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她看向那個人的一瞬間,卻發現她原本美麗動人的臉龐居然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她這才明白,所謂的美人竟然是一副骷髏的樣子。
呈現在她面前的臉,哪里還有一點點的仙氣,簡直就是死了不知道有多久剩下的白骨。
“怪我眼拙,沒想到面前的居然是白骨精姐姐。不過你的顏值我還真的是無法比擬,全身除了一副骨頭架子也不剩下別的了。”
蔣臣這才知道聶挽歌居然能夠把陰陽眼運用的這么好,竟然可以看出來面前這個人的真實容貌。
“你……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別以為蔣臣護著你,你就這樣口無遮攔!”
“小貓兒好像確實是要比你好看千倍萬倍。本座的確是對一副骨頭架子沒有什么興趣。”
一聽這話的她,把目光都放在了聶挽歌的身上,眼睛里面還帶著很明顯的一層怒意。
聶挽歌這才明白過來,這女人突然出現不就是沖著蔣臣來的。現在自己成了人家最大的障礙了,豈不是要被揍一頓了?
雖然她不想惹事,不過這人虎視眈眈的,也確實是讓她覺得怪不舒服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在鬼市待的太久了,所以她的一聲嘶吼竟然召喚出了很多的小鬼。
不只是一個方向,幾乎四周都是飄過來的鬼魂。
雖然只是很普通的小鬼,可是這樣四面八方聚集在一起的也不是少數。
聶挽歌和蔣臣被困在中間,她甚至是覺得故意都有些困難。
這些鬼魂越來越多,按照這個架勢,如果再不出手就要被他們拆骨入腹了。
哪知道蔣臣絲毫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任附近的鬼魂越變越多。
“蔣臣,你不要愣在這兒啊,要不然我們就被他們徹底困在里面,想出都出不去了。”
蔣臣看著附近的鬼魂積聚的已經差不多了,一只手迅速地抓過聶挽歌,把她抱在懷里。
也顧不得聶挽歌怕不怕高了,他從一群鬼魂中輕輕一躍,就躍到了半空中。
因為這些鬼魂只是最低級的,他們基本上沒有什么太大的攻擊性。所以蔣臣都不需要出手,只要躲過他們就可以了。
雖然他們可以從鬼魂堆里跑出去,但是這個白骨一樣的女人卻根本不想讓他們跑掉。
緊接著,這群鬼魂順著她手指的方向齊齊的向蔣臣他們攻擊去。
即使他們的能力很有限,可是這么多的鬼魂也不是輕易就能對付的。
他們受到了操控,蔣臣本來是不想攻擊他們的。可是已經迫在眉睫,他就沒有顧慮的機會了。
一瞬間她和聶挽歌的周身被一股黑色的光芒所籠罩,所有觸碰到這一束光芒的鬼魂都在一瞬間發出了驚人的嘶吼聲。
雖然能把它們彈開,可是這群鬼魂還是鍥而不舍的繼續撲上來。
也就在這一瞬間,都不需要蔣臣再出手,他們就被他身邊的一股力道擊飛,轉眼間就變得灰飛煙滅了。
“被囚禁在這里上百年的鬼魂都被你招過來了,可是對于本座而言,想要處理掉他們簡直就和拍拍灰一樣簡單。”
她見到蔣臣幾乎是把聶挽歌放在自己最近的地方,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可以靠近,所以只有離開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這家伙沒有攻擊力就算了,居然還這樣膽小,話說的倒是挺兇的,沒想到沒兩下就跑了。”
看著聶挽歌這樣傲嬌的小表情,蔣臣沒來由的笑了起來。
她突然指著一個方向,看著那里亮閃閃的樣子,聲音都放大了起來:“快看,那是不是你說的東西?”
“沒錯,就是這個。順著這縷金色的光指引的方向,應該就能找到它了。”
聶挽歌對它非常的好奇,所以腳步也快了許多。
它出現的地方是一家比較偏僻的店鋪。可是這家店鋪里面沒有任何東西,甚至是連店主都不知所蹤。
等到進入店鋪的時候,卻發現這束光突然消失了,店鋪里面還是漆黑的一片。
可是蔣臣已經確定了就在這里,是絕對不可能跑到別處去的。
蔣臣把目光集中在了店鋪書柜上的一本書上。
聶挽歌看他聚精會神的樣子,就順手從書架上把書拿出來。
奇怪的就是這本書的封面上沒有任何的字,所以他們都無法確定這是什么書。
聶挽歌小心翼翼地把這本書翻開,卻發現書里面除了一張畫一樣的東西之外,什么也沒有。就像是白紙本一樣。
“蔣臣,這是什么東西?”
看到這幅畫的時候,蔣臣才稍微松了口氣。看來他們找的沒錯,這寶物不就在眼前嗎?
“你一直好奇的寶物不就在你手里,現在被你牢牢攥著嗎?”
聶挽歌這才意識到自己手上的書還有書里面夾著的那幅畫。
“就算它們是寶物的話,可是應該怎么用呢?”
蔣臣雖然沒有用過它們,可是這作為鬼市的鎮市之寶,自然是有所耳聞的。
這寶物不僅僅能夠鎮壓陰氣過重之地,還有就是能夠通曉過去和預知未來。
這幅畫其實是最關鍵的,畫上面的圖是和進去的人息息相關的,會因為不同的人而呈現不同的圖案。
至于某些重要的東西則會出現在這本書里,只不過其他人是看不到的。
蔣臣雙手摟住聶挽歌,意念稍微一動,兩個人就進入到了這幅畫里。
等聶挽歌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和平常無異。只不過這里漆黑一片,看起來格外的陰森恐怖。
聶挽歌有個可怕的感覺,他們……他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蔣臣似乎也發現了不對,這里陰氣太重,就連聶挽歌也能夠感覺得到。
附近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好像是風吹動草的那種莎莎聲,可是仔細聽的時候卻發現好像比那個聲音更加嗚咽。
聶挽歌雖然耳力沒有蔣臣好,可是她的眼力也還不是很差。
“蔣臣,這附近,這附近有蛇!”
地上傳出來的聲音根本就不是風吹的,而是這些蛇在地上爬的時候摩擦出來的。
簡直就不是一條兩條,而是遍地都是。還是那種紅色的蛇,上面滿是黑色的花紋和斑點。
聶挽歌記得蛇是在陰氣特別重的地方才會這樣大肆的出沒。
聶挽歌大著膽子往旁邊走了過去,結果看到了一條比剛才那些蛇足足粗了好幾倍的蟒蛇。
蔣臣的意思是不要和這些蛇做無謂的斗爭,因為它們都數量太過龐大,而且在這種環境中,它們是有優勢的。
萬物皆有靈性,蛇為陰火,因此喜愛陰氣重的地方。蛇多的地方,也會變得陰涼。
“這里的蛇雖然多,但是這蟒蛇一直窩在那里,看來不主動攻擊它是不會有太大反應的。如果我沒猜錯,它們現在一定是被某種東西或者是磁場給震懾住了。”
雖然它們都盤在地上,可是看起來還是讓人心下一驚。畢竟這種冷血動物從外形就能看出來它們的脾性。
兩個人繞著這附近找了半天,試圖找到一些能解釋這么多蛇盤踞在這里的原因。
果不其然,這里真的讓他們發現了問題。
從一開始的地方到他們后來找到的地方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地上都長滿了野草。
可是獨獨有一個地方特殊,那里雖然土壤的顏色和別處沒區別,可是居然寸草不生。
草雖然不是特別有陽氣的東西,但是如果在陰氣太重的地方也是沒有辦法生長的。
如果陰氣越來越重,一棵草會一點一點的變黃,最后徹底枯死。
這就只能證明這塊地寸草不生絕對是有問題的,而使這里陰氣如此重的原因就應該是地底下埋了東西。
聶挽歌幾乎都不用多想就能猜得到這下面是什么。除了尸體之外,還能有什么東西讓這里陰氣如此重?
“不會這么慘吧?剛進來就碰上這種晦氣的事情。我還以為在外面就夠可憐的了,沒想到這種事情在哪都不會減少。”
蔣臣本來想走的,可是草叢后面卻發出了格外異常的聲響。
聶挽歌總覺得這聲音有些奇怪,走近了之后才覺得面紅耳赤。
本來以為會是鬼魂或者是其他的聲音,沒想到居然是一對男女在草叢的深處做著一些讓人羞于齒口的事情。
她只是聽到了兩聲女子的呻吟聲就急忙堵住了耳朵。
很明顯,蔣臣也聽到了這聲音。不過他可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幾乎是和之前沒有任何的區別。
聶挽歌把手放下來,卻發現自己居然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
“這種聲音還還是不要讓你聽見比較好,我的小貓兒在床上的聲音可是比這個女人好聽多了。所以也不需要聽這些靡靡之音。”
這個解釋反而讓聶挽歌更加臉紅。她是發現了,一個開了葷以后的男人好像無論做什么事都想著帶有某種色彩的東西。
聶挽歌看他在一旁偷笑的樣子,簡直就是想把他扔到九霄云外去。也不知道一開始那個傲嬌到爆炸的男人去了哪里。現在滿腦子都是這種床上的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