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月在妙藍的伺候下洗漱更衣,順便吃了點東西,之后妙藍便帶著她前往莊主府。
一路上,安如月時不時的四處打量,她發現這個這個山莊很大,有許多不同的府邸,可是莊內來往的人卻并不多。偶爾見到幾個,都是臉戴面具,甚至連面具的模樣都不盡相同。
這不免讓安如月心中有些疑惑,這些人既然是山莊內的人,為何大白的走在路上還要戴著面具呢?
就在安如月心中暗自納悶的時候,妙藍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姑娘,前面便是莊主府,還請姑娘自己進去,奴婢就在此處等候姑娘。”
“藍兒姑娘不與我一同進去嗎?”安如月看了看面前這座氣派的府邸,又看了看妙藍,奇怪的問道。
“姑娘有所不知,在這千機山莊,沒有莊主的召喚,任何人都是不能進入莊主府的。莊主先前只是吩咐奴婢將姑娘帶來這里,并沒有要召見奴婢。”妙藍不急不緩的解釋道。
安如月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莊主看來不會是什么簡單的角色,既然他能看出來自己和蒼無念不是尋常之輩,卻還敢單獨見他們,定然是有所倚仗。
“那就有勞藍兒姑娘了。”安如月沒有再多什么,只是對著妙藍點了點頭,隨后便獨自邁進了莊主府的大門。
走進大門,安如月看見一個寬敞的院落,院子兩旁栽種著各種各樣奇特的花草。細細看去,安如月居然發現那些花草沒有一樣是她認識的。她不禁想起了修羅族的藥師,不知道像藥師這樣浸淫各種湯藥丹方數千年的才,會不會認得這院中的花草。
穿過院落,映入眼簾的是一座規模巨大的假山,假山上有許多拳頭大的的石洞,那些石洞一看就是人為打造出來的。安如月很是好奇,她在人界三年多,也不是沒見過這種東西,但是別處的假山追求的都是渾然成的意境,這個莊主倒好,在這假山上鑿出一個個大形狀幾乎完全相同的石洞,這品味還真是獨特。
“姑娘,莊主在后院等您很久了。”一個略顯尖銳聲音突兀的響起,將正在暗自腹誹的安如月嚇了一跳。
安如月急忙轉身,入眼的是一個皮膚白皙得近乎病態的青年男子,身形看起來也很是單薄。不過除去他這白得有些瘆人的膚色和單薄的身形,這青年的模樣倒是生得十分俊秀,甚至有幾分陰柔。
“是女子失禮了,還請公子帶個路。”安如月緩了緩神,對著眼前的青年欠了欠身。
青年的目光帶著一絲莫名的意味在安如月的身上來回掃了掃,卻是并沒有再話,轉身就朝著后院走去。
“莊主就在前面的涼亭內,姑娘自己過去便可。”青年男子指著不遠處的一座涼亭對安如月了一聲,隨后也不管安如月是不是還有話要問,轉身便離開了。
安如月挑了挑眉,心道這千機山莊的人怎么都奇奇怪怪的,倒是那個妙藍看起來還算不錯。也不知那莊主的性情如何,萬一也是個行事作風古怪之人,她和蒼無念現在寄人籬下,還能不能有好日過。
嘆了口氣,安如月快步走向了不遠處的涼亭。
走近涼亭,安如月才看見此時涼亭內正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便是蒼無念,至于另一個,想必就是千機山莊的莊主古問了。
“姑娘的身子沒有什么大礙了吧。”安如月剛準備開口,古問雄渾有力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想必閣下便是古莊主吧,女子安如月,多謝古莊主前幾日的出手相救。”安如月沒來得及多看古問一眼,在聽見對方的聲音之后急忙欠身行禮。
隨后安如月便看見一只大手朝她的手腕處伸了過來,一把將她托起,同時聽見對方笑道:“安姑娘不必多禮,舉手之勞罷了。”
安如月皺了皺眉,自己和對方并不認識,而且她知道,在人界,男女之間相處是很講究禮儀的,一個陌生男子這樣隨意的抓住一個女子的手腕是很輕浮的行為。別是在人界了,即便是在修羅界,這樣的行為也很遭女子的反感。這古問的聲音聽上去應該是個內斂沉穩的人才對,為何此時會對她做出如此失禮的舉動?
似是感覺到安如月的不悅,古問這才收回手,坦然自若的道:“安姑娘別誤會,古某略懂些歧黃之術,方才只是想探一探姑娘的脈搏,看看姑娘的身體是否有恙。”
安如月聞言心中倒是微微松了松,原來對方還是個杏林圣手,所謂“略懂”恐怕是自謙的法。
想到這里安如月這才抬頭打量起眼前的中年男子,一身素錦長袍,身材高大魁梧,五官棱角分明,頗有些大將之風。
“古莊主多慮了,女子方才只是一時沒緩過神來。古莊主身為一莊之主,怎會是輕浮之人。”安如月恭聲道。
古問淡淡的笑了笑,轉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隨后對著安如月招了招手道:“安姑娘坐下話吧。”
安如月看了一眼一直背對著她一言不發的蒼無念,想了想便抬步走到了蒼無念邊上的位置坐了下來。
“五日前我莊中下人來報,是有一名年輕女子和一個孩童昏倒在我千機山莊的大門口,那女子和孩童自然便是你二人。只是不知這位公子是安姑娘的什么人?”古問的目光掃過蒼無念,停留在安如月的臉上。
“他是我家少爺。”安如月道。
“原來是這樣,先前古某還以為你二人是姐弟呢。不知安姑娘為何會與這位公子一齊昏倒在我山莊外呢?”古問語氣淡淡的問道。
安如月心頭一跳,這古問問話的口氣,似乎是在懷疑什么。可是她一個弱女子和一個年幼的孩童能有什么值得讓他懷疑的?他此番故意當著蒼無念的面問她要一個緣由,莫非是想看看他們二人的辭是否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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