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判官筆你先收著,它蘊藏著非常大的力量。地府的判官不止一個,所以我不確定進入你夢里的是哪一個。”
聶挽歌只知道他帶了個面具,其他還真的記不住什么。不過既然他是判官,應該也不會做傷害自己的事情,好歹在冥界這也是個很厲害的職位。
不過打死聶挽歌都沒想到,判官私自從地府出來居然還帶出來了個不速之客。
不過這也是過了好多天之后才發現的事情。
這幾天那個判官都沒有再出現在她的夢里,她一度忘記了那件事情。
哪知道人家在冥界的“相好”居然能找到她的頭上。不過如果她不出現,聶挽歌還不知道陰差居然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之前說好了去蔣臣的公司上班,現在事情沒有任何頭緒,也沒有能讓她恢復記憶的方法,所以她決定還是去上班,說不準什么時候就能慢慢記起來了。
蔣臣給她安排了個最輕松的工作,就是做他的秘書。
不過聶挽歌還是覺得很尷尬的。因為他的公司比較特殊,所有工作水平不合格的,或者是有很大過時的都會被調換走。
所以每天公司里面總會有很多的新面孔,尤其是在蔣臣身邊工作的人更是如此。
聶挽歌還是那種懶得多次說明身份的,自然就會聽到很多帶著特殊意義的猜想和議論。
其實有的言論也是真的,就比如聶挽歌和蔣臣兩個人總是會在上班的時間偷偷找借口溜走,然后一下午或者是一天都不在公司。而且主謀還是聶挽歌。
那是因為蔣臣不在公司大家都習慣了,而新來的秘書就不一樣了,這么明目張膽的拐了他出去,大家還要裝作看不見……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人事部來了個新的主管,這個主管顏值還算高,只不過和她在一起工作的同事都在議論她每天的樣子都會有所變化。
聶挽歌只是拋了個白眼,難道人家每天畫不一樣的妝都會有人在后面議論嗎?
偏巧最近人事部需要提交績效評估,所以自然會到蔣臣的辦公室來的。
本來聶挽歌還沒有那么好奇,可是人家都自己送上門來了,還是要多看幾眼的。
她既然是秘書,自然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不過在這里工作可是要比在她爸爸那工作輕松多了,就算其他部門的人來遞交資料,她都可以不用上去接手的。
所以總是有人在背后說她像是個大小姐一樣的做派。
人事部的主管從進門開始就一直沒有離開過聶挽歌的視線。不過她沒有看出來不對勁,反而覺得那個小姐姐長得太好看了。
一雙大長腿格外吸睛,不是那種筷子腿,但是格外的有型。
穿的衣服雖然是工作裝,可是簡直就是另一個風格。帶著一種知性干練,可是卻讓人覺得有一種迷人的危險。
等她走了之后聶挽歌才敢光明正大的問蔣臣有沒有發現什么。
不過蔣臣很明顯都沒正眼看她,所以自然就回答不上來她的問題。
“我已經有一個寶貝了,我眼里心里都不允許我看除了她以外的女人。”
他一用力就把坐在沙發上的聶挽歌給卷到了懷里,眼神里面帶著一絲異樣的味道。
“我發現我們好像從來沒有在辦公室里做過……”
聽到這句話的聶挽歌一下子羞憤難當,這么臭不要臉的話也虧他能夠這樣面不改色的說出口!
不過蔣臣很明顯是在逗她,他家的小貓兒還是個什么都還沒有太懂的小嫩芽,他可是珍惜的緊呢。
因為這個報表要做兩份,另外一份是整理公司所有人員的相關資料,所以人事部主管需要來這里兩次。
也就是說第二天的時候她又和聶挽歌打了個照面。
不過這次聶挽歌看到她的時候狠狠地揉了揉眼睛,怪不得他們說這個主管恨不得每天都長的不一樣,沒想到還真的不是空穴來風。
她今天雖然和昨天看起來沒什么區別,還是穿著工作服,扎著馬尾辮,可是看到她臉的時候聶挽歌一眼就看出來了不對。
她雖然長得很好看,可是今天明顯比昨天的樣貌還要漂亮幾分,而且整個人都容光煥發的。
聶挽歌仔細的看著她臉上的妝容。雖然她臉上的確是有化妝的痕跡,可是只是很明顯的職業妝。
不過她樣子上的變化卻是和妝容沒有任何關系。
雖然還能看出來是同一個人,可是差別還是很大。
聶挽歌這次可絕對是瞧得清清楚楚,再加上公司這一陣的傳聞,看來是真的有問題。
“好啦,你要是想知道她有什么問題把她叫過來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嗎?反正就算發現了什么,她想從我這里逃出去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聶挽歌可一點也不贊同蔣臣說的話,如果人家根本沒有問題,是她們想多了的話,那不就尷尬死了。
不過她倒是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去人事部主管的辦公室看看。
反正現在是在公司,蔣臣也比較放心,所以自然不會阻攔她去的。
蔣臣的公司和聶挽歌爸爸的公司有很大的區別。他的公司所有主管都有一個單獨的辦公室,所以處理業務的時候效率也會快很多。
聶挽歌到了辦公室的門口,發現門是虛掩著的。
她輕輕的敲了兩下,辦公室里應該是沒有人,所以就直接進去了。
果然,辦公室里一個人影也沒有。
聶挽歌這才發現,辦公室里的環境格外的干凈整潔,甚至都像沒有人待過一樣。
“請問是boss身邊的那個秘書嗎?是有什么任務要安排給我嗎?”
聶挽歌聽見一聲清脆的女聲,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自己要找的人。
她端著兩杯咖啡關門實在是不方便,所以還是聶挽歌幫她關上的辦公室門。
說實話,整個公司都是蔣臣的,所以她自然有一種女主人的感覺。
不過現在這里畢竟是別人的辦公室,所以她還是很有禮貌的問了一聲,能不能坐在沙發上。
待到對方同意之后她才坐在這里。
“這是我剛剛煮好的咖啡,本來是想煮兩杯我自己喝的,結果你來了,那就正好給你一杯吧。”
聶挽歌正好覺得有些口渴,所以就順手把它接過來抿了一小口。
雖然只是很小的一口,可是她也嘗出了這味道有些不對勁。因為正常的咖啡是苦澀或者是甜味的,而這個咖啡卻帶著一股很濃的酸腐味道。
不過她還是有些警覺地把咖啡放在了沙發前面的桌子上,沒有再繼續喝了。
“是你們boss派我來的,他說你這個表比較著急,所以來看看進度。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工作。”
對方很明顯不介意她來,所以只是沖她很禮貌地笑了笑,然后就開始做自己的工作了。
聶挽歌本來只是想看看她是怎么工作的然后就離開,可是卻發現自己的頭越來越沉。
她搖搖自己的頭,一定是昨天晚上蔣臣鬧的她沒有睡好。
“你要是困的話可以在我的辦公室里休息。反正我的辦公室很大。你在這兒休息也不會當我工作的。”
雖然人家這么說,可是她也不好意思。
聶挽歌剛想從辦公室出去,可是一站起來就發現自己的頭像針扎一般的難受。
她用一只手按著自己的頭想緩解這種痛苦,可是卻發現自己越來越難受,頭簡直就不是自己身上的。
“快睡吧,睡著了你就不會這樣難受了。”
這句話像是帶著一種魔力一樣,讓聶挽歌突然閉上眼睛。
直到她清醒的時候還覺得頭痛欲裂,而且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沒想到你醒的這么快,十分鐘的時間都不到你居然就能醒來。怪不得會留在將臣的身邊。”
這聲音實在是太耳熟了,可是現在的環境根本不是剛才的辦公室。
她想都不用想,自己又是著了別人的道了。只不過她根本都沒有想到有人會在蔣臣的公司里面做這樣大的手腳。
“你綁我到這里來干什么?我們好像根本都不認識吧。”
聶挽歌看著她皎好的面容,語氣里面帶著濃濃的不滿。
“本來我也沒想這么早找你,沒想到你卻主動送上門來了。既然你都已經出現在我面前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絕你。”
雖然她長得很好看,可是說出這話的時候格外冰冷,讓聶挽歌覺得渾身都在發抖。
“行了,你不用想著叫將臣過來。我知道你們有共生契約,可是現在就算再有共生契約也沒有任何用。要怪就怪你一點防備心理都沒有,喝了我那杯咖啡。”
聶挽歌這才想起剛才喝咖啡的時候就覺得味道怪怪的,原來是她設的局。
緊接著,她就看到了一幅令人作嘔的畫面,而且這個畫面她大概永遠都無法忘記了。
面前的女人居然毫無痛意,毫無表情地撕下了她自己的臉皮。
雖然還隔著一些距離,可是聶挽歌都替她覺得痛。
不過神奇的是,這臉皮雖然被揭了下去,可是居然沒有流血,也沒有其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