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現在這個孩子的事情無從查起,他們就決定暫時先放在一邊。只要及時關注著聶挽歌的表姐,就知道它還會不會再來。
不過在全家人的悉心照料下,她和她的孩子都沒有什么問題。
本來是想要出院回家的,可是聶挽歌想起了當時手術室里的事情,就把他們攔下了。還借口說住院的時間太短,不容易恢復的徹底。
他們大概也是為了孩子的健康著想,所以也沒有拒絕。
大概又在醫院住了兩天,那天的那個孩子卻遲遲沒有出現。聶挽歌都差點兒認為當時是他們眼花了。
第三天早晨,她還沒有起床,就被一陣匆忙的電話聲驚醒了。
“喂?是挽歌嗎?你方便來醫院嗎?我們這兒出事兒了。”
聶挽歌雖然沒有給這個電話留備注,可是她記得很清楚,這是她舅媽的聲音。
她的聲音很是焦急,聽起來更像是在抽泣。看樣子一定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
“舅媽,你先穩定一下情緒,到底發生了什么?”
聶挽歌麻利的換下睡衣,甚至連臉都沒有洗,頭發隨意地綁在身后,換了件運動裝就出門了。
“你表姐這里出事了。”
聽到這句話的聶挽歌瞬間就知道了問題出在哪里。她一邊安慰著自己的舅媽,另外一邊急匆匆的出門找車準備去醫院。
“舅媽,你先別著急。什么事兒都等我一會兒到了醫院咱們再說。”
聶挽歌打了個車,很快就到了醫院。
因為這件事情可能涉及到那天那個孩子,所以她非常謹慎。及忙把這件事情通知了蔣臣。
聶挽歌敲了幾聲病房的門,就走了進去。
可是病房里除了她的表姐就沒有其他任何人了。
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她一個人在病床上哭的特別悲慘。眼睛已經紅了一大片,可想而知是哭了很久了。
“表姐,這是怎么了?其他人呢?怎么就你自己在這里?”
聽到聶挽歌的聲音,她一下子哭的比剛才還要兇了。大滴大滴的眼淚從她的眼睛里流出,她哽咽著說道:“我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聶挽歌聽到她說的這句話,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這孩子明明之前都很健康的呀,怎么突然就說他保不住了呢?還有啊,剛才是舅媽給我打的電話,那現在舅舅和舅媽去哪兒了?”
“都怪我不小心。如果不是今天早晨我沒有把他抱穩,他也不可能摔到地上。現在醫生正在給他手術,但是他已經讓我們做好最壞的準備了。”
說到這兒,她的情緒變得更加的激動,哭聲剛才還要大。聶挽歌感覺到了一個母親絕望的樣子。
“表姐,不要擔心,我現在就去舅媽那,看看有沒有什么最新的情況。”
她剛出病房的門口,蔣臣正好到了。
她把今天早晨發生的事情粗略的告訴了蔣臣。
不過蔣臣沒有像她一樣下定了結論,而是決定看完那個孩子再說。
兩個人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聶挽歌的舅舅和舅媽還在一旁的椅子上焦急的等待著,她的舅媽已經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看到聶挽歌來了,她仿佛看到什么救星一樣:“挽歌,救救你的小外甥吧。舅媽知道你應該能聯系到醫術比較高的醫生。”
聶挽歌自然是會答應的,只不過她現在更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就算這次孩子能夠救回來,可是如果還有下次呢?
“舅媽,你放心吧,他不有事的。我剛才問了表姐,表姐正傷心著,說的也不太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表姐的命真是太苦了。如果這個孩子也沒有保住的話,那么她就失去了兩個孩子了。今天早晨她非得想抱孩子,結果一個沒抱穩就摔在地上。大人自然是不怕摔,可是孩子卻……”
聽到這些話的蔣臣到時沒有太在意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而是把重心放在了聶挽歌舅媽的那句“如果這個孩子也沒有保住,那么她就失去兩個孩子了”。
“那我想請問一下之前那個孩子的情況。”
雖然不知道蔣臣為什么會問這些,但他們還是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那個孩子是三年前出生的,他生的特別聰明可愛,全家人都把他當成寶貝一樣。可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那天他在嬰兒床里睡覺,居然不小心從嬰兒床跌落在外面。明明只是一個小小的淤青,可是最后卻告訴我們他治不好了。”
聽到這里,蔣臣突然明白了。
一個孩子是從嬰兒床跌落在外面,另外一個孩子也是跌在了地上。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嗎?
還沒等他說什么,手術室的門就打開了。
聶挽歌的舅舅和舅媽第一時間沖過去拉住醫生的手問道:“醫生,孩子怎么樣了?”
“你們先別激動,手術算是成功的,孩子已經脫離了危險。”
聽到這句話,他們終于露出了笑容。可是醫生下一句話,卻像是晴天霹靂一樣。
“雖然孩子已經脫離了危險,可是他畢竟傷在頭部,所以有很大的幾率會變成植物人。”
聶挽歌的舅媽聽到這句話,差點兒就暈倒在了手術室的門口。
“所以你們還是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憑借我這么多年的經驗,他恐怕是好不起來了。不過你們還是需要樂觀的心態,說不定會有奇跡發生。”
醫生說完這些話就離開了,因為現在他的傷勢比較嚴重,所以就把他放在了重癥監護室里面。
聶挽歌和蔣臣去看過他一次,可是卻什么異常都沒有。
蔣臣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聶挽歌,之前她舅媽說的話給了他啟示。
她姐姐的第一個孩子出生還沒多久就死了,而之前手術室里的那個孩子一看就是出生沒多久的,而且還不偏不倚的在她表姐的肚子里出生。只有一種可能,這孩子應該就是之前死去的那個。
可是醫院已經通知了很多次,這個孩子基本上是沒有恢復的可能了。
可畢竟是親生的骨肉,所以他們也不想放棄。
可是這么小的孩子什么也不懂,跟他說任何話也起不到什么實質性的作用。
聶挽歌為了防止那天那個小孩子再次出現傷害到他,所以只要一有時間就會去病房外面看看里面的情況。
可是就在她這次去的時候,她就發現了不對勁。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看見了一個嬌小的身影。
只不過那個身影的速度很快,還沒等她看個清楚,就消失不見了。
聶挽歌第一時間把自己看到的告訴了蔣臣,蔣臣卻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顯然他已經猜到了。
“現在我們能做的,就只有在這里等著。他會出來一次,就一定會出來第二次。”
可是他們又在醫院呆了三天,也沒有一點風吹草動。
可是醫生卻突然宣布了一個好消息。剛才檢測到孩子的神經系統已經能夠稍微的有一些感應了。這對大家來說,無一不是一個好消息。
果然,配合醫生治療了幾天,這孩子就成功的從重癥監護室轉移到了普通病房。
直到三天之后,這孩子睜開了眼睛。他的啼哭聲讓他的母親淚如雨下。
聶挽歌也為他們感到高興。可是蔣臣卻在這個時候覺查到了不對。現在這個孩子已經脫離了危險,而且在普通病房住著,所以他也可以近距離探望。
聶挽歌看著他在咧嘴笑,情不自禁的要伸出手去逗逗他。可是就在手指即將碰到他臉的時候,她竟然看到這孩子一個詭異的笑容!
她當場就被嚇了一跳,往后退了幾步,臉色也瞬間變得發白。
“怎么了挽歌?是孩子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沒有,我是怕我身上再有什么細菌,如果過度到了孩子身上,就不好了。”
蔣臣看到聶挽歌的神態,自然知道她說的是假話。只不過他沒有戳穿這一切,因為他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這孩子絕對是有問題的。
等聶挽歌和蔣臣出了病房,她才說起剛才發生的事情。
“剛才我看到那個孩子沖我笑了,而且絕對不是正常孩子的笑容,是那種詭異的笑!看得我毛骨悚然的。”
蔣臣看到聶挽歌這么激動,只能輕聲的安慰著:“恐怕之前的那個孩子已經死了。現在在他身體里的靈魂,應該是那天手術室里的另外一個孩子。”
蔣臣說他剛才仔細的觀察過了,那個孩子已經徹底的霸占了他的身體,應該是沒有辦法再回頭了。
“那現在我們應該怎么辦?如果把這件事情告訴舅舅的話,他們是一定不會相信的。”
蔣臣沉默了一會,好像在做一個抉擇。
“如果你不想傷害你的表姐,就只能隱瞞著這件事。那個孩子也是她之前生下的,大概她也只是想重新做你表姐的孩子吧。既然你表姐也這么想有一個孩子,那么就這樣將錯就錯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如果這孩子不會傷害到表姐一家人的話,聶挽歌也同意他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