百里良騮一聲令下:“出發!救人!”
出發之前,百里良騮專門掃描了一下老班楊的白絹日志,確定了基甸的殉道日期。
老班楊自己的人生導師被迫害致死,深感悲痛,恨不得和那些海盜拼命。
但是,他自己的的力量很弱小,拼命的結果,也不過是和基甸一起死去,絲毫改不了基甸被殺。
同時,那樣做,還違背了基甸讓他繼續活下去繼續傳道的囑托。
所有,他盡管死的心都有了,而且很強烈,卻沒有沖動,恒心隱忍,忍辱負重活了下來。
雖然如此,這個事情對他的一生都影響很大,甚至是影響最大的事情。
即使沒有采取行動,卻把這個日期記錄下來。
那就是1815年六月三十日。
當然那是根據他自己船的日歷計算的。
那個記錄一直很準,因為他們有一個專人,每天記錄。
后來的起義號還有黃蜂號進來的時候,他都進行和核對。
所以,那個時期老班楊確認,是準確的。
這個準確的日子,精確到小時。
那個基甸被殺的時候,正好是那一天的中午12點。
百里良騮要救人,必須在這個時間點之前到達。
要搶在他們殺人之前,出其不意,把人奪過來。
如果有人攔阻,當然就要大開殺戒。
即使保羅三世,都不介意殺他幾十上百。
百里良騮已經告訴他,那些殺人的人都是海盜,無惡不作,惡貫滿盈。
保羅三世素常不殺人,但是對那些早就該死的人,他不介意幫助他們一把。
還有一個更關鍵的認識,殺那些該死的人沒有違反十誡。
因為十誡中的不準殺人,指的是不能殺不該殺的人。
百里良騮確定了時間,然后告訴喬直,喬直設定的時間標的,就是1815年六月三十日上午十一點五十五分種,離那一天基甸遇害的時間還有五分鐘。
這個提前量,也是百里良騮定好的,太早沒有必要,太晚人已經死了。
這個深入歷史長河當中救人的行動,也是通告整個無前二號所有人員的。
這也是百里良騮還是的時候讓所有人都來的初衷。
大家都來,并非是干什么事情大家都一起動手,那樣反而會人多蓋塌房。
該上多少人就只派如數人手出動,而其他的人都在那里看著。
也就是說,他們并非不參與,只是參與的方式不同。
派出去的人動手干,這樣人只是睜著兩只眼睛看。
這當然也是非常必要的。
首先是他們通過看,可以積累經驗,起碼可以看到歷史是什么樣子。
其次,他們既然注目那些干活的人身上,一旦有需要,他們就可以立刻出手幫忙。
雖然還是需要百里良騮喬直等人給他們設定時間目標,但是因為他們熟悉事情發展的動態,過去以后就很容易上手。
尤其這次是第一次觀看這樣的過程。
如此一來,不但去的人很是興奮;就是看得人也興致勃勃。
雖然知道此次行動事關以為殉道士殉道,大家還是沒有多少悲情。
他們很是相信這次行動一定成功,那個人一定不會殉道,而是如同第一個義人亞伯一樣得救。
等保羅三世等二十人乘坐的那個中型機車開走,大家都在注目追蹤它的行程的時候,大家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那個中型機車的目的地雖然和現在相差204年,但說出發點和目的地是在同一個空間!
無前二號現在所在之地,就在那個海底金字塔里面。
基甸殉道的地點,根據老班楊的記載,也在海底金字塔里面。
到出發點到目的地,根據以往的經驗,不管多遠,都是瞬間到達。
至于那個時間也是不管相差多少年,只要設定一個時間目標,也是沒有感到時間的差距,轉眼之間就到了。
不過,那是全憑感覺,因為從出發到目的地所需要的時間,已經被目的地的時間所包括了。
也就是說,不可能在那個目的地時間之外,另外再給出一段時間。
再有一個問題,就是從一個時間到另一個時間轉移的過程,如果和不同地點的轉移混合在一起,那么就無從觀看它轉移的軌跡。
除非動用現代的觀察衛星技術。
但是,像現在這種情況,只是穿梭二百年,而沒有距離的變化,是不是就可以借此機會看看時間變幻如何發生?
坐地日行八萬里,巡天遙看一千河,不就是類似的穩坐釣魚臺,看它烏龜甲魚一起來嗎?
一個進就更耐用的東西即使是經過二百年也會保持原貌,何況現在這次二百年就是那么穿越一下,應該還是可以識別的吧。
如果真的能夠透過二百年的時間隧道,看到那邊的情況,就非常有意思了。
想到了這個可能,所有剩下在這邊沒有過去的人,全都打起了精神,力圖抓住那條中型艦只的蹤影。
就連百里良騮都停止了閱讀老班楊的白卷日志。
百里良騮也是一瞬間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不但想到了問題,他還干了一件事情。
就是改變了那個機車的隱身狀態。
因為那個機車在轉移過程中,也是有兩種模式可以挑選。
隱身狀態是自動選擇的那種,也就是說,只要不是人的主動參與,那個機車自動就是隱形狀態。
只有需要顯身的時候,把有關選擇的那個設置,從隱形調整到現身,才會改變形態。
當大家都想觀察那輛機車的軌跡的時候,自然不能再用隱身模式,那樣的話誰也看不到。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誰都不能對它造成危害。
果然,它已改成現身形態,人們就捕捉到了個它的蹤影。
只見一道白光,不是很強烈,如同一股輕云,嗖的一聲,就劃過了天際。
對了,不是天際,就在在這個海底金字塔里面,越過了金字塔內部的這個空間。
到底是不是有一道白光,許多人并不是很肯定,只不過是感覺有。
還有人是聽到或者看到別人表示有白光,他們才感到有白光。
畢竟這樣的經歷,他們沒有一個人在過去有過親身體驗。
當然他們都是往返過六千年前的那個跨越,但是那個跨越是在五千一號或者五千二號里面,不可能自己看著自己飛。
現在他們看到的是保羅三世他們飛,他們都是旁觀者,這是根本不同的。
不管是真看到還是以外看到,現在他們都是傍觀者,有了經驗,至少是感覺到空氣的顫動。
而且就是這么一瞬間,保羅三世他們的機車已經到了目的地。
而打了目的地以后,那個機車只是極為短暫地忽閃了一下,有恢復了隱身狀態。
那些還想多觀察一會兒的人,就統統都失去了目標。
而那些在場的人,包括凱威大帝、基甸、老班楊、還有其他海盜,即使注意了,也不過看到什么東西在眼前一閃,就什么東西都沒有了。
他們大概都給自己找到了很好的理由,解釋自己眼花的原因。
那個凱威大帝正在命令把基甸拉下去殺了,突然眼前一花,就驚疑起來。
難道那個軍牧果然有大能的造物主保護他?
難道是我錯了?我今天就要受到懲罰?
又睜大眼睛看了一下,啥都沒有,就自己給自己打氣,說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都是無稽之談。
剛才的眼花,多半是自己因為這個基甸把許多人搞得信了造物主,給氣的。
這個家伙是禍亂的源頭,一定要殺掉!
于是又是一聲大吼:“快動手,楞什么神!來出去,狠狠地殺掉!”
這時候,十幾個海盜蜂擁而上,架起基甸就走,出了凱威大帝的家門。
基甸雙臂一振,甩開了左右拿住他胳膊的海盜,說道:“放開!我跟你們走。”
兩個被甩開的海盜大怒,上去就要打基甸。
一個似乎是海盜頭目的人吩咐:“不要打他!也不要在架著他,他自己走就好。”
在海盜居住那個區域,有一個中心廣場,面積不大,也就是方圓五十米的樣子,在那個廣場中間,有一個高臺,高臺上有樹根木樁,都在在臺面那里矗立。
那些海盜把基甸押上了臺子,把基甸綁在木樁上,這時候臺子四周已經戰了不少人圍觀。
有兩個人擔任行刑劊子手,每人手中一把雪亮的大刀。
這時候一聲鐘響,正是正午十二點。
說時遲那時快,兩把大刀同時舉起,一把砍腦袋,一把砍腰,要把基甸砍成三段。
眾人屏住呼吸,緊盯著兩把大刀,只要落下,就是人頭落地,人身兩截。
可是兩把刀舉到最高處的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兩把刀好像被定住,在那個高度一定不動了!
與此同時,兩個行刑劊子手的腦袋,呼的一聲掉了下來!
眾人大聲驚叫,有的人甚至腿軟站立不住,跌倒在地上。
那個基甸呢?
有人突然想起,這種詭異的事情,多半和基甸有關!
可是往那個捆住基甸的木樁看去,那里已經空空無也了。
死人沒有,活人也沒有了!
剛才并沒有出來的凱威大帝一個箭步竄了出來!
在自己的老窩竟然出了意外,那還得了?
他的兩個人死了,那不是什么大事。
基甸不見了,他是死是活,也沒啥了不起。
反正這樣一跑,他再也沒有可能如同以前那樣傳道了。
一開始的時候,他也不是想殺了他,而是讓他保證不傳道,可是他不配合。
他真正擔心的是,那些救走基甸的人,如果要殺他,那絕對是一殺一個準。
他想不到的是,真要想殺他,別說他一個,就是百八十個,也保證一下子殺光。
凱威大帝親自查看了兩個劊子手的傷口。
都在齊脖子一下,那個切口非常整齊光滑,不知道是用什么東西切割的。
他知道他們海盜的刀非常鋒利,可是用來砍人那個切口要差得遠。
凱威大帝看不出來是什么工具干的這件事情,也不奇怪。
因為那是保羅三世的隊員用死神鐮刀弄的。
一刀下去,兩個頭顱,干凈利索,不費吹灰之力。
死神鐮刀,鋒利異常,堅固無比,一米粗的大樹,如同割草一樣一刀兩斷。
凱威大帝又驚又怒,因為找不出原因,就想當然認為殺人劫人的一定是那些穿的人員。
尤其是黃蜂號!
因為基甸是黃蜂號三百四十人的軍牧。
他要殺他們的軍牧,他們過來奪人順理成章。
當然,其它皮卡凌號、起義者好的人也不能排除在外,因為那上面的人都是基甸的學生。
慢著!
自己的那些海盜也不例外!他們也要皈信造物主的。
對了!
還有那些海盜的家屬,他們的妻子兒女也跟他學了,難道能把學生救老師排除在外?
凱威大帝越想越驚,越想越怒,大吼一聲:“全都都有!立刻結合,帶上武器!”
不少海盜都盯著這里事態的發展,一定司令的大怒咆哮,全副武裝都跑了出來,然后很快就在那個廣場上的平地站好隊形。
凱威大帝對大家講話,給他們布置任務。
他手一指臺子上的兩個死人,想在腦袋已經重新安在脖子上面,但是死人一個還是一目了然的。
“你們看,我要殺死那個該死的軍牧基甸,他們潛伏的幫兇卻把你們的兄弟給斷頭了!同時搶走了那個軍牧!你說他們是不是太肆無忌憚了?難道我們等著下一步來殺你?我們絕不能坐等待斃!我們要反擊回去!現在我命令,全體都有,將那三艘船統統包圍,進去搜查那些幫兇!如若阻礙我們執行任務,格殺勿論!”
那些海盜轟然一聲應諾,立刻跑步前去包圍那三條船。
其實,這個時候,保羅三世還沒有離開。
他們依然是隱身形態,只是靜靜地掛在一處,觀察凱威大帝,對這件事情的反應。
如果他狗急跳墻胡作非為,說不得,就把他給滅了一了百了。
一看他只是懷疑三條船的那些船員,也就不再繼續操他們的心。
喬直負責重新設置時間標的,也就是回到他們開始來的那個時間點,回去以后和正常的時間融合在一起。
從時間上來說,他們轉了一圈,一點兒時間沒用。
決定回去,喬直在設定時間,保羅三世才有時間和基甸正式接頭。
“基甸弟兄你好,我是保羅三世,代表宇宙鋤奸團來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