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永生路迢迢  第1572章 找人冒險進入石門洞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 追求永生路迢迢 | 人一介   作者:人一介  書名:追求永生路迢迢  更新時間:2020-02-12
 
算結了吧,不過我聽說王大混,無惡不作,希望這次王總能好好配合巡捕房的調查,讓他這輩子都在牢里度過。”

說到這里,百里良騮停頓了下,瞥了眼王大混,目光中閃過寒光,沉聲道:“如果讓我知道你這輩子走出監獄,那我會親自動手解決你。”

看著百里良騮目光中的殺意,被拷起來的王大混打了個激靈,他知道,如果不按百里良騮所說的做,自己絕對會死。

“是,百里少爺放心,我一定協助警方調查,把王大混的罪行都揭露。”

王大膽想到弟弟一輩子要在監獄度過,他心里就難受,可是他不敢不答應百里良騮。

“這就就這樣了,事情圓滿解決。”

百里良騮笑了笑,轉身從笑笙梅手中接過自行車把手,朝笑笙梅和竹籃姑娘招呼道:“走吧,兩位美女。”

笑笙梅和竹籃姑娘回過神來,連忙跟上百里良騮。

看著三人的背影消失在轉角,王大混終于發出了心底的質疑:“大哥,這小子是誰,我們憑什么要怕他?”

王大膽看著不爭氣的弟弟,他氣不打一處來,冷聲道:“他是誰?他是野老的朋友,他是上京百里家的人,這兩點夠不夠,你認為自己惹得起他?這次你把我害慘了,如果他記恨上我,以后我的生意就全完了。哼,你的下半輩子,就在牢里度過吧。”

百里良騮、笑笙梅和賣竹籃的姑娘一起進了火鍋店,聊了一會之后,他知道了姑娘的名字叫做藜筱皎,今年十五歲,不過因為農村孩子早當家,所以她看起來比真實年齡略大一些。

藜筱皎家里住在蘇門答臘的山區,所在的石門洞村是整個蘇門答臘貧困村,村里的條件十分落后。

藜筱皎聽了別人的話,說城里人對農村的東西很稀罕,所以她編了一些竹籃,步行兩個小時下山,又乘了三個小時公共汽車,到蘇門答臘區來賣竹籃,希望能賺些錢補貼家用。

她賣的價格不高,東西也精致,早上一會就賣出去七八個,本來她心里十分高興,卻沒料到王大混會把攤子給她砸了,還要把她擄走。

原本她已經絕望,卻又遇到百里良騮,不然她覺得自己的人生肯定會被王大混毀掉。

此刻看著笑嘻嘻涮火鍋的百里良騮,雖然顯得有些吊兒郎當,但她是越看越覺得這個男人偉岸,簡直是這個世界上,她見過最英勇的男人。

同時,她對百里良騮也充滿了感激。

沉默了一會,藜筱皎突然鄭重其事地說道:“百里良騮哥哥,謝謝你救我,以后如果你有什么要求,無論什么,我一定為你完成。”

什么要求都可以嗎?

百里良騮臉上露出壞笑,卻不忍心去調侃眼前這個沒什么見識的淳樸姑娘。

他笑了笑,夾了塊牛肉放在藜筱皎的碗里,道:“我的要求就是,你拿了錢回家好好讀書,可別再來賣竹籃,以后爭取考上一所好大學,改變自己的人生。這樣的話,你就可以像我這樣欺負人了,哈哈哈……”

聽到這話,旁邊的笑笙梅一陣無語,哪里有這樣教小孩的。

她正想讓藜筱皎別聽百里良騮的,藜筱皎已經重重地點頭道:“好,百里良騮哥哥,我以后也要像你這樣,不過,我們只欺負壞人。”

“哈哈,筱皎妹子,你可真有意思。”

百里良騮哈哈大笑,忍不住伸手過去,想要揉揉這姑娘的腦袋。

不料,藜筱皎卻是往后縮了縮脖子,小麥膚色的臉頰上浮起兩團紅暈,正色道:“百里良騮哥哥,我媽媽說了,只有我的丈夫,才能摸我的腦袋。”

“呃。”

百里良騮錯愕一聲,訕訕把手收了回來,有種自己是壞叔叔的感覺,不過事實上,他也只是比藜筱皎大五歲而已,頂多算得上壞哥哥。

見百里良騮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旁邊的笑笙梅掩嘴一笑,眼看火鍋吃得差不多,她開口問道:“百里良騮,你說請你吃了飯之后,你就考慮接受我的采訪,現在你應該給我個答復了吧。”

百里良騮抬頭看向笑笙梅,這個在關鍵時刻站出來幫助藜筱皎的女孩,雖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但她的勇氣和品質卻得到了百里良騮的認可。

此刻她說到采訪,百里良騮這次是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好,我可以接受你的采訪,但有兩個條件。”

見百里良騮答應下來,笑笙梅心頭大喜,似乎看到了自己成為電臺主播的希望,忙問道:“什么條件?”

“一,你的問題,我可以選擇性的回答,我不想回答的問題,可以不答。”

“好,這個我答應。”

“二,你們是電臺,不用露臉,但我希望報道的時候,能夠給我匿名,我不想在學校以外的地方也出名,弄得我人盡皆知。”

“行,這樣更好,有了神秘感,人們更好奇。”

百里良騮的兩個條件,笑笙梅都答應了下來。

當即他們便找了一家幽靜的茶樓,把藜筱皎也帶上,在包廂里進行了采訪。

笑笙梅的訪談內容不外乎就是一些常見的問題,百里良騮都一一應付過來,幾乎沒有遇到不愿回答的問題。

不過到了后來,笑笙梅問起了百里良騮的背景,他則是打起了太極,笑笙梅知道他不會說,干脆就不問這些涉及隱私的問題了。

采訪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結束,整個過程,笑笙梅用錄音筆記錄下來,回去之后她再進行剪輯,然后打算做一個專題節目,把采訪錄音在電臺里放出來。

“謝謝你百里良騮,等節目播出之后,我成為正式的主播,到時候我再專程請你吃飯感謝你。筱皎妹妹,下次有機會,我也請你吃飯。”

笑笙梅留了百里良騮的電話,和藜筱皎也告了別,她高興地離開了。

最近柳絮飏的事件非常火爆,她拿到了第二著作人的獨家訪問,其價值不言而喻,加上第二著作人是學生這個噱頭,必將引起很大的反響。

屆時,笑笙梅就能正式成為主播,她又怎會不高興呢。

笑笙梅走了之后,百里良騮帶著藜筱皎把支票兌換,然后辦了一張銀行卡,將三百萬都放了進去。

藜筱皎揣著銀行卡,她對百里良騮是感激不已。

百里良騮本打算把藜筱皎送到車站,可是晃蕩了一天,不知不覺已經傍晚時分。此刻雖然還有公共汽車到她的家鄉,但到了之后,藜筱皎還得步行兩個多小時,百里良騮放心不下,于是決定把她帶回鴛鴦樓。

一開始藜筱皎還拒絕,但在百里良騮再三勸說之后,她還是答應了下來。

她倒是不擔心百里良騮會把自己怎么樣,而是怕打擾百里良騮。

不過在被百里良騮救了之后,她覺得就算百里良騮對自己做出什么,她也完全能夠接受。

到了鴛鴦樓,氾梨花、蘊千姿和百里幽玲對百里良騮帶著一個女孩,她們感到十分吃驚。

在百里良騮介紹了藜筱皎的情況之后,三女都是心生憐憫之情,對藜筱皎是關照有加。

聊了一會之后,百里幽玲自告奮勇帶著藜筱皎洗澡去了,她對這個淳樸的農村姑娘,非常喜愛。

氾梨花看了眼啃著蘋果的百里良騮,開口道:“百里良騮,我又簽了個新房客,你不介意吧?”

“梨花,這房子就是你的,只要住得下,你簽多少房客都行,不用給我匯報。”百里良騮笑了笑,探著腦袋問道:“不過梨花,你可得說說,這新房客是男是女,如果是男的,我可得考慮考慮。”

“你腦子里想些什么烏七八糟的。”

氾梨花沒好氣地戳了下百里良騮的腦袋,微微一笑道:“新房客是位女士,名叫楊輕風,是我們國際著名的舞蹈藝術家……”

什么,新房客是楊輕風?

百里良騮目光一跳,怎么也沒料到,自己的新房客居然會是楊輕風,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她故意租住在這里?

而且楊輕風不是定居在上京嗎,她怎么會突然到鴛鴦樓來租房子?

此刻,百里良騮心里充滿了疑問。

氾梨花并沒有注意到百里良騮臉上表情的變化,接著介紹著新房客:“楊輕風是國際著名的舞蹈藝術家,雖然她的舞蹈造詣或許不是最高,但她的名氣絕對是國際上非常大,我見過她本人,長得非常漂亮,而且因為練舞的緣故,她的形體堪稱完美。”

一旁的蘊千姿也是說道:“昨天楊輕風來看房的時候,我也在,當時看到她,我覺得是驚為天人,她的身段簡直太完美了,尤其是走動時帶著的一股氣質,就讓人覺得她不簡單。”

百里良騮看著侃侃而談的兩女,裝作一副不認識楊輕風的模樣,問道:“她既然是國際著名舞蹈家,應該不缺錢,她怎么會在我的鴛鴦樓來租房子與你們合住?”

氾梨花笑道:“這個我也問過她,她解釋說正在找合適的商品房,等找到之后就會買下來裝修,所以她只和我們簽了半年的合同,半年之后,應該就會搬走。”

看來,她不像是有備而來。

百里良騮心里思忖著,又問道:“梨花,這個楊輕風既然租了房,怎么我沒見到她?”

氾梨花道:“她今天上午剛搬了些東西過來,說是晚上在蘇門答臘島演藝中心有表演,晚上會參加慶功宴,怕回來太晚會打擾我們休息,她今晚先暫時住在她朋友那里。”

朋友那里,應該就是柳絮飏了。

百里良騮心頭思索著,越發覺得楊輕風的行徑有些可疑,無緣無故,突然要在蘇門答臘買房定居,他非常懷疑和自己有關系。

就在這時,藜筱皎洗完澡走了過來,她頭發披散在兩肩,眼中透著幾分羞澀的光彩,微微咬著嘴唇,模樣十分惹人憐愛。

之前百里良騮沒仔細看,這會他才發現,這個藜筱皎還是個小美女。

此刻藜筱皎換上了一件蘊千姿的睡衣,粉色的,十分可愛。雖然她沒有蘊千姿那么雄偉,但還是把粉色的睡衣撐了起來,她不過十五歲,等以后完全成熟,就算比不上蘊千姿,肯定也不會遜色多少。

氾梨花三人都十分喜歡藜筱皎,三人圍著藜筱皎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百里良騮則是悄悄地退出了客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就在這時,突然電話響了,是仁笑劍打來的。

百里良騮接通電話,按了免提放在桌上,道:“笑劍,找我有什么事?”

“良騮哥,我有飛天哥的消息了。”

揚聲器里傳來聲音,百里良騮一聽這話,立即就把電話抓在了手里,靠在耳邊,沉聲道:“笑劍,趕快告訴我,仁飛天他現在在哪里?”

仁笑劍道:“我得到家族長老給的消息,有人在石門洞村見過他,還拍了照片,不過照片有些模糊,我不能確認是不是他。”

石門洞村,不就是藜筱皎住的那個村子嗎?這也太巧了。

百里良騮當即決定,親自去石門洞村一趟,他對仁笑劍道:“我明天啟程,去石門洞村一探究竟,你去不去。”

仁笑劍不好意思道:“良騮哥,我也想去,可是明天仁家有長老團的人會到蘇門答臘來,我必須接待,這件事,還請你幫忙了。”

“好,我到了石門洞村,確認之后,就告訴你消息。”

百里良騮說完,掛斷電話,陷入了沉思。

仁飛天被暗算的事情,留下的唯一線索和探險隊有關,百里良騮卻覺得這是一場陰謀,因為以探險隊的手段,如果在暗殺仁飛天而不成之后,肯定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

在他看來,十有八九是有人在背后挑撥仁飛天和探險隊,想要這仁飛天和探險隊發生斗爭,然后坐收漁利。

因為仁飛天的行為準則,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之。

對方肯定是知道這一點,也知道仁飛天的地位并不低,所以才留下探險隊的線索,想要讓他的朋友去幫仁飛天報仇,和天探險隊斗爭。

百里良騮斷定,整件事,絕對有人在布置著什么,但他并無法確定到底是誰。

因為和探險隊有仇恨的組織,實在數不勝數,甚至可說除了中華上國以外,其他每一個國家,都希望這這個組織被覆滅。

“看來,應該是國外的組織,在背后搗鬼。”

百里良騮心頭暗道,隨即不再多想,到底怎么回事,只有找到仁飛天之后,才能得到確切的消息。

仁飛天和對方交過手,就算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也可以做出推斷。

這個背后的黑手,百里良騮一定要抓出來,所有敢傷害他朋友的人,他都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第二天一大早,百里良騮以護送藜筱皎回村為名義,和藜筱皎一起啟程前往石門洞村,令藜筱皎是十分感動。

坐了三個小時的大巴后,兩人到達了離石門洞不遠的一個城市。

這是一個縣城,并不是很繁華,除了中心城區建設得不錯之外,其他的區域甚至可以用落后來形容,和蘇門答臘里的其它城市比起來差遠了。

這讓百里良騮有些疑惑,這里既然是蘇門答臘下轄城市,也算是地處發達地區,怎么會建設得這么差。

他問了問藜筱皎,藜筱皎說道:“我聽別人說,好像是縣衙縣太爺不知道為了什么原因招惹了蘇門答臘的市長,原本向這個縣傾斜的政策和資金,現在全部都撤銷了,所以才會造成現在的局面。”

是野全球搗的鬼?

百里良騮皺了下眉頭,覺得以野全球那種性格,還真可能因為個人的恩怨好惡,而不顧永城縣的大局。

當然,他也沒想著去多管閑事把永城縣建設起來,因為政界的事情,他并不愿多摻合。

而且他也不確定,永城縣的這一屆領導人,是否是真的執政為民,如果要來了政策和資金,到時候反而用在了別的地方,那就劃不來了。

百里良騮和藜筱皎又坐了半個小時的面包車,終于看到了山脈,然后兩人徒步朝著石門洞村走去。

沿途的路很難走,全部是泥土石頭路,也許是因為前兩天下了雨,地上還有些泥濘,一路走過去,兩人的褲腿沾滿了泥。

一路上幾乎杳無人煙,兩個小時之后,百里良騮終于看到了前面的村莊,令他意外的是,村口竟然掛著一條紅色的橫幅。

他不禁失笑,自我調侃道:“不會是迎接我的吧。”

到了石門洞村口,藜筱皎見百里良騮氣不喘臉不紅,她驚訝道:“百里良騮哥哥,你可真厲害,爬了兩個小時山,你都沒喘氣。”

百里良騮看著一臉天真的藜筱皎,他拍了拍大腿,做出一副勞累的模樣:“我這都是硬撐著,不然早就倒下了,不過你們這村子,的確是有些偏遠,又沒修路通車,外面的人應該都不會進來吧?”

藜筱皎道:“除了我們本村人進出,村子的確很少有外人來。”

俗話說要想富先修路,石門洞村如此封閉,難怪會成為蘇門答臘唯一的貧困村。

百里良騮暗自感嘆,抬頭朝著村口掛著的橫幅看去,這才注意到,這橫幅是很多張紅紙組成,上面用正楷寫著幾個大字。

“歡迎蒙縣令視察石門洞村。”

讀出這幾個大字后,百里良騮目光一亮,這還真巧了,竟然剛好遇到永城縣的縣令來視察。

百里良騮回頭看了眼破爛泥濘的山路,不禁對蒙縣令肅然起敬,走幾個小時的山路到石門洞來視察,這當領導的也真夠意思。

就在這時,一名穿著白色襯衣,黑色西褲的老年人跑了過來,急匆匆對藜筱皎喊道:“藜筱皎你可算回來了,趕緊到村委會去,蒙縣令正在開會,你進去幫忙倒茶。”

中年男人臉上滿是溝壑般的皺紋,雙手粗糙,身上的白襯衣十分寬大,顯得不倫不類。

藜筱皎看著中年男人,有些不情愿道:“村長,讓我去倒茶干嘛,我剛回來,得趕緊回家。”

村長道:“咱們整個石門洞村就你最標致,這次蒙縣令來,他是要帶領我們致富,咱們可不能讓那些長得歪瓜裂棗的人去干活,萬一蒙縣令一個不高興,咱們石門洞村就完蛋了。藜筱皎,你可要知道,你這是在為整個石門洞村做貢獻。”

末了,村長從兜里摸出三張皺巴巴的一元紙幣,正色道:“這是三元錢,算是你的工錢。”

“好,我跟你去。”

藜筱皎一把接過三元錢,臉上露出高興的表情,她卻忘了自己已經是個擁有三百萬巨款的富家小姐。

見他答應,村長連忙帶著她就往村委會走。

路上,村長瞥了眼百里良騮,雖然百里良騮穿著普通的體恤牛仔褲,但在村長眼里卻十分高檔,一看就是城里人。

村長笑了笑,悄悄向藜筱皎問道:“藜筱皎,你旁邊這個小兄弟是誰?”

藜筱皎把自己在蘇門答臘發生的事情給村長講了一遍,村長看向百里良騮的目光中充滿了感激,上前握著百里良騮的手道:“小兄弟,你可真是個好人呀。”

這個淳樸的村長,讓百里良騮很有好感,他笑了笑道:“村長,你客氣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輩俠士的節操。”

三人說著話,已是走到了村委會。

說是村委會,其實就是一間破房子,門口掛著一個豎著的牌匾,上面寫著“石門洞村委會”幾個字。

大門敞開著,房間里四周擺著長凳,坐了十幾個人,左邊八九個人從穿著來看,是永城縣里來的人,其中一個長著國字臉的男子,比別人坐得稍微靠前,應該就是永城縣的蒙縣令。

而在另外一邊,三名農民著裝的男子正在和蒙縣令交談,雖然他們極力保持鎮定,但臉上的表情還是顯得有些不自然。

畢竟在石門洞村待了一輩子,他們從來沒想過,縣令這么大的官,竟然會到村子里來。

而在村委會外面,幾乎整個石門洞村的村民都聚在了這里,想要一睹縣令的風采,甚至有人鼓動著小孩,待會去摸一摸縣令,沾沾官氣。

村長把人群驅散開,從村委會的廚房提了個熱水瓶給藜筱皎,叮囑道:“你先進去,給他們把杯子里的水都倒滿,記住,別把事情搞砸了,他們可都是大官。”

“好。”藜筱皎應了聲,瞅了瞅客廳里,顯得有些緊張,做了個深呼吸,這才走了進去。

眼看村長要去開會,百里良騮拉住村長,問道:“村長,最近你們石門洞村,有沒有陌生人來過?”

村長對石門洞里每個人都了如指掌,當即就指著樹木茂密的山腰,道:“有個小伙子,就借住在黎得檜家。”

說完,村長忙不迭進了村委會,他可不敢讓蒙縣令久等。

百里良騮當即朝著村長指的方向走去,確定十有八九,那個借住的小伙子,就是仁飛天。

進了樹林,斑駁的光影照射在地面上,百里良騮踩得枯葉嚓嚓嚓的響,倒是很有幾分情調。

可是這份情調沒有持續太久,前方傳來了打斗的聲音,令他精神不由得繃緊。

“難道是仁飛天有危險?”

百里良騮目光一跳,飛速朝著發出打斗聲音的方向趕去,遠遠就看見三名身材高大的蒙面人,圍著一個身材略有些矮瘦的年輕人,正在激烈地打斗。

這個年輕人,正是百里良騮曾經的同事,仁飛天。

三名蒙面人的戰斗力都很強,而且練過合擊之術,三人聯手之下,威力更是上了一個臺階。

仁飛天雖然也是武功高手,但他只是中層,戰斗力在算不上出類拔萃,更別說和百里良騮相比。而且此刻他左手纏著紗布懸掛在胸口,只有右手可以動,戰斗力大大地打了折扣。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他現在一拳對抗六手,眼看已是落在了下風,根本擋不住對方的攻擊,接連挨了幾下重擊,身子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

三名蒙面人聯手,有一人專心進攻他受傷的左手,一拳打在他的傷處,咔嚓的骨裂聲響起,對仁飛天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疼得他緊緊地皺著眉頭,但他卻是吭都沒吭一聲。

不過仁飛天的意志再強,卻破不了對方的聯手進攻,蒙面人又是一腳踢中了他,將他踹出去三四米遠,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來,顯然受傷不輕。

仁飛天見打不過對方,他抓了一把枯葉扔出去,趁那些進攻的人躲避,毫不猶豫地轉身朝著山林之中跑去。

蒙面人罵了一句世界通用的臟話,朝著仁飛天追上去。

可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仁飛天和蒙面人之間,攔住了蒙面人的路:“我宣布,因為你們打傷了我的小弟,你們都要拿命來賠償。”

三個蒙面人見突然蹦出個人來,他們都是一愣,上下打量著百里良騮,眼中透著不屑和疑惑。

“小子,滾開,不關你的事。”

其中一個蒙面人,用十分蹩腳的華語,對百里良騮說道,他露在外面的眼睛,充滿了濃烈的殺機。

另外兩位蒙面人則是直接無視百里良騮,從左右兩邊繞行,繼續朝著仁飛天追了上去。

“站住,我可沒讓你們走。”

百里良騮冷笑一聲,撿起兩顆地上的石子扔出去,兩個奔跑中的蒙面人都是感覺膝蓋一疼,猛地朝前跌下去,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身形,沒有摔個狗吃屎。

他們坐在地上,一看膝蓋,發現膝蓋骨竟然裂了,鮮血正往外冒,兩人都是心頭震驚,一臉駭然地看向百里良騮,面露警惕之色。

“仁飛天,你跑個屁,給我回來。”

百里良騮沒有理會三名黑衣人,朝著身后喊了一聲,生怕仁飛天這小子傻乎乎的直接跑到深山老林里。

聽到聲音,狂奔中的仁飛天回頭一看,先是有些疑惑,但當他看清百里良騮的容貌時,他頓時激動地折返了回來,喊道:“老大,你怎么會在這里?”

“老大?難道你是探險隊的總司令?”

三名蒙面人聽到仁飛天對百里良騮的稱呼,皆是面露驚訝之色,仁飛天的老大,不就是那個號稱能夠掌控一切,擔任探險隊總司令的男人。

他們看向百里良騮的目光充滿了畏懼,他們沒有見過百里良騮出手,甚至沒有見過這個人,但從傳言中百里良騮的一系列戰績來看,他們面對百里良騮不會有絲毫反抗之力。

一個掌握了世界上最厲害的二萬人的總司令,沒有幾把刷子,怎么行。

而且他們在出來執行任務之前,首領就已經告訴了他們,如果遇到百里良騮,絕不能被對方控制,否則的話,連死的機會都沒有。

“仁飛天,待會再和你聊,我先把這三個混蛋解決。”

百里良騮對跑過來的仁飛天說了聲,然后手中兩顆石子射向左右,兩名跌坐在地上的蒙面人當場被他打穿了喉嚨,嗚咽了兩聲,就捂著脖子死了。

僅剩下的最后一人,百里良騮沒有急著殺他,因為還得從他的身上獲取一些消息。

可是令百里良騮沒料到的,他剛剛朝那人靠近過去,那人突然栽倒在了地上,口中流出烏黑的血液,眼神失去了光芒。

“竟然服毒自殺了。”

百里良騮皺了下眉頭,沒有活口的話,想從對方身上找到線索,只怕是非常艱難。

他和仁飛天將三個蒙面人的面罩扯開,三個都是鼻梁高挺的外國人,然后他們在三人身上翻找起來,除了偽造的證件和槍支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他們又扒光了三個蒙面人的衣服,想要從他們的身上尋找紋身之類的記號,可惜也沒有任何收獲。

“看來是沒辦法得到線索了。”

百里良騮搖了搖頭,不禁有些失望。

不過從這三人的身份來看,他至少可以確定,暗殺仁飛天的人,應該都是外國人。

百里良騮從身上取出一瓶暗綠色的液體,倒在三個蒙面人的身上,很快他們的尸體和衣服都腐化,和地上的枯葉融為一體,看不出絲毫他們存在過的痕跡。

百里良騮已經沒有多少暗綠色液體,一般情況他并不會使用。不過這里是落后的山村,他可不想因為三個死人,擾亂了村莊的靜謐。

事情解決完,仁飛天帶著百里良騮到了他寄住的農家院。

兩人在院子里的石碾子上坐著,一邊抽著煙,一邊聊著仁飛天的情況。

“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百里良騮看著滿身傷痕的仁飛天,心頭隱藏著一絲怒氣,仁飛天雖然最近不和自己在一起了,但他終究是自己的人,對方竟然敢這么對付自己的人,讓百里良騮這個曾經的老大心里非常不爽。

仁飛天面露回憶了一下,對百里良騮說道:“說來話長,兩個月前我遇到了伏擊,身負重傷,好不容易才活了下來,之后一直被人追殺,從來沒有停歇過。我逃亡了整整個月,期間經歷了無數次生死瞬間,好幾次都差點命喪黃泉,不過還好我命硬,活了下來。”

兩個月的逃亡生涯,卻連電話都來不及打一個,百里良騮可以想象到,這兩個月仁飛天過得多艱難。

百里良騮沉吟道:“看來他們是想把你斬盡殺絕,防止你透露信息給外界,不然他們挑撥的計劃,就失敗了。”

“老大,現在遇到了你,我就不用擔心會死了。”

仁飛天看向百里良騮,露出了一個微笑,這兩年來,他還是第一次感到這么輕松,可以放松警惕。

在憶往的冒險生涯,讓他對百里良騮十分信服,無論是什么事情,到了百里良騮的手里,都會迎刃而解。

百里良騮又問道:“對了,你怎么會在這個村子里?”

仁飛天道:“我一直逃亡,前不久剛剛甩掉追殺的人,隱居在這個村子。但我不敢確認對方是否知道我的行蹤,于是我過了半個多月,才給家族里一位長老打了電話,說明了我的下落。卻沒料到,那些人就追了過來。我也是大意了,沒料到他們會監聽仁家的電話。”

百里良騮點了點頭,沉吟道:“不過奇怪的是,他們要挑撥你對抗探險隊,為什么不選擇其他人,卻偏偏選了你這個離隊人員?”

“他們是想得到我手上的一件東西。”仁飛天說著,取出了一個黑色的瓷瓶,道:“老大,你還記得不,我之所以退休,是因為腿瘸了,可是你剛才也看到了,我現在腿已經完全恢復,之所以如此,正是因為我手上的這瓶藥。”

聽仁飛天說起,百里良騮這才想起他離開時腿是瘸的,可剛才逃命的時候,卻跑得飛快。

如果腿骨剛剛斷裂,百里良騮還有辦法接回去,但仁飛天的腿骨斷裂了很長時間,而且腿部已經萎縮,現在卻徹底恢復,這幾乎可說是再生術,實在有些神奇。

當然,百里良騮并不會覺得仁飛天手中的這瓶藥是無價之寶,他只是在想,哪個組織的老大有殘疾,需要這瓶藥。

很快,他腦中出現了幾個人物,都是身體有所殘缺的人,這些人的嫌疑最大。

他看向仁飛天問道:“兩月的逃亡生涯,你有沒有得到關于對方的線索?”

仁飛天思索了一會,對百里良騮道:“我推測,對方應該是來自中東的一個組織,雖然他們每次執行任務的人都是歐美面孔,而且蒙了面,但上百次的交手中,我發現其中有好幾人使用的是中東常見的拳法。”

百里良騮眉毛一挑,面露凝重之色,沉聲道:“中東的組織,難道是天罰?!”

天罰,就是代天懲罰惡人的意思,這是一個很厲害的殺手組織。

這個名字的意思,首先就是說他們有權絕對一個人是不是惡人,如果是惡人,他們就可以實施懲罰,將那個被他們確定的惡人殺死。

那個意思,就是替天行道。

其次,也是說他們的力量非常強大,想懲罰誰就懲罰誰。

否則,被別人給收拾了,那還提什么天罰。

這個天罰俯視一切,是中東一個強大的地下組織,實力雖然比不上探險隊,但因為參與中東地區政治斗爭的緣故,在中東地區的權利相當大,并且控制著一個大油田,從來不缺錢。

而天罰的首領杜拉,就是一個腿部有殘疾的人,湊巧的是,那條斷腿還是百里良騮給造成的,此人對自己的腿疾一直耿耿于懷,在世界各地尋找可以治愈的方法,聲言一旦腿疾恢復,立刻就會找百里良騮復仇。

更重要的是,天罰還和探險隊有恩怨,曾經在中東地區發生了兩次規模較大的交手,都是以天罰慘敗而告終。

綜合這些信息來看,百里良騮懷疑是天罰在背后搞鬼。

天罰搶奪仁飛天的藥,然后嫁禍給探險隊,讓他找一些朋友或者其它勢力去挑戰探險隊,這樣一來,杜拉既得到了藥,也能打擊探險地的力量,可說是一箭三雕。

分析之后,百里良騮對仁飛天道:“杜拉這算盤打得好,可惜他低估了你的實力,不然第一次暗殺就會派高手除掉你,誤會造成,也許就打了起來。”

仁飛天心底一暖,但卻勸道:“老大,雖然沒有真這樣做,但你的性格,還是不能這么暴烈才行。而且,你現在不是正在休假嗎?應該好好過過悠閑的生活,我的仇你就別管了。”

“如果我不暴烈,那些壞家伙們,怎么會聽我的話,怎么會崇拜我。嘿嘿,這就是我的個人魅力。”百里良騮嘿嘿一笑,很是自戀的說道。

仁飛天看著百里良騮,不由地會心一笑,回憶起當年的事情來。

他剛剛加入百里良騮拉幫結派搞的一個小團體的時候,才十歲,當時百里良騮已經在里面一段時間,并且執行過多次任務,表現出了很強的實力;之后他就歸屬于百里良騮的隊里,但百里良騮成長得很快,在十五歲的時候已經成為了組織的第二任首領,而仁飛天卻還只是最小的隊長,干大事不行,也就是百里良騮的一個小跟班。

百里良騮成為組織的老大后,他沒有任何架子,和團體里的所有人都能打成一片,能叫出每一個人的名字,并且愿意為每個人出生入死。

全世界都知道,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要招惹百里良騮的人,因為哪怕最底層的成員被人欺負了,百里良騮也不會妥協,他會給對手最強烈的反擊,而且不把對得滿地找牙,決不罷休。

所以,百里良騮這個又任性又血性的頭目,得到了整個組織成員的愛戴,他的話也一點不是自戀,里面的兄弟的確都服他。

就在百里良騮和仁飛天聊天的時候,外面傳來吵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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