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挽歌說得簡單,可是怎么能如此輕易就解決。
她以前雖然聽外婆說過類似事情,可是那個時候年紀還小,根本就記不住其中的關竅。
而且這一次也并不單純,如果只是一件還好,可是這兩件都發生在一起了。這無形之中給聶挽歌造成很大的壓力,她暫時也沒有辦法決定應該怎么做,不過還不想問蔣臣,讓他給出主意。
所以聶挽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要去房子外面找到那個鬼魂,不然這錢包上沒有任何線索,想找都沒有頭緒。
聶挽歌特意囑咐哥哥嫂子不讓他們把孩子帶到其他地方去,因為只有這樣他暫時還是安全的。
外公外婆家附近的環境還不錯,沒有太多的人家,環境也還不錯。
如果就他們兩個人的話那還真是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可是現在這樣爭分奪秒的條件下,也沒有任何閑情逸致欣賞風景。
現在是白天,那鬼魂一定躲在哪里不敢露面,否則大太陽他都受不了。
聶挽歌也不敢懈怠,大白天的就帶著蔣臣在附近找,不管能不能找到也都要試一試。
聶挽歌一直找到了當時鎖住矔疏的那片林子都沒有發現有鬼魂出現。
那里有林子作為遮擋,陰涼處都沒有的話,那么這鬼魂到底去哪了?
在外面找了整整一下午,眼看著天一點一點的黑了,聶挽歌只能和蔣臣回到外公家守株待兔。
這死去的人的頭發已經被孩子撿走了,所以他沒有別的地方去只能想方設法附身到孩子身上。
一直等到八九點鐘都沒有一點風吹草動,聶挽歌還是保持著最高的警惕心,生怕一不小心就會錯過。
大概到了十一點多的時候聶挽歌才隱隱約約看到一個身影,有些鬼鬼祟祟的在這邊晃蕩。
她沒有出聲,仔仔細細的看著那個鬼影。他是個有些年紀大的老人模樣,聶挽歌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本來想直接就出現在他身前,可是卻被蔣臣攔住了。
“與其這樣讓他害怕的逃走,還不如我把房子的結界打開,你把家里的符紙撕下去,然后在屋子里面等著他就可以了。”
聶挽歌點點頭,立刻就回到屋子里把之前貼的符紙都扯下來,等到蔣臣也弄好之后,兩個人就在房間里等著。
果然,剛剛到十二點的時候,那個鬼魂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屋子門口,看樣子肯定是沖著孩子而來的。
就趁著他馬上要到孩子身邊的時候,聶挽歌出其不意地捉住他的手,然后另外一只拿著符紙在他眼前晃了幾圈。
因為她手里拿著符紙,所以對方害怕極了,就連動都不敢動,就怕聶挽歌一個失手讓自己灰飛煙滅。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纏著這個孩子?”
她的眼神帶著考究,似乎要把對方看透了。此時此刻也管不了這人到底是年齡大還是年齡小,只要能問出來前因后果比什么都強。
果然最后他還是交代了之前所在的地方,只不過他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跟在了這個孩子的身邊,不過就算是他不想跟著也沒辦法。
聶挽歌讓蔣臣暫時把他收住,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他去了說的那個地方。
這里是在市中心,應該也是一個比較富裕的家庭,聶挽歌還算有些禮貌的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女人。
“請問你找誰?”
聶挽歌可沒時間跟這樣的人說話,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實在是不要臉。
對方很明顯沒有料到面前這個看起來乖巧安靜的女孩子居然沒經過她的允許就這樣闖了進去。
“你誰啊,誰允許你隨便進別人家的!你快點給我出去,不然我報警了!”
聶挽歌很淡定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起來就像一個小太妹的模樣。
“哦?你想報警?那你來看看這個是誰?”
聶挽歌讓蔣臣把那老人的魂魄放出來,她在鬼魂身上貼了一張顯影符,出現在中年女人面前的時候,她很明顯愣住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明明送走了的……”
說完這句話她也覺得自己說的不對了,所以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過了半天才連忙否認:“你們到底要干什么,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最好快點離開,不然我真的不客氣了。”
聶挽歌也懶得廢話,這里只有兩個房間,所以想找到一個病人應該非常容易。
她雖然想阻止,可是蔣臣都不用花什么力氣,就把她的胳膊給捉住了。
一開始還以為是個大人,沒想到竟然也是個孩子。聶挽歌這下就更生氣了,同樣都是孩子,居然會用這樣殘忍的方法,難道別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嗎?
那孩子應該也是大病初愈的模樣,身體看起來還非常的孱弱,一直躺在床上,倒是非常乖巧。
“別動孩子,我們有話好好說。這也是逼不得已才會這么做的。”
聶挽歌冷哼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中年女人:“難不成你家的孩子就是孩子,那別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嗎?”
對方被蔣臣捉住的手腕,但是目光一直盯著床上的孩子:“我也不是想害別人的。可是我家的孩子一直被人纏著,如果不這么做他也活不了多久的。
跟著你們的那個老人其實是這孩子的曾外公,他去世的時候正好是這孩子出生的時間,再加上他對下一代的期盼,所以一直在這里不肯離開。
我們也想過很多辦法,可是根本都不行,孩子從小到現在一直都非常虛弱,最后問了一個神婆,說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把這一切轉移到別的孩子身上。”
聶挽歌之前囑咐了哥哥嫂子把撿到的錢捐給別人,只有這樣才能把這霉運化解。至于死人頭發的事情只能她把這鬼魂送走,這樣才能解決問題,不然也是治標不治本。
聶挽歌看著床上的孩子就算想怪她也不知道說些什么,畢竟孩子都是無辜的,現在只有第一時間送走這個老人。
可是他的執念還是很深的,不然也不能在這里糾纏這么多年,不過她現在能輕松使用召喚鬼差的符咒,所以輕而易舉的就讓鬼差把他帶走了。
不過她因為作用符紙也影響到了自身,還需要好好休息幾天才能真正恢復。
雖然臨走的時候這個老人還非常的不甘心,可是最后也只能迫不得已的跟著走了。
不管過程是怎么樣,反正結局已經注定了,只有這樣,這兩個孩子才能平安下去。
哪知道鬼差臨走之前居然沖著蔣臣說了一句話,意思就是讓蔣臣有空去冥界一趟,有人找他。
“怎么回事啊?會不會是判官找你?不然我們等下就去吧,說不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聶挽歌給哥哥嫂子打電話,他們都說孩子已經清醒了,雖然還不能主動吃什么東西,不過意識已經恢復了很多。
兩個人通過之前的那棵樹到了冥界,因為之前已經來過了,所以還算是輕車熟路。
聶挽歌直奔判官所在的地方,因為她打心底就認為是判官找他們有事。
“判官,你有什么事情找蔣臣嗎?怎么這么著急啊,還讓鬼差帶話給他。”
判官當時還算是輕松,沒有什么事情可做。不過聽到聶挽歌的話還是有些狐疑:“什么?我并沒有找人帶話給他啊?”
聶挽歌這個時候也是一臉蒙,不是判官那還能是誰啊?
他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一樣,指了指另外一個方向:“可能是白雪找你吧,你去問一問,她最近一直在找人,我太忙也沒仔細問她。”
聶挽歌還沒懂這個白雪是誰,不過既然判官說了,那么他們就去看看也未嘗不可。
哪知道一過去聶挽歌就發現這個人是她見過的,就是那個蒙著面紗的女官。
雖然現在她的面紗已經摘掉了,可是聶挽歌還是能夠憑借她的氣質知道她是誰。
只不過憑借第六感聶挽歌知道,這個女官對蔣臣的想法非常不一般。
“我們又見面了,將臣。”
聶挽歌出于禮貌一直沒有出聲,就無聲的用手抓住蔣臣的衣角,看起來格外的可憐。
蔣臣就怕自家的小家伙有什么不好的情緒,所以只能溫柔的把她的小手放平,然后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上,兩個人呈現出十指相扣的狀態。
聶挽歌自然明白蔣臣的意思,只不過白雪的表情就不太好看了。
“將臣,我沒想到你真的能來,之前還以為你恐怕來不了,沒想到你居然給了我這么大一個驚喜。”
哪知道蔣臣絲毫不給她面子,有些冷漠的說著:“當時鬼差過來傳話本座還以為是判官有事,所以才過來的。沒想到是你,不知道女官找本座是有什么事嗎?”
這話就像是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她的臉上,聶挽歌內心其實是在叫好的,畢竟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么厚的,說個話的功夫還不忘記往自己的臉上貼金,這種精神可真的是她怎么樣都學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