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這些人都不敢靠近這個孩子,他的眼神如此兇狠,不管誰看到都覺得冷汗直流。
這種眼神就算是十幾歲的孩子都不一定能有的,更何況這么個小孩子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這么看著實在是詭異。
“蔣臣……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一點鬼氣也沒感覺到?他的眼神也太兇了吧……”
聶挽歌第一次覺得自己會被一個小不點嚇到,不過他死死的瞪著自己是什么情況……
“小貓兒,這孩子不是你能管得了的,就算是外婆來了也沒辦法解決,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比較好。”
聶挽歌沒有聽明白蔣臣的意思,不過應該是比較棘手的事情,可是這孩子外表看起來和正常的孩子沒有區別。
“它本來就應該是一個無法出生的孩子,他們家或許早就知道所以找過人給他改命,但是這命數不是所有人都能改的了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孩子其實已經五六歲的年紀了,只不過一直長不大而已。
而且那個來他們家的人應該也是沖著錢來的,出了個這樣傷天害理的注意。現在他身體里面還有另外一個人的魂魄,應該是一只死了多年的鬼。”
聶挽歌雖然覺得難以置信,可是蔣臣說出來的話應該就是事實,但是這人到底有多厲害能夠做的這么周全?
“這只鬼就是想用孩子的身體來幫助自己成長,可是這孩子之前就已經死了,而且死的時候就是這么大點。雖然魂魄被及時封住在體內,可是也被那只鬼給吞噬的差不多了。”
按照蔣臣的話來說,這肉體里本來的靈魂說不定已經殘破不堪了,就算能夠把這只鬼驅趕出來恐怕也會變成一個植物人。
“這孩子也算是因果使然,報應不爽。只不過沒有報應在當事人身上,反而殃及了其他無辜的生命。”
聶挽歌也沒想那么多,既然這都是人家的家事,想必也沒有打算告訴她。最關鍵的是她根本不是那種菩薩心腸的人,這一遭都是被逼無奈才過來的。
“這件事恕我無能沒有辦法管,你要找就找以前給他看過的那人,畢竟變成這個樣子也是你們非要改變才造成的。”
之前還算熱情的他們一瞬間都冷下臉來,就像聶挽歌做了什么殺人放火的惡事一樣。
最關鍵的是聽到她說的話之后對方很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后眼睛里面的火氣也更加重了。
“當時是要請你外婆過來,結果你這個小孩子非要逞能,你這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這人雖然年紀和聶挽歌的外婆差不多,但是這態度屬實讓人尊敬不起來,不過還沒等聶挽歌開口,蔣臣就先說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話。
“本來就是冤孽,你應該知道虧心事做多了就算是有心救你也已經成為了劫數。恐怕你想要的未必能夠成真,不要為此泯滅了人性才好!”
這句話說出來之后他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倒是沒有再為難聶挽歌。
大約過了兩三天,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已經平息了,沒想到人家又一次登門拜訪,非要請求聶挽歌的外婆跟著去看看。
由于恢復得當,這幾天周婆婆的身體倒是好了很多,只不過這件事蔣臣都說了不要管,她也實在不忍心看著外婆奔忙。
“挽歌,其實這件事情外婆本來不愿出手,可是也是看在你二姥姥那孩子的份上。”
聶挽歌想起來前兩天的事情,除了二姥姥去找過他們家當時那個孩子之外,好像也沒有什么事有關聯的。
“其實你二姥姥生下的那個孩子的父親就是那天帶你回家的那個人。是他做了那樣的事情使得你的二姥姥懷了孩子,最后還因為孩子失去了男朋友……
也因為這個原因他們家會受到相應的懲罰,本來他的兒子就是不能長大成人的,可是被我救了,報應自然就落到了這個孩子的身上。”
聶挽歌怎么都沒想到這中間還有如此復雜的關系,外婆非常心善,自然是看不下去一個無辜的孩子受到連累的。
可是就算是能夠救了現在這一個,他以后出生的孩子不也是會受到牽連?
“小貓兒你放心,外婆是不會有危險的,你就安心讓她去吧。”
一開始她還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可是等到外婆回來的時候就徹底明白了。
因為那孩子已經死了,就在外婆到那之前。他幼小的身體根本就撐不住那惡鬼的侵襲,死大約是最好的解脫。
好在現在所有事情都告一段落,她的臉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外婆的身體也在日益康復。
外公在周祺那里住了很多天早就想回家了,可是外婆和蔣臣還有話要說,只能由她開著車子去接。
一共有兩條路可以通到周祺住的地方,只不過常走的那條現在還在維修,所以只能走另外一條路。
現在是下午四點半,從這里跑一個來回也就兩個多小時,所以開飯的時間就定在七點。
車上雖然有導航儀可是她看著陌生的道路還是有點發怵的,畢竟這里非常偏僻,就連行人都少的可憐。
可是這一路開下去一直到了五六點半多,還是沒有要到目的地的意思。
雖然天黑的晚,可是現在太陽已經要落山了,天空也只剩下紅色的晚霞。
突然,她覺得自己的車子大力的搖晃了一下,就像是撞到了什么東西一樣,因為剛才有些恍惚,所以她根本來不及剎車。
不過意識回到腦中的一瞬間,她還是選擇停下車子下去看看,畢竟如果出了意外的話現在下去應該還來得及。
哪知道下車的時候卻發現哪里有人,車的正前面別說是有人了,空蕩蕩的動物都沒有一只。
可是她再次上車想要開車離開的時候,卻發現車子像是被固定在了原位一樣,無論她怎么操控方向盤,車子都一動不動。
頓時一種不好的感覺就涌上心頭。
車玻璃上也在這一秒出現了一個長相妖嬈的女子,她的臉非常驚艷,可是出現在這里聶挽歌自然是不安的。
“啊!你到底是誰?!”
說這話的時候是因為那女人已經出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了,眼睛還直勾勾的盯著聶挽歌,嘴角一抹詭異的笑容看的她實在是有些發慌。
“小妹妹你別怕,姐姐也是看你長得實在好看,這臉蛋簡直是姐姐看到這么多人里面最符合心意的,所以自然想上車來問問你,能不能把你的容貌給我。”
聶挽歌知道了她的意思,不過還是不理解了,難道你已經這么好看了還不滿意,非要拿自己的臉做什么?
這讓她突然想起來旱魃的臉,只不過面前的這個女人長得要好看的多,而且還是那種古典的美。
聶挽歌在心底默默的吐槽了一下自己,這都什么時候了,火燒眉毛居然還有時間看長相!
“你別過來,要不然我給你點顏色看看。”
聽到聶挽歌這么說,對方臉上的笑容非但沒有消失反而還濃重了幾分,就連眼底的渴望也增加了。
“沒想到小妹妹看著弱不禁風的模樣,說起話來居然如此狂,不過今天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我能不能把你的臉變成我的!”
這句話的最后一個音說出口的時候,剛才還美艷動人的她卻突然換了個模樣。
渾身上下變得黑黢黢的一片,身上密密麻麻的也不知是什么東西,再加上天已經黑了,車子的燈根本就打不開,光線本來就有些差,就顯得更加不清楚。
只不過她身上有東西在一直動來動去應該是沒錯的。
她試著打開自己的車門,想下車再說可是車門就像被焊死了一樣怎么扯都扯不動。
剛才那張臉現在已經變得更加恐怖,隨著她越來越靠近,聶挽歌才看到她身上都爬滿了螞蟻,每一只都有好幾厘米長,爬來爬去的實在是讓人覺得惡心。
臉上也像是骷髏一樣,到處都被黑色的螞蟻覆蓋著,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你到底是誰?”
對方哈哈大笑了兩聲,好像對聶挽歌提出的這個問題非常不屑。
“反正你的臉馬上就是我的了,難道還在乎我是誰嗎?”
說罷,她就伸出一只爬滿了螞蟻的手,準備把她的臉撕扯下來。
可是卻被一縷金色的光活生生的打破了,她也哀嚎著松開了手。
本以為是蔣臣來救自己了,沒想到出現的人竟然是矔疏。
他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嚴肅,只不過臉上帶著一層薄薄的怒意。
他只是伸出一只手,還不等近身就把那個女人給抓到了身邊,左手悄悄用力就把她捏成了黑色的粉末。
聶挽歌是知道他的能力的,自然不會感覺到奇怪,只不過在這里碰到他還真是意外。
“蔣臣怎么沒在你身邊?這么晚了讓你一個人出來他居然也放心?”
副駕駛的位置由剛才的女人變成了矔疏,他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聶挽歌的臉,只是眼底的那一層關心和思念是她察覺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