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挽歌決定這一次在聶家多住幾天,反正爺爺已經過世了,家產遲早是要分個清楚的,等到徹底分完了應該就不會再出什么事了。
最關鍵的是這個聶韻到底是什么情況還不能確定,這也是讓人需要警惕的。
這幾天不光是她住進了家里,就連之前在外面住的四叔都回來了,當然還有她那個妹妹。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了頓飯,可是誰的心里都明白,大家的目的是什么。
聶挽歌特意看了幾眼聶韻,她一副乖乖女的模樣,就安靜的吃著飯,什么話也沒說。
其他的叔叔還對她贊不絕口,話里話外都在說她比聶挽歌要乖巧聽話多了。
不過從小到大聶挽歌對這話都已經見怪不怪了,她從小就被家里的人當成反面典型,所有不好的形容詞都是用來描述她的,而其他優秀的詞都是用來形容其他姐姐妹妹的。
“我吃完了,就先回房間去了,你們吃。”
聶挽歌也懶得聽這些人說一些虛偽的客套話,所以就轉身回自己的房間,一句其他的話也沒有。
果然,其他人因為這個都能在背后議論她幾句。
“這都是什么教養,我們聶家哪有一個孩子像她這樣目無尊長,怪不得從小就不受人待見。”
“她本來就是一個孽種而已,本來都是生不出來的,所以有這種做派也是正常現象,沒什么可奇怪的。”
“沒辦法,碰上那樣的一個媽,還有一個不孝順的爸,自然是養不出來什么好孩子的,所以習慣就好。”
還好聶挽歌從小到大聽這樣的話也都聽習慣了,她爸媽以前也沒有維護過她,所以其他人就愈演愈烈。
蔣臣本來想說話維護一下聶挽歌,可是自家小貓兒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而且還是她把蔣臣給拉走了。
“這些人也只是動動嘴而已,我現在都習慣了,他們愿意說就說,可是對我的影響并不大。我已經沒皮沒臉慣了,反正嘴長在他們身上,而耳朵長在我的身上。”
其實蔣臣每次一看到聶挽歌受到自己家人的欺負,就覺得很后悔,當時應該讓冥界給她安排一個好的人家,安心幸福的度過童年的時光。
聶挽歌現在越看聶韻越覺得不對,她雖然一直都是乖巧的性格,可是不知道是她的潛意識還是怎么的,總覺得這份乖巧僅僅是表面上的而已。
只不過在這里一住,就整整住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里什么事也沒發生,平靜的有些不像話。
而家里的財產分配也沒有給個明確的說法,所以聶挽歌現在還不能走。
“今天我們來個家庭聚餐吧,所有人都去,然后我們也商量一下爸之前留下的東西,要不然放在這里也遲早應該有個結果,還不如一次性的說個明白。”
這件事情也算是被提上日程,聶挽歌本來也想去的,可是卻被他們攔下來了,說是她的親生爸爸已經和聶家脫離了關系,所以她也不算是這家的人。
其實她也不在乎這一切,反正這么多人在也不可能發生危險,就只能在家里和蔣臣待在一起。
他們白天已經吃完飯了,所以出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
聶挽歌百無聊賴的坐在房間里,有些無聊。
“臣,不然我們去看電視吧,這家里也真夠無聊的。”
聶家這么大,可是只有一臺電視,就在客廳的位置。因為當時老爺子活著的時候特別愛看戲曲類的節目,所以就在那里裝了個超大號的。
現在很少有人會打開,不過聶挽歌已經很久沒看過電視了,突然想打開看看。
蔣臣當然是一口答應,畢竟現在家里沒有那些閑雜人等,兩個人在一起還能多過一過二人世界。
沒想到聶挽歌居然看的是動畫頻道,而且還是最幼稚的那種,一般都是五歲之前的小孩子才會看的。
“你現在這是在為了我們以后的寶寶提前做育兒準備嗎?”
聶挽歌其實就是比較幼稚而已,根本沒想到蔣臣會想到這一層。不過好像這么說也可以唉,以后生個寶寶都不用后天熟悉這些動畫片,每一個都是倒背如流,好像感覺也很不錯呢!
兩個人就在這里互相依偎著,如果說出去別人肯定不信,蔣臣會陪著聶挽歌看這種幼稚到上天的動畫片。
可是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卻格外的和諧……
突然,聶挽歌聽到了幾聲怪怪的聲音,她形容不出來,可是根本不是電視里面發出來的聲響。
“臣,你有沒有聽到不對勁的聲音,是不是我耳朵出問題了?”
事實證明不是她耳朵的問題,因為蔣臣也聽到了,而且聽的比聶挽歌還要清楚。
這個聲音雖然離著不遠,但是好像也不是在太近的地方,聶挽歌突然來了興趣,到底是什么發出來的?
反正家里除了幾個傭人之外也沒有聶家的其他人,聶挽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現在還是聶家的小姐,所以也沒有傭人敢管她去哪里。
她找了半天,可是耳朵還是不夠靈敏,所以一直也沒能找到這聲音的來源。
最后還是蔣臣,用他過人的耳力找到了那個聲音的來源。
“地下?”
如果不是蔣臣說的話聶挽歌都想不起來,聶家的確有一個被廢棄的地下車庫。
當時是因為找來了算風水的大師,他說這里做車庫會影響聶家的運勢,所以就放棄使用了。
后來車庫被放在地上層,這里就再沒有人使用了,好像大家都不記得有這個地方。
難不成地下車庫現在放了什么東西嗎?
地下車庫是以一樓的一個小隔間作為媒介的,只不過這個隔間早就和地下車庫一起被廢棄了,現在連傭人都沒人來打掃了。
聶挽歌這才發現原來被鎖住了,這鎖頭還是那種超大號的。就算是不用了也不至于弄一個這么大的吧,再說了這個隔間又沒有什么不好的。
不過越靠近這附近那聲音就越明顯,有點像人的聲音,而且是那種特別痛苦的人發出來的。
“臣,你看看能不能打開鎖頭,下面會不會關著個人啊?怎么感覺這聲音怪怪的?”
蔣臣把手放在那把鎖頭上,然后用力一拽,鎖頭就一下子一分為二。
聶挽歌打開隔間的門,因為這里很久都沒有人打掃了,所以地上都是灰,可是地上的腳印卻顯得更加明顯。
“為什么這里都沒有人來過,可是卻有這樣的腳印?這個腳印不太大,應該不是男人的。”
聶挽歌順著隔間的樓梯往下走,可是越往前就越覺得不對勁。
因為這里越往前越有一種惡臭的味道,而且味道隨著往前走的路就變得越大。
而剛才的那個聲音也變得更加刺耳。雖然像人的聲音,可是又有些不像,這到底是什么?
樓梯一共就兩層,所以很快就到了地下車庫。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這里荒廢的場景,因為這中間有一堵墻,所以這邊沒有東西就證明那個聲音是隔壁傳來的。
蔣臣在前面,所以他看到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擋住了聶挽歌的眼睛。
可是這小家伙非得把他的手給扒拉開,哪知道面前的一切讓她差點沒有摔倒。
這里有一個女人被鎖在一個角落,然后渾身都散發著刺鼻的惡臭,看樣子剛才聞到的就是她身上的味道。
而且她一直閉著眼睛,只是嘴里還發出嗚咽的聲音。
最關鍵的是她的肚子還是鼓鼓的,好像是懷孕了八九個月的樣子。
她的身上留著一種黃綠色的油,聶挽歌想都不用想這就是尸油。
看來這個女人應該就是一具尸體,只不過她的肚子里還懷著一個孩子。
這到底是誰,會用這樣喪心病狂的方法,把一個還懷著孩子的孕婦放在這里。
“好了,不管這里是誰弄的,都不是能夠久留的地方。這個女尸現在能出聲音,就證明是有人在借助這里的陰氣養尸。”
哪知道聶挽歌他們剛剛轉身準備離開,卻聽見一聲東西被扯斷的聲音。
沒錯,就是一直拴住她的那個鐵鏈子被扯斷了,而且就是這樣硬生生的扯斷。
聶挽歌突然覺得自己也太倒霉了吧,這女尸居然能夠掙開這樣的鐵鏈。
她直接就沖著聶挽歌撲過來,大約是沒有想到她肚子這么大還能如此靈活,聶挽歌被驚嚇到然后驚呼了一聲。
“別出聲!你的人氣被她吸收太多會讓她更快的蘇醒!”
聶挽歌立刻屏住呼吸,不想讓她吸收到自己吐出的一點氣息。
不過這一切已經晚了,因為那個女人已經再次伸出手去,準備掐住聶挽歌的脖子。
“小貓兒,你退后,躲到我身后去!這女尸一定有人來養,而且在這個環境吸收了太久的陰氣,現在你根本就對付不了,保護好自己!”
聶挽歌自然知道她不好對付,也不打算強出頭,所以就乖乖的聽了蔣臣的話。
他的動作非常麻利,一只手狠狠地抓住她肩甲的位置,然后用力一扯,就聽到“咔嚓”一聲,她的一條胳膊就被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