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夾雙之所以如此熱情地幫曉妘說話,一方面是因為他還沒把曉妘弄到手。
曉妘雖然喜歡和楊輕風攀比,但她既然能做到跨國企業的高管,她并不傻。
知道有些男人沒有得到才會珍惜,所以她一直堅守最后一道防線,沒有把自己交給豬夾雙。
說起來,她雖然比不上楊輕風,但也算得上是大美人。
尤其是她關鍵部位的規模,比楊輕風雄偉多了,所以她才稱楊輕風是飛機場。
如果只是比較這一點,她無疑大占上風,立于不敗之地。
豬夾雙一直渴望把她弄到手,可是到目前為止依然未能得意,所以豬夾雙還是在討好曉妘。
而豬夾雙這么熱情邀請大家去故宮,另一方面的原因,就是他想在楊輕風面前展示自己的實力,實力強大的男人,無論哪種女人都會喜歡。
聽到故宮還有禁地,楊母雖然有些不情愿,但還是來了幾分興趣,道:“我之前去過故宮,但好些宮殿都鎖著不讓進,我們真的可以進去?”
“放心,只要有夾雙在,我們一定能進去。”
曉妘正色道:“上次夾雙帶我去過,那里工作人員對我們很恭敬,宮殿都打開讓我們參觀。”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明天一起去故宮玩,看看故宮禁地里到底有什么寶貝。”
表姨順著曉妘的話說道,然后看了眼楊母,道:“表妹,你不會掃大家的興吧,難道你不好意思跟我們去故宮?”
“誰說我不好意思,我倒想見識下,故宮禁地有什么東西。”
楊母也受不得激,立馬就答應了下來。
見此,曉妘和表姨都是大喜,明天進了故宮禁地,她們又可以裝了。
曉妘瞥了眼楊輕風,心頭暗想,你男朋友就算再厲害,他就是在蘇門答臘也許還行,總不至于在上京也牛吧,哼,我就不信比不過你楊輕風。
豬夾雙也看了眼楊輕風,心頭暗暗思忖,明天要想辦法甩掉其他人,創造機會和楊輕風單獨相處才行。
楊輕風聽到明天要去故宮,她低聲對百里良騮道:“故宮禁地真有什么寶貝?”
故宮封鎖起來的宮殿,百里良騮都去過,還真沒發現什么有意思的東西,大多數都是具有歷史價值的古董,而且還殘缺不全。
之所以不展示,是因為形象不佳,作為外行去參觀,根本沒什么值得觀看的價值。
百里良騮看向楊輕風,笑道:“如果我說里面都是些破桌椅板凳,你信不信?”
楊輕風愣了下,搖頭道:“不信,如果是破桌椅板凳,那為什么要鎖起來,我猜肯定是有寶貝。”
這時,楊父從廚房走出來,將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子,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看了眼客廳里的人,瞅了瞅墻上的掛鐘,皺眉道:“怎么回事,不是給楊斐那小子說了今天有客人嗎,他怎么還不回來?”
“算了,不等他了,我們先吃。”楊母招呼道。
百里良騮在餐桌前坐下,低聲向楊輕風問道:“楊斐又是誰?”
“我弟弟。”
“你還有個弟弟?”
“對呀,親弟弟。”楊輕風點了點頭,隨即皺了下眉頭,道:“他現在在讀大學,和我一樣,學的是舞蹈專業,不過他一點也不努力,整天就知道玩。其實他的天賦比我還好,可惜的是,他沒上進心。”
百里良騮道:“那你這個姐姐,得好好勸勸他呀。”
楊輕風郁悶道:“我倒是講了,可他得聽才行呀。現在這小子越學越壞,甚至連大學的課都不去上了。上次我還聽媽媽說,他和一些紈绔二代玩在一起,跟人打架,在醫院住了五天才回來。”
百里良騮搖了搖頭,心說這又是個不省心的小子,如果沒人能壓住他,很可能走上歧途。
眾人在飯桌前坐下,楊父開了瓶五糧液,招呼道:“來來來,百里良騮、豬夾雙,咱們喝酒。”
就在這時,房門從外面打開,一名留著板寸的男孩走了進來,他隨手將背后的包扔在沙發上,一屁股就坐在餐桌旁。
搓了搓手,望著楊父手中的酒瓶,笑道:“哈哈,有好酒喝,老爸,你怎么不早點說。”
“你小子,讓你準時回來,你干嘛去了。”
楊母瞪著楊斐,雖然表情兇狠,可是眼中卻露出一抹無奈的表情。
“哎呀,這不是有事呀,實在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
楊斐笑了笑,目光在餐桌前掃過。
通過大家坐的位置,他立刻判斷出,百里良騮就是姐姐楊輕風的男朋友。
他打量了下百里良騮,皺眉道:“姐姐,你這是什么眼光,這小子長得還行,可身材有些瘦弱,以后怎么保護你。”
楊輕風用筷子敲了下楊斐的腦袋,沒好氣道:“什么小子小子的,叫良騮哥。”
“行行行,良騮哥。”
楊斐不情不愿地叫了句,然后對百里良騮補充道:“這句是姐姐讓我叫的,不是我真心叫的,如果想讓我服你,至少你得證明你的實力。”
“什么實力?”
百里良騮來了興趣,一臉笑意地看著楊斐,決定幫楊輕風教育一下這個弟弟。
楊斐道:“很簡單,你只要打贏我,我就認同你這個姐夫。”
“給我吃飯,整天就知道打打打,你還嫌上次住院沒住夠嗎?”
楊母狠狠地拍了下楊斐的腦袋,一臉氣急的表情。
楊斐摸了摸發疼的后腦勺,他雖然叛逆,但對父母卻是十分孝順,并沒有反駁楊母的話。
“楊斐,我警告你,你別想動百里良騮的主意。”
楊輕風知道弟弟楊斐的德行,當即警告了句。
楊斐做出一副郁悶的表情,嘆息一聲,道:“行了,我知道了,你現在愛你男朋友,不愛我這個弟弟了。”
“少貧嘴。”
楊輕風作勢又要用筷子敲楊斐的腦袋,楊斐往后一躲,道:“姐姐,我長大了,你不能再這樣敲我。”
楊輕風道:“不敲你也行,那你給我乖乖吃飯。”
“行,我乖乖吃飯,不,應該是乖乖喝酒。”
楊斐對楊輕風嘿嘿一笑,自己從廚房拿了個酒杯出來,卻是比百里良騮幾人的還大了一號。
他對楊父道:“爸,酒瓶給我,我給你們倒酒。”
楊父知道自己兒子酒量好,但卻不想兒子多喝,他把酒瓶遞給楊斐,道:“警告你,只有這一瓶酒,你想多喝都不行。”
楊斐道:“放心,今晚我還得和人拼酒,傻子現在才多喝呢。”
楊母雙眼一瞪:“你說什么?”
楊斐卻是有些畏懼母親,縮了縮腦袋,顧左右而言他:“沒什么,我說為了健康,大家都要少喝酒。”
酒倒好之后,大家開始吃了起來。
楊斐是個話匣子,他回來之后,倒是成了主角,席上一半的時間,都是他在說話。
“豬夾雙,外面那輛法拉利是你的?”
楊斐和大家熟悉了之后,看向豬夾雙,直呼其名問道。
作為男人,就沒有不喜歡車的,楊斐正值青春年少,自然對那輛火紅的法拉利充滿了興趣。
見楊斐直呼自己的名字,豬夾雙是一點也不爽,但他心想要拿下楊輕風,楊斐也是個突破口,于是點頭笑道:“對呀,是我的,你有興趣的話,我借你開幾天。”
楊斐一點也不知道客氣,伸手道:“那就謝謝了,你把鑰匙給我吧。”
豬夾雙沒想到楊斐會答應,這會他想拒絕也不行了。
他只得把鑰匙交給楊斐,叮囑道:“你開過法拉利嗎,和普通車有些不一樣,要不要我給你講講。”
“你可真是小看我了,我雖然沒有法拉利,但開過朋友的,沒問題。”
楊斐把鑰匙揣在兜里,見豬夾雙這么大方,他頓時對豬夾雙高看了一眼。
他對豬夾雙來了幾分興趣,問道:“喂,老豬,你……”
“你叫誰老豬?”
楊斐一直稱呼豬夾雙的名字,曉妘就已經很不爽,此刻聽到這個稱呼,曉妘忍不住打斷了楊斐的話。
楊斐瞥了眼曉妘,癟嘴道:“他姓豬,難道不是老豬嗎?再說了,我叫他老豬,已經很給面子了。”
“稱呼而已,沒關系。”
豬夾雙很有風度地擺了擺手,對楊斐道:“你接著剛才的說吧。”
楊斐道:“老豬,你是干什么的,怎么這么有錢?”
“旗下有家電影公司,還有……”
沒等豬夾雙說下去,楊斐打斷道:“電影公司?那豈不是有很多美女明星,你的電影公司叫什么名字?”
“嘉林電影制片有限責任公司。”
豬夾雙遞給楊斐一張名片,楊斐看了看,卻搖頭道:“不好意思,沒聽過,你的公司有什么明星,說來聽聽。”
“現在比較有名的,有霍雨晴。”
聽到這話,百里良騮嘴角露出一抹壞笑,插話道:“霍雨晴,我想起來了,是個漂亮的女明星。前幾天我看電視里報道,她好像和她所在的電影公司的老板好上了。豬兄,這……不會是你和霍雨晴有染吧?”
眾人目光刷的看向豬夾雙,氣氛頓時冷了下來。
尤其是曉妘,雙眼瞪著豬夾雙,目光中滿是質詢的神色。
楊斐笑道:“老豬,厲害,那霍雨晴長得不賴,身材也夠火辣,你可真是有福了。而且你們公司應該還有其他的女明星,你這老板當得,簡直是太爽了。”
聽到這話,曉妘和表姨的面色更是黑了下來。
事實上,豬夾雙作為公司的老板,他之所以會捧霍雨晴,當然是因為霍雨晴乖乖聽他的話。
兩人的確是有染,霍雨晴甚至可說是豬夾雙的地下非正式夫人,只要一有機會,兩人就會混在一起,狗打連環扯不清。
可是,豬夾雙一直小心謹慎,應該不會被發現才對。
而且他作為公司老板,如果有新聞報道他和霍雨晴的事情,助理應該告訴他,但他卻沒收到這方面的消息。
此刻他雖然疑惑,也沒多想,忙解釋道:“我們公司的老板,除了我之外,還有另外兩位,或許娛樂新聞報道的,是說霍雨晴和其他老板的事情吧。”
這個解釋,還算合理,曉妘的面色緩和了過來,表姨笑著打圓場道:“我就說嘛,夾雙為人正直,怎么可能背著我家曉妘和別的女人有往來。”
豬夾雙松了口氣,道:“其實,我對愛情是很專一的。而且說實話,我對那些女明星并沒有興趣,畢竟娛樂圈很復雜,我只是個生意人,不想沾染太多。”
“不對呀。”
百里良騮撓了撓腦袋,一臉狐疑地看著豬夾雙。
見他這表情,眾人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豬夾雙嘴角一抽,心說你又要說什么,一次說完好不好,這樣玩,很容易搞出心臟病的。
百里良騮道:“我聽報道里面說,霍雨晴是和她所在公司一位姓豬的老板在一起,不過兩人并沒有公開。夾雙兄,難道那位姓豬的老板,不是你?”
臥槽,誰他媽報道的,我一定要弄死他。
豬夾雙心頭大罵,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
曉妘和表姨剛剛緩和的臉色,又沉了下來,表情十分難看。
“夾雙,你解釋一下吧。”曉妘冷聲道。
豬夾雙畢竟在生意場上混跡已久,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將尷尬掩飾,立刻就解釋道:“噢,我們公司除了我姓朱之外,另外還有一位老板也姓朱。那位朱老板已經五十多歲,真沒想到他居然會和霍雨晴好上了。”
“你是說豬金?”曉妘問道。
這事還真巧,豬夾雙的電影公司的合伙人當中,的確有個姓朱的人。
“對,就是豬金。”
豬夾雙點了點頭,瞄了眼百里良騮,心說你小子有什么招,盡管使出來,老子還真不怕你。
“夾雙兄,實不相瞞,新聞報道了那位朱姓老板和霍雨晴開房的照片。”
就在豬夾雙得意的時候,百里良騮又開口了。
他臉上帶著戲謔的微笑,把豬夾雙看得是背脊發涼。
豬夾雙心里叫苦不迭,你能把話說完嗎,這樣坐過山車的心理折磨,就算神仙也受不了啊。
百里良騮笑道:“夾雙兄,要不要,我把照片給大家看看。”
一聽百里良騮要把照片給大家看,豬夾雙面色頓時就難看了。
雖然豬夾雙不確定是不是真有人拍到了他和霍雨晴開房的照片,但他此刻不敢冒險呀。
如果照片拿出來,證實他和霍雨晴開房,他今天可就真的栽大跟頭了。
他和曉妘已經在一起三個多月,在曉妘身上花了很多功夫,現在還沒弄到手。
如果事情暴露,曉妘肯定會和他分手,前面的功夫就白費了。
至于他魂牽夢繞的楊輕風,更不可能高看他一眼,就再也沒機會了。
“夾雙,到底怎么回事?”
曉妘看出事情有些不對勁,語氣越發的冰冷。
豬夾雙心思一轉,臉上露出鄭重的表情,沉聲道:“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實不相瞞,百里良騮所說的報道里的男人,確實是我。”
“什么,你竟然和霍雨晴有染!”
曉妘目光一瞪,氣得面色通紅。
她不止是生氣,而且自己的男友居然還有別的女人,讓她感覺在楊輕風面前大大地丟了臉。
豬夾雙卻是不動聲色,一臉柔情地看向曉妘,拉著曉妘的手,道:“小妘,別急,那個男人的確是我,但我和霍雨晴并沒有發生任何關系。你們也知道,娛樂圈要出名,肯定要有輿論才行。這一切,都是我們公司安排的,目的是為了炒作,捧紅霍雨晴。”
“真的嗎?”
曉妘聲音輕柔了幾分,但還是存在著質疑。
“當然是真的。”
豬夾雙點了點頭,正色道:“不過以后這種事情我不會再做了,雖然只是輿論,但畢竟對你不公平。”
“嗯。”曉妘點了點頭,但心情一時有些難以平復。
豬夾雙松了口氣,瞥了眼百里良騮,眼神得意,仿佛在說,你能奈我何。
不過,百里良騮卻是臉上帶著壞笑,一邊作勢掏手機,一邊低聲自言自語道:“不對呀,那幾張照片是從窗簾縫拍進去的,明明拍到他和霍雨晴在一起,連衣服也脫了,就算是為了輿論,也不至于做得這么逼真吧?”
“我得再看看那些照片,說不定是復制和黏貼的。”
百里良騮的話說得很小聲,可是餐桌上一片寂靜,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
剛剛平復下來的曉妘,頓時就炸了,騰地站起來,指著豬夾雙道:“豬夾雙,你都做到了那種程度,難道有假?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豬夾雙撓了撓腦袋,這下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他狠狠地瞪了眼百里良騮,心里把百里良騮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曉妘,你別急,或許真是誤會。”
楊母雖然喜歡和曉妘一家比較,但畢竟是親戚,見局面弄成這樣,她開口勸道。
“誤會?現在連照片都出來了,還誤會。”
曉妘氣不過,抓起豬夾雙身前的白酒,一下潑在了豬夾雙的腦袋上,將豬夾雙一身都淋濕了。
豬夾雙雖然想要得到曉妘,但也忍不了這樣的氣。
更何況自己和霍雨晴的事情反正也拆穿,曉妘也搞不到手了,他干脆把心一橫,啪的一拍桌子,怒道:“曉妘,你干什么,有沒有點素質。”
曉妘脾氣潑辣,一點也不懼豬夾雙,怒道:“我沒素質,總比你總是搞那些亂七八糟的好。”
表姨本來今天是來炫耀好女婿,沒料到會鬧成這樣,現在曉妘和豬夾雙竟然吵了起來,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丟不起這個臉,拉了把曉妘和豬夾雙,道:“別在這吵,有事回去再說,先吃飯。”
“吃飯,我哪還有心情吃飯。”
曉妘怒道。
就在氣氛尷尬到冰點的時候,突然楊斐拍桌子大笑起來:“哈哈哈,良騮哥,我服了你了,太牛了你。”
眾人被楊斐的笑聲搞得一臉茫然,轉頭一看,只見楊斐捧著肚子,笑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在這種時刻,楊斐的笑聲頓時惹來了眾人的不滿。
“小斐,別笑了。”
楊母制止道,可是楊斐依舊哈哈大笑,根本停不下來。
曉妘氣得面色都白了,瞪著楊斐道:“楊斐,你什么意思,嘲笑我是不是,你笑什么?”
“你們看,自……自己看。”
楊斐指了指百里良騮的手上,笑得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眾人順著楊斐所指,朝著百里良騮手上看去,頓時目瞪口呆。
只見百里良騮手上拿著一個藍屏的老款手機,竟然說要看豬夾雙和霍雨晴的照片。
可是,這藍屏手機,只能打電話發短信,連上網都是問題,哪里能顯示照片?
頓時,大家明白過來,根本沒有照片,根本沒有新聞。
所有人都被百里良騮給耍了,他一本正經的說了個慌,騙了所有人,還害得曉妘和豬夾雙吵架,還潑了豬夾雙一腦袋酒。
此時氣氛尷尬,也只有楊斐這個沒心沒肺的家伙,能夠不顧場合的笑出來。
楊父楊母雖然也想笑,但卻一直憋著。
楊輕風則是低著頭,沒有發出聲音,但從她肩膀的抽動來看,她顯然憋笑憋得十分辛苦。
見此,曉妘一家人的面子更掛不住了。
曉妘回過神來,她連忙拿紙給豬夾雙擦了擦臉上的酒水,溫柔道:“家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話是這樣說,但曉妘卻不知道,豬夾雙和霍雨晴是真有其事。
豬夾雙被潑了一臉的酒水,他肚子里的火氣本想要發泄,但在曉妘靠近后,他低頭看到那道深深的溝壑時,為了放倒這個女人,他努力把火氣克制了下來。
百里良騮手中旋轉著手機,看著灰頭土臉的豬夾雙,戲謔道:“其實,那個什么霍雨晴,我根本不知道是誰,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家爽哥竟然還真和別人有些淵源。至于你們開房的照片,到底有沒有,我就不得而知了。”
曉妘狠狠地瞪了眼百里良騮,沒好氣道:“百里良騮,你太過分了,這個玩笑很有意思嗎?”
“當然有意思。”
百里良騮笑了笑,目光看向豬夾雙,眼中閃過冰冷之色,沉聲道:“家爽兄,有些事情,我就不點破了,你好自為之。”
百里良騮早就從豬夾雙的目光和行為中,確定了他和霍雨晴有染,曉妘怎么說也是楊輕風的表姐,所以百里良騮出于幫助曉妘,他警告了豬夾雙一句。
“哼!”
豬夾雙冷哼一聲,卻是沒把百里良騮的話當回事,反而是恨透了百里良騮,心里盤算著要怎么報復。
豬夾雙被百里良騮戲耍了一通之后,餐桌的氛圍很沉悶,只有楊斐不時插科打諢一句。
吃完飯后,豬夾雙、曉妘和表姨一臉不爽的離開。
不過,他們卻沒忘記明天的故宮之行。
在曉妘和表姨看來,明天是她們扳回局面的最后機會,只要讓楊輕風一家看到豬夾雙的關系網有多強,肯定會羨慕她們找了個好女婿。
出門的時候,表姨又提醒了一句,約定大家明天九點出,一起去故宮。
對于故宮之行,楊斐沒有絲毫興趣,當即表示明天早上千萬別叫他,他要睡懶覺。
楊斐去不去,豬夾雙幾人都沒在意,也就沒有勸他。
豬夾雙和曉妘離開了柳家之后,楊輕風終于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哈,百里良騮,我沒現,你竟然這么幽默,剛才你逗豬夾雙的時候,我還以為是真的有他和霍雨晴開房的照片。”
楊父坐在沙上,抬頭道:“豈止是你,我們也都以為百里良騮說的是真的,當時曉妘的臉色都綠了。”
楊母看向百里良騮,笑道:“百里良騮,以后可別開這種玩笑,太嚇人了。”
“這有什么關系,我看那豬夾雙,就是活該。”
楊輕風癟了癟嘴,跑過去抱著母親的胳膊,把之前豬夾雙用錢扔老人的事情講了一遍。
聽完后,楊父楊母和楊斐都是面露不忿之色,這豬夾雙看起來人模狗樣的,沒想到這么過分。
楊斐嘟噥道:“他竟然還顛倒過來,說他幫助老人,也夠不要臉的。”
突然,楊斐的電話響了,一看電話號碼,他走到窗臺邊接通后,低聲道:“品哥,晚上哪里玩?尚風酒吧是吧,知道了,我一定準時來。什么,有大人物要介紹我們認識,那敢情好,我就是喜歡認識大人物。”
掛了電話,楊斐跑到楊母旁邊,招呼道:“老媽,我先走了。”
楊母一把拉住楊斐,道:“等等,你才剛回家,又腳底抹油想溜,不行,今晚你必須待在家里,陪你姐夫。”
“我姐夫不是有我姐陪嗎,我一個男人,要我陪他干嘛。”
楊斐癟了癟,一臉不情愿。
楊母敲了下楊斐的腦袋,沒好氣道:“你還貧嘴是不,你整天就知道跟那些紈绔少爺玩,你有沒有想過以后干什么,跟別人拼爹嗎?”
楊斐反駁道:“誒,老媽,這你就不懂了,他們雖然是紈绔,但家里牛呀。只要我和他們搞好關系,以后想做什么,還不是輕而易舉。”
楊斐的言論有一定的道理,但百里良騮卻并不認同,因為力量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上才最真實,依靠別人,永遠別想出人頭地。
“小斐,我難得回來一次,你就當陪你老姐咯。”
楊輕風坐在沙上,一邊啃著蘋果,一邊對楊斐說道。
楊斐面露為難之色,道:“老姐,我和別人早就約定好了,今晚怎么也得去,我不能食言呀。”
說著,他對楊母又是按肩膀,又是捶腿,保證道:“媽,你放心,我不是出去瞎玩,肯定不惹事。”
“我才不信。”
楊母白了兒子一眼,可是卻受不了楊斐的軟磨硬泡。
突然,她目光落在了百里良騮的身上,心想既然以后百里良騮要成為楊斐的姐夫,現在讓他們搞好關系也不錯。而且自己一直不清楚百里良騮的底細,正好讓楊斐來打探打探。
楊母對百里良騮道:“百里良騮呀,既然如此,你和小飛一起走一趟,幫我把小飛看著,省得他在外面胡鬧。”
“啊!老媽,你讓我帶他一起去?”
楊斐騰地跳了起來,哭喪著臉,反對道:“我堂堂男子漢,出門帶個男人,被別人知道,那多丟人。”
“好吧,那你就別出去了。”楊母冷著臉道。
楊斐皺著眉頭,忙拉住母親,道:“行行行,我和他一起去,這樣你總該放心了吧?”
楊母笑了笑,對百里良騮道:“百里良騮,你應該不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我正好可以和小斐交流交流。”
百里良騮笑了笑,他對楊斐的印象還不錯,雖然有些思想不太正確,但至少還可以糾正,于是決定和楊斐走一趟,看看楊斐接觸的到底是些什么人。
給楊輕風打了聲招呼,百里良騮和楊斐就出了門。
豬夾雙的法拉利鑰匙還在楊斐的手上,楊斐也不怕酒駕,打開法拉利的門,指了指副駕,對百里良騮道:“百里良騮,上車。”
這出了門,楊斐對百里良騮連稱呼都變了,不再是良騮哥,而是直呼其名。
百里良騮也沒在意,笑著上了副駕。
楊斐動了法拉利,轉頭對百里良騮道:“百里良騮,不是我不尊重你,如果你真娶了我姐姐,我就叫你姐夫。但在這之前,我肯定是叫你的名字。除非,你自己憑實力贏得我的尊重,我才會叫你良騮哥。”
“你廢話怎么這么多,開車吧。”
百里良騮知道楊斐這種人,不能給他好臉色,不然他反而看不起。
果然,楊斐愣了下,卻是沒生氣,反而笑道:“哎喲,有個性,你可坐穩了,我開車很快的。”
法拉利開出別墅,楊斐有心想要在百里良騮面前炫耀一下,腳下油門轟得嗡嗡作響,車迅猛提升,度眨眼就到了一百碼。
對于這輛車來說,一百碼的度,只是將性能揮了不到三成。
可是在城市里,一百碼的度卻顯得非常快,法拉利是不斷地將前面的車輛過去,周圍的景物是飛倒退。
到了這個度,楊斐已經不敢再快,再快他就反應不過來,很可能會出車禍。
“怎么樣,百里良騮,有沒有感覺到很快?”
楊斐笑了笑,得意地瞄了眼百里良騮,卻現百里良騮一臉淡定,根本沒當回事。
百里良騮搖了搖頭,道:“好好的一輛車,性能卻只揮不到三成,被你開成這樣,真是糟蹋了。”
臥槽,這可是城區,我想開快,那也得能開快才行呀。
楊斐一陣郁悶,猛地一下將車停在路邊,對百里良騮道:“你說得牛,既然這樣,那你來開,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就不糟蹋這車。”
百里良騮看向楊斐,笑了笑道:“你真要我開車?”
楊斐癟了癟嘴,一臉不爽道:“你說得厲害,不過是裝牛而已,我當然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牛。”
“萬一我開得太快,你嚇尿的話,可別怪我。”
“還能把我嚇尿?!開什么玩笑。”
“既然如此,那我們換位置,試試吧。”
百里良騮和楊斐換了位置,他把法拉利的模式調到賽道模式之后,發動了汽車,緩緩開上了大路。
“開這么慢,烏龜呀。”
楊斐叫囂道。
百里良騮笑了笑:“你坐穩了,如果待會你發出慘叫,或者是說話制止我,我都會視為你很興奮,想要我提高速度。”
“嘁,我雖然不是專業車手,但也玩過賽道,難道還怕你。”
楊斐歪了歪脖子,一副和百里良騮杠到底的表情。
“好,坐穩了。”
百里良騮話音一落,一腳將剎車踩死,法拉利停在了馬路中央。
楊斐愣了下,大笑起來:“哈哈,你不會連油門剎車都分不清吧,竟然還想裝逼,真是搞笑。”
百里良騮臉上掛著微笑,沒有說什么,將法拉利彈射起步的紅色按鈕按了下去,右腳腳跟將剎車踩到底,腳尖將油門踩到底。
下個瞬間,他腳跟猛然松開。
排氣轟的一聲響,如果楊斐此刻站在外面,他就會看見法拉利的排氣管噴出了一團火焰。
緊接著,法拉利嗖地一下彈射了出去,楊斐只覺屁股被人踹了一腳似的,整個人緊緊地貼在了座椅靠背上。
光是這起步,楊斐就知道,今天自己栽了,他和百里良騮在開車這個方面,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
他瞄了眼儀表盤,轉速表一直處于紅線區域,車速表指針不斷上升。
當看到車速超過一百,到達一百二的時候,楊斐面色頓時就變了,大喊道:“瘋了,趕快減速,這里可是城區。”
百里良騮沒有理會,車速還在飆升,眨眼就達到了一百四十碼。
法拉利在他的操控下,性能發揮到了極致,在車流之中穿梭。
城區車多,為了避免造成車禍,百里良騮直接開上了環道,速度再次提升,達到了一百五十碼。
上京十分繁華,即使夜幕降臨,環道上也車水馬龍。
不過這些車輛在百里良騮眼里,猶如無物,他一直沒有減速,哪怕是剛剛只夠一個車位的距離,他也能變道超車。
速度不斷攀升,當達到一百八十碼的時候,周圍的車流看起來慢得猶如蝸牛。
“慢點,慢點,你瘋了!”
楊斐大喊道,這么快的速度倒是沒讓他害怕,可是百里良騮屢次的極限操作,都讓他感覺要車毀人亡。
這種感覺,很刺激,但是,也很可怕。
“讓你慢點,你聽不見嗎?”
“臥槽,要撞車了,你減速,減速……啊!下次這么窄的寬度,你不要超車,很容易撞車的。”
“啊啊啊!我媽不是讓你來看著我,她是讓你來禍害我的啊!”
“臥槽,你還在加速,已經兩百碼了,你是瘋子嗎?”
楊斐嚷嚷個不停,可是百里良騮一直沒有理他。
直到車速到了兩百的時候,百里良騮瞄了眼楊斐,開口道:“我剛才說了,你的慘叫和呼喊,我都會當成對我的鼓勵,然后加速。如果你不想我繼續加速,那你就閉上嘴巴。”
楊斐連忙閉上嘴巴,可是看著車速表的指針已經指在了205,他說道:“大哥,要怎樣你才減速?”
百里良騮深踩油門,排氣轟的一聲,車速達到了210碼。
楊斐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對百里良騮來說,沒有減速,只有加速。
他連忙捂住了嘴巴,再也不敢開口了。
不一會,法拉利停在了尚風酒吧的門口,原本半個小時的車程,百里良騮十分鐘就到了。
酒吧門口釣凱子的女孩子,見到有法拉利出現,幾名穿著時尚暴露,模樣還算靚麗的女孩走了過來。
就在這時,副駕打開,楊斐沖出車門,扶著車身,哇哇地吐了起來。
穢物的味道彌漫開來,就連釣凱子的女孩也面露厭惡之色,連忙躲開。
而且楊斐此時雙腿打戰,在這些女孩子看來,他就是個軟腳蝦,在床上只怕也沒什么能耐。
楊斐吐了一會,這才好受了一些。
百里良騮買了紙巾和礦泉水,遞給楊斐,道:“先清理一下,太惡心了。”
楊斐用紙巾擦了擦嘴,又喝了幾口礦泉水漱口,這才好受了些。
他抬頭看向百里良騮,想到剛才法拉利的風馳電掣,他臉上露出崇拜的表情,道:“良騮哥,姐夫,親姐夫,你簡直太牛了,比專業車手還厲害。”
“肯叫我姐夫了?”百里良騮揶揄道。
楊斐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地笑道:“姐夫,我今年23歲,其實還比你大了兩歲。不過這人只認本事,你開車這么猛,而且還能把我姐泡到手,叫你一聲哥,我心甘情愿。”
“走吧,你朋友在等你。”
百里良騮指了指尚風酒吧的大門,率先朝著里面走去。
這家酒吧,百里良騮非常熟悉,因為以前在上京的時候,他經常來這里。
為什么經常來,因為這家酒吧是燕家的產業,老板就是燕姿嫻的親弟弟。
他自從成為黑旗的首領之后,他不想讓自己的事情影響身邊的人,但他又很想念故人燕姿嫻。
所以他只要一到上京,他就會來尚風酒吧碰運氣。
他總共來過七次,運氣不錯,碰到過燕姿嫻兩次。
不過每次他都只是遠遠地看著燕姿嫻,并沒有暴露身份。
但在那段腥風血雨的日子里,能遠遠看燕姿嫻一眼,他想到兒時的天真,心里就會平靜下來。
不過這一次,顯然不會碰到燕姿嫻,因為她已經去蘇門答臘了。
百里良騮和楊斐進了尚風酒吧,楊斐朝四周看了看,徑直朝著一處卡座走過去。
這個卡座里坐著六個人,三男三女。
其中一名坐在中間的男子,一看就是領頭的人,他瞄了眼楊斐旁邊的百里良騮,皺眉道:“楊斐,你搞什么,怎么還帶了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