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小錦是為了生下正常的孩子所以才采取了這樣極端的方法。
“那你之前說的那個有權有勢的女人,恐怕就是你自己吧?那些男人究竟是不是你帶走的?”
小錦的態度沒有剛才那樣激動了,眼底反而還帶著幾分落寞。
“我只是想和他們生個孩子,可是每一個都沒等做什么就消失不見……”
看她這個模樣,蔣臣就知道她說的絕對是真的,那這樣看來這個地方就非常奇怪了。
“如果我答應你這件事,你必須提前告訴我關于靈草的事情,還有就是和我一起的那個女孩子在哪里。”
看到蔣臣態度這么快就轉變了,小錦的態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現在蔣臣不管說什么她都能答應,畢竟她心里還認為蔣臣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而已。
“那個女人什么事都沒有,我雖然不算什么好人,但是也不可能做傷天害理的事情。至于你說的靈草,我知道的不夠詳細,但是還是知道一部分。不過……你必須現在就得和我要孩子。”
屋子里本來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小錦看著蔣臣沒有說拒絕的話,所以就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
很快,她就緊緊的貼上了蔣臣,眼睛里面滿滿的都是貪婪。
哪知道就在這個四目相對的瞬間,她的意識就被蔣臣徹底操控,眼睛也變得呆滯和麻木。
“說,剛才那個女孩去哪里了?”
對方幾乎是沒有一秒鐘的猶豫,就說出了聶挽歌的位置。
其實她就在門外不遠的地方,只不過還在昏迷著,所以無法感應到。
“那你說說靈草到底在哪里?”
她回答的時候好像有些猶豫,不知道是不太清楚,還是其他原因。
“在……在那座山的山洞里面。”
蔣臣的讀心術幾乎是沒有差錯的,所以她應該是不太清楚,所以只能說粗略的位置。
房子里面只有他們兩個人,可是房子外面還有很多人守著。
蔣臣并不想傷及無辜,但是也不想讓別人白白占了便宜。
幸好小錦已經被他給操控住了,所以只需要帶著她就可以輕易出去。
“你們都走吧,我這里沒有任何問題了。還有剛才那個女孩子你們也幫我把她帶出來,之后你們就各回各家吧。”
這些人或許是忌憚她的身份,所以都是唯命是從。
等到處理完這些之后,蔣臣也沒有解開她身上的操控,只是讓她回到自己的屋子。
至于聶挽歌需要的解藥,也是輕易得手。
原來這幾天她做的飯食里面一直都有藥物,只不過蔣臣是僵尸,就算不吃東西,也不會對身體有任何的影響。
她本來的意思是想讓兩個人都中毒,沒想到只有聶挽歌一個人中招了。
“蔣臣……我……我……”
聶挽歌清醒的時候,他們已經到達了那座山的腳下。
雖然大部分的毒素已經被清理掉了,可是她身體里面還有一些剩余的毒素需要多次服用解藥才能消失,以至于她現在還是有些疲憊。
“現在我們是要去尋找靈草。身體疲憊是暫時的現象,很快就會恢復。”
說完話之后,蔣臣毫不猶豫的把聶挽歌扶到自己的身邊,然后蹲下身子,讓她趴在自己的后背上。
雖然山上的路有些坎坷和顛簸,可是蔣臣溫暖的后背卻讓聶挽歌覺得格外的幸福。
昨天晚上被抓過去之后,她一直在昏睡著,現在已經到了上午。
山上的樹木非常茂密,不過陽光卻能通過樹葉緩緩地滲透下來,金燦燦的光亮映在蔣臣的臉上和身上,聶挽歌情不自禁地湊近,淺淺的吻在他的臉頰上。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想和你一起歸隱山林。就住在這樣的地方,搭一間茅草屋,屋前屋后種些漂亮的花朵,在搭一架秋千。”
聶挽歌兩只手環住蔣臣的脖子,眼睛里面帶著一種期望的顏色。
可是很快這種期望卻化成了一種失望和落寞。
“可是外婆說過我只能活到二十八歲,我剩下的日子掰著手指頭都能數得一清二楚。”
蔣臣聽著背上的小女人一直碎碎念的聲音,只是默默的牽起她的手,無形之中給了她無限的溫暖和力量。
“放心吧小貓兒,只要有我在,就算是大鬧地府也不會讓你有半分損傷。”
聶挽歌自然是知道蔣臣敢這么做的,只不過這個話題過于沉重,現在說出來也不合時宜。
反正路上也沒有意思,所以她干脆喋喋不休的問著蔣臣在她昏睡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在聽他說小錦要把他留下和她生孩子的時候,聶挽歌還非常不厚道的笑了兩聲。
“沒想到我們家的僵尸大人這么的受歡迎,要是這個小錦知道你的孩子只能是那種有特異功能的半人半僵,還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
蔣臣重重的敲了她的頭一下,語氣里面帶著薄薄一層不悅:“居然敢有這種想法,小家伙你是不是不記得剛遇到我自己害怕的樣子了?”
聶挽歌現在才不害怕他呢,所以也就非常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只不過又在他的臉上親了兩口才乖乖的。
蔣臣在給聶挽歌找解藥的時候還順便順走了小錦家里面一個類似地圖的東西,只不過圖上畫的有些復雜,他還沒有看明白而已。
她是這里最有勢的人,如果她們是守護靈草的,一定會有找到靈草的辦法,說不定這地圖就是一部分信息。
聶挽歌從他的身上拿出來那張圖,左看看右看看之后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圖上雖然沒有標注一些明確的地點,不過卻有紅色和黃色兩種顏色的記號。
聶挽歌用手比劃著圖上的線路,又想起了他們從進來開始走過的所有路,這才發現了一個最重要的線索!
“蔣臣你看,按照這個圖來看,我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走錯了?當時有兩條路可以選擇,我們好像選的就是錯誤的那一條。”
蔣臣當時只顧著抓緊帶著聶挽歌離開那個是非之地,所以也沒有太注意圖上的東西,只是略看了幾眼就收起來了。
現在聶挽歌這么一說,這地圖倒是真的值得讓他好好看看了。
確實,聶挽歌的話說的沒錯,他們從一開始就走錯了,只不過有個成語叫“殊途同歸”,現在也是這個意思。
“如果我說的沒錯,雖然圖上畫的有些模棱兩可,但是想表明的意思的確是靈草應該就在山上,不過要想找到可能還需要一些功夫。”
聶挽歌不知道為什么居然能夠看懂這張地圖,按照蔣臣的話來說,雖然這里的人能夠說一些蹩腳的普通話,可是她們的文字還保留在很久以前的階段。
“說不定我們就會是這靈草的主人呢?要不然為什么那些男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你還好好的。來到這里的女人會懷上孩子,可是我也并沒有任何問題呢。”
小錦之前說過,來到這里的人也會和她們一樣莫名其妙的懷上孩子,而且會更加痛苦。
最關鍵的是不像外界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發覺,她們是立刻就能感覺到肚子里面有一種氣流出現然后在身體里不斷流竄。
好在現在聶挽歌并沒有這種感覺。
不過既然已經進來了,自然是要拿到想要的東西才能離開。
地圖上有一個黃色的三角標記,應該就是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座山上。
可是離這里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如鑰匙一般的圖案,還是用紅色畫出來的,不知道到底代表了什么。
“雖然地圖上有詳細的路線,但是也不能全部都靠地圖。守護者是不可能把正確的路線原模原樣的畫出來。不然地圖落在別人手里豈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得到靈草?”
蔣臣的話還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他說的倒是真的,說不定按照地圖來找就會粉身碎骨。
大概又往前走了有一個多小時,這片樹林才走到盡頭。
本來她還以為會和之前遇到的景色一樣,到處都是草地,可是并沒有。
這里陰森的不得了,和之前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雖然也有一些植物,可大多數都是些發紫黑色的草或者是藤蔓,看起來就像是被污染了之后的顏色。
“恐怕這些草大多數都是有毒的。我就一直背著你過去,千萬不要被它們碰到。”
聶挽歌點點頭,還是乖乖的把剛才伸出去的小腳給收回來。
這段路不長也不短,倒是沒有什么危險,因為從這里過去之后就進去了一個像山洞一般的地方,里面還依稀的能夠聽到水滴滴答答的聲響。
中間只有一條很窄的小橋,左右居然沒有任何的岔路,看來只能從這上面過去。
可是原本還一動不動的那些植物卻像是有了靈魂一樣,突然猛長,很快就靠近了聶挽歌。
甚至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被這植物狠狠地蟄了一下。
她急忙的抽回手,發現自己的手指都破了,血液也不斷的從皮肉里面流出。
不過倒是沒有任何要中毒的意思,只是微微的有些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