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連北把都解決不了百里良騮,他們剩下這些人,哪里還有反抗之力。
何況很多人都是紈绔子弟的性質,遇到厲害的人物,還沒打,早就給嚇尿了。
現場一片靜默,百里良騮不說話,沒有人敢開口。
其實百里良騮道不是故意拿捏他們,他已經超脫了他們的那個層次,跟他們置氣很沒意思。
他經過剛才的劇烈活動,需要調整一下。
還有,對這些百里家族剩余的人員,他總要考慮一下處理方式,給他們留一些余地。
他們可不都是百里王霸,也不都是百里良驊。
如果都是那樣的人就好辦了,一拳一個打死萬事大吉。
百里家所有人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都緊繃著神經,生怕會和百里王霸一樣的下場。
可是過了幾十秒后,百里良騮沒有理會他們,直接轉身朝著大門外走去。
雖然這些百里家的人助紂為虐,但他們卻不是罪魁禍首,而且他們畢竟是爺爺的后代,甚至是同輩,即使殺了不知多少人的百里良騮,也狠不下心來把他們全部殺光。
所以最后,看在爺爺的份上,百里良騮放過了這些人。
不過,他也沒有任何親情再跟他們說話,他也不會幫助他們,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
見百里良騮往外走,燕老爺子、燕姿嫻回過神來,連忙帶著人跟上。
遙洞麟也抱著遙琪,跟著百里良騮走了出去。
直到百里良騮這邊的人都走光,百里家的人才漸漸松了口氣。
他們看著地上的尸體,以及熊熊燃燒著烈火的百里家大院,有種做夢的感覺。
“你們說,百里良騮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么,為什么他會這么強?”
有人不禁發出了強烈的疑問。
馬上就有i持重的老人出來說話:“還是別在背后議論他,他是和北把談笑的人物,可惜我們不知道,不然的話,百里王霸和百里良驊也不敢去招惹他了。”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百里王霸死了,我們應該先選出家主。”
“老大老二都死了,理應我老三百里英豪來擔當家主。”
“怎么能按順序來,我雖然是老四,但卻掌控著百里家大多數的企業,能力最強,家主應該我來擔任,除了我以外,我百里浩蕩誰也不服。”
“我覺得應該投票決定。”
“哼,誰不知道你人緣好,投票的話你十拿九穩,我不贊成投票!而且也沒規定必須你們那一脈擔任家主,我們其他人也姓百里,都是百里的子孫后代,難道就不能擔任家主嗎?”
百里家大院的火焰還在燃燒,百里家的眾人心里,卻燃起了更大的火焰,一個個為了家住之位,劍拔弩張。
雖然沒有說出口,他們的心里都在恨不得百里良騮剛將他們的競爭對手全都殺死。
如此一來,上京頂尖家族百里家,從此以后,也就分崩離析,漸漸走向衰亡。
當然,那是百里良騮沒有改變主意的前提下。
當然更不算百里良騮自己的那一支開的花結的果。
百里良騮離開百里家大院后,和其他人一起到了燕家。
眾人心里有很多疑問,可是都沒有開口詢問。
但他們知道,百里良騮的身份,肯定不是表面上所看到的那么簡單。
百里良騮給遙洞麟打了聲招呼之后,決定帶遙琪先回到蘇門答臘教育院,慢慢治療,避免留下后遺癥。
燕老爺子道:“百里良騮,你今天就要走?”
百里良騮點頭道:“我給梨花她們說了今天會回去,如果我沒回去,她們會擔心的。”
“好吧。”
燕老爺子本來想把百里良騮留下好好聊聊,老頭兒今天老將出馬極為少見,自然有不少話要和百里良騮說。
見百里良騮執意要走,他只得放棄,等待下次機會。
百里良騮向燕老爺子、燕姿嫻和遙洞麟告辭之后,他帶著還處于昏迷中的遙琪,坐上了燕老爺子安排的專機,朝著蘇門答臘教育院飛去。
燕姿嫻見百里良騮抱著遙琪,她心里有些酸酸的。
這可是自己的未婚夫,竟然和別的女人如此親熱。
百里良騮二人前腳剛走,燕姿嫻也離開了燕家,坐上了前往蘇門答臘教育院的飛機。
路上的時候,遙琪就已經醒了過來,她看著安然無恙的百里良騮,沒有關心自己的情況,而是忙問道:“你沒事吧?”
百里良騮心里一暖,笑嘻嘻道:“這么關心我,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遙琪聽到這話,就知道百里良騮肯定沒事。
啐了一口,臉頰微微發紅,轉移話題道:“我暈過去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
百里良騮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講了一遍,遙琪聽完后心驚不已。
她看著百里良騮道:“這么說,我的傷勢并沒有痊愈,之后需要你每天給我持續治療?”
“對。”百里良騮點頭道。
得到這個答復,遙琪心里有些高興,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每天見到百里良騮了。
不過她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說道:“每天都要治療,倒是有些麻煩。”
百里良騮一眼就看穿了遙琪的心思。
壞笑道:“嫌麻煩的話,我可以給你開一副藥,你每天自己煎藥服下就行。”
“不行。”
遙琪連忙否決了百里良騮的方法。
她見百里良騮一臉壞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嚶嚀道:“我自己不會煎藥,必須你親自給我治療。”
“好吧。”
百里良騮笑了笑,答應了下來。
飛機到了蘇門答臘,在教育院機場降落,兩人出了機場,遙琪安排了遙氏集團的汽車過來,先把遙琪送回了盛世華府。
百里良騮也下了車,在別墅門口和遙琪道別。
看著面色還有些蒼白的遙琪,百里良騮正色道:“遙琪,這次謝謝你了。”
聽到這話,遙琪有些不好意思,囁嚅道:“謝我干嘛,我不止沒幫上忙,還給你添了麻煩。”
“至少我看到了你的心意。”
百里良騮笑了笑,遙琪的臉頰這下更紅了,她冒死攔住區漾界,就算傻子都能看出來,她對百里良騮的感情不一般。
而這份感情,遙琪并不想表現出來。
很簡單,因為百里良騮已經有了燕姿嫻這個未婚妻,她不想成為第三者。
“你先休息一下,我明天過來給你治療。”
百里良騮給遙琪招呼一聲,上了汽車。
遙琪看著汽車開出盛世華府,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下來,腦子里全部是百里良騮的身影。
見百里良騮如此關心自己,她心里有些樂滋滋的。
可她一想到百里良騮有了婚約,心頭就有些失落,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走進了別墅。
百里良騮離開盛世華府后,并沒有直接回鴛鴦樓,而是去找張壯。
直升機墜毀,他怎么也得給張壯一個交代。
張壯可是不知道百里良騮的底細,如果百里良騮被百里家干掉,百里家調查到直升機是張壯的,他到時候也會被百里家干掉。
可即使面對喪命的可能,張壯也毅然站在了百里良騮這邊。
無論他是出于感情,還是眼光獨到相信百里良騮,他這份情,對百里良騮來說都不輕。
“百里良騮,你……你沒事?”
張壯看到百里良騮的時候,他大吃一驚。
因為直升機上有定位儀,直升機在百里家墜毀,他是知道的。
可眼前百里良騮安然無恙地站在面前,這說明什么?
說明百里良騮不止從墜機中逃脫,而且從百里家脫身。
張壯極力保持住鎮定,他沒有多問,但他知道,自己沒有看錯百里良騮。
“張叔叔,直升機給你搞壞了,我會另外送你一架。”
百里良騮以張壯的晚輩自居,畢竟他和張佳燕是朋友,他之前找張壯幫忙,更多的原因是因為張佳燕。
但現在,他則是真正地認同了張壯。
不過,一架直升機而已,張壯怎會讓他還?
當即擺手道:“直升機墜毀了就算了,我另外買一架就行,倒是你沒出事,真是萬幸。”
百里良騮也不堅持,點頭道:“既然如此,直升機我就不送了,下次有機會,一定還張叔叔你的人情。”
張壯笑道:“什么人情不人情的,咱們都是自己人。”
兩人聊了一會,百里良騮告辭離去。
他前腳剛走,張壯就收到了上京的消息。
雖然他的消息網并不足以了解到事件的詳情,但他也知道了大概。
得知百里良騮以一己之力,竟然解決了百里家這個大麻煩,張壯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隨即漸漸變成了興奮的表情,一拍桌子,激動道:“我果然沒看錯,百里良騮這個人,不簡單呀!”
眼珠一轉,張壯掏出電話,要打給張佳燕,讓她和百里良騮交好。
可他轉念一想百里良騮的性格,又把手機收了起來。
覺得還是讓張佳燕和百里良騮保持以前的關系更好。
百里良騮離開張壯的公司,回到鴛鴦樓,剛剛踏進大門,氾梨花、蘊千姿、楊輕風和百里幽玲都匆匆地圍了上來。
“怎么樣,你沒事吧?”
“百里家沒把你怎么樣吧?”
“百里良騮,你真是太莽撞了,你一個人,怎么可能戰勝整個百里家。”
眾女七嘴八舌,對百里良騮關心不已。
百里良騮笑了笑,朝著屋里走去,道:“你們說我的運氣怎么這么好,我開直升機去百里家,誰知道墜機,把百里王霸給砸死了,我卻安然無恙,真是老天爺都在保佑我呀!”
眾人都不相信百里良騮的這個說法。
可是怎么問,百里良騮就是不說詳情,只是讓大家都別擔心。
嚴格來講,蘊千姿和楊輕風畢竟只是百里良騮的房客,她們也不好追問。
但氾梨花和百里幽玲的身份則不同,她們放不下心來。
趁其他人都進屋睡了,氾梨花悄悄敲響了百里良騮的房門。
她不是想知道這次的事情,她想知道的是這些年百里良騮在外面,到底經歷了什么,竟然擁有了這么強大的力量。
百里良騮聽到敲門聲,打開房門一看,只見氾梨花站在門外,很難得的沒有穿旗袍,而是一身深紫色的真絲睡衣,和旗袍比起來別有一番韻味。
當然,無論氾梨花穿什么,她身上都透著一股婉約的氣質。
氾梨花看了眼百里良騮,走進房間坐下,開口道:“百里良騮,你剛回教育院的時候,給我了一張銀行卡,我一直沒有用,今天查了下,里面有八十多萬。我想,這些錢對你來說,只是九牛一毛吧。”
“差不多算是吧。”百里良騮笑嘻嘻道。
氾梨花嘆息一聲,臉上浮起愛憐之色,打量著百里良騮:“我沒有遇到你之前,你到底經歷了什么?不是探險隊總司令那么簡單吧?也不是古農塢周邊約盟盟首那種表面的職銜吧?”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百里良騮笑道。
氾梨花不禁苦笑:“當然是真話。”
百里良騮沉默了下,這次經歷了這么多事,自己的往事似乎也掩蓋不下去了,而且氾梨花是他最親近的人,二人總有一天是要成為一體的,告訴氾梨花也無妨。
他看向氾梨花,緩緩開口,說起了往事:“小的時候,我被爺爺送到了一位武道高人那里,拜了那人為師,修煉了幾年之后,我加入了那人建立的一個特殊組織,逐漸從一個最底層的普通成員,成為了那個組織的首領。”
“這些年我在那個組織里,執行了很多任務,參與了很多戰役,殺了很多人。”
“那個組織非常強大,親近華夏,但不屬于任何國家,擁有絕對的自主權。”
“不過,現在我已經從那個組織退休,不再參與任何事情,我先前進入古農學院,參加去你們古農塢的探險隊,籌建古農塢周邊約盟,再次參加探險隊,這次結著婚禮的名義休假進駐鴛鴦樓,再次進入教育院,就是想脫離原來的那種生活,過安安穩穩的悠閑生活。可是我不找麻煩,麻煩卻要來找我。”
說到這里,百里良騮眉頭皺了下,心里有些小小的郁悶。
以前老是聽師傅說,只要進入了那個世界,就無法退出來,他現在才真正懂得這句話。
百里家的還只是小事情,那個在背后挑撥陽把和探險隊,指使人暗殺百里良騮的幕后黑手,才是百里良騮真正的隱患,他想不理都不行,他們會找上門來。
而他這些年得罪的仇家數不勝數,他相信這絕對只是其中之一。
如果不是他還有探險隊這個大靠山,只怕那些仇家肯定會大張旗鼓地打上門來,也不會暗地里使陰招了。
說到底,這終究是個力量至上的社會;集體的力量,個人的力量,集體和個人力量的綜合。
不過,最根本的東西,還是個人的力量。
如果你一個人壯大到打一千人不費吹灰之力,那么你基本上可以普天下橫著走了。
一旦在此基礎上再增加十倍的力量,你頭朝下走,都沒有問題。
遙琪聽了百里良騮的簡單講述,心中很不平靜。
雖然他的經歷聽起來很平淡,但她卻能想象到百里良騮這些年的艱辛。
她感到有些心酸,原本作為百里家繼承人的百里良騮,可以過上紈绔二代的生活,卻因為父母失蹤,爺爺去世,改變了生活的軌跡。
他那表面上的漫不經心,實際是是隱蔽真相保護自己的偽裝。
氾梨花嘆息道:“百里良騮,這些年,你肯定受了很多苦。”
百里良騮灑脫道:“還好吧,如果不是這些年的經歷,也不會有現在的我。要知道即使繼承百里家家主,也遠遠比不上我現在的身份。”
氾梨花問道:“對了,你所在的組織,叫什么名字?”
“那還用問?當然是探險隊了,我是總司令,這個你都知道。”百里良騮道。
氾梨花目光一挑,說道:“那我當然知道!不過我只知道那個名字,具體里面的東西我就不知道了,你似乎還聽自豪的。”
“那是當然!因為那是一個世界上限制最少、權力最大的職位。”百里良騮道。
氾梨花道:“我知道你有二萬人,還有可以穿越到不同時候的技術,其它更牛的東西我就不知道了。”
百里良騮笑了笑道:“我現在休假,不想提那些東西;但是我告訴你,我最大依仗就是人,二萬人數不多,一百當八將則非同小可,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帶著他們滿世界轉悠打遍世界無敵手!還有我們穿過時間隧道,到各個朝代去,也就是打遍各個朝代無敵手!其實,這都不算啥,關鍵是我有兩員大將,麥軻和喬直這哥兒倆,這就無敵了。”
氾梨花道:“如何無敵我也沒有看到,不過你說無敵,肯定無敵,我就拭目以待了。”
百里良騮道:“沒有問題,肯定不會失望。”
氾梨花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相比起來,她更希望百里良騮出入安全;這個比他本領多高更重要要。
但是如果安全需要本領高強來保證,她就希望百里良騮是本事最大的那個,起碼也要有兩個本事最大的兄弟,就是麥軻和喬直那種。
百里良騮轉移話題道:“梨花,現在你知道卡里有錢,應該請人來把鴛鴦樓修繕擴建一下了吧。”
“當然。”
氾梨花應了聲,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向百里良騮告辭,離開了房間。
之后的幾天,除了氾梨花之外,百里幽玲、蘊千姿和楊輕風都有些提心吊膽,擔心百里家會派人來把百里良騮帶走。
不過一切都風平浪靜,什么都沒有發生。
對此,她們感到十分奇怪,難道百里家就這樣放過了百里良騮。
她們身份普通,卻是收不到消息,不知道百里家已經被百里良騮解決了,百里家還擔心著百里良騮再找上門,他們哪里還敢找百里良騮的麻煩。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漸漸也就放松了警惕,一切又恢復了正常,鴛鴦樓內一片其樂融融。
這一天,一隊施工隊進入了鴛鴦樓,是氾梨花請來修繕鴛鴦樓的。
這座鴛鴦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全部修繕的話,根據預算,足足要花三十多萬。
如果再加一個房間,需要多花一百萬。
百里良騮野心也不大,計劃增加是個房間。
美其名曰,自己的這些美女房客萬一還有美女朋友,一起住進來,安全。
至于她們的保安,百里良騮一力承擔,全都都由他來負責,作為入住的一項福利。
而百里良騮在看了修繕方案之后,除了房屋基本框架和外貌建設不動之外,他又增加了一些現代設施建設,預算直接提高到了一千五白萬。
不得不說,鴛鴦樓面臨著一次大換血。
至少對那些女孩來說。
施工隊進入鴛鴦樓后,由氾梨花負責監工,以免修繕改造的過程中出現意外。
這座鴛鴦樓實際上是麥軻用靈犀一動修建,也就是幾十天的歷史,如果出售的話,中間的樓中別墅一套至少能賣上億,足見其價值不菲。
當然,按照百里良騮的條件,只接待美女,而且是未婚美女,其他的房客一律不接待。
這天百里良騮正好是周末,他坐在院里的躺椅上,左手拿著西瓜,右手搖著蒲扇,跟個老太爺似的,看著進入鴛鴦樓的施工隊,招呼道:“各位辛苦了,這次弄得好,我會額外給你們一人一個大紅包。”
一聽這話,施工隊的人更是充滿了干勁。
突然,百里良騮注意到其中一個施工隊員頭頂橘黃安全帽,臉上戴著大口罩,將整張臉遮得嚴嚴實實,身子也是側過去,似乎生怕被人看見一樣。
而施工服雖然寬大,卻掩蓋不了這名隊員凹凸的身材,這是個女人。
“施工隊員里,竟然還有個潛伏者。”
百里良騮把目光從那名施工隊員身上收回,心里一樂。
只當是沒看見,繼續啃著自己的西瓜。
施工隊先去了后院,那邊沒有東西,修繕起來相對要方便很多。
等他們都走了過去,百里良騮朝著身后瞄了眼。
那名把面部遮掩起來的潛伏者,正好轉身進入后院。
百里良騮嘿嘿一笑,也沒揭穿,倒是要看看她玩什么花樣。
之后的幾天,施工隊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對鴛鴦樓的修繕工作,倒是沒有出什么岔子。
這一日百里良騮收到了北上的電話,北上到了教育院,讓百里良騮請他喝酒。
一個小時后,百里良騮和北上坐在了一家路邊的燒烤店。
酒過三巡,北上有些悵然道:“可惜雞頭和也子不在,還有南下、東進、西攻都沒有來,先前我約他們的時候,他們都說過來,可惜又被一些事務纏住了。”
“下次有機會,我再約你們一起。”百里良騮笑了笑,接著道:“對了,小北,你說過我請你喝酒,你就告訴我你師父的事情。”
北上道:“其實我師傅的來歷,你應該猜測到了,他是華山派的弟子,上次我給你的回氣丹,就是他從華山派帶給我的。”
百里良騮問道:“華山派傳承已久,以你師傅的實力,應該在華山派排得上前列吧?”
北上訕笑了聲,道:“這你倒是想錯了,我師傅只是華山派的一名外門弟子,實力在華山派根本不入流。”
不入流!
百里良騮面露驚訝之色,疑惑道:“你在華夏已經算頂尖高手,你師傅應該比你厲害,怎么會不入流?華山有那么多高手嗎?”
北上意外道:“咦,百里良騮,難道你師傅沒告訴你有關武道世界的事情嗎?”
百里良騮道:“隱約提起過,但沒有詳談。”
北上道:“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而據我所知,真正的武道高手,幾乎不會在世俗中行走,大多隱藏在各大門派,以及一些隱世武道家族。按我師傅的說法,我這樣的實力,到華山也頂多也就在外門弟子中排中游。”
“沒這么夸張吧?”百里良騮癟了癟嘴,有些不敢相信。
北上道:“我一開始也不相信,但我師傅說他在外門弟子中也只排得進第七,更別提我了。我相信,我師傅應該不會騙我。”
得到這個信息,百里良騮不禁暗暗咋舌,他疑惑道:“既然如此,為什么這些高手幾乎不現身呢?”
北上道:“不是他們不現身,而是他們只和那個層次的圈子有交集。我們在世俗中算頂尖的高手,但是和那些人比起來,根本不被他們看在眼里。”
“我以為自己是高手,原來是個菜鳥。”百里良騮嘿嘿笑道。
北上皺了下眉頭,道:“知道有那么多人比你厲害,難道你就沒有半點郁悶?”
“郁悶什么?我又不和他們打架。”百里良騮灑脫道:“再說了,各是各的圈子,我又不和他們產生交集,管那么多干嘛。”
北上笑了笑:“倒是我想多了。”
百里良騮問道:“對了,小北,你這次到教育院來,是干什么?”
北上道:“師傅引薦我拜入華山,我明天會和華山的接引師兄見面,然后進入華山修煉。”
拜入華山!
百里良騮意外道:“你不管陽把了?”
北上道:“有其他三人在,足夠了。而且陽把真的出了大事,我也會下山幫忙。不過以后我會漸漸淡出陽把,專心修煉。”
說到這里,北上眼中露出堅毅之色,他對武道的追求,從來沒有停歇過。
百里良騮笑了笑,端起酒杯道:“來,敬你一杯,希望以后你能成為華山派的掌門,罩著我。”
“掌門就算了,只要能進入內門,我就滿足了。”北上一口干了酒,接著道:“我聽師傅說,進入內門后,可以學到很多神奇的手段,我很想見識下。”
“加油吧,你能成功的。”百里良騮鼓勵道。
兩人聊著天,一直喝到很晚,他們沒有把酒精逼出體外,喝得醉醺醺的,這才分開。
百里良騮回到鴛鴦樓倒頭就睡,直到有人敲他的門,他才醒過來。
打開門一看,一名施工隊員站在門口,大眼睛盯著他,將他推進房間里,把手放在口罩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別出聲,我有事和你說。”
百里良騮坐到床邊,拍了拍床沿,笑道:“來吧,我知道你潛伏在施工隊里,就是想和我那個啥。”
“你早就認出了我?”
施工隊員皺了下眉頭,取下了臉上戴著的大口罩,露出一張絕美的臉蛋,正是百里良騮的未婚妻,燕姿嫻。
百里良騮笑道:“當然認出來了,你可是我的未婚妻。”
“切。”
燕姿嫻癟了癟嘴,心里有些不爽。
她到了教育院之后,想盡辦法接近百里良騮,想要弄清百里良騮的底細,卻又不想讓百里良騮知道。
好不容易混進施工隊,卻沒想到百里良騮一開始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如果不是施工的時候,發現了一處奇怪的地穴,她可能還會一直隱藏下去,那可就真是太傻了。
百里良騮問道:“你一大早到我房間來找我,有什么事?”
燕姿嫻坐下來,面露鄭重之色,壓低了聲音道:“施工隊昨天在修繕鴛鴦樓的時候,在后院偏房發現了一處地穴,我下去看了看,覺得有些奇怪,就讓他們先把房間封了起來。”
“有多奇怪?”
百里良騮目光一亮,既然燕姿嫻不惜暴露身份來告訴他這個消息,說明那個地穴肯定大有問題。
燕姿嫻道:“我只探索了一段,覺得里面像是某個跳大神的家伙弄出來的祭壇,陰森森的,我不敢繼續深入,就退了出來。”
“難道我這鴛鴦樓下面還藏了寶藏不成?”
百里良騮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今晚我們倆一起下地穴看看。”
“好。”燕姿嫻點頭道。
二人約好,燕姿嫻就趕緊出去了。
她雖然名義上是百里良騮的未婚妻,可以單獨面對他,她還是心里發慌,雖然表面上很牛。
當晚,百里良騮和燕姿嫻悄悄地進了后院。
鴛鴦樓的后院比前院還大,中間是一個大大的院子,院子里種著一棵大樹,樹葉茂密,遮天蔽日,將月光遮擋,投下斑駁的月影。
百里良騮估計,這些老舊的建筑,都是建造鴛鴦樓之前就有的,不知道什么原因,麥軻建樓的是沒有全部推倒。
其中右側的一間房上了鎖,燕姿嫻過去打開鎖,朝百里良騮招了招手:“地穴入口就在這個房間里。”
百里良騮和燕姿嫻進了房間,房間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燕姿嫻揭開了地面一塊大青磚,一個黑洞洞的入口,出現在百里良騮的眼前。
“好家伙,還真有個地道。”
百里良騮目光一亮,取出手電筒朝著地洞里照了下,地道四周用木架支撐,延伸十多米就拐彎,看不到后面的情況。
他一躍跳下地道,回頭對燕姿嫻招了招手:“走,跟在我后面。”
百里良騮沿著地道往前走,這個地道顯然有通氣孔,里面的空氣并不難聞。
走了大約十幾分鐘,一個約有三十平米的地穴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除了正面靠墻位置有個香案,以及香案前的蒲團之外,這個地穴里其余什么都沒有,四壁都是光禿禿的。
而香案和蒲團,也已經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香案腐朽,上面還長了幾朵大大的蘑菇,顯然歲月已久。
“這是什么地方?”燕姿嫻打量著四周,疑惑道。
百里良騮朝著香案走去,道:“這座鴛鴦樓雖然新建,可是這個舊屋卻是建立于前清康熙年間,這個地穴,應該是當時開鑿出來的;看這里的構造,不像是什么跳大神的人物搞的祭壇,應該只是鴛鴦樓之前那些房屋的主人一個隱蔽場所。至于他到底在這個地穴里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燕姿嫻道:“我還以為這里是什么巫婆神漢搞的祭壇。”
“可惜了,沒有寶藏,白白跑了一趟。”
百里良騮察看了下地穴,見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便欲轉身離開。
突然,他目光落在了香案下面的墻壁上,周圍都是泥土,而那里卻是一個石塊,顯得十分突兀。
他蹲下來用電筒照射了下,發現這個石塊雖然和周圍的泥土融為一體,但卻依舊存在著一絲縫隙,也就是說,石塊是后來塞進去的。
“難道石塊下面有暗格。”
百里良騮當即動手,握住石塊往后拉。
可是年月已久,石塊被泥土擠壓,百里良騮花了好大的力氣,都沒把石塊弄出來。
“你在干什么?”
燕姿嫻俯下身子,朝著香案下面看過來。
“幫我找個鐵鍬什么的,我要把石塊弄出來。”
百里良騮回頭,從香案下鉆出來,燕姿嫻正俯身往下看,他這一下卻是撞在了燕姿嫻的身上,腦袋感覺頂在了一處軟綿綿的地方,部位有些特殊。
燕姿嫻嚇得往后一跳,雙手交叉擋在胸口,面露慍色道:“百里良騮,你干什么?”
“你是我未婚妻,撞一下又怎么了。”百里良騮壞笑一聲,絲毫沒有耍流牤被抓現行的覺悟和悔改之心。
燕姿嫻氣得一跺腳,氣呼呼道:“就算是未婚妻,那也只是婚約,我們又沒正式成婚。而且我心里早就有了別的人,你休想占有我的身體。”
“你是喜歡那個‘探險隊總司令’?”百里良騮笑道。
燕姿嫻理直氣壯道:“是又怎么樣?雖然你也很強,但你肯定沒有探險隊總司令那么厲害。”
“行行行,探險隊總司令最牛,是世界上最帥的帥哥。”
百里良騮很不要臉地夸獎了自己一句,對燕姿嫻道:“你趕緊給我拿個鐵鍬來,這石頭下面肯定有東西。”
燕姿嫻很不情愿地轉身離開,不一會,拿著一個鐵鍬回到了地穴。
百里良騮用鐵鍬把石塊周圍的泥土敲松之后,終于把石塊弄了出來,一個黑乎乎的暗格出現在眼前。
他和燕姿嫻都是低頭看去,可突然一道青色光芒從暗格中散發出來,將整個地穴都照亮,青幽幽的一片。
兩人嚇了一跳,還沒來得急反應,光芒已經消失不見。
“什么情況?”燕姿嫻雖然是軍人,但還是有些膽戰心驚起來。
百里良騮用電筒往暗格里照了照,這個暗格并不大,里面放著一本線裝書,因為歲月久遠,書本紙張已經泛黃。
經歷了剛才的綠光,百里良騮不敢亂來,警惕地用鐵鍬把那本書從暗格中勾出來,見并沒有異樣,這才把那本書撿了起來。
書本老舊,雖然泛黃,但卻沒有被蟲蟻破壞,字跡清晰可見。
稍薄的一本書,名字十分古怪,叫做《馭物訣》。
“這是什么玩意?”
百里良騮癟了癟嘴,翻開《馭物訣》看了眼,原來是一本講論如何駕馭萬物的入門指導手冊?
他忽然想起,麥軻曾經給他提過,他有一本《馭物訣》。
至于那個東西有什么用,三套靈犀一動都是它的副產品,就可以說明問題了。
百里良騮心中大喜!
這絕對是無價之寶!
可是,這本書不在麥軻那里嗎?怎么會在這里?
難道是麥軻想送我一套,他就借著蓋樓的機會,給我在這里放了一套副本?
不管了,先收起來再說。
“只有一本破書。”
百里良騮癟了癟嘴,但也不想無功而返,對燕姿嫻道:“小嫻嫻,這本書你拿著吧,算是這次的收獲。”
燕姿嫻拿過書看了看,毫不猶豫地把它遞給了百里良騮,笑道:“這是什么破玩意,看都看不懂,而且一看這書名,就知道是糊弄人的東西。”
百里良騮把《馭物訣》收起來,朝地穴外走去,對燕姿嫻道:“你就算不想要這本書,也不用表現得這么明顯吧。”
燕姿嫻道:“反正都沒什么用處,你愿意要。就給你得了。”
“好,我留著做紀念。”
不過,百里良騮是一個為別人著想的性格,二人一同探險,他得了一本書,盡管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可是燕姿嫻什么有沒有i得到,總覺得過意不去。
于是又回去,在同一個暗格里,又找尋了一番。
在清除了格子底部二寸的灰塵以后,終于又找到一本書。
二人翻了一下,發覺和前面那本比,這本更不像一部書,似乎是有人隨便記錄下來的一些東,有些像后世的日記,但是沒有那么正規。
還好的是,這個薄子有個名稱,《李大真人雜事實錄》,看不出這個李大真人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也不知道是他的名字,還是尊號。
百里良騮遞給燕姿嫻,說:“見一面分一半,這本書歸你。”
燕姿嫻也沒有客氣,見這本手寫稿《李大真人雜事實錄》收存起來。
兩人出了地穴,百里良騮把燕姿嫻送出鴛鴦樓之后,他就返回了房間。
他拿出《馭物訣》看了看,雖然古文晦澀難懂,但他對此略有研究,還算能讀懂其中的含義。
看了第一頁之后,他意外發現,這本書似乎并不是亂寫的,其中有關經脈真氣的東西,還真像那么回事。
這本書很薄,百里良騮干脆就一口氣把書看完。
原本他還抱了一絲希望,可是看到后面,他覺得簡直是胡扯,什么都沒有,什么金丹、元嬰、御劍、分身什么的,但是說各種被造都能升級,升級也很簡單和粗暴,是一個人能打二個,就從一級升到二級,至于升級的訣竅,就是馭物訣的內容。
這個百里良騮很有興趣,他很不得一天升一百級,將他的敵人打成灰灰。
可惜的是,他打不開后面的書頁,說是有級別限制。
“他爺爺的!好不容易對看書感興趣了,還遇到了斷章狗!”
百里良騮隨手把《馭物訣》扔在了書桌抽屜里,沒有再理會這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