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扶蘇的能耐不可小覷,蔣臣之前沒有跟他動過手所以也沒想到他的實力居然和自己不相上下。
聶挽歌其實并不想讓他們動手,不管能不能贏,就算贏了也會受傷。
可是旱魃一直虎視眈眈,好像聶挽歌活著一天她都不舒服。
扶蘇的動作穩準狠,他畫符的本領幾乎是天下第一,就連專門克制蔣臣這類僵尸的符紙他都信手拈來。
聶挽歌在外婆的書上看見過這種符紙的畫法,可是手法太過復雜,她研究了很久也沒有一點成效。
這種符紙的威力特別大,只要被它困住除非符紙的主人動手,其他人根本就無法解開,最后僵尸身上的戾氣和法力都會被吸收。
聶挽歌雖然畫不出來可是卻牢牢記住了符紙的每一筆,現在扶蘇畫的就是這個。
看來他已經決定要控制住蔣臣然后讓旱魃拿走自己的靈魂,這個游戲就是故意要把他們騙進來,最后一網打盡。
聶挽歌現在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蔣臣根本就不知道這符紙的厲害程度,就算是他和后卿的法力加在一起都承受不住的。
“蔣臣,你別小看這符咒,我在外婆的書上看見過,它是這類符紙里最厲害的,幾乎沒有僵尸能夠逃脫。你知道的,我不想讓你受到傷害。”
除了聶挽歌是蔣臣的軟肋之外,他還真的沒有怕過任何人,就算這符紙再厲害他都沒有放在心上。
“自不量力。”
扶蘇看著蔣臣這副模樣自然是面帶嘲諷,他也有著同樣的自信,這幾百年也沒有人能夠破解他的術法,更何況這本來就是對付僵尸的。
聶挽歌握著自己手里的符紙想做最后的打算,就算自己的力量太過薄弱,她也想試一試。
哪知道扶蘇的符紙剛剛出手,卻被一縷金光擊碎,黃色的符紙碎屑從半空中慢慢的落下,就連扶蘇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沒想到將臣居然還會被人算計,幸好我及時趕過來了,否則挽歌今天都跑不掉。”
這聲音帶著藐視天下的語氣,尤其是看向扶蘇的時候眼神都是滿滿的傲視。
“判官?居然是你?”
雖然聶挽歌已經夠詫異了,可是很明顯旱魃比她還要覺得意外。
他自從上次突然消失不見之后就一直沒有了音訊,聶挽歌還以為他老老實實的待在冥界處理事務呢。
“本來就是為了找我的判官筆,沒想到竟然碰到這樣一幕。我說扶蘇,你從挽歌手里拿走了我的東西,難道還真的想霸占著不還了?”
如果不是判官這么說清楚,聶挽歌根本就不知道他上次在子時棺材鋪為什么要用那樣的方法搶過來判官筆。
判官筆作為冥界的寶物,它的能力非同一般,就算扶蘇和旱魃再厲害也不可能憑空弄出這死亡游戲里的一切。
所以他們才選擇借用判官筆的能力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雖然判官筆非常認主,可是扶蘇擁有很強的能力,也會通過更改自身的磁場得到它的認可。
沒想到他們布了這么大一個網就為了等今天,可是眼看著就要成功卻被判官逮了個正著。
扶蘇和旱魃就算加在一起都不一定是判官的對手,他之前不對蔣臣出手自有他的道理,但是不代表他的能力不如別人。
尤其是判官筆這種有靈性的東西,感受到自己主人的氣息之后就主動的回到他的身邊。
有了判官筆在手扶蘇他們的勝算基本上是沒有。
果然都是些識實務的人,知道沒有贏得機會干脆就閃身離開,聶挽歌看著他們離開的速度的確有些咋舌,這都是飛毛腿的嗎?
“多謝了判官,你又一次幫了大忙。”
蔣臣很少跟人道謝,但是判官每次都是在他們最需要幫忙的時候出現。
“挽歌有難我自然會來幫忙,只不過你們千萬不要掉以輕心。我可以幫你們一次但是不能每一次都會有機會出手。”
判官筆被他收走的時候這周圍的一切都改變了,死亡游戲也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可是在游戲里面死去的那些人卻沒有機會再次復活,他們都有自己相應的命數,就連判官都沒有辦法救。
聶挽歌沒想到自己居然是從電腦里出來的,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吃驚也覺得有趣,最關鍵的是她進入電腦之后時間就像定格住了一樣,她出來的時候居然和被吸進去的時間一模一樣。
電腦在她出來之后就變成了黑屏的狀態,她從里面取出來光盤,可是再放進去的時候電腦也沒有任何反應,看來這個死亡游戲徹底的結束了。
回想起來之前發生的事她還覺得如在夢中,那個怯怯懦懦的女孩子,還有那個明明膽小卻還要嘲笑別人的男人,這些人雖然看起來只是普普通通的角色,可是卻讓聶挽歌感覺到世事無常。
不過判官筆把他們的魂魄吸收進去然后送到冥界,他們最后還是可以正常投胎的,只不過這一世就徹徹底底的結束了。
聶挽歌沒想到旱魃居然對她這么執著,之前聯合過矔疏,這回又和扶蘇沆瀣一氣,看來以后還會有源源不斷的為難。
聶挽歌和蔣臣都坐在沙發上,她沒有出聲,只不過這次是她在外婆去世之后第一次看到旱魃,可是她卻沒有任何能動手報仇的機會,還差一點連累了蔣臣,這種失敗的感覺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這也就直接導致了她在接下來整整的一個月時間里沒有做別的,把所有精力都投入進提高自己的實力,外婆留下的書無論是不是禁書她都要反復看反復練,蔣臣看著她如此辛苦的模樣也實在是心疼。
現在天逐漸變得涼爽,又是一個秋天,他們在這一世也認識一年了。聶挽歌這才知道為什么當時看到報紙就非要來到這里,為什么當時父母都反對她還是不顧一切的過來,因為冥冥之中蔣臣就在這里等著她,注定了他們在這一世還要有所糾纏。
她緊緊的抱著蔣臣的腰身,兩個人共同回憶起這一年經歷過的種種,大多時候蔣臣都是溫柔的體諒著她,兩個人很少有誤會。
“你還記不記得那次你對我表明心跡,我當時心里撲通撲通的,可是我怕外婆外公會反對我跟一個僵尸在一起,可是你又這樣優秀。”
說到這里她很認真的看著蔣臣,口氣也越來越輕柔,當時蔣臣明明那么渴望她卻沒有直接占有,而是給了她足夠的時間來適應,這也注定了她會被他的溫柔所融化。
“其實當時我知道你間接的害死我們的孩子的時候我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可是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對我的感情。我沒想到我們兩個之間還有那樣的過去,我很慶幸你沒有嫌棄我曾經骯臟過得靈魂,還這樣全心全意的接納我。”
說到這里聶挽歌頓了頓,眼睛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晶瑩的淚花。
蔣臣從來沒有聽過她說這么多的心里話,所以也沒有打斷她,只是在一旁充當一個傾聽者的角色,聽著一個個好聽的音符從她的嘴里冒出來。
“你還記不記得那次你離開我了三個月,當時我找了很多個地方,我盼望著你會出現,會告訴我在逗我,可是哪里都沒有你。
我當時都要瘋了,這個時候矔疏的出現給了我很多的鼓勵,可我知道你是你他是他,就算他在我最脆弱的時候出現,他也不是你。”
聶挽歌的嗓音就像黃鸝鳥一樣婉轉,每一個字都像烙印一樣印在蔣臣的心上,這些話要比所有的情話來的更動人心弦,來的更讓他沉醉入迷。
“臣,我知道我的壽命只有二十八年,可是你卻在我的生命里劃上了最濃墨重彩的一筆,就算以后我的生命停止了,我也覺得很滿足。只是要辛苦你再等我一世,等我長大。”
蔣臣淺淺的吻著她軟軟的小臉,她發間的味道緩緩的滲入鼻中是如此沁人心脾。
“小貓兒,哪怕拼盡我一身法力也要讓你永遠陪著我,上一世我已經欠你夠多了,我不會再給你機會離開我。”
蔣臣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舌頭輕柔的撬開她的貝齒,無聲的與她纏綿,讓彼此的味道深入骨髓。
他們兩個每一次動情的時候蔣臣就算再忍耐不住也會把動作放到最輕,在他面前的聶挽歌就像一個隨時都會受傷的寶貝。
他的手掌在外面可以毀天滅地,可是落在她的身上就像是棉花一樣的柔軟,仿佛他所有的溫柔都交托給了聶挽歌,而給別人的只有冰冷和無情。
蔣臣的汗水滴在聶挽歌白皙的皮膚上,她知道他隱忍的太久了,每一次都是為了她的感受,這一次也該換一換了。
她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讓蔣臣明白她的意思,兩個人不只是身體上的相融更是心靈上的交換。
都說僵尸最為殘忍,他們超脫三界,辣手無情,可是卻沒有人知道他們動心動情之后更加毀天滅地,因為萬千三界,刀山火海,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