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吖吖小丸子冷哼一聲,眼中滿是戲謔之色,后退著朝密林中走去,冷聲道:“百里良騮,我警告你們,別跟上來,不然你們只能見到這個老頭兒的尸體。”
“我也警告你,不要殺害無辜,他不過是個普通的山民而已,沒必要為了我們的爭斗而死。”
百里良騮望著櫻花吖吖小丸子和老者的背影,眼中露出一抹無奈之色。
他雖然兇狠,但那是對惡人。
如果讓他不顧老者的死活,他實在是做不到。
百里良騮和劍麟站在原地,只能眼睜睜看著櫻花吖吖小丸子消失在密林,直到不見身影。
“真是倒霉,已經追上了,又讓她抓住了人質。”
百里良騮嘟噥一句,身形一動朝前追去,對也子道:“走吧,現在追上去,我估計那老頭兇多吉少。”
也子跟上,道:“良騮哥,你太善良了,如果是雞頭哥,他肯定不會在意那個老人的死活。”
“沒辦法,誰讓我是優秀幼兒園小班小紅花多次獲得者呢,你可不要拿雞頭那個幼兒園小班沒畢業的家伙跟我比。”
百里良騮笑了笑,在這種時候,他還和也子開了個玩笑。
櫻花吖吖小丸子帶著一個人,她的速度并不快,沿途也留下了非常明顯的痕跡,百里良騮二人很容易就追蹤上。
兩人為了避免被櫻花吖吖小丸子發現,他們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只是遠遠地跟在后面。
隨著深入,樹林越來越茂密,甚至能隱隱聽到山林間的狼嚎,而且數量似乎還不少。
“奇怪,這里是懸崖下面,沒有種植什么糧食,這里還有野獸生存,那個老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而且,他是怎么下來的?”
百里良騮突然停下了腳步,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也子道:“或許他是在采藥,或者是抓蛇。”
“不對,他雖然是山農的打扮,但他身上沒有帶任何東西,倒像是從這里路過。”
百里良騮搖了搖頭,越發覺得老者的身份可疑。
他再回想了下剛才老者被櫻花吖吖小丸子挾持的時候,老者雖然滿臉驚恐,但卻還在和櫻花吖吖小丸子對話,甚至差點激怒櫻花吖吖小丸子。
如果是普通的山農遇到這種事情,第一時間腳就嚇軟了,哪里還敢吭聲。
如此一想,百里良騮這才發現,自己顧忌老者的安危,卻忽略了這些細節。
“也子,看來那個老者的身份不簡單。”
百里良騮目光一凝,腳步加快,朝前追上去,把樹叢弄得簌簌作響,樹林里驚起一群群山雀,發出嘰嘰喳喳的聲音。
也子卻還有些沒弄明白,道:“良騮哥,我們弄出這么大動靜,櫻花吖吖小丸子發現的話,可能會殺了那個老人。”
“他們誰殺誰,還說不定。”
百里良騮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對老人的身份充滿了興趣。
追了一段路,百里良騮發現了櫻花吖吖小丸子的身影,女人正在瘋狂地往前奔跑,顯得很慌張。
“奇怪,那個老人呢?”
百里良騮心頭疑惑,沖上去攔住了櫻花吖吖小丸子的路,定睛一看,只見櫻花吖吖小丸子眼神驚恐,臉上滿是畏懼的表情。
“櫻花吖吖小丸子,那個老人呢?”
百里良騮喝問道。
櫻花吖吖小丸子目光閃爍,眼中透著強烈的震撼和畏懼,隨即臉上露出瘋狂的神色,慌慌張張道:“百里良騮,那個老頭是神仙,他飛走了。”
飛走了?
百里良騮皺了下眉頭,卻是不相信櫻花吖吖小丸子的這個說法。
他見識的高手很多,最厲害的也就輕功了得,可以飛檐走壁,但卻從還沒聽說過誰會飛。
而且那老者如果真是高人,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櫻花吖吖小丸子?
“說,到底怎么回事?”
也子趕了上來,拔劍指向櫻花吖吖小丸子,對于老人的消失,他也心頭狐疑。
被百里良騮和也子前后夾擊,櫻花吖吖小丸子并沒有像之前那樣露出驚慌之色。
她臉上帶著神經質的表情,歪著腦袋對百里良騮道:“真的,那個老頭真的飛走了,他就這樣嗖的一下從我懷里飛出去,然后消失不見。”
百里良騮和也子對視一眼,兩人都對櫻花吖吖小丸子的話感到難以置信。
“櫻花吖吖小丸子,那個老人有沒有說什么?”
百里良騮問道。
“說什么?”櫻花吖吖小丸子眼中露出思索之色,面部肌肉抽動了下,喃喃道:“他回頭看了我一眼,他在笑,冷笑,充滿了戲謔。”
“看來那老者是位高人。”
百里良騮低聲對也子說了句,然后對櫻花吖吖小丸子道:“櫻花吖吖小丸子,那個老人去了哪個方向?”
“他嗖地一下,往那邊飛走了。”櫻花吖吖小丸子指了指西北方,手臂有些發顫。
知道了老人的去向,百里良騮打算去找一找,或許會有所機遇。
不過在此之前,得先把櫻花吖吖小丸子殺掉。
他朝櫻花吖吖小丸子走過去,沉聲道:“櫻花吖吖小丸子,你在博物館放毒氣彈,華夏肯定不會放過你,與其被他們抓住,不如讓我來了結你的性命。”
“不,百里良騮,你別殺我,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櫻花吖吖小丸子面色慌張,朝著百里良騮撲過去,哀聲道:“你放過我,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櫻花吖吖小丸子不愧天然嫵媚,此刻她可憐的樣子,很是惹人憐愛,百里良騮也不例外。
不過百里良騮意志堅定,知道她的底細,自然不會被她迷惑。
“為了我身邊人的安全,你必須死。”
百里良騮冷漠道。
“你看看我的身體,都是你的,你就那么舍得殺我?”
櫻花吖吖小丸子走到百里良騮跟前,刺啦撕開了自己的衣服,焦急道。
百里良騮不得不承認,櫻花吖吖小丸子比一般的女人,更有魅力。
“來,你摸摸。”
櫻花吖吖小丸子抓著百里良騮的手,往自己的身體按過來,眼神充滿了嫵媚。
百里良騮迅速把手縮了回來,一腳把櫻花吖吖小丸子踹飛出去,冷喝道:“想陰我,沒門。”
櫻花吖吖小丸子摔在草地上,噗地吐出一口鮮血,袖口里滑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盯著百里良騮吼道:“百里良騮,我愛你才殺你,只要把你吃掉,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你居然還不愿意!”
“神經病!”
百里良騮皺了下眉頭,不愿和櫻花吖吖小丸子多糾纏,上前一掌結果了櫻花吖吖小丸子的性命。
“走吧,也子。”
招呼一聲,百里良騮朝著西北方向趕去,希望能追上那名神秘的老者。
也子跟上來,道:“良騮哥,櫻花吖吖小丸子說的話會不會是真的,難道那個老者真的會飛?”
“那個老人應該不會飛,不過實力肯定很強,不然的話,也不會輕易擺脫櫻花吖吖小丸子的挾持。”
百里良騮凝聲道,心里猜測那名老者會不會是哪個門派的前輩。
那些傳承已久的門派,里面可是有很多高人,實力非同一般。
突然,百里良騮想到了自己的師傅,那個嘻嘻哈哈的老頭,在江湖上的輩分很高,他是哪個門派、師承何處,百里良騮卻一概不知。
師傅的功夫很強大,目前除了百里良騮自己外,他還沒見過誰能在師傅手上撐過五個回合。
而且老李的知識非常淵博,百里良騮的武道和醫術都是他教的,很多手段都超出了常理的認知。
他還讓百里良騮練出了真氣這種玄妙的東西,也正是因為真氣,百里良騮的戰力才會比普通人更勝一籌。
不過百里良騮總覺得師傅在對自己隱瞞著什么,他詢問了很多次,師傅總是說時機未到,以后再告訴他。
時間一長,他差點就把這茬給忘了,直到見到剛才那個老頭,他才想起。
他決定有空了去看望師傅,順便問問師傅的來歷。
百里良騮和也子在森林里找了很久,也沒能發現那個老人,最后兩人只得放棄,返回了懸崖上,開車回上京。
路上,他們把豬夾雙的尸體放在了尾箱,然后一路往回走。
博物館發生的事情,造成了極大的轟動,整個上京城都戒嚴。
兩人遇到關卡,被巡捕發現了尾箱后的尸體,差點就造成誤會,還好對方聯系了上級之后,這才把豬夾雙的尸體移走,然后給百里良騮兩人放行。
不然的話,這事還真有些麻煩,百里良騮總不能把這些巡捕都打一頓,直接闖關吧。
過了關卡,百里良騮繼續往城里走,汽車剛剛進入上京城區,他就收到了燕子矢的電話。
他有些意外,燕子矢給自己打電話干嘛?
接通后,燕子矢道:“良騮哥,不好意思,我找姐姐要了你的電話,希望你不要介意。”
百里良騮笑道:“子矢,你是我小舅子,別這么客氣,有什么事,你說。”
“博物館的事情影響很大,現在卻沒有任何的線索,那個挾持人質的女人也被跟丟,巡捕房總捕頭嚴邰綜說當時你在場,所以我找到了你。”
“博物館被炸,會造成國際影響,視為對我國的挑釁。現在這件事,應該升級為國防事件,和你有什么關系?”
“我在國防部任職。”
聽到這話,百里良騮有些意外,然后問道:“噢,你想知道什么?”
“良騮哥,我們可以面談嗎?情況有些復雜,還有些其他的事情,想要請你幫忙。”
情況復雜?
難道不只是櫻花吖吖小丸子在背后搗鬼,整件事還有別的勢力摻合其中?
百里良騮心頭思索了下,既然事有蹊蹺,他決定和燕子矢見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答應道:“好吧,今天晚上我找你。”
燕子矢給百里良騮說了一個地址,約定晚上八點見面之后,百里良騮掛斷了電話。
之后百里良騮直接開車回了楊家,楊輕風一家人都坐在客廳里焦急地等著他,楊父楊母對楊輕風是再三追問,都搞不明白百里良騮一個學生,為什么要去摻合這件事,讓他們是擔憂不已。
仿佛是為了迎接百里良騮回來,房門敞開著,百里良騮直接走了進去。
一見百里良騮,柳家四人都興奮地站了起來。
楊斐激動道:“哈哈,我就說姐夫厲害,不會有事的。”
楊輕風則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緒,直接撲進了百里良騮的懷里,緊張道:“你沒事吧?”
百里良騮沒想到楊輕風會撲進自己的懷里,他感到有些意外,隨即嘴角卻是露出一抹壞笑。
感受著胸前的柔軟擠壓,百里良騮不得不承認,這個舞蹈家雖然看起來不太豐滿,其實還是很有料的。
而且她腰部纖細,其他部位也有些纖瘦,那兩座小山頭就更顯傲然。
“輕風,我沒事。”
百里良騮拍了拍楊輕風的后背,然后輕輕地抱住了她,故意在她耳邊哈了口氣,低聲笑道:“你抱得我好緊呀。”
聽到這調侃的話,楊輕風身體一顫,心里小鹿亂撞,羞得臉都紅了,這才發現自己的行為有些太過親昵。
感受到百里良騮胸膛傳遞過來的溫暖,楊輕風連忙想要松開百里良騮,卻被他拉住,低聲道:“現在你可是我女朋友,你如果松開,你父母可是會懷疑的。”
楊輕風心想也是這么個道理,她雙手又放回了百里良騮的背上,可是卻不敢用力抱,只是輕輕放在上面,而且怎么放都感覺不自然。
百里良騮心底笑了笑,拍了拍楊輕風的后背,道:“輕風,讓你擔心了。”
“噢,沒關系。”
楊輕風低聲道。
就在這時,百里良騮低下頭,在楊輕風的額頭上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那動作非常自然,就跟經常干這事一樣。
感到額頭有些濕潤,楊輕風頓時就懵了,只覺仿佛一團火在體內燒了起來,整個身子都火辣辣的,腦袋更是一陣眩暈。
見此,楊父楊母和楊斐都笑了起來。
楊斐打趣道:“老姐,你們要親熱,到房間里關上門親熱,別在這里直播呀,我小孩子看了會長針眼的。”
“來,百里良騮,快坐,我給你削蘋果。”
楊母招呼道,儼然把百里良騮當成了女婿,喜歡得不得了。
百里良騮正打算坐下,楊輕風蹬蹬蹬地跑上了樓梯,在拐角處停下,朝百里良騮喊道:“到我房間來。”
說完,她便飛快地上了樓。
楊斐笑道:“哈哈,姐夫,你瞧我姐已經著急了,你趕緊上去吧。”
什么等不及,我看她是打算找我麻煩。
百里良騮瞅了眼樓梯,對楊父楊母笑了笑,道:“叔叔阿姨,我先上樓了,輕風就是這樣,有點性急,你們放心,我一個小時就好,用不了多久。”
一聽這話,楊父楊母和楊斐都愣住了。
“也子,你先坐會,待會我們一起去找燕子矢。”
百里良騮給也子招呼一聲,臉上帶著壞笑,淡定地吹著口哨,上了樓梯。
等他上了樓,也子覺得坐在這里有些尷尬,給楊父楊母說了聲,就出門坐到了院子里,拿出佩劍擦拭起來。
沒有了外人,客廳里是炸開了鍋。
楊母嘖嘖道:“沒看出來呀,咱女兒平時挺內斂的,居然這會也把百里良騮召到房間里。”
楊父道:“你管那么多干啥,他們年輕人喜歡,怎么樣都行。”
楊母點了點頭:“說得也對,只要女兒高興就好。”
楊斐聽到父母討論這事,他卻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走開,嘟噥道:“姐夫竟然需要一個小時,這么猛,真的假的?”
百里良騮上了樓,走到楊輕風的門口,敲了敲門,里面傳來楊輕風氣呼呼的聲音:“進來。”
他打開門進去,只見楊輕風坐在床邊,癟著嘴,一臉不爽地看著他。
“楊老師,找我干什么?”
百里良騮笑嘻嘻道,一副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
“別叫我楊老師,叫我輕風,萬一被我爸媽聽見,可就慘了。”
楊輕風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瞪了眼百里良騮,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問我干什么,你剛才為什么親我?”
百里良騮理直氣壯道:“我們不是情侶嗎?情到濃時,當然要親一下,不然的話,萬一叔叔阿姨懷疑,我們前面花了那么多功夫,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就算前功盡棄,你也不該親我!”
楊輕風氣憤道,朝百里良騮揮了揮粉拳,威脅道:“下次如果你再做什么出格的動作,小心我打你。”
“我大老遠到上京來給你當男朋友,你還要打我,有沒有天理。”
百里良騮癟了癟嘴,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見此,楊輕風收起拳頭,有些不好意思道:“總之我謝謝你幫我,不過你還是不能再有過分的舉動。”
“放心好了,我頂多就是親你,不會……”
“親我也不行。”
“拉你的手總行吧?”
“不行,除非我主動,不然你不能碰我身上任何地方。”
“那我這男朋友當得也太憋屈了。”
百里良騮郁悶道。
楊輕風道:“你又不是我真的男朋友,如果你是真的,你干什么都可以。”
“那我們談戀愛吧。”
百里良騮脫口而出道。
話剛出口,他就后悔了,萬一楊輕風答應,那怎么辦。
聽到這話,楊輕風頓時就愣住了,陷入了沉默之中,腦子里一直回蕩著百里良騮的那句話。
我們談戀愛吧。
突然間,她發現自己有些心動。
百里良騮長得帥、知識淵博、有錢、能打,尤其是跳舞也厲害,她覺得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這么好的男人了。
可是百里良騮的缺點也很明顯,那就是他身邊的女人太多。
而且,他還有個未婚妻。
世界上哪怕再大度的女人,也很難做到和別人分享男人。
尤其是在現在一夫一妻的社會制度下,受到這種文化的潛移默化,楊輕風就更難接受百里良騮擁有其他的女人,哪怕是曖昧也不行。
沉默了下,她回過神來,看向百里良騮,做出一副嫌棄的表情,道:“想和我談戀愛?嘁,沒門。”
“那我幫了你這么大忙,又是勞力,又是勞心,你怎么著也得好好報答我一下吧。”
百里良騮嘿嘿一笑,腆著臉說道。
楊輕風眼珠一轉,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子發熱,這句話不經大腦,脫口而出:“那我吻你一下,表達對你的謝意。”
“什么,吻我一下!”
百里良騮本來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居然聽到這么句話,他驚喜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
見百里良騮一臉驚喜的表情,楊輕風心頭感到有些莫名的高興。
雖然她有些后悔,但還是雙手叉腰,硬著頭皮,結結巴巴道:“怎么,我……我吻你,你還不愿意?”
“愿意,當然愿意,就算你親我一百下,我也心甘情愿,萬死不辭。”
百里良騮連忙點頭,美女獻吻,除非自己是同性戀,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點頭呀。
“哼。”
楊輕風害羞地哼了聲,沒好氣道:“我可沒說要親你一百下。”
百里良騮坐到楊輕風旁邊,厚著臉皮道:“嘿嘿,楊老師,你吻我哪里呀?”
“吻……隨便。”
楊輕風想了想,卻是不知道該吻哪里,害羞的把臉轉向一邊,臉紅到了脖子根。
這么多年來,不知多少男人追求過她,但她都看不上眼。
此刻自己竟然主動說要吻一個男人,楊輕風十分震驚,自己都弄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而且,她對這個吻,還隱隱有些期待。
這可是她的初吻,心甘情愿把初吻獻給一個男人,這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可是,楊輕風心里就是不愿承認。
百里良騮看著把臉別開的楊輕風,笑道:“柳老師,你親一下我的嘴巴吧。”
楊輕風回頭瞪了眼百里良騮,又把頭轉開,不敢直視百里良騮的目光,沒好氣道:“親嘴怎么行,那可是接吻了。”
“那你親一下我的臉?”
百里良騮又問道。
楊輕風道:
“額頭?”
“下巴?”
“手?”
百里良騮接連說了好幾個地方,楊輕風全都說不行。
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不敢答應。
因為只要一答應,這一吻就要親下去,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呀。
“那你說親哪里。”
百里良騮無奈道,只得把這個問題拋回給了楊輕風。
楊輕風回頭盯著百里良騮看了半天,硬是沒想到親哪里好,最后有些心虛地對百里良騮道:“能不能換個方式感謝你?”
“吻我一下,這可是你提出來的,楊老師你怎么能反悔,真是太不講信用了。”
百里良騮義正言辭道,故意把“楊老師”喊得特別大聲,把楊輕風嚇了一大跳,忙捂住他的嘴巴,壓低聲音道:“你瘋了,小心我媽聽見。”
“嘿嘿,那你親我一下。”百里良騮笑道。
楊輕風盯著百里良騮,思索了下,皺眉道;“能不能下次?”
百里良騮可不會強迫女人干不愿干的事情,他見逗楊輕風也逗得差不多了,便點頭道:“也行,那你欠我一個吻。”
聽到這話,楊輕風頓時松了口氣。
她這才發現,要把初吻送出去,原來需要莫大的勇氣。
見楊輕風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百里良騮指著床頭柜上的一張照片,轉移話題道:“輕風,這是你嗎?”
照片里是個五官精致漂亮的女孩,約有十一二歲,剛剛開始發育,穿著一套緊身的舞蹈服,頭上扎著大紅花,正在壓腿。
不得不說,在小的時候,楊輕風就展露出了美女的氣質,完美的形體也初見端倪。
“這張照片當然是我,不然還能是誰。”
楊輕風白了百里良騮一眼,看向那張照片,勾起了她的回憶。
她從柜子里翻出一個相冊來,放在床上,道:“這些照片,已經好久沒看過了。”
說著,她翻開照片,一張張給百里良騮講解。
“這是我六歲的時候照的,那時候我已經練舞三年,參加了全國比賽,得了幼兒組的金獎。”
“這是我八歲的時候,因為跳舞跳得好,長得也漂亮,代表學校去和美國的學生交流。”
“還有這張,是我跳舞的時候摔傷了,杵著拐杖去看楊麗平老師的演出。”
楊輕風的興致很高,一張張地給百里良騮講著當時拍照的背景。
而她的照片,幾乎都是記錄了她的跳舞生涯,看得出來,她是真心喜歡舞蹈,愛到了骨子里。
就在這時,她翻了一頁,一張小孩脫得光溜溜,坐在浴盆里洗澡的照片出現在眼前。
“咦,這張是你嗎?”
百里良騮故意指著照片問道。
楊輕風羞得臉色一紅,連忙把這頁翻過去,瞪了眼百里良騮:“你小的時候,難道沒洗過澡。”
“洗呀,但是沒拍照。”
百里良騮笑了笑,道:“真沒想到,竟然能看到你這樣的照片。”
“哼,你給我出去,不和你講了。”
楊輕風啪的把相冊合上,氣呼呼地把百里良騮往門外推。
百里良騮瞅了眼桌上的鬧鐘,眼看差不多快到和燕子矢約定的時間,他也就順勢出了房門,嘿嘿笑道:“輕風,你自己欣賞那些私人照片,我有事先出門一趟。”
“你……”
楊輕風氣不打一處來,想要罵百里良騮,百里良騮卻已經下了樓。
走到樓下,楊母、楊父、楊斐三人都在看電視,一見到他,三人不由自主地看了眼墻上的掛鐘,距離百里良騮上樓,已經過去了兩個半小時。
“叔叔阿姨,我出去一趟,待會回來。”
百里良騮打了聲招呼,便出門了。
楊父臉上露出羨慕的表情,喃喃道:“年輕就是好,兩個半小時,厲害呀。”
楊母白了楊父一眼,沒好氣道:“你年輕的時候,也不見得能堅持兩個半小時。”
“咳咳咳。”
楊斐干咳了幾聲,道:“老爸老媽,旁邊還有我在,你們別這么肆無忌憚行不行。”
就在這時,楊輕風從樓上下來,疑惑道:“你們說什么兩個半小時?”
“閨女,上樓,媽和你說幾句悄悄話。”
楊母拉著楊輕風,又上了樓。
在房間里坐下,楊母拍了拍楊輕風的手,笑瞇瞇道:“輕風呀,你可真是有福氣,居然找到百里良騮這么強的男人。”
“媽,你在說什么呀?”
楊輕風一臉茫然道。
楊母笑道:“害羞是不?沒關系,以后時間長了,你就不害羞了。不過,你們雖然年輕,但那事還是得節制,兩個半小時,我不怕百里良騮受不了,我怕你吃不消呀。”
聽到這里,楊輕風已經有些明白過來,面色一沉,冷聲道:“媽,百里良騮給你說了什么?”
“喲呵,跟媽你還遮遮掩掩的?”
楊母咯咯一笑,道:“剛才百里良騮上樓的時候就說了,你性子急,所以他……”
“媽,百里良騮是騙你的。”
楊輕風大吼打斷了楊母的話,眼中如欲噴出火來,咬了咬牙,心頭狠道:“百里良騮,我不會放過你的。”
百里良騮走出門,也子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擦劍,表情認真,仿佛在擦拭一件絕世寶貝。
“走吧,也子。”
百里良騮招呼一聲,然后和也子一起,開著豬夾雙那輛法拉利,前往和燕子矢見面。
“良騮哥,你剛才在樓上,什么都沒和輕風姐發生吧?”
也子突然問道。
百里良騮點了點頭:“對呀。”
也子疑惑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什么告訴輕風姐的父母,說她急著和你……”
“逗她玩咯,現在她媽應該在和她聊天吧。”
百里良騮嘿嘿壞笑道。
也子皺了下眉頭,臉上露出不解的表情:“良騮哥,我有些不明白,你以前殺人無數,本該是個冷厲如霜的人,但你對待我們的時候,卻總是那么……調皮。”
想了一會,也子最后用調皮這個詞來形容百里良騮。
百里良騮不以為意,笑道:“這就是生活,不然的話,哪來的樂趣。我以前的確殺過很多人,可是殺人,卻不會給我帶來愉悅的心情。”
也子看了眼手里的劍,沉默了下,喃喃道:“我的生活,就是這把劍。”
不一會,百里良騮和也子在一家叫做黑島的咖啡廳前停下車。
法拉利作為超跑界的招牌,無論在哪里都能成為焦點,車一停下,就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尤其是也子下車后,周圍的女人都是眼冒桃心,被他所吸引。
不得不說,也子的確很帥,就連百里良騮也自愧不如。
不過他的表情實在太冷,而且手里還提著一把劍,透著生人勿進的氣質,卻是沒有美女敢上來和他搭訕。
“也子,你把我的風頭都搶走了。”
百里良騮調侃了句,邁步走進了黑島咖啡館。
這家咖啡館裝修得很有格調,四周都是透明的玻璃,陽光照射進來,音響里放著悠揚的音樂,令人心情舒暢。
而咖啡館里坐著的顧客年齡層略微偏大,互相間聊天都比較小聲。
“讓我來這里,又不接我,燕子矢在搞什么名堂。”
百里良騮站在門口朝周圍掃了眼,卻是沒看到燕子矢,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可沒耐心繼續等下去,找了個位置坐下,對過來詢問的服務員說道:“叫燕子矢出來見我,一分鐘不出現,我就走了。”
服務員愣了下,恭敬道:“請問,您是百里良騮先生。”
百里良騮點了點頭,道:“就是我。”
“您好,百里先生,燕先生已經吩咐過,請您跟我到這邊來。”
服務員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百里良騮和也子從吧臺后進去,沿著一條封閉的走廊走了三十多米,推開盡頭的門,里面豁然開朗,竟是別有一番天地。
服務員道:“百里先生,里面我不能進去,只能送到這里。你們進去后,有人會接待你們。”
“嗯,謝謝。”
百里良騮道了聲謝,服務員退了下去。
他走進門,打量著眼前的房間,約有五十平米,除了頭頂上明亮的大燈,沒有其他任何的擺設。
而在他的正對面,則是有個通道。
通道口站著一名身材高大的壯漢,目不斜視,百里良騮和也子進來,那名大漢也紋絲不動,仿佛沒看見他們一樣。
“燕子矢居然不親自來接我,看來事情有些蹊蹺呀。”
百里良騮眼中露出一抹玩味的神色,朝著對面的通道走過去。
走到那名大漢跟前時,大漢腳步移動,將通道入口攔住,看向也子:“按照規矩,這里不允許帶武器進去,把你的佩劍交出來吧。”
也子低頭看了眼手中的佩劍,淡然道:“劍不離手,這是我的規矩。”
大漢目光一冷,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無論是誰,在我們的地盤,都得遵守我們的規矩。”
百里良騮看了眼大漢的袖口,繡著五個金色的拳頭,原來是陽把的五級隊長,難怪這么囂張。
陽把這個團體中,除了東南西北四把之外,五級隊長就是最高的存在,每個人的戰力都非同一般。
而眼前這個男人,既然擁有強大的實力,也就自然有屬于他自己的驕傲。
可惜,他的驕傲,用錯了地方。
“誰安排你守在這里的?南下,東進,西攻?”
百里良騮看向大漢問道,他不相信,一名五級隊長竟然會在這里守通道,這顯然是大材小用,肯定是有上面的人安排,才會這樣。
果然,聽到百里良騮這個問題,大漢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東西南北四把的名字都是機密,他沒料到百里良騮竟然說出了四把中,其中三個的名字。
他打量著百里良騮,冷笑道:“小家伙,沒想到你對我們陽把,還挺熟悉的。”
百里良騮沒有理會,又問道:“燕子矢呢?”
“你是說那個國防部的小子?”大漢露出不屑的笑意,道:“那小子不讓我守在這里,現在已經被我們的人控制起來了,也許,已經被狠狠地揍了一頓吧。”
聽到這話,百里良騮目光一冷,道:“連我小舅子也敢動,是誰指使你們的?”
“你不配知道。”
大漢搖了搖頭,面露鄙夷之色,道:“真是搞不懂,上頭怎么會安排我在這里,讓我給你個下馬威,你就真的那么厲害嗎?”
“就憑你,也配給我下馬威?”
百里良騮露出戲謔的笑意,真不知道該說對方白癡,還是傻冒。
既然安排五級隊長在這里,那對方上面的首領,肯定是知道他探險隊總司令的身份。
可是五級隊長,對他來說,有威懾力嗎?
答案顯而易見。
沒有,一點也沒有。
見百里良騮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里,大漢雙眼一瞪,對也子道:“小子,你把劍放下,可以滾進去,至于他,我要陪他玩玩。”
聽到這話,也子笑了,笑得大漢很沒頭緒。
“你知道他是誰嗎?”也子向大漢問道。
大漢不屑道:“老子管他是誰,既然敢看不起我,我就讓他知道,陽把五級隊長的厲害。給我記住,我叫國之昕。”
話音一落,大漢腳下一動,壯碩的身軀猶如人形鐵墻,朝百里良騮傾軋而去。
“唉,不知死活。”
也子往旁邊退開兩步,抱著劍靠在墻上,無奈地搖了搖頭。
身為陽把的五級隊長,國之昕被派來守通道口,他心里就是一肚子的火氣。
兩個小家伙而已,讓他堂堂五級隊長出面,這根本是大材小用。
不過這是上級的命令,他也不能違抗。
本來上級的指示,是讓他為難一下來的人,但眼前的兩人不放下武器不說,而且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哪里還顧得著那么多。
他決定要給眼前這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年輕人,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身為五級隊長,國之昕的戰力還是非常強悍的,一拳朝百里良騮的胸口打來,勢大力沉,空氣發出嘭啪的聲音。
“小子,今天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山外有……”
話沒說完,國之昕被百里良騮一掌打了出去,鐵塔般的身軀,重重地撞擊在墻壁上,發出砰咚的巨響,整個房間都晃動了下,墻壁上出現蛛網狀的裂紋。
只聽也子在那里說風涼話:“山外有什么?有坑!你就是那個填坑的傻冒。”
國之昕直愣愣地撞墻,還不如掉坑里舒服呢。
不過這房間顯然是加固的,在這巨力的沖擊之下,墻壁并沒有被撞得倒塌。
國之昕跌坐在地上,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百里良騮,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他完全沒料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會這么強。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現在你知道了吧?”
百里良騮瞥了眼國之昕,把國之昕剛才想說的話,還給了他,倒是沒有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