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太平間都在地下,因為今天突然死去了很多人,所以來來往往的人也都不少。
蔣臣和聶挽歌跟著幾個病人家屬一起進入到了太平間。
也不知道是因為人多的原因,還是因為其他,這里看起來沒有以前那么讓人毛骨悚然了。
蔣臣也沒有時間看這里面的尸體,只是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就帶著聶挽歌離開了。
“蔣臣,你到底發現了什么?怎么看你的表情怪怪的?”
蔣臣語氣中有些幾分沉重,但是還是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
“小貓兒,你這么聰明難道就沒發現這幾個出事的地方都有幾個特點嗎?”
聶挽歌仔細思考了一會兒,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學校,墓地,醫院這三個地方都是陰氣很重的!而且按照常理來說這些地方是鬼魂集聚的地方。”
蔣臣露出一種“孺子可教”的眼神,繼續補充道:“可是我們今天去的時候卻發現這些地方什么也沒有,甚至是陰氣都少了很多。這三個地方一定有很多怨氣和執念太重的人無法投胎或者是停在原地。可是今天,都不見了。”
聶挽歌茅塞頓開。這些地方沒有鬼魂,只可能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被人帶走了!
再加上今天贏勾的孩子也不見了,聶挽歌就更加確定了。
“不,不是帶走了,是被他吞掉了。矔疏的封印剛剛解除,所以他一定會到處搜集陰氣重的東西來補充自己。像這樣的神獸都不會把凡人放在眼里的。”
聶挽歌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一樣:“完了!那晴子他們的兒子怎么辦?不會已經被矔疏吃點了吧?”
蔣臣露出一記洞察一切的笑容,不易察覺搖了搖頭。
“這么重要的東西,他怎么可能輕易地就吃掉。”
蔣臣說的話聶挽歌其實是沒有聽懂的,不過既然他說了沒有,大概就真的是沒有的。
聶挽歌急忙聯系了陳晴,告訴她蔣臣猜測的事情,讓他們一起去家里。
等到聶挽歌兩人回家沒多久,陳晴她們也到了。
不過看陳晴的樣子是哭過了,語氣里也都帶著焦急。
“挽歌,你電話里說我兒子沒有事是真的假的?他現在在哪里?”
不等蔣臣和聶挽歌說話,就有一個清冷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
“你的兒子不就在這里?”
一瞬間,屋子里出現了一個身影。
一身黑色的衣服,劉海斜斜的蓋過額頭,只留下一雙明亮的眸子。嘴唇泛著淺淺的紫色,舌頭不經意間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看起來像吸血鬼一樣。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這?”
后卿看著面前格外傲嬌的人自然是有些不樂意的。
“你誰啊?敢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里,是活膩歪了嗎?”
不過對方明顯把他當成空氣,甚至是贏勾他也沒有放在眼里。
“矔疏,你挾持贏勾的孩子做什么?還有,今天的事情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他大笑兩聲,又習慣性的舔了舔嘴唇,動作也是格外的邪魅。
“矔疏?蔣臣你沒弄錯吧?他居然就是矔疏?”
后卿看著面前的人,眼神中帶著滿滿的不可置信。
“你們兩個就是后卿和贏勾吧?不過你們我也沒什么興趣。除了蔣臣是犼化成的之外,你們都是一些凡人進了犼的靈魂,還入不了我的眼。”
后卿自然是忍不了他這樣的過分,不過相比之下贏勾就淡定了很多。
蔣臣攔住后卿,看向矔疏的眼神也帶著異常的不友好。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好歹也是犼幻化而成,和我也同為神獸的一支,所以我倒是有興趣和你多說兩句。”
“別說廢話,趕快把贏勾的兒子還回來!”
聶挽歌才沒時間聽他在這里說一些有的沒的,干脆直接要人比較痛快。
哪知道那矔疏突然笑的張狂,眼神里面帶著強烈的掠奪之意。
“想要孩子也不是不行,只要把她留給我,我自然會把孩子給你。”
這句話簡直就是觸碰到了蔣臣的逆鱗。他的右腳突然一跺,像是腳底生風一般,一股子勁風就從他的身側逼到矔疏的身前。
“本座的女人你也敢肖想,是真的活夠了!”
后卿在一旁偷著樂,大概是覺得矔疏敢把注意打在聶挽歌身上,也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只不過按對方的身份來說,也斷斷不是個好欺負的主。
蔣臣緊緊握著聶挽歌的手,似乎是在明確的宣示主權。
“沒錯,你們現在這么多人論武力我是打不過。只不過你別忘了,我們一對一還不一定鹿死誰手。只不過現在我沒有這個興趣,這個女人也就先留在你這。我們改天再見!”
聶挽歌其實不是很理解他這個人的行事作風,總是這樣說兩句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過他還知道把陳晴的孩子留下來,倒是讓聶挽歌沒有想到的。
既然孩子已經回來了,陳晴幾人也就不打算在聶挽歌家里再待下去了。
他們走后房間里就只剩下聶挽歌和蔣臣兩個人。
她剛剛把門關上,就看到蔣臣出現在自己的身后,眼神中帶著一種別樣的炙熱。
這種眼神以前聶挽歌是沒有見過的。
不等她有任何的反應,身體險險地被摟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蔣臣不由分說的就吻了下來,這吻帶著滿滿的占有欲,似乎是想把她立刻拆骨入腹般。
因為他的吻實在是過于激烈,聶挽歌試圖推開他來停止這個吻。
可是蔣臣卻更用力的噙住她的紅唇,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他的舌尖在她的唇齒間游走,每一次的觸碰都讓他流連忘返。
“蔣……蔣臣……唔……”
聶挽歌本來要說出的話,都被蔣臣的唇舌給硬生生的堵了回去,殘存的一聲也都被這一吻給吞入了腹中。
蔣臣貪婪的吸允著聶挽歌的甜美,覆在她腰上的手臂也越收越緊。
聶挽歌整個人都被他的溫柔所吞沒,暈暈乎乎的回應著,像是陷進一團柔軟的棉花里。
蔣臣細白的牙齒輕輕吻著她的唇角,又爬上她羞澀到已經泛紅的耳垂,在她粉嫩的臉蛋上留下他獨有的溫熱。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吻了,可是蔣臣高超的吻技讓聶挽歌欲罷不能。她的小臉越來越紅,甚至連眼睛里都是滿滿的羞澀。
蔣臣重重的呼吸聲傳入聶挽歌的耳中,在她耳邊說話的時候第一次帶著濃濃的霸道。
他的聲音因為剛才的親吻變得有些沙啞,可是卻擲地有聲的落在聶挽歌心上。
“小貓兒,沒想到你居然這樣的讓我感覺到威脅。這千百年來還沒有什么讓我如此沒有自信。我是輸在你的身上了。”
聶挽歌知道他是因為矔疏的原因,所以更用力的窩進他的懷里,語氣中帶著堅定不移。
“蔣臣,你放心吧,無論別人是誰,我聶挽歌都視若無睹。”
大概是聽到了聶挽歌的保證,蔣臣竟然像個孩子似的暖暖的笑了。
蔣臣用力的扣住她的十指,把她帶入懷中的一剎那,他眼中的認真的溫暖讓聶挽歌的心也搖搖欲墜。
不過還好之后的一段時間里矔疏還是很安分的,一直也沒有出現在他們的視線里。
聶挽歌雖然又是很久沒有去上班了,可是也不能整天的不務正業。
最后她還是決定回爸爸的公司上班。雖然不能保證出勤率,可是最起碼很多東西都能在這里學到。
聶遠其實也是希望女兒能夠在公司好好上班的。可是她總是有事就不在公司,愛女心切的他也只能順著聶挽歌的心意來。
陳晴雖然已經可以正常的工作了,可是她懷孕的時間比較短,為了避免其他人的猜忌,所以她暫時還休著產假。
聶挽歌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也不能把太重要的位置給她。否則哪一天她又不在公司,又會引起一場大亂。
聶遠思來想去,決定把分公司的財務主管調到這里來暫時頂替陳晴,等到她產假休完了再回到分公司去。
這個新來的財務主管叫陸妍。雖然年紀和聶挽歌相仿,可是處理公司事務的能力可是比她強上了不止一星半點。
只不過她這個人看起來就雷厲風行,一點都沒有容人的雅量。
就算是聶挽歌這個總裁千金,也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不過她倒是也不差這一個主管,畢竟其他同事還是和她打成一片的。
“聶挽歌,你把這份文件修改好。然后送到隔壁去。”
“聶挽歌,你把那些文件都分門別類的整理好。”
“聶挽歌……”
自從這個陸妍來了之后,她簡直就沒有一刻是清閑的。從早上忙到晚上,就像是機器人一樣。
如果是這樣還算好的,可是這個主管卻時時刻刻不在挑毛揀刺,很多做好的工作都會以各種借口重新返工。
聶挽歌的脾氣也不是個受氣的,更不可能這樣忍氣吞聲。可是看著她是爸爸特意調過來的,也就沒有大動肝火了。
哪知道就算自己不說,這件事情也早就被蔣臣看了個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