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番抗衡,一來足夠身處在石帆山中其他地方的六人找到正確的路來到此處;二來,獨孤錦也確實沒有太多的法力讓自己消耗。她今日來此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一舉滅掉紫卿客。
雖然她早已想好的辦法能夠讓她節省不少力氣,甚至都不需要擁有與紫卿客旗鼓相當的法力,但若是在此處就消耗太多,她擔心自己拿到耀光綾之后沒有辦法將其迅速煉制成奪魂幡。
紫卿客似乎根本就沒把停留在高空的獨孤錦當回事,因為在他的認知里,獨孤錦早在幾百年前就死在八熱火山里了,就算她還活著,也是個沒有半分法力的廢物,完全不足為懼。所以頭頂上方那個人是誰,他根本沒有興趣知道。
“紫卿客,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那么大手筆的幻境被我們給破了,你應該是身受重傷才對,看來你還真是有幾分能耐,這么快就恢復了。”季子安盯著紫卿客,語氣不咸不淡的說道。
“呵。”紫卿客冷笑一聲,眼中劃過一抹恨意,他的確是因為幻境被破而身受重傷,如今也只是恢復了六七成法力而已。但是神禹墓穴已經開啟了,他沒有那么多時間等到法力完全恢復。
他很清楚自己身上的使命,怎么可能允許自己在這些小河溝里翻船呢?
“本座說過了,會將你們統統煉制成本座手中的怨魂。上一次算你們走運,這一次本座會讓你們在奪魂幡之中繼續做你們的好兄弟的!”紫卿客語氣森冷的說道。
“奪魂幡?你手里要是有奪魂幡不是早就該使出來了嗎?莫非……你的奪魂幡藏在這河水里頭?”季子安佯裝不屑的說道。
“呵,你不用套本座的話,本座就是告訴你也無妨。你們也應該知道神禹墓穴就在這石帆山中,這墓穴每隔三千年開啟一次,本座此番就是要進入那墓穴之中找尋其中的寶物——耀光綾。等本座拿到了耀光綾制成了奪魂幡,就讓你們永不分離!”紫卿客十分囂張的說道。
他這番話說出來,季子安倒是忍不住愣了愣,感情這紫卿客還真是完全沒有將他們這一行人放在眼里啊!這么直白的就把什么神禹墓穴啊耀光綾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就好像季子安在他眼里已經是個死人了。
見季子安只是皺著眉頭不說話,紫卿客很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怕了就趕緊滾,滾得遠遠的,興許還能多活些時日!”
說罷,紫卿客竟然一甩衣袖,直接朝著下方水流之中的漩渦內俯沖而去。
“真是抱歉了,神禹墓穴里面的東西,我也想要!”季子安一聲冷笑,手中憑空多出一柄巫藤長杖來。
隨即他周身法力一凝,掄起長杖就朝著紫卿客擊打而去。
紫卿客的面色驟然一沉,他本不想耗費時間跟季子安他們糾纏。原本他今日也在這石帆山中四處尋找墓穴的入口,并且他還發現了蒼無念和畫傾城二人。
但是他如今法力并未完全恢復,又想起那一日他將他們這些人困在夢魘之境的時候,就是畫傾城憑借一己之力將他的幻境給破了,從而使得他身受重傷,所以他心里對畫傾城很是忌憚,并沒有想要打草驚蛇。
后來他看見了季子安投射到天空中的通信令,雖然他并不知道那是屬于哪門哪派的暗號,但是他十分清楚,今日沒有其他人來到這石帆山上,既然有人放了暗號,恐怕就是跟蒼無念和畫傾城一伙的,并且很有可能是對方已經先他一步找到了神禹墓穴的入口。
即便他不敢明目張膽的出現在畫傾城和蒼無念的面前攔住他們的去路,但是在這石帆山中設下魘術給他們制造點障礙那還是小事一樁的,少來一個人他就少一分威脅。
可如今洪水的苗頭已經出現了,身下這個水流形成的漩渦定然是墓穴的入口無疑,若是這時候再不抓緊時間進去,等到其他人都來了,他恐怕只有逃跑的份兒了。
思及此,紫卿客直接伸出左手抓住了季子安朝他揮來的長杖,猛的將長杖朝自己身邊一拽,然后順勢抬起右手,法力光芒瞬間縈繞,直接朝著季子安的身上拍了過去。
季子安沒有想到紫卿客的反應這么快,力氣也大得有些驚人,一時間躲閃不及,只能迅速將法力凝結于自己的左手之上,生生的與紫卿客那一掌相迎。
一掌之后兩人都被震得各自后退了幾步,紫卿客惡狠狠的瞪了季子安一眼,再一次朝著漩渦的中心飛身而去。
先前姬無心見到季子安與紫卿客動手的時候她便已經在暗中做了些準備,這下紫卿客又朝著那漩渦沖去,姬無心指尖的毒甲便齊齊朝著紫卿客射出。
雖說紫卿客并沒有將姬無心放在眼里,但是對方投來的暗器恐怕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以他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可不敢硬生生的將這些毒甲全挨下來。
紫卿客身形一個虛晃,躲過了那些飛速射來的毒甲,消失在了季子安和姬無心的眼前。同時他那明顯帶著怒意的聲音從周圍傳進了他們的耳朵里:“哼,既然你們現在就想死,那本座便成全你們,讓你們在夢魘之境里面做一對亡命鴛鴦吧!”
紫卿客的話音剛落,季子安和姬無心便感覺眼前的景物一陣扭曲,他們的頭也跟著眩暈了起來……
再清醒之時,兩人竟是出現在了萬桑國皇都萬安城的皇宮之中。
此時的姬無心一絲不掛的躺在一張雕花大床上,她的余光瞥見床邊輕輕飄揚的繡著祥紋床帳,床帳的縫隙間若隱若現的出現了一片黑色的衣角,而那片衣角的主人正是季子安。
只消一眼兩人就都明白了,這是姬無心剛被塑造出來的那一日,可是因為他們現在都在同一個夢魘之中,所以做什么事說什么話都身不由己了。
姬無心記得自己剛蘇醒過來的時候,一度以為自己就是萬桑國的安國公主夏柔夢,只是大病了一場,所以記憶有些混亂了。
不過當她腦子徹底清醒的時候,看見了面前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她瞬間就明白自己錯了。面對這個男子,她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種極度畏懼之感,本能的就想要臣服于他。
正當姬無心腦子里想著該怎么辦的時候,男子掀開了床帳,撩下了戴在頭上的衣帽,露出了一張皮膚白皙五官俊秀得有幾分陰柔的面龐。
“我的名字叫做‘季子安’,是你的主人。從今日起,你的名字就叫做‘姬無心’,你這一生都只能聽命于我,不得背叛我。”季子安的嘴角揚起一抹奇怪的笑意,聲音低低的說道。
姬無心一見眼前情景暗道不好,她很想開口喚醒季子安,可是她口中只是訥訥的說道:“是,主人。”
季子安同樣也是無可奈何,他想拉著姬無心趕緊離開這里,就算明知道找不出破解夢魘之境的方法,也不想這樣在夢魘之中任由紫卿客的擺布。
可是最終季子安只是坐在了床沿,伸手撫了撫姬無心的面頰,輕聲說道:“我給了你生命,是要你留在這宮中替我辦事,事成之后你就能夠回到我的身邊,永遠跟隨我。不過現在我得教會你在這宮中你必須學會的一件事情。”
姬無心的身體已經開始止不住的顫抖,無論是當時的她還是現在的她,看見季子安這副模樣她也只有從骨子里感到畏懼的份兒,“主人……無論什么事,無心都一定盡力去學。”
雖然姬無心明知道是什么事,但是沒有辦法,當時的情景和兩人的對話就是如此。她可是真真切切的聽獨孤錦說過,介入了他人的夢魘之中,替代了夢魘之中過去那個虛幻的自己,會做出什么都是身不由己的。
更何況她和季子安眼下根本就說不清是誰介入了誰的夢魘之中。
季子安狠狠的在心頭咒罵著紫卿客,他想收回自己的手,想控制自己的身體,可是他的努力根本就是徒勞,他只能任由自己俯下身去將姬無心一把從床上撈進自己的懷里,將嘴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我要教會你如何伺候男人。”
說罷,他的手就已經在她那光滑白凈的嬌軀上撫
弄了起來。
姬無心此時的這具身體還未經歷過人事,加上夏柔夢雖然是個無權無勢的公主,但是由于國君楚煜及楚煜的父親都對她不錯,她從小也實打實的是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那副皮囊自然是嬌嫩無比。
季子安對她卻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意思,他對女子的身體似乎十分熟稔,甚至好像對夏柔夢身體每個部位的反應都了然于胸。
不過那力道之大,所過之處姬無心那柔嫩的皮膚上都會泛起紅暈,一些敏感的地方也使得她忍不住一陣陣的顫栗起來。
漸漸的季子安感覺自己的呼吸已經開始急促,從理智上來說他根本不想對姬無心做什么,至少不是現在。但是沒有辦法,在夢魘之境中進行的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們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