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妹妹問道:“公明賢侄孫何時準備好接受這個更改年齡?換句話說,什么時候需要這個功能,我好去系統里將它找出來!我想這是一個非常激動人心的絕頂禮品,公明賢侄孫一定迫不及待得到它,是不是如此,公明?”
“謝謝小祖嬸嬸,確實如此!知我者,小祖嬸嬸也!”
麥軻還在那里擔心自己的擅自做主給公明無端降低了兩歲,他會不高興,甚至會拒絕。
說不得,那個時候,就行使自己先祖的特權,對他進行打壓,強制他接受了。
可是,沒有想到,精靈妹妹這樣一打岔,問題得到完滿解決。
實際上,麥軻還是沒有準確掌握自己這個玄孫的心理。
麥公明明白表示就是要追回那些失去的歲月和他那個時候對生命的感受。
為了這個彌補,當然是返回去的時間是越早越好,只是擔心開支巨大,他又不是一個干什么事情沒有分寸的人,所以十八歲也可以接受了。
注意到自己的老祖和那個沒有見過面的叔祖給自己降低兩歲,高興還來不及,哪里會反對。
如此一來,造物主讓萬事共同效力,這個給麥公明更改年齡的事情,進行得順暢無比,正是人人滿意,皆大歡喜。
至于花時間尋找相應的功能,精靈妹妹只是隨便說說當作理由。
實際上這種基本功能,不是現成的商品,而是一種能力,一種臨時生產的能力。
大家同意以后,精靈妹妹就可以給系統一個指示。
系統隨后當場操作,將那個功能施加在受益人身上。
喬直和麥軻的聯系是六維時空技術,和精靈妹妹管理的系統天然連在一起,二者的距離根本就不是障礙,實際上是一個無隙鏈接。
經過確認麥公明已經準備好,可以接受更改年齡以后,精靈妹妹“咔”的一聲,不知道按下一個什么按鈕,系統立刻操作起來。
這邊麥公明還是和原來一樣在那里呆著,什么也不用干,只是全身輕輕一顫,猶如清風拂面一樣,就感到一股舒暢的暖流通達全身,貫徹到四肢百骸。
兩個現場觀眾睜大了雙眼,就看到麥公明如同最高級的川劇變臉大師,以秒速每秒十次的速度,變換自己的臉譜。
兩秒以后,一張新鮮的臉譜呈現在二人面前。
那就是一張十六歲少年理想的臉型,以及理想的骨型,還有理想的面貌。
粗粗一看,就是如同剛剝的雞蛋,外加一個霞飛雙頰。
二人雖然見多識廣,卻也被這巧奪天工的神奇所震撼!一時間甚至無法開口說話。
只有精靈妹妹大概之前有預見,這個時候見到了成品,感到滿意,才保持常態。
說道:“好了!大功告成!希望賢侄孫喜歡你的全新臉譜!祝賢侄生活愉快。”
通過自己的切身感覺和旁邊二人的表情,麥公明知道自己得到了預期的結果。
心潮澎湃,說道:“謝謝小祖嬸嬸!無以報答,等你結婚的時候,我去給你當花童。”
精靈妹妹咭咭一笑:“好!我接受了!你這個禮物最得小祖嬸嬸歡心。”
經過了最初的震撼,麥軻看這變成少年的玄孫,越看越覺得自然和諧,不由大笑出聲。
“哈哈哈!太妙了!過來,祖爺爺教你如何打海盜!”
麥公明正是活力十足的年華,行動也比以前快了十倍,嗖的一聲,瞬移過去。
“柯祖!孫兒前來聽令,有啥事交給小孫去做!”
百里良騮看這一片和順流暢的節奏,也是大笑一聲:“果然順眼又順心了許多!”
麥軻和麥公明湊在一起,俯瞰百慕大魔鬼大三角的戰場,那里的戰斗依然劇烈,主要是那些海蛇,不知道在哪里躲藏,這個時候都跑了出來,前赴后繼地攔截那些艦隊,一時間黑霧重重,竟然有勢均力敵的膠著。
“情況如何,月亮公子?”
麥軻再次呼叫前敵指揮。
月亮公子的回應馬上返回:“還好!不過,那些海蛇有些多,估計短時間內不能結束戰斗,容我再打一會兒,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好辦法對付它們。”
麥軻道:“好吧,再給你半個小時,有什么變故及時通報。”
然后對麥公明說:“現在,去看看另外一個戰場,馬六甲海峽!”
一邊說,麥軻已經設置好了目的數值。
這是他才問道:“沒有什么問題,百里良騮大哥?”
你都定好了好去,我有問題也沒問題了!
難道當著小輩跟你掰扯掰扯?
我百里良騮如此沒事干嗎?
再說,這里有月亮公子,能有什么問題?
況且海底金字塔我有不是沒進去過。
而馬六甲海峽,那里我可從前沒過去,正好看看那里的風土人情。
“沒問題!我跟你們一起去。”
麥軻一愣,我沒說去!
我只是想把鏡頭轉過去,遙控看一下而已。
既然你表示了人要親自去,那么我就跑一趟。
麥軻重新設置了目的地數據,嗖的一聲,就竄了出去。
馬六甲海峽,對麥軻并不陌生。
他起碼去過兩次。
一個是他在西點軍校學習的時候,過來參加過以喜太平洋島鏈軍事演習,在最北端打了一場登陸作戰,雖然不是真打,可是那個激烈程度,比許多真打還火爆。
另一次,就是真打了。
那是他在天國的時候,他的海軍打通太平洋和大西洋的交通,在那里和海盜大了幾個大仗。
可惜的是,功虧一簣,沒有徹底清除那里的海盜勢力,他就受命返回了。
想到這里,他心里一動。
難道現在的那些海盜是那個時代海盜的后代?
突然,麥軻想起他當時的海軍大將文復跟他說的一番話。
麥軻現在的生命指標進一步得到加強,記憶力自然也相應提高,以前穿越時候發生的事情,只要稍微回顧,就歷歷在目。
就如同今天早晨發生的,還沒有過夜呢。
文復是文天祥的后代,幸存下來以后全家就參加了海盜,建立一支海盜艦隊,并且有自己的根據地,開始的目標是復宋,后來就變成了復明,總之是堅決反清。
被麥軻收服以后,就一直為天國開拓海疆,方便的時候,就把東南亞海盜的情況給麥軻做了一些介紹。
那個時候,從海盜這個行業來講,中華上國的海盜,是世界三大海盜之一,甚至是最大,超過老牌勁旅北歐海盜、占據地利的地中海海盜,是世界上鼎鼎大名的南洋海盜。
實際上就是太平樣海盜。
別的不說,就憑他們的海洋戰場,太平洋海盜也大大超過其它海盜的總和。
南洋海盜中,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六旗聯盟”,其中的紅旗海盜,就有幾千條船艦、幾萬海盜成員,還有不可勝數的陸上基地。
就是在麥軻大展拳腳發展天國的時候,這些海盜同時存在。
他們沒有受到影響,相反,不少聰明的海盜,利用那么清兵自顧不暇的時機,趁機發展了自己的力量,擴大了自己的地盤。
尤其是天國的海軍,船堅炮利,是那個時候的世界霸主當之無愧的海上霸王,所到之處,無人能阻擋。
“六旗聯盟”的那些海盜借著這個大勢,也趁機擴張。
比如馬六甲海峽,在此之前,哪怕是六旗聯盟,也鞭長莫及,到不了那里。
那些海盜沒有受損失反而得到發展,麥軻清楚,一個關鍵的原因,就是他對他們的政策。
當時,他的打擊對象,第一是那些滿清余孽;第二,那些心懷叵測的外國勢力。
第三才是海盜以及其它武裝。
如果他們采取中立立場,就成為麥軻大力爭取的力量。
而事實上,他們早已經是反清力量的一部分,受到滿清軍隊的長期圍剿。
一個很好的例證就是文復自己。
想到這里,麥軻的心激動地加速了脈動——興許能遇到故人?
或者是故人的后代?
他的回憶中出現了這些內容,順便擇要給麥公明還有百里良騮講述了一遍,這二人對那些東西一無所知。
飛行器速度快捷無比,麥軻只能簡單說說,很快就到達了位于馬來半島與蘇門答臘島之間的馬六甲海峽。
從高空俯瞰,馬六甲海峽呈東南—西北走向。
它的西北端通印度洋的安達曼海,東南端連接中華上國的南海。
飛行器上的儀表立刻給出了精確的長度,馬六甲海峽全長約1080公里外加250米。
西北部最寬出,寬達370公里,東南部最窄處只有2.8公里。
從這里可以看到馬六甲海峽的地理位置重要,因為它是連接溝通太平洋與印度洋的國際水道。
在水路交通的界限方面,馬六甲海峽西抵泰國布吉島與印尼蘇門答臘島間,東至馬拉絲鴉丹絨比艾與印尼廖內群島之間,經新加泡圣約翰島與印尼安樂島間水道銜接新加泡海峽。
這樣的位置,如果一個強有力的海盜,居中卡住,可想而知,等于卡住了東西海上運輸的脖子,而且可以要挾周圍的幾個國家。
那種要挾,不僅僅是讓他們海上行走不方便,而且還可以進攻,威脅他們沿海一線的城市安全。
麥軻也知道,馬六甲海峽因沿岸有馬拉絲鴉一古城馬六甲而得名。
海峽現由新加泡、泰籃國、馬拉絲鴉、還有殷都泥絲鴉4國共管,也就是說,那些海盜也是這四個國家的共同麻煩,給他們帶去嚴重威脅。
這個海峽因為遠離浩渺的大洋,處于赤道無風帶,全年風平浪靜的日子很多,是航行和開展漁業捕撈和養殖的極好海域。
馬六甲海峽的海底地勢平坦,多為泥沙質構成,水流平緩,各個水段都沒有風浪湍流。
有這樣好的自然條件,因為有海盜在那里活動,周邊四國不但不能收益,而且不斷遭受損失,所以他們非常希望解決海盜問題。
但是,心愿很好,可惜能力不夠。
這四個國家差不多都是一個樣子,遇到弱小的對手,他們硬氣得很。
可是對手一旦厲害,他們馬上就慫了下來。
可也是一切小國的不得已。
他們也想硬,而且永遠硬下去,一硬到底。
可是,現實很殘酷,只要硬那么一兩次,就把他們的國家給硬沒了。
所以,他們只能在這種情況下,憑著有限的智慧在夾縫中生存,比如攀附強者。
所以,這四個國家盡管平常矛盾多得數不清,很難尿道一壺里,這次請幾大總督打海盜,卻空前一致。
參加馬六甲海峽清剿海盜軍事行動的一共有四大總督。
閑牧澳洲總督南閑,他擔任這次行動的總指揮。
為了體現他的澳洲風格,南閑專門帶來一個袋鼠聯隊。
還有一個專門有那些毛利族土著組成的樂隊,安置在他的指揮艦上,負責在戰斗中奏樂。
南亞總督育人難,他負責封鎖馬六甲海峽的南端出口。
南美總督吳人敵,負責封鎖馬六甲海峽的北部出口。
亞洲總督何仙姑,她負責在1080公里沿線兩岸搜查那些登陸的海盜,當然負責掃蕩他們的陸地老巢。
干這些事情,需要大量的陸戰生力軍,何仙姑充分發揮她財大氣粗和地頭蛇的雙重優勢,將特區的那些灰色力量全部動員起來,隨著她的艦隊行動。
與此同時,何仙姑還來一招狠的,就是把丐幫的中堅力量也都找來,發揮他們捉蛇打狗的特長,對付那些海盜。
干這些事,何仙姑非常豪氣,小手一揮,不管是灰色力量,還是丐幫成員,統統一小時工薪一百美元。
野花招蝴蝶,高薪促人來。
一時之間,乞丐人數大增,許多人不干原來的工作了,直接客串乞丐,要掙那時薪一百美元。
這個事情讓老叫化洪卅十七公知道,樂的他一跟頭從三摟翻了一跟頭掉下樓去。
隨后多吃了三只叫花雞。
這些背景資料,不用麥軻廢話,三個人一看都清楚了,都在那些文字介紹材料里。
這個時候,南閑已經和麥軻通了話,向他匯報了這里的戰況和進展到了什么程度。
概括地說,他們已經和海盜打了兩仗,都是我方取得勝利,分別在海峽的兩頭開打的,結果是育人難艦隊控制了南部的進出水路。
北方的進出口,則被吳人敵的南美總督艦隊攻占。
那里的海面寬闊,吳人敵還有全部控制。
而那些海盜重兵防守的是中部的北蘇門答臘省內的一處海岸,對面是吉隆坡。
海盜在那里的水港布置了一百多艘大型船艦,火力很猛,而且戰斗意志特別頑強,寧死不退。
現在那里的戰斗非常激烈,呈膠著狀態。
這個情況雖然出乎意料之外,但是還算正常,繼續打下去就行了。
但是真正的問題是,那些來自四國的參戰部隊非常殘暴!
他們不但虐殺所有的傷殘被俘的海盜,而且將他們的家屬還都是婦孺老人,也一個不留全部殘殺。
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那些都是中華上國人的后代!
麥軻一聽南閑的匯報,立刻就連想到剛才的回憶,難道那些人都是那個時候海盜的后裔?
如果屬實,那就一定要給他們機會,看他們是否有回歸的意向!
于是,麥軻立即給南閑發出一道命令:“立刻停止交火!嘗試和他們接觸!不行的話,就等我們到達以后,看看情況再說。”
南閑正在那里躊躇不決,打也不是,不打又怕貽誤戰機,聽了麥軻的指示,立刻下令停火。
因為他是大聲發令,戰場上雙方都能聽到,自己一方遵令不打,對方似乎也是遵令而行,也立即停止了開槍放炮。
一看到這個反應,南閑就知道對方釋放出了善意。
當下走到戰艦的前端艦首位置,向對方的守城將士喊話道:“我是剿滅海盜司令南閑!請你方注主事人出來說話,有些事情我要對他說!也就是和他商量。”
為了檢驗一下自己的認知,對方是中國上國的后裔,南閑故意用的是漢語。
時間不長,對方城墻上冒出一個腦袋,頭戴鋼盔,只是露出一個腦袋,說:“你們無端來攻打我們,打死了我們很多人,非常無禮!本來我們都下定決心和你們死戰到底,但是既然你們說有事情商量,為了減少族人的死忘,我就出來和你們說話!說吧,什么事情?對了,我們的名字叫張興,是這個城市的萬夫長,負責防守這個城市,還有這個城市叫‘張家堡’,嗯,就這么多。”
南閑心中尋思,果然和我想象的很接近!
“張興萬夫長閣下,是這樣,我們奉命清剿海盜,本來對你們都是格殺勿論,可是我看你們都是中華上國的后裔,所以就想和你們聊聊,是不是找到一個和平解決方法,能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我是不是可以和你詳細談談?”
“南閑司令!這樣的話,我就不成了,需要我爺爺來談;為什么呢?因為第一,我大事做不了主;第二,我的中文說不利索,也聽不太懂,恐怕耽誤事。”
南閑心道,看來真是中華上國的后裔,就憑這謙虛謹慎知書達理的程度,就是受過良好教育的結果;這中文水平比我都強,他還覺得說不好聽不懂,也太謙虛了。
問道:“那萬夫長閣下認為,該當如何解決?”
張興道:“這事既然既然必須我爺爺作主,那么我可以請示他老人家,看他愿不愿意前來見你們一面,他老人家已經很久不出來走動了,估計很難;比較容易的方式就是,你們派個代表跟我走一趟,不過你們的過來找我們麻煩的,是我們的敵人,深入敵人的大本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個膽量。”
麥軻等人看了對方那個相貌看不清楚語言似乎有些木訥的年輕人,大概是年輕人吧,覺得有些好笑,明顯的是用激將法,想讓他們冒險進入他的勢力范圍,那樣他就一切主動了。
不過,麥軻是誰?
膽量上來說,不說狗膽包天,起碼也是英雄虎膽,比這再龍潭虎穴的地方他都沒少去,這樣的一座小城豈能嚇唬住他?
不過,有沒有膽量是一回事,上不上敵人的當是另一回事。
除非是將計就計,另當別論。
麥軻回問道:“你爺爺行動不便可以理解,他是老一輩我們也應該上門拜訪,可是你沒有這個問題,如果我要求你過來一趟,你沒有這個膽量?”
百里良騮陰陰地加了一句:“隔大老遠,連露個面都不敢,哪里有什么膽量?不談也罷。”
哪里知道,百里良騮話音未落,對面的那個半隱身半蒙面的小子“噌”的一聲跳上城垛。
順手扯掉自己的頭盔,大聲說:“露個面有何不敢?有死而已!斷不能給祖宗蒙羞。”
就在這時候,砰的一聲槍響,一朵火花在殷都泥絲鴉的艦隊里閃爍,一顆狙擊槍彈直奔張興的腦袋而去。
那個槍手顯然經驗豐富而且槍法極佳,先擇開槍的時機天衣無縫,張興絕對難以幸免。
他跳出來的移動路線,正好和那顆槍彈在上方一個位位置相逢,這是那個槍手預判的結果!
萬分危機的時候,只聽砰砰兩聲,然后啊的一聲慘叫,啪的一聲爆響。
因為戰場上現在比較寂靜,很小的聲音都能被所有人收到,所以大家都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那個在殷都泥絲鴉艦隊中顯然是槍手的人,被一槍爆頭!
那顆射擊張興的狙擊彈,在張興前方大約十五米的地方,遭到攔截,二者同時炸裂,成為粉末。
然后就聽到麥軻酷酷地說:“在我超級神槍手面前,你們少來這一套!如果你們不死心,盡管接著來,我保證讓你們滿意,每人招待你們一顆花生米。”
站在墻垛上的張興心中一顫,表面上風平浪靜,對這麥軻的方向,彎腰拱手:“謝了!”
就在剛才,雖然事起突然,他還是看了個清清楚楚。
說道:“那幾個為非作歹的國家絕不會放過任何機會殺我的,我雖然信任你們,但是對那些出爾反爾的小人,我是信不過的,我被他們欺騙不下十次,已經形成了定見,下面你們如何決定,請盡快告知。”
說完又是一個鷂子翻身,隱如城垛后面。
麥軻和百里良騮對這個張興印象很好!
膽大但是不魯莽,是一個合格的武將,看來這撥海盜素質不低。
一直在那里注意聽兩個人說話、仔細觀察周圍情況的麥公明,這個時候開言說道:“那個張興可真年輕,也就十五六歲,正處于嘴巴子沒毛辦事不牢年齡階段,卻擔任守城重責,必是不凡之輩。”
麥公明才不久之前恢復青春,視力特別好,對那個跳上城垛的張興,可以輕易做到明察秋毫。
他能看到他初次長出來的胡茬,從來就沒有刮過,所以斷定了他的年齡。
麥軻道:“我對他們印象不錯,要不然我們過去一趟?”
百里良騮道:“我同意!難道我們還不如海盜膽子大?我百里良騮雖然沒有麥軻你的深入虎穴經歷,膽子也是不小的。”
麥軻說:“那時我們穿越到滿清末世,以一個造反者的身份,都敢去見皇上,膽子是何其大哉?現在年齡大了,膽子雖然小了一些,去見個把海盜還是毫無問題的。”
麥公明不干了:“你們是在諷刺我麥公明的膽子小嗎?要不這樣,你們二位在這里等著,我獨自一人前往,看看麥家的后輩年輕兒郎成色是否足夠?”
對這個提議,麥軻顯然很動心!
不過,百里良騮可不能讓自己的一個城主級別的大將出現任何意外。
“不行!對方不僅僅只有張興這個小輩!那些歷經風雨依然健在的海盜,哪個能是善與的?別的不說,肯定個個都是心狠手辣!公明自己去,顯然不妥!在等一段時間,磨練個七八年,也許就能獨當一面了。”
麥軻也打消了自己的念頭,說道:“然則大哥覺得該如何行動?”
百里良騮沉吟了一下:“干脆我們三個一起!遇事也可以商量,當場拿出辦法;還有,我們三個的能力,即使世界上所有的妖魔鬼怪都來,也不能奈我何。”
麥軻也是豪氣頓生:“嗬嗬!誰活得不耐煩,歡迎他們前來找死。”
麥公明年少血氣方剛,當場叫囂:“你們老家伙都不怕,我初生牛犢何懼之有?干!”
麥軻給了他一個脖拐,嗔道:“說誰老呢?不服單練?百里大哥分分秒秒教訓你如何尊老愛幼。”
說著話,他們的飛行器嗖的一個跳躍,停在了剛才張興站立的地方。
將張興和他的守城士兵下了一大跳,以為是剛才應對不妥,對方要開戰。
“張興,走,帶路,去找你爺爺!”
麥軻發話,穩定了對方那些守城兵丁。
張興大喜,叫過來一個副官,吩咐他繼續守城,自己則一步跳上了麥軻的飛行器。
也是一個膽大包天的角色。
上去以后,難免互相介紹一番,只是麥軻和百里良騮都是大人,張興還是個半大小子,不可能對等,所以介紹只是草草而過。
只有兩個年輕人麥公明和張興甚是投緣,似乎一見如故。
一個是中文聽說都不是太高級,起碼自己認為,另一個也是不茍言辭,所以一見面都引為同類。
麥軻在那里掌握大局,突然他看到那個殷都泥絲鴉的艦隊的一艘炮艦上火光一閃,一枚重型艦對空導彈打了過來。
原來還是那個狙擊手所在的艦隊,伺機為死去的同伙報仇。
這倒不是當事人所在的國家或者艦隊主使,只是那些艦隊軍官和士兵的自作主張。
不過,這也顯明了他們的軍紀渙散,可以造成極大的破壞。
麥軻冷哼一聲,不知道按動一個什么按鈕,那枚冒煙突火閃電一般飛來的導彈,一個跟頭反轉回去,以更快的速度,打回發射它的戰艦!
轟然一聲,那艘大型戰艦攔腰被炸成兩截!
被高高地拋到半空!
沒等它們落下,兩聲更大的爆炸聲響起,兩截軍艦頃刻間化為齏粉。
原來是原來的導彈引起了彈藥庫的殉爆,威力更加強大,不但炸碎了斷艦,而且波及兩邊的軍艦,又有兩艘同樣級別的軍艦沉沒。
與此同時,麥軻對殷都泥絲鴉的艦隊提出嚴重警告:“管好你們的散兵游勇!如若再犯,我會滅掉你國的整個艦隊!南閑聽令!派人嚴密監視他們,他們違背我的軍力,我授權你執行軍紀,先斬后奏。”
南閑也是心中有氣,氣勢磅礴地回應:“得令!違令者,定斬不饒!”
這個時候,殷都泥絲鴉的艦隊的司令才回聲道:“對不起,是我的管教不嚴!全體都有,從現在起,再敢胡作非為,不用南閑司令動手,我親自斃了他!”
麥軻對殷都泥絲鴉的艦隊嚴厲處置,不過是想震懾一下,不讓四國的那些軍紀敗壞的家伙搗亂,可是沒有想到打馬騾子驚,將張興嚇得夠嗆。
他雖然自己不想出爾反爾對這些客人搞什么名堂,可是,他對別人可沒有把握!
如果他的那些同伙都規規矩矩,就沒有這支世界聞名的海盜了。
對付一般的對手,那些做些壞事也就算了,可是對麥軻這三個人,搞名堂,就有可能捅破天!
這個絕對不能出事!
想到此,他渾身的汗都出來了。
對麥軻說:“我能不能給我的爺爺打個電話?”
原來這些海盜在這些現代技術方面,絲毫不落后,至少要比周邊四國的高級,手機什么的都非常普遍。
“沒有問題!你有手機?沒有的話,可以用我的。”
張興道:“我有。”
掏出一個小巧的玩意,直接打了出去。
不過,沒有接通!
麥軻才想起,這個飛行器頻閉一切世間的信號,普通手機是不能發揮它的功效的。
麥軻幫助他接通,張興對對方說道:“爺爺!我正帶著重要的朋友過去見您!對,他們就是過來剿滅我們那只強大力量!可是他們的主事人來自中華上國,聽說你的根卯以后,就提出和您聊聊,我們已經在路上;我特意給您打這個電話,是嚴重地和您說一件事情,就是我帶來的這些朋友,非常厲害,那個殷都泥絲鴉的艦隊的最大一個軍艦,眼睛都沒眨完的功夫,就被他們炸得粉身碎骨,同時還殉爆了另外兩只,就是我們怎么搞都搞不定的那種軍艦!爺爺您知道,我們那里有幾個刺頭,誰都不服,萬一他們犯渾,惹惱了貴賓,就會連累我們!他們死不足惜,爺爺的大事給耽誤了,就罪該萬死了!所以,我和爺爺同個氣,您老好預做安排。”
那邊一個中氣不是太足的聲音說道:“好,爺爺知道了,我會準備好;你要專心做事,不要怠慢了客人。”
給爺爺打完了電話,張興似乎送了一口氣,又和麥公明說:“公明我和你年齡相仿,共同語言估計比較多,我這人長得比較著急,所以同齡人中間顯老,實際上我的年齡估計可能大概差不多不如你大,要不我管你叫大哥吧?大哥,你看如何?成全了小弟一個心愿?小弟我表示感激不盡。”
麥公明心道,我的估計是你的估計比較準確,我一準比你大!
問道:“張興,先不說誰大哥誰小弟,現在外面不太在意這些東西,我就納悶了,你的那些思想和用語,除了個別的以外,很和外面的潮流吻合,可是開始的時候你說你的中文不行,表達和聽力都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外面受過教育上過學嗎?”
張興自豪地說:“這就是我們張家莊的秘密了!大哥既然你是我的大哥,就不是外人,對了還有你們兩個長輩都不是外人,哪里有小輩不是外人反而長輩是外人的道理?既然都不是外人,我們就和你說說,這個秘密就是我們這個張莊的內部,所有的教育和管理都是與時俱進的!這個與時俱進,不是和周圍的那些國家,什么新加泡、什么泰籃國、什么馬拉絲鴉、還有什么殷都泥絲鴉,他們我爺爺都不太看得上眼!我們的與時俱進,標準是中華上國的當下標準!”
本來麥軻和百里良騮在那里干別的事情,兩個小家伙吹牛打屁沒有注意,這時候聽到與時俱進,同時一驚!
竟然有這種事情?
心中不禁對那些素未謀面的張興他爺爺肅然起敬。
那豈不是比我們這些一直在中華上國圈子里的人都更加重視中華文明?
同時,也對這個所謂的張莊更加好奇起來。
能夠保持自己的文化傳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度很大!
別的不說,光是生存就部容易。
因為周邊的人都會把你當作異類。
年輕人的心思活泛,麥公明立刻問道:“你們的地盤雖然叫作張莊,似乎只是一個小小的村落,可是要想保持一個文化傳統,與周圍的環境不同,肯定規模不小,能不能說說張莊的范圍多大,人口多少?等會兒我們和你爺爺聊天的時候,也心里有數。”
張興說:“我不是具體管這個,也不是知道得太具體,不過你們如果飛行一圈,也就打體有數了,這么說吧,這條馬六甲海峽,全長1080公里,分成東西兩邊,東面基本都是我張莊的地盤,西面則有大約三分之一,寬度也不一定,但是起碼沿海的城市和港口都是我們控制的……”
麥公明驚道:“如此說來,豈不是你們的張莊比那些新加泡、泰籃國、馬拉絲鴉、還有殷都泥絲鴉都大?”
張興笑笑,不置可否。
可是他心里卻說,那是當然!
我張家控制的地方,不但比他們一個國家大,甚至比他們四個國家總和還要大,否則他們一個個都如同惡狼一樣,如何乖乖地和我們和平共處?
如果不是我們壓倒他們,他們也不用勾結外人企圖把我們消滅了。
這種借刀殺人的把戲,他們全都在沒完沒了地搞,從來沒有停止過。
如果不是要利用他們當幌子掩護我們,早就滅了他們了。
這可是爺爺親自對我說的,是家族的最高機密。
你們和我們的關系,還不足以分享這樣的絕密事項。
“那你們的教育是如何搞的?”
百里良騮畢竟書生意氣多一些,對這種事情感興趣,不由插話問道。
“那是我妹妹在搞,具體的要問她,那些東西太復雜,我看了都頭痛!對了我妹妹叫香女,是家族最漂亮的女子,而且本事高強,對了大哥我正告你,你如果很厲害,我支持你征服她,當我的妹夫,我們親上加親;如果你不行,千萬被惹她,她會讓你生死不得,到時候我可幫不了你。”
“你的妹妹叫張香女?名字很有特色。”
一直到現在從來沒有經過紅鸞波動的魯男子麥公明說道。
“不,她的全名就是‘香女’。”
麥軻咦了一聲:“她不姓張?”
“不姓張,姓香。”
“她不是你爺爺的孫女?”
“當然是!她和我是雙胞胎,是我爸媽的女兒我的親妹妹,怎么可能不是我爺爺的孫女?”
“可是你又說她姓香,名字叫香女,那個香姓從何而來?”
張興哦了一聲,說道:“那是我奶奶的姓,她的名字叫香姑,我家的晚輩,凡是女孩,都隨我奶奶的姓,據說是我爺爺和我奶奶的約定,誰也不能違反。”
麥公明不懂,問道:“那到底為了什么呀?”
張興說:“我也不知道,回頭見到我的爺爺奶奶你們問他們;不過我知道一個理由,據說是為了通婚的方便。”
百里良騮震驚了!
“難道你們之間親兄妹可以通婚?”
張興說:“為什么不行?我們知道中華上國婚典,同姓不童婚,我姓張,我妹妹姓香,并非同姓,自然沒有任何不可。”
麥軻心中嘆了一口氣。
終究是與世隔絕的海盜,對傳統文化的理解和遵行產生了本質的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