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沙一直守在蒼無念的床邊寸步未離。第二一早,大祭司陌千度便匆匆趕來。
“王上,老夫昨夜命人徹查了整個烈陽宮,但是并未發現什么異常。倒是今一早有人來報,玄拓將軍昨夜似乎也受到了那噬魂獸的襲擊,現在與王子一樣也是昏迷不醒。”陌千度恭聲道。
前一夜,玄拓站在血玉祭臺上,運用血玉祭臺的通靈之力默念口訣,催動了索魂鈴,引來了魔界兇獸噬魂獸對蒼無念的襲擊。
就在玄拓最后一句口訣念完之后,他便感覺到了腦海之中出現了各種幻象,那些幻象令他感到窒息,同時他體內的靈魂仿佛受到什么東西的召喚一般不安的躁動了起來。緊接著他的體內傳來一種如同魂魄被撕裂般的劇痛,之后他便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玄拓將軍也受到了襲擊?可是據宮中侍衛長的法,昨夜他們在見到象的異常之后,緊接著就在念兒的殿中發現了那兇獸。后來我們幾人趕了過來,那兇獸就逃跑了。莫非那孽畜并未離開,而是又進了玄拓將軍府中作惡?”曼沙對此深感疑惑。
“恐怕也只有這種可能了。”陌千度遲疑道。
“藥師去看過玄拓將軍的情況了嗎?”曼沙問道。
“藥師已經趕過去了,估計一會兒便會過來向王上秉明情況。”陌千度答道。
兩人正話間,一個婢女從殿外走進來,是藥師前來求見曼沙。
待藥師進入房間,曼沙便開口詢問道:“藥師,玄拓將軍情況如何?”
“回王上,玄拓將軍與王子一樣失去了一縷魂,不過玄拓將軍的情況更糟糕些,他不僅身受重傷,而且他失去的是識魂,若無法重塑識魂,恐怕……玄拓這一生都將如同一具傀儡,毫無靈智和自主意識。”藥師的語氣頗為沉重。
“我族與魔界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若無內奸,難道真的是魔界想同我修羅族開戰么?”曼沙擔憂道。
“王上,老夫始終覺得此事有蹊蹺。昨夜老夫確實是感覺到了有人擅自動用了血玉祭臺,恐怕動用血玉祭臺的人,就是此次招來兇獸之人。”陌千度推測道。
曼沙皺著眉,思索了半,終究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此事終究是要查清楚的,不過眼下本王最擔憂的還是念兒的身子。等念兒醒來若是沒有別的大礙,本王便準備動身前去洛河之東尋那畫族之人。魔界一事就還得麻煩祭司和長老幾位了。”
陌千度沉吟了片刻,隨后點了點頭:“此次那噬魂獸十有八九是我族叛徒與魔界勾結召喚而來的,噬魂獸攻擊的對象不是旁人,首當其沖的正是王子。依老夫猜測,恐怕是有人害怕王子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擋了他們的路,便欲處之而后快。”
曼沙聽了陌千度的話先是一驚,隨后那一貫溫和平靜的美麗面龐上一派堅定之色:“若果真日此,那本王更是要不惜一切代價將念兒的那一縷魂給造出來。這幾萬年來除了蒼妄王上,我修羅族再無驚才絕艷的王者,若念兒日后的力量真的能夠強大如斯,這一縷覺魂可就至關重要。一個光有實力沒有感情的王者,只能將我修羅族數以萬計的族人當做殺伐征戰的機器。若真是那樣,到時候我修羅全族恐怕都要墮入地獄道,再無輪回翻身之日。”
“王上言之有理,只是那玄拓將軍……”陌千度有些遲疑,曼沙此番遠行是為了試試看是否能找到畫族,為蒼無念重塑那被噬魂獸吞噬的一縷覺魂,而玄拓也同樣因為昨夜的事情少了一縷魂。如果曼沙能夠帶上玄拓一起前往洛河之東那是最好的,但是此行指不定會不會遇到什么兇險,以曼沙的實力恐怕能保護好蒼無念就不錯了,再加上一個玄拓,知道會不會出什么問題。
“本王知道你的意思,只是這次出行路途遙遠吉兇難測,且不是否真能找到畫族,就算真的找到了,也不知對方是否有這個能力能夠重塑一縷魂。如今我修羅族很有可能出現叛徒,若本王這次要帶兩個失了魂的人,就必定要帶上不少實力強大的人前往保護我們的周全,這樣我整個修羅族的防御就會大大減弱,如果魔界真的對我們圖謀不軌,恐怕到時候我們會陷入很大的危機。”曼沙凝重的道。
“老夫明白,玄拓將軍雖然是大將軍王一黨的,老夫也知道我族中幾位實力強大的將軍一直以來都不支持王子繼任這修羅王之位。不過玄拓的實力在我族之中也是算是上乘,因此老夫有個不情之請,若王上真能為王子重塑覺魂,還望王上能夠為玄拓將軍想想辦法。”陌千度恭敬的道。
曼沙點了點頭,她當然明白陌千度的意思,雖她也知道以西擇為首的幾個實力頂尖的將軍都對她不滿,但是修羅族一直以來都是實力為尊,他們對她不滿也是無可厚非。
“大祭司請放心,本王不是那種公私不分是非不明之人,若此行真的能幫念兒重塑覺魂,本王一定想辦法將畫族之人請回來。”這是曼沙的承諾。
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