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里面的器械沒有多好,而且都是一些陳舊的設備,一看就有年頭了。幾個醫生在忙著做手術。手術臺上是一個女人,很年輕的女人,只是她的身上血跡斑斑的。
醫生們一刻不停的忙著,聶挽歌用蔣臣剛才施的法看到了手術臺上的女人肚子里居然還有個孩子!而那些醫生不就是在搶救這個孩子和他的母親嗎?
可是這個手術沒有多久,孩子就出生了,可是他的母親好像沒有救活。醫生們把她的頭蒙上,準備從手術室把她推出去。
聶挽歌本來想把門口的地方讓開,卻發現手術室里又恢復了剛才的情景,他們又在手術!難不成他們一直在做同一件事情?
“有些人生前做的事情,他們死后可能會由于巨大的執念或者是其他原因使得他們的魂魄被囚禁在這個環境中,重復這一件事情。不過……”蔣臣凝視著手術臺上的人,欲言又止。
“不過什么?”
“不過這恐怕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其實很多事情都還沒有弄明白,就比如說手術室為什么會設置到六樓,而七樓和八樓又有什么,而一開始被忽視的一樓,又為什么沒有急救室。我們只能一層一層的去看,這一層起碼給了我們一些線索。”
可是當他們到達第七層的時候,卻發現第七層是空的,第八層居然也是空空如也!聶挽歌的潛意識告訴她,這絕對不正常,絕對不可能有一家醫院空了兩層什么也不做!聶挽歌左看看又看看,也沒有發現什么不妥。
“別看了,有人把我們困在這里了。不,不是人。這第七層和第八層就是故布疑陣,第六層的好奇心迫使我們進入到了這里。我們現在絕對還是在醫院的第六層,只不過是你之前說過的‘鬼打墻’而已。只不過居然敢把本座也困在里頭,真是找死。”
聶挽歌只知道鬼打墻是什么樣子,但是不知道被鬼打墻困住的人,在里面的法力也會減少大半,除非有人從外面闖進來,否則只能自己找出路。
雖然她不知道應該怎么做,但是她依稀的記得外婆在她不大的時候教過她,如果碰到鬼打墻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辦法的。鬼打墻屬于幻境的一種,所以只要找到幻境與現實的結合處,自然就能破解。
聶挽歌細心的觀察周圍的環境,可是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妥。突然她注意到蔣臣身后的位置。如果不是她眼花的話,蔣臣身后的那一階臺階好像就是她要找的連接點。她從兜里拿出之前的符紙,貼在連接點的位置,低聲念道:“破!”
果然,周圍的環境一下子都變了,樓梯和七樓的標志也都沒有了,面對的還是那間手術室。
“不錯啊,和以前相比大有進步。”這時他們才發現,原來這個醫院里真的沒有七層和八層!她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怪不得剛才在外面還沒有進來的時候燈亮就到六層。
發現六樓沒有什么異常之后,兩個人選擇下回到一樓,看來現在只有一樓能夠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到了一樓,可是一樓好像并沒有什么異樣。值班的醫生還坐在值班辦公室,掛號處的人也還在忙著自己的工作。
蔣臣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他們把一家醫院所有設備都去看了個遍,可就是沒有想起太平間!可是一樓平靜的就像一潭死水,也沒有什么地方可以通向太平間的。那么這間醫院的太平間究竟在哪里?如果在地下的話,起碼也會有通向下面的路啊。
“會不會是這所醫院根本就沒有太平間呢?要不然有太平間卻沒有通向它的地方,豈不是很奇怪嗎?”
“所以我們只能坐電梯。”蔣臣語氣很輕,讓人摸不清態度。其實電梯沒什么可怕的,就怕下去看到什么,只有電梯這一條路可以回到一樓,而電梯也壞了的話……
聶挽歌知道雖然蔣臣說過,電梯太危險,可是也只有坐電梯到地下去,才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如果這里的問題不解決掉,叔叔那邊也不會安心的。
“坐就坐吧,我就不信還能有多嚇人。”聶挽歌簡直就是一副即將要慷慨赴死的樣子,蔣臣拍了下她的頭:“本座在你怕什么。”
雖然電梯只到負一層,可是卻是從六樓下來的。到了他們在的一樓時,電梯里面居然下來了幾只惡鬼。不過他們的好像自動忽略了聶挽歌和蔣臣,自顧自的聊著,連看他們一眼都沒有。
他倆對視一眼,沒有看到他們正好。聶挽歌畢竟是個女孩子,神態上也明顯的看出她有些害怕。無意間蔣臣撇見了她拽著自己的衣服,他沒有阻止,任她拽著。
電梯里還真的沒有什么,和家里的電梯一樣,只不過它的速度有些慢。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么,電梯居然在一樓和負一樓的中間位置停了下來。
電梯打開的一瞬間,進來了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人。聶挽歌覺得這個女人似乎在哪里見過,可是又想不起來。
這個女人也沒有和他們說話,一直等到電梯到達了負一層。
聶挽歌到了負一層時驚呆了,這太平間里居然還有尸體!蔣臣是僵尸,自然不害怕這一類的。他一只手扯開那尸體上的白布,看到了下面的尸體。
那尸體都已經風干了,就像外面的死老鼠被太陽曬干的樣子。渾身就剩下了一層皮,已經沒有任何的水分,眼睛凹陷進去,和干尸差不多。
這都不算什么,最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剛才和他們同坐電梯的鬼魂居然直挺挺的向尸體走過去,一瞬間竟然附在了它的上面!
“鬼魂不是只可以附在活體上面嗎?怎么會進入到這樣一具尸體上?”蔣臣暗道不好,這具尸體一定是這鬼魂生前的肉身,不然她是不可能與它合二為一的!而且,這鬼魂一定是有強大怨念的,否則沒有能力重新進入自己的身體。
“記住了,如果一會發生什么,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聽到了嗎?”聶挽歌有些小小的感動,他這樣一個高冷的僵尸王,還知道保護自己。
剛剛說完這句話,他面前的尸體已經坐了起來,身上蓋著的白布也被扯開扔到了一邊。一直在蔣臣后面的聶挽歌突然想起來:“她就是六樓手術室的那個女人!”
蔣臣也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剛才沒有仔細看過,原來真的是六樓的那只女鬼。
“她巨大的怨念已經讓她的鬼魂和尸體合二為一了,現在她是半僵半鬼。該死,她等的就是現在,那些人一定都是她殺的。如果不是我們讓她進來,她也不會變成這樣。”
蔣臣早就發現了,這家醫院建造的很奇怪,似乎是怕太平間的尸體尸變,所以把她的魂魄鎖在了外面。而現在突然他們進入了這里,居然讓她的魂魄也跟著進來了。
眼看著那不人不鬼沖著他們兇惡的飛過來,蔣臣一個閃身就帶著聶挽歌躲到了一邊。仿佛是激怒了她一樣,瞬間變得更加兇狠。
聶挽歌這時才真正的看清楚她的樣子,可能是死的時間太久了,腐爛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大窟窿。蔣臣擔心聶挽歌的安危,只能把重心放在護著她上面。雖然恐懼,可是聶挽歌還保持著清醒,為什么她被放在太平間里那么久,都沒有人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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