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聶挽歌不知道這個旱魃為什么總這樣縝密的辦法來對付自己,但是想起來也確實是讓人起雞皮疙瘩的。
他們兩個人沒有做過多的停留,為了驗證剛才蔣臣的話,他們決定再去一趟主管家里。
這次聶挽歌沒有敲門,而是直接讓蔣臣帶著她穿墻而入。
到她家的一瞬間,就聞到了一股子發霉的味道。
聶挽歌不解,主管這么愛干凈的人,怎么家里有這樣的味道?
確定了家里的確沒有人,兩個人才準備進去。不過蔣臣多留心了一下,從兜里拿出來幾個鞋套。
原來他早就猜到有問題,所以特意準備了這個!
“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帶上鞋套,警察調查起來也查不到我們身上去。”
聶挽歌乖乖的套上鞋套,才敢往屋子里走。不過越往里走,那股發霉的味道就越發的濃郁。
可是轉了一圈,客廳和臥室還有廚房什么事也沒有。
她突然發現,似乎味道是從衛生間那邊傳過來的。難不成這源頭。真的就在衛生間?
果然,一打開衛生間的門的一瞬間,那種味道撲面而來。
其實聶挽歌之前就已經猜到了,只不過現在證實了而已。
主管真的死了,空氣里的味道就是尸體腐爛的味道。
不過她的死相很奇怪,尸體就在馬桶邊上,看的出來她死前一定是特別恐懼的,只不過看她的表情,明顯是詫異更多一些。
她沒有什么太明顯的傷口,甚至都沒有什么掙扎過的痕跡。這看起來很不符合常理,除非她是自殺,不然他殺怎么會沒有掙扎的跡象?
“她的死應該是縱的楚媛做的。而且絕對不是平常的死法。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這是熟人作案,否則她臉上不可能這么詫異的。這個熟人絕對是最近有所聯系的。”
聽了蔣臣的分析,聶挽歌覺得確實很有道理。只不過現在楚媛跑了,他們應該怎么辦呢?
本來蔣臣是不屑于去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的,可是這楚媛偏偏被喂了這種東西,如果不及時找到她的話,她再吃兩次這東西,就容易固化成僵尸。
不過現在楚媛去哪里了都不知道,更別提找到她了。
“恐怕這個時候守株待兔要比無頭蒼蠅一樣的亂找更有用些。”
聶挽歌倒是挺佩服蔣臣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有敏銳的分析能力,還能保持一貫的鎮定。
看面前的聶挽歌傻傻的還不理解,蔣臣也只能認命的解釋,誰讓自己碰上這樣一個智商捉急的小傻瓜呢。
“你說說,如果你是背后操縱的人,知道本座被蠱蟲折騰了這么久,還沒有恢復,而你又沒有什么能力去和她對抗,這個時候要做什么?”
“當然是趁這個機會拿到想要拿的東西,除掉想要除去的人了。反正現在也沒有能抗衡的……”
聶挽歌說道一半,才終于知道了蔣臣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要回去等她們主動找我們嗎?”
“還不算太笨,還以為你的智商一直都不在線呢。”
兩個人很快到了家,不過現在還沒有什么異常現象。
如果楚媛僅僅是一個魚餌,那么背后的人一定就是旱魃。不然又有誰能一直這么惦記聶挽歌,沒完沒了的對她下手呢?
果然,還沒過一個小時,就看到楚媛的身影從遠處走來。
不過蔣臣越看越不對勁,這不像是控了的模樣。不,應該說她不像是楚媛。
雖然長相沒有什么變化,可是她的表情和神態卻更像是……旱魃!
這讓蔣臣更加確定了,怪不得操控楚媛會用這種方法!
蔣臣讓聶挽歌把之前的符紙拿出來,用了聶挽歌的血畫了幾張,全部都交給她:“一會本座會告訴你什么時候用它,不過要小心保護好自己。”
楚媛來敲門的時候,是蔣臣去開門的。不過他的態度沒有什么異常,和平時見到楚媛一樣的冷淡。絲毫沒有表現出露出認出她的模樣。
楚媛有些自來熟的問著:“就你自己在嗎?”
雖然語氣和之前的她沒有任何區別,可是仔細看就能發現,現在的楚媛透著一絲怪異!
沒有聽到蔣臣的回答,她也不惱,霸道的坐在面前的沙發上。
“聶挽歌去哪里了?”
“我以為是誰,沒想到你還敢來。”聶挽歌從臥室走出來,嘴角掛著一絲嘲諷。
楚媛也沒有多說什么,干脆起身走到聶挽歌的身邊,露出了一抹難以察覺的笑容。
這一切當然逃不過聶挽歌的眼睛,剛才蔣臣可是一遍又一遍叮囑過她的。
楚媛離她越近,她就越能感覺到一股異于平常的氣息。
就在她已經到了身前的時候,聶挽歌和蔣臣對視一眼,拿出剛才畫好的符咒,貼在了她的身上。
這一瞬間楚媛發出了一聲尖叫,臉和身體一點一點的蛻變成了另一個模樣。剛才貼了符紙的地方,也被灼燒成了黑漆漆的樣子。
“你居然敢把這東西往我身上貼!”
聶挽歌心下一驚,這不就是那次自己看到的旱魃嗎?
身后一直都沒有動手的蔣臣突然伸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個蠻力就讓她轉到自己面前。
不過這符紙似乎對她沒有什么太大用,她甚至是直接從身上把它拽了下去。
蔣臣一只手控制住她的一只手臂,另一只手往自己方向一掰,腳上一用力,就差點把她摔倒在地。
雙手上蓄力,隨著一團黑色的氣體擊中在旱魃的身上,楚媛的肉身也從旱魃的身體上分離了出來。
“還不知道為什么本座中蠱之后一樣打得過你?雖然你不怕五行萬象的控制,可是她的血,卻是禁錮你法力的方法!”
旱魃自然知道這是為什么,只不過她現在沒有時間廢話,被聶挽歌的符咒禁錮了部分法力,只能用全力甩開蔣臣,破窗而出,瞬間就融入了夜色,不見了蹤影。
“不用去追了,相信過不了幾天,就還會再見面的。”
如果沒有達成她的目的,她怎么可能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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