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我鬽族的先知木扶桑,我跟你提過的,他的法力很高強,擅長推演之術。品書網鬽族這么多年來的欣欣向榮,先知可是功不可沒。”花無殤指著木扶桑對畫傾城說道。
“小女子畫傾城,見過先知。”畫傾城很是有禮的對著木扶桑欠了欠身子,目光卻看似漫不經心的從他那張布滿皺紋的臉龐一掃而過。
在與其短暫對視的瞬間,畫傾城忽而覺得心底有一股詭異的感覺一閃而過。她總覺得這個木扶桑的眼神很有些眼熟,他身的氣息她似乎在哪里感受到過,而且絕對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感受。
“這三位是我鬽族的長老,這些年來幾位長老也是為了鬽族的發展勞心勞力,同樣是勞苦功高。”花無殤指著木扶桑身邊另外三名男子接著說道。
畫傾城依然是笑著對三位長老欠了欠身子,不過心下卻覺得有些怪,按說木扶桑的法力既然這么高強,不應該連個駐顏術都不會吧,即便不使用駐顏的術法,他也不應該會是如此一副蒼老的模樣。
再看看另外三位長老以及身邊的花無殤,那個個都是年輕瀟灑,即便是面相看起來年紀最大的那個,也僅僅只是差不多像洛凡那樣,約莫三十出頭的樣貌。為何獨獨這被鬽族族民們敬仰的先知是如此滄桑,一臉的皺紋?
在畫傾城心暗自嘀咕的時候,木扶桑的聲音傳了過來,“不知傾城姑娘來自哪個部落?”
畫傾城一抬眼,目光正好又迎向了木扶桑那雙讓她有些不寒而栗的眼睛,踟躕了一下,不知該答還是不該答。
花無殤卻是大大方方的接過話,“傾城不屬于哪個部落,她來自洛河東岸。”
“人族?”屋子里一眾男女皆是大吃一驚,他們怎么也想不到,在這鬽族的主城、鬽族族長的府邸之,竟然會出現一個來自人族的姑娘。
“不錯,傾城的確是屬于人族。前些日子我無意發現了重傷昏迷的她,便將她救了起來。結果她醒來了之后,有很多事情已經記不清了,于是我便將她帶了回來。”花無殤開始瞎編亂造了,不過即便是謊言,從他口說出也是那么的不容置疑。
“族長的意思是,這位姑娘失憶了?”木扶桑將信將疑的問道。
花無殤面不改色的點了點頭,“不錯,她是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不過這并不影響我與她之間的感情。”
“族長,這樣不好吧?這位姑娘本不屬于須彌山,說不定她是遇到了什么意外與同伴走散了,或者,她早已有了心人呢?現在她失去了以前的記憶與您在一起,若是日后她的同伴找門來,您該如何是好?”夢萱兒急忙開了口。
要說這夢萱兒也是個聰慧的女子,她沒有很討嫌的去懷疑畫傾城是否假裝失憶故意接近花無殤,而是從一個很客觀的角度去為畫傾城和花無殤著想,憑借女子的直覺,她不相信這么美麗的女子身邊會沒有追求者。
不得不說夢萱兒的猜測還是很準確的,她除了沒猜到失憶什么的是花無殤有意這么說的,其他的還都讓她給說了。
只是很可惜,花無殤這么說,一個為了讓他們打消繼續探聽畫傾城來歷的念頭,另一個則是借他們的口將這件事傳播出去,讓畫傾城的同伴們得知后能夠著急的快馬加鞭的找門來。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不介意讓傾城自己來選擇。不過我相信,她一定會做出最明智的決定。”花無殤絲毫不以為意,目光很是溫柔的看向了畫傾城。
畫傾城表面還是保持著微笑,心里卻是已經笑出了聲:好個花無殤,這番話說得還真是帶著極強的誤導性。相信自己會做出最明智的決定,那所謂的決定,自然是跟著蒼無念他們離開這里了。
只不過眼下這一屋子的人根本不知道畫傾城和花無殤之間到底發生過什么,本能的以為花無殤是對自己有著極大的自信,認為即便是情敵找門來,畫傾城也不會放棄他而跟別人走。
夢萱兒那個急啊,這個畫傾城做出什么決定她可管不了,她方才說的那番話無非是在提醒花無殤,這個女子可能早是別人的妻子了,希望花無殤能理智一點,不要枉作小人,將感情投入在一個有夫之婦的身。
可是花無殤卻好像滿不在乎的樣子,難道即便這個女子很可能已非處子之身,他也不介懷嗎?算他什么都不計較,這個女子的夫君或者心人難道也不會計較?
不過在夢萱兒著急的想要再說些什么的時候,木扶桑卻是淡淡開口問道:“那族長是否要開始籌備大婚?”
夢萱兒聞言險些噴血,這個木扶桑,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他不是口口聲聲說會想辦法讓她嫁給花無殤的嗎?怎么現在卻是開始為別的女子推波助瀾呢?
不過好在花無殤的回答讓她微微松了口氣,“不忙,這些日子我先帶傾城熟悉熟悉鏡屏城。她還有傷在身,身子還很虛弱。等到她傷勢痊愈了,再來考慮成婚的事情吧。”
木扶桑微微皺了皺眉,露出了些許為難的神色,“傾城姑娘有傷在身,的確應該好好靜養。不過……族長,這十名女子是可是妖族族長悉心挑選來與族長成婚的,族長要娶傾城姑娘,我們自然不會有異議,但是妖族的顏面,族長是否也得稍加考慮一下。若是一個都不選,將這些女子給遣送回去,也未免太……”
花無殤微微揚了揚嘴角,看去似乎是在笑,沒有人發現他眼底一閃而逝的嘲諷:胡沐火親自為他挑選的女子?她可知自己是在為木扶桑的陰謀煽風點火?
他當然明白木扶桑的意思,拿妖族的顏面來說事,那娶不娶這些女子不是花無殤的私事了,而是花無殤對待妖族的態度問題。
原本這事是他們擅自做的決定,若是沒有遇到畫傾城,花無殤可能還會有些頭疼該怎么處理這十名女子,總不能真的將她們打發給其他男子吧?即便這些女子愿意,花無殤為了讓木扶桑露出馬腳,也得從挑選一兩個來做做戲。
但是做戲得有做戲的樣子,若是將人娶了,又不碰人家,那這戲可是很快要穿幫了。
如今有了畫傾城,即便真的留下那十個女子在自己的身邊,那自己也有了足夠的理由不去理會她們,盡管這樣可能會讓畫傾城成為眾矢之的,但是畫傾城也早有了這樣的覺悟,她是來給花無殤當擋箭牌的。
而且花無殤也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他一定能夠保護好畫傾城,不會讓她受到什么傷害。最重要的一點是,與其將畫傾城以朋友的身份留在府任由旁外人猜忌,還不如堂而皇之的給她一個身份,很多時候,身份也是安全的最大保證。
“的確,十位佳人萬里迢迢的來到我鏡屏城,若是沒有個好的歸宿,那我也著實是沒法給妖族一個交代。千年來我們兩族的關系一直都十分友好,沐火的美意,我定然得接受。”花無殤笑著說道。
“那族長的意思是……”木扶桑有些吃不準,花無殤的確性格很溫和,但是這么多年來,他從未曾在男女之事做出過讓步。
今日他變得如此好說話,當真是讓木扶桑感到意外。
花無殤目光掃了那十個女子一眼,看似很隨意的抬手指了指,正好指向了夢萱兒,“她吧,這姑娘還挺合我的心意。方才她說出來的話,處處都在為我和傾城考慮,是個識大體的女子。”
幸福來得太突然,夢萱兒這一刻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來她還以為花無殤會像先前一樣將她們十個全都拒之門外,沒想到木扶桑三言兩語,他決定接受了,而且選的居然是自己。
“族長英明!”木扶桑立刻拱手恭維,隨即又有些遲疑道:“那另外這九名女子呢?”
花無殤擺了擺手,面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你們應當知道,我一直以來對男女之事也沒有什么興趣。但是沐火親自挑送選來的女子,我一個也看不,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選一個,一來不讓妖族面子過不去,二來,也省得日后發生她們同族之間爭風吃醋的情況,三來,身邊兩個女子我尚且能照顧得過來,再多的話,我怕她們會感到委屈。先知,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花無殤的最后一句話,已經頗有些不耐煩的意味了,花無殤這番說辭,無一不是在表示能夠從這十個妖族女子當選一個已經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希望他們不要再得寸進尺步步緊逼。
至于他為什么要選夢萱兒,在旁人看來或許只是因為夢萱兒正好與花無殤搭過話,花無殤對她有些印象。
而花無殤自己心卻是明白得很,他早看出來這個女子一定與木扶桑是舊識,既然木扶桑那么希望她能夠留下來,那他如他所愿,將這個女子留在自己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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