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踩到樹枝了嗎?”畫傾城小心翼翼的問道。請大家搜索看最全!的小說!
“我覺得我腳底下那個,不太像是樹枝。”蒼無念皺著眉頭,還在思量著自己方才到底踩到了什么。
“那……我們接著往前走?”畫傾城有些遲疑。
“走,繼續留在這里也是死路一條,往前闖一闖,說不定還能闖一條生路。”蒼無念毅然說道。
“嗯。”畫傾城點了點頭,再一次抬步往前走去。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這個地方好像是個無底洞,他們也辨別不出自己到底有沒有在無意選擇過什么岔路,反正沒有碰壁,這么一直前行著。
這一路他們的腳底下時不時的會傳來“咔嚓”的脆響,有些聽起來像是干枯的樹枝,有些卻不像。只是他們并沒有再次停下腳步,也沒有想要蹲下來使勁瞧清楚腳底下到底都踩到了些什么。
其實不是他們不想看,而是他們已經感覺出來了,那大概……是什么東西的骸骨。
又不知究竟走了多久,兩人突然齊齊停下了腳步。沒錯,他們又踩到了東西,只不過這一次踩到的東西沒有發出任何的脆響,反倒是有些柔軟。
不僅如此,他們還感覺到迎面撲來的氣息有些陰冷,憑直覺,他們能判斷出面前的場地先前空曠了許多。
畫傾城抓著蒼無念的手下意識的握得緊了些,未知的危險總是讓人提心吊膽,更何況他們眼下沒有法力,重傷初愈的他們,連一個身強體壯的凡人都不一定得。
“無念哥哥,前面似乎……有些詭異。”畫傾城想讓自己盡量平靜些,可是也不知是心下害怕還是寒氣逼人,她的聲音竟是微微有些顫抖。
“要不,我們再往回走?”蒼無念也覺得情況有些不妙,在人界的十幾年他經歷過的各種危險,使得他對于危機的感知也是異常敏銳,這種敏銳的感知是一種無關法力的直覺。
在畫傾城準備點頭,拽著蒼無念原路返回的時候,“刷刷刷”幾聲火焰燃起的聲音,隨后他們眼前的視野忽然明亮開闊了起來。
久經黑暗的雙目一時間承受不住光線的侵襲,兩人下意識的偏過頭,瞇起了雙眼。
而與此同時,一個蒼無念沒聽過但是畫傾城卻覺得有些耳熟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響起:“二位來都來了,何必這么著急走呢?”
兩人聽見聲音,立刻抬起頭來四下張望,只是這一抬頭,兩人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他們的確是在一個山洞里,放眼朝前看去,眼前似乎是整個山洞的盡頭,場地很寬闊,高處的石壁環繞著一圈石燈,火光很旺,但是卻好像沒有絲毫的熱度,燃燒的時候還隱隱約約傳來一股令人不太舒服的味道。
身后他們之前途經的路已然沒入無盡的黑暗,但是借助眼前的光亮,他們還是能看見身后不遠的地方有許多白骨和樹枝。從白骨的形態來看,應該是各種各樣的動物。
而此時他們腳底下踩著的感覺有些柔軟的東西,卻是不知道什么動物的毛皮,各色的毛皮一路鋪墊延伸,布滿了面前整個山洞的地面。
然而這些都不是蒼無念和畫傾城心頭緊張的由來,真正他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在這寬敞的山洞的正央,有一口規模不小的池子,池子里面不是清澈的池水,而是黑乎乎很是泥濘的沼澤,還不斷的冒著泡泡。
泥沼之開滿了一朵朵表情痛苦而絕望的詭異花朵——百面棘。
“怨念池?!”蒼無念和畫傾城齊齊驚愕出聲。
“哈哈哈哈……”笑聲響起,卻還是沒有人露面,“你們我預計的還要早些到達這里,不得不說,二位還是很有膽識的。這怨念池是我送給二位的禮物,怎么樣?看著可還滿意?”
“別藏頭露尾了,說吧,你和紫卿客是什么關系?”蒼無念瞇起眼睛,目光死死盯著山洞的盡頭。
那個地方有一塊陰影,山洞的火光好像都十分懼怕那塊地方似的,竟然都沒有將那個位置照亮。
“紫卿客嗎……那個沒用的家伙,現在不是在你們的手里么?”那個聲音無不嘲諷的說道。
畫傾城面色一凝,下意識的將手捂向了自己的衣襟,那里面放著奪魂幡,而這奪魂幡正是紫卿客的葬魂之地。
“你……你是木扶桑?”畫傾城警惕的問道。
“哈哈哈哈……”又是一陣笑聲,而笑聲過后,卻見蒼無念死盯著的那處陰影緩緩的走出來一個身影,來者一邊閑庭信步一邊說道:“傾城姑娘好記性,不錯,正是在下。”
“你堂堂一個鬽族先知,為什么要勾結魔族?”畫傾城忽然有些氣惱。
“呵。”木扶桑輕笑一聲,笑聲充滿了不屑,“誰稀罕當這個先知啊,我要的,是這整座須彌山。”
“呵,大言不慚。琉璃峰那幫子仙人你沒法應付了,還妄想吞下整座須彌山?”蒼無念勾了勾嘴角,嘲笑著對方的自不量力。
“憑我一己之力,當然是應付不了他們了。可是你什么時候聽說過君王是獨自一人打天下的?”木扶桑陰測測的笑道。
此時木扶桑那張布滿皺紋的臉已經清晰的映在了兩人的眼,這陰險的笑容使得畫傾城的心沒來由的一抽。
滿地的動物骸骨、皮毛、枯枝、怨念池、百面棘,男子越來越少的妖族、女子越來越少的鬽族,一切的一切……
莫非……
“你……你這惡魔,難道你……”畫傾城愕然。
“沒錯,妖族和鬽族很快會在我的掌握之,至于你們……也即將會成為我麾下最得力的助手!”木扶桑的笑容已經開始變得猙獰起來。
一步一步,明明走得緩慢,卻是猶如千斤巨石一般一點一點的壓迫著畫傾城和蒼無念的內心,使得他們感到越來越窒息。
“你想干什么?”蒼無念下意識的握緊畫傾城的手,緩緩的往后退。心下焦慮無,卻是想不出脫身之法。
“放心,我既不會要你們的命,也不會奪你們的魂。我只是需要你們稍稍配合一下,幫我擋住即將到來的兩位尊貴的族長。”木扶桑輕聲說道。
“胡沐火?”
“無殤?”
蒼無念和畫傾城齊齊出聲,隨即兩人相視一眼,有些驚訝,又有些欣喜。難道他們已經追到這里來了?如果他們兩個合力,對付木扶桑一定沒有問題的!
“這么快露出欣喜的神色是不是為時過早了一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兩個現在可是一點法力都沒有的螻蟻。我隨便捏住一個,你們覺得那兩位尊貴的族長會怎么辦呢?”木扶桑饒有興致的將目光在二人身來回打量著。
還不待二人說話,他又自顧自的說道:“花無殤看了畫傾城,胡沐火看了蒼無念,這玩的都是哪一出啊。我還真是好你們在他們的心目到底有多少分量,他們會不會為了救你們而跟我妥協呢?”
木扶桑話音剛落,山洞內一陣地動山搖,好像有人正在企圖毀壞這個山洞一般。
“來得真快啊!”木扶桑一聲輕笑,身形忽然一閃,那猶如枯枝老藤一般干瘦的手閃電般的朝著畫傾城抓了過去。
“木扶桑,你這老匹夫,快把人給我交出來!”在木扶桑探出手的同時,伴隨著“轟”的一聲巨響,山洞之一個女子暴怒的聲音響徹回蕩。
“嘩啦啦”碎石四濺,木扶桑先前所在的那處沒被洞火光照亮的陰影處被法力強勢轟開,一紅一白兩道身影急速的朝著木扶桑眼下所在的位置飛身而來。
“呵,晚了。”木扶桑仿佛自語一般輕笑一聲,枯槁般的手馬要抓到畫傾城的肩頭。
畫傾城雙眸圓睜瞳孔緊縮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那布滿皺紋的臉掛著猙獰詭異的笑容離自己越來越近,可是腳底卻如同灌了鉛一般怎么也邁不開步子。
她想閃避,她知道自己該閃避,可是她現在幾乎沒有法力,根本閃不出木扶桑的攻擊范圍。
在這一瞬間,她忽然感覺到有一股力量拉扯了她一把,力道急促而決絕,拉得她往后踉蹌了幾步跌坐在地。
隨即她覺得眼前的視線一暗,有什么東西擋在了她的身前。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急忙抬頭,卻見那個毅然決然擋在在她身前的身影已經飛了出去。
“無念哥哥——”畫傾城望著那個幾乎是被木扶桑輕而易舉給扔出去的身影,心的震驚和恐慌化為了一聲慘然的嘶吼。
“快帶她走!”在畫傾城嘶吼的同時,蒼無念的聲音如同他擋在她身前時那般的決絕,只不過這句話他是對著花無殤和胡沐火喊的。
木扶桑本想接著去抓畫傾城,可是一條火紅色毛茸茸的尾巴已經一把掃到了他的身側,無奈之下他只得身形一晃,消失在了畫傾城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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