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臣看著已經倒在地上的聶挽歌,心像是被揪了一般的疼,都怪他掉以輕心了,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結果。
看到聶挽歌的身體倒在地上,旱魃也顧不上再和蔣臣纏斗,看著爬到自己手上綠色的蟲子,她滿眼都是渴望和滿足。
蔣臣抱住聶挽歌的身體,看著她蒼白的小臉還有緊緊閉著的眼眸,簡直心如刀絞。
現在她還有微弱的呼吸,可是魂魄被人奪走之后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和醫院里面的植物人一樣。
只不過植物人還有一些意識,可是聶挽歌現在已經聽不見看不見。
后卿看著這副模樣的聶挽歌,小聲的說了句“糟了”,而蔣臣的臉色現在已經陰沉到了極點。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那條蟲子重新進入旱魃的身體,可是卻不能插手。
大約過了有一兩分鐘的時間,她突然捂住自己的臉,看起來非常痛苦的模樣。
不過這也只是暫時的,只過了一小會,她臉上原本殘破不堪的皮膚居然像得到了新生一樣,一點一點的長好。
或許是太過激動,她幾乎是用力的撫摸自己的臉,那個表情和神態就像失而復得的寶貝重新回到身邊。
看到她臉的時候,蔣臣和后卿并沒有太大的反應,反倒是一旁的矔疏驚訝極了。
“你,你怎么會變得和挽歌一模一樣?”
旱魃大笑了兩聲,不過也懶得和他解釋那么多。雖然頂著一張和聶挽歌一模一樣的臉,可是她的眼睛里面卻帶著兇狠。
“行了,既然我們幫對方拿到想要得到東西了,就不要廢話那么多。聶挽歌的身體在他們手里,我自然會幫你搶過來,還會幫你找一個足夠好的靈魂。”
蔣臣橫抱著聶挽歌的身體,看著面前和她一模一樣的臉蔣臣的拳頭緊緊的握住,似乎要撕碎了她。
矔疏看著聶挽歌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躺在蔣臣的懷里,可是臉上卻沒有之前想象中的喜悅。
他本來以為得不到聶挽歌的心得到她的人也是可以的,可是現在她很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的時候他卻發現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旱魃很快就與聶挽歌的魂魄合二為一,只不過還沒有完全融合她還不太喜歡,有些難以駕馭。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說,想要讓旱魃主動把小妞兒的魂魄吐出來是不可能的,你也知道她們兩個之間的關系。蔣臣,如果只能這樣的話你也別太難過……”
后卿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蔣臣,生怕他一個怒火就殃及到自己。
“蔣臣,你倒是不用難過。我們兩個的臉一模一樣,你看見我的時候就把我當成她啊,反正我也不介意。我們還可以來個雙修,你意下如何?”
蔣臣臉色絲毫沒有變化,可是嘴角卻冷冷的勾起了一個弧度,眼睛里的殺氣比剛才還要濃烈幾分。
“找死!”
不過他手上匯聚的力量還沒有出手,就聽見旱魃身體里面有一個聲音在咆哮,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還我魂魄!”
“還我魂魄!”
這個聲音是聶挽歌的,她好像在和這具不屬于她的身體抗爭。
旱魃一直在努力壓制,可是并沒有太大的效果,第三聲響起的一瞬間,聶挽歌的魂魄竟然從她的身體中彈了出來。
而旱魃的臉也在這一瞬間變回了原來的模樣。她的眼里露出無盡的怒火,想要抓住聶挽歌卻被蔣臣捷足先登。
魂魄與肉身都是有所感應的,所以她直接就進入到了自己的身體里面。
“小貓兒,小貓兒?”
看著聶挽歌還緊緊閉著的雙眸,蔣臣的擔憂之色并不比剛才少。
“沒事的,只是剛才突然靈魂出竅魂魄有些虛弱,休息一下就不會有大礙了。”
看到這一幕的矔疏眼睛里面竟然多出了一抹欣喜,竟然連旱魃的話都沒有聽到。
“現在她的魂魄回去了,你還不快點幫我。要不然你連她的肉身都拿不到。”
可是矔疏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他之前就是替人做嫁衣,就算要得到聶挽歌也會有其他的辦法。
“這是解藥,只要每天三次涂在傷口上,一個星期之后就會行動自如。”
后卿接過從半空中飛過來的解藥,默默想著這家伙還算是有點良知。
他的身影幾乎是以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消失,所以旱魃就算生氣也只能認栽。
本來天衣無縫的計劃竟然被聶挽歌自己所破壞,就連和她一條船上的矔疏也離開了。
因為現在有蔣臣和后卿在,她得不到任何優勢,所以只能先就此作罷,等到以后卷土重來。
看著懷里呼吸一點一點變得均勻的聶挽歌,蔣臣有一種寶貝失而復得的感覺,他懷里的小家伙眼睫毛隨著呼吸上下浮動著,是那樣的美好和甜美。
“回去吧。”
蔣臣看著后卿淡淡的說了三個字,他的眼里心里現在只有聶挽歌一個人。
那種珍視的感覺讓后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過想想也是,他們剛才差點就要陰陽相隔。
回去的路上由后卿開車,蔣臣坐在后面一直緊緊抱著懷里的人兒。
其實他這種反應并不過,上一世他就是眼睜睜的看著聶挽歌死在他的面前,重蹈覆轍他是如何都受不了的。
不過因為靈魂受到了沖擊和損傷,聶挽歌回到家之后也沒有立刻醒過來,直到他們給周祺上好了藥她才有些意識。
蔣臣一直守在她的身旁一步也沒有離開,雖然后卿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她不會有任何問題,只要清醒了身體也不會有妨礙,可是他還是無時不刻不在盯著聶挽歌。
天知道她醒來的時候蔣臣有多高興。
“蔣臣……我……”
由于魂魄還沒有徹底的融合在體內,所以聶挽歌說話的時候都有些費力。
蔣臣用寬大的手掌捂住她的嘴唇,示意她不要說話。
“小貓兒,你已經安然無恙了。這次是你自己厲害,居然能夠在這樣的情況化險為夷。還好我沒有失去你,否則肯定是追悔莫及。
對了,你哥哥也已經沒事了。矔疏最后還是把解藥拿來了,后卿看過沒問題之后才給他用的,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了。”
聶挽歌想問的問題這一下子被蔣臣都說完了,她只能欣慰的點了點頭。只不過打死她也沒想到,看似光明磊落的矔疏居然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害她。
聶挽歌突然想起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她的靈魂在旱魃身體里面的時候看到了很多模糊的畫面,這些畫面都有一個相同點。
里面的人都長得和她有幾分相似,雖然看的不真切,可是那樣子也有七八成相像。
“小貓兒,雖然你看到的畫面我并沒有看到,但是你只需要知道一點,這個旱魃一直想要你的靈魂,所以她對你說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相信。”
聶挽歌聽到這話把本來還想問的給咽了下去,她不止看到了自己,還在里面看到了蔣臣的身影。
只不過好像并不是蔣臣,更像去找靈草的時候夢里出現的那個男人。
眉眼處和蔣臣非常相似,可是眼神語氣大相徑庭。
說不定這是旱魃內心深處最美好的回憶,因為里面的女子嬌俏可愛,兩個人恩恩愛愛就像是一對佳偶天成。
聶挽歌也是女的,自然能懂得她眼睛里面的真摯,這種柔情和珍惜并不想是裝出來的,更像是一對兒真心相愛的戀人。
不過蔣臣已經這么說了,聶挽歌還是控制住了自己想要繼續追問下去的想法。
她吃過后卿給的藥之后身體恢復的非常快,也就是兩三天的時間她就可以和以前一樣活蹦亂跳的。
蔣臣抱著她談天說地,這幾天雖然還是在家里,可是卻過得格外無憂無慮,無論她想要做什么蔣臣都陪著,悉心照顧著。
“小貓兒,我這樣做牛做馬的陪著你,你是不是要補償補償我?”
聶挽歌正在吃葡萄,聽著蔣臣的話只能無奈的剝開一顆放在他的嘴邊。
“諾,給你吃顆葡萄,這可是我親手剝的,你嘗嘗甜不甜。”
蔣臣一張口就咬住她手里遞過來的葡萄,當然也若有似無的咬住了她纖細的手指。
聶挽歌佯怒的瞪了他一眼,哪知道這家伙根本就不打算松開手,反而還恬不知恥的舔了她一口,簡直就是個“人面獸心”的野獸。
蔣臣直勾勾的盯著聶挽歌,嘴里還咀嚼著剛才的葡萄。
“怎么樣,好吃嗎?是不是很甜。”
這葡萄確實很好吃,她一個人坐在這里已經吃了整整一大盤子了。
“好吃,非常甜美,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聶挽歌總覺得蔣臣說的這話不是形容葡萄的,不過看著他盯著自己的眼神就知道,完了,事大了,這家伙又進入了發情期。
“雖然葡萄好吃,可是沒有什么比你還要美味誘人了。”
蔣臣把她另外一只手里還拿著的葡萄放在桌子上,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就在她白皙光滑的皮膚上用力的吸了一口,一朵粉紫色的小花朵就印在了她的身上。
“小貓兒,你真美。”
還不等她說下面的話,就被激烈的吻吞噬的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