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員是前西北方面軍司令胡以晃,也是天軍騎兵不對司令。
他參加這支赤兔馬騎兵,并不是以官管身份,而是一個普通的戰士。
他純粹就是對神俊的赤兔馬見獵心喜,百里良騮又立了規矩,三百赤兔馬不允許分散使用。
否則,都讓那些粗魯漢子領去,誰知道他們會把這些天之驕子折騰成什么樣子?
這些赤兔馬可不是一般的凡馬。
它們是古農塢的出產,從來就不是供人騎乘的存在。
在加入探險隊的時候,陳峰山和百里良騮有個約定,不能打散它們。
可以讓它們參戰,也可以讓它們給人當坐騎,前提是必選善待它們。
這些赤兔馬在古農塢的時候,只聽陳峰山一個人的話,他是赤兔馬和人類聯系的代表。
也就是這個原因,這些赤兔馬進入探險隊以后,一直歸陳峰山遙控指揮。
順理成章,陳玉成赤兔馬戰隊成立,陳峰山也成了隊中的一員。
陳玉成、陳峰山二人都姓陳,只是偶然,可是二人的配合就渾然天成了。
陳玉成管人,陳峰山管馬。
二人配合無間,整個赤兔馬騎兵戰隊就渾然一體。
而這支騎兵的常規排兵布陣,就是陳玉成一馬當先,胡以晃獨自押后,陳峰山居中策應。
百里良騮和陳玉成簡短交談,又和陳峰山、胡以晃打了一個招呼,提醒他們不要玩兒得忘乎所以。
一旦需要,隨時會將他們調出來。
二人都是獨當一面的大才,肯定不能讓他們在這個三百人小隊里頭長期混日子。
百里良騮走后,陳玉成也結束了第一次休息,繼續前進殺敵。
很快,他們就遇到了一個特殊的敵人。
這個敵人就是探險隊以前在渠豬山遇到的豬身人面神。
在麥軻和喬直的聯擊下,這個豬身人面皇帝幾乎全軍覆滅,不得不逃之夭夭。
后來他們占領了近東的一座大城,就是一處亞丹后裔的居住地,在那里又建立了一個王國。
后來百里良騮專門派人去掃滅它們,卻因為計劃改變,沒有徹底完成。
結果,不知道它們后來如何發展,卻在這里重新相遇。
現在看上去,那個人面豬身神的所謂神王更像人了。
他的形象和威儀,已經和后世的皇帝沒有什么兩樣。
估計是它們不斷和人類通婚以后產生的效果吧。
想想也是,當時那些有能力的惡人,見到美貌的女子就隨便取過來當他們的妻子,何況它一個皇帝。
肯定是更加予取予奪了。
中文中的“娶”,不就是“取女”合在一起嗎?
這是造字六法中的會意法最典型的一個例子了。
而“取”這個字,本意就是拿來的意思,沒有被取一方必須同意的含義在里面。
所以,朱皇帝行事,取過一個女子,那絕對是毫無攔擋,暢行無阻的一件事情。
因為,總是找美貌的女子傳宗接代,后代不得到改善才怪。
所以幾代以后,現在看那個豬皇帝,就和后世的那些皇帝很近似了。
而且看上去,那個豬皇帝,不對,現在應該叫朱皇帝了,穿著龍袍,帶著皇冠,坐在龍輦上,頗為莊嚴。
龍輦的左右,都是他的大臣,從服裝上看,文臣武將,似乎都有。
不知道他出征打仗,帶著文臣干什么,難道是顯示自己的忠心無二?
你看看你看看,我把雞蛋都放在你這一個籃子里了,難道不能表面我的無條件效忠?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或許是撒旦或者是智繇給了他極大的壓力。
這些文臣武將也就算了,更厲害的是還有拉著龍輦的那些牲畜,明明又是一副八駿圖嘛。
可是陳玉成記得清清楚楚,當時的那些八駿,幾乎都被探險隊員給滅光了。
尤其是慕容囂張那小子,暴殄天物絲毫沒有心理壓力。
那些神俊的寶馬,在《送王出征祝愿凱旋》盛大樂章鳴響中,有條不紊地迎面走來。。
輦駒大臣則負責安排神王要求出征隨行的車馬。
不得不說,那八駿拉車和巨大的龍輦,還是給人一些壓力的。
估計后世的人再講究排場,也搞不出這樣一套配置出來。
那些轎子、臥車什么的能比嗎?
即使是飛機大炮,也都是死東西,難看得要命。
赤兔馬上騎士,目光都集中在那套出行的行頭上,八駿、龍輦。
其中一個騎士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個陣勢,一邊沖鋒一邊問旁邊的那位騎士。
這個時候,他們沖鋒的速度雖然飛快,但是對他們這些騎手來說,卻如同啥也沒干。
問話的顯然是新晉的嫩鳥,看什么都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不由得跟周圍的老鳥兒一陣打聽。
“呀!我說老哥,你們難道看不見嗎?是老眼昏花呢還是老糊涂啦?看到那個叫作龍輦的大板車沒有?長有三丈,寬也有三丈,我就納悶了,它是怎么行走的?這個山脈我哪里沒去過,到處都是懸崖峭壁、巖石累累、高大樹木是吧?對了,現在可能沒有樹木了,一堆堆的巖石、一處處的懸崖還是到處都有吧?這么寬的車它怎么過去?還有,就是普通的可以讓車通行的路也沒有吧?老哥能不能給我解解惑?”
那個被問到的騎士,顯然是以前見過這些行頭的老手,當然一起當騎手,顯然也認識這個小年輕,說話也不客氣,鄙夷地說:“你才小眼昏花,你才是小糊涂!你那種井蛤蟆沒見過大天的無知,我感到和你同為天下超級騎兵戰士很丟臉!你快離我遠一點兒,別說我認識你。”
那個年輕小子吃了一個閉門羹,腦袋里面繼續懵圈,還加了一個。
這老哥吃了槍藥了,干嘛脾氣如此臭?
咦?看來這些老家伙覺得不足為奇,難道有什么厲害的東西,我道行不深看不透?
趕緊又道歉又賠小心,說:“老哥老哥別生氣!小子我嘴巴子沒毛辦事不牢,說話不著調,老哥別跟小弟我一般見識,快給我透漏一二,大恩大德,感激不盡!”
看來這小子童心泯求知欲特強因而好奇心也特強,不問個底掉決不罷休。
那被問到的老兄也不是真的討厭他,不過將他一軍提高自己的地位而已,于是提點了他一句:“你別說話,注意觀察,這個機會難得!對面的那個豬頭皇帝,也是百年一見存在,也許你能看出什么玄妙來。”
那個年輕人點了點頭,決心遵照老鳥兒的指引去做。
可是看了看那幾匹拉車的馬,更多的疑問涌上心頭,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由問道:“老哥啊,那些馬似乎也不是善類吧,怎么全都奇形怪狀的?”
那老兄斥責道:“什么不是善類?怎么說話呢?不會說就別說!小心禍從口出!那叫神奇,起碼叫奇異!它們每匹馬都有非同尋常的來歷還有特殊的能力,先看看,長點見識,回頭有空給你說。”
小年輕感到自己現在動輒得咎,咕噥道,不就是一匹馬嘛,雖然長得各色一些,不過如此罷了。
其實,這八匹馬真是非同小可,都是豬頭皇帝精心收集起來,給他自己出征壯行色,關鍵時候還能救命。
不僅僅是表面文章,打仗的時候,還能幫助他占取上風,那就是人馬合一,好馬能給大力。
退一萬步說,逃跑的時候,還能讓他跑得更快,不被敵人追上。
不過,最后的這個目的,他以前從來不承認的;后來,就不得不總是用到了。
尤其是他被探險隊打得差點兒沒命,跑到近東,又傾力收集八駿。
當然,那個老豬皇帝早就死掉了,這個認知還是傳遞下來。
現在這個八駿,排列拉車的時候,一如既往,依然是橫向排成八個一排。
別的不說,趕車之人的技術非常高超。
老鳥用極快的語速給那只嫩鳥介紹了一遍這八駿的名目。
第一個叫“絕地凌空”,奔跑的時候,可以足不踐土,腳不落地,單獨行動,飛到興頭,可以騰空而飛。
第二個叫“輕若翻羽”,可以跑得比飛鳥還快;如同一根羽毛一樣輕松,這是一匹掌握了輕功的馬。
第三個叫“藏影奔菁”,夜行萬里,它的眼睛里自動安裝了一架夜視儀;當然白天也是這個速度。
第四個叫“移形超光”,可以追著太陽飛奔;當然長久性就不能保證,否則就日行八萬里了。
第五個叫“閃蹤逾輝”,馬毛的色彩燦爛無比,光芒四射;它的速度也是非比尋常,如同光影閃過。
第六個叫“疾可超影”,一個馬身在快速奔馳的時候,可以同時留下十個影子;如高深武功移形換影。
第七個叫“蹄底騰霧”,駕著云霧而飛奔;跑得時候把腳底的空氣、云霧、塵土、水氣給攪動起來。
第八個叫“雙肋挾翼”,長有翅膀,像大鵬展翅翱翔九萬里,似乎不是一個正經馬,而是異種混雜。
龍輦和八駿后面,龍騎兵也聲勢浩大地跟了上來。
龍騎兵是直屬朱皇帝的特種兵,定員一萬。
第一代龍騎兵被麥軻他們幾乎滅絕一空,現在的肯定是后來湊起來的,不知道戰力如何。
看樣子,似乎有那種神采,氣勢洶洶,不可一世。
估計不會如同蹩腳的富二代官二代什么的只有表面裝幌子嚇人。
這時候,雙方都在飛速接近,赤兔馬日行千里,速度自不必說,八駿龍輦龍騎兵,不逞多讓!
雙方的距離正在急劇縮短!
這個時候,那個老鳥一聲低吼:“看龍輦!”
嫩鳥精神一振,全神貫注盯住八駿和龍輦。
他開始看八駿的時候,看它們也是馬蹄踏地,這個和其它的駿馬沒有什么區別。
可是,現在看到,龍輦卻大有名堂了。
他這才看得清楚,原來的龍輦的四個輪子,都沒有著地,都在離地不高的空中懸著。
當八駿前蹄刨地的時候,那豬皇帝座下的座位,卻傳出一聲大吼!
只見一顆丑陋的龍頭伸了出來,先是噴出一團水汽,然后張著喉嚨大聲嘶吼。
八駿渾身一抖,借接著這個吼叫的聲勢飛了出去,全部騰空而起。
這一下,那個嫩鳥級別的騎士,才知道這里的奧妙超出他的想象。
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八駿固然能飛,但是關鍵的一環是龍輦本身能飛。
那只老鳥而是心中一嘆,豬皇帝不管多么扯淡,他的那套隨時配置的行頭依然神奇厲害無比。
龍輦并非是形容詞,而是實際描述,那個豬皇帝依然是能乘龍飛行的一種存在。
那八駿本身固然會飛,但是它們的功能原來主要是虛張聲勢,給那個豬皇帝起到裝飾作用。
核心的東西是那個龍輦,那些七零八碎的表面下面,隱藏著一條真龍。
這個上次遇到的時候是如此,這才還是一樣。
那個什么所謂的真龍天子的豬皇帝,主要是根據那個東西而來。
還有那個所謂的八駿之所以能夠飛行,也是因為它們是龍種。
正因為是龍種,才讓它們配合真龍耍威風。
當然那個時候,探險對就搞清楚了,它們不是純粹的龍種,而是龍馬混雜的結果。
還所以它們才能外形似馬,卻有一部分龍的能力。
那就是飛行能力。
所以那個龍輦那么寬大而不虞山高林密無法通行,它們不是地上爬的,而是天上飛的,怕什么山路崎嶇?
這是兩軍的距離已經很近,赤兔馬和龍騎兵的正面沖突馬上上演!
赤兔馬神俊無比,豬頭皇帝一方的八駿龍輦和一萬龍騎兵也絕不是吃素的。
強強對撞,鹿死誰手?
沒有一個人心里有數!
這場大戰吸引雙方所有人的注意。
百里良騮、麥軻都從其它戰場趕了過來,他們擔心赤兔馬遇到強敵,遭受重大挫折。
即使勝利,鑿穿一萬龍騎兵大陣,恐怕也會損失慘重。
聽著一陣磨子雷一樣的響聲傳了出來,如同暴風雨之前預備階段的雷聲,先發制人,先聲奪人,還有陣陣聲龍吟,隨著而來的一片馬嘶聲,以及馬蹄踏地地動山搖的震動。
所有觀戰之人,都是悚然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