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挽歌這個師傅還真的不是個普通人,最起碼是有些真本事的。雖然不說能無中生有,但是也能覆手為雨。
“你看你這個符紙畫的,還沒有我用腳畫出來的好看。”
“你看你這都什么啊,鬼畫符嗎?這下讓你弄的,又白白糟蹋兩張紙。”
“真是個笨蛋,也不知道我這個智商的師傅怎么會頭一熱收你做徒弟。”
聶挽歌突然覺得這個師傅好像也不是很好的樣子,來回折騰她畫各種符紙,還挑三揀四覺得哪里都不好。
“師傅,你不覺得我畫的還可以嗎?我前看后看也沒覺得那么入不了眼啊!是不是您老畫的太多了,所以覺得我這個小家子氣啊!”
蔣臣只是默默地看著這一切,突然覺得她要是一直這樣生活也挺好的,有人保護,不用擔心會被找上麻煩。
“你再不好好畫我就該懷疑你的天賦了,別告訴我你就是這個水平。快點認真一些,這些都是有用的東西。”
聶挽歌真的想說自己就是這兩把刷子,可是他就一股腦的認為她還是能帶起來的。
她在心里默默吐槽著,要是早有那么高的水平,她在外婆活著的時候早就學個差不離了,也不至于現在還是平平淡淡的。
最后是以聶挽歌畫廢了一厚摞符紙為終結的,她師傅郁悶又心疼的看著桌子上亂七八糟的一切,簡直就是快老淚縱橫的節奏。
“行了行了,你也別畫了,恐怕再讓你畫下去我這都被你浪費光了。”
聶挽歌現在還住在聶家,所以平時弄這種東西也不太方便,如果想教她的話恐怕還得等回去再說。
“現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把那個背后下降頭害你的人揪出來。她現在應該元氣大傷,沒有能耐再次給你下降,但是不能保證以后就不會有任何動作。”
聶挽歌也知道這一點,她可不想被人當做是砧板上的肉,說動手自己就沒有反抗的機會。
“恐怕目前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母子尸煞,這樣說不定也是一個突破口,畢竟他們身上的尸油可是被特意搜羅起來的。”
他看著聶挽歌,然后敲了敲她這個還沒有開竅的小腦瓜:“看好了,這是尋尸咒。”
他的動作非常老練,的確是接觸了這一行很多年的樣子。
可是聶挽歌看了半天,也沒發現這符咒的精要之處,她總感覺師傅畫的好像太快了,自己明顯就是跟不上的節奏啊!
不過她也不敢多說什么,畢竟現在在施咒,中途不能被打斷。
他一直閉著眼睛,嘴里默念著什么,只不過聶挽歌對這些不甚了解。
大約有幾分鐘之后,他突然睜開眼睛,看樣子是已經知道這母子尸煞的具體位置了。
“這個在背后操縱的人也的確是聰明,她用了最簡單的方法確能輕松地掩人耳目。”
蔣臣的猜想其實是正確的,地下車庫的確是有一個隱藏的空間,只不過他們當時因為擔心尸煞突然不見回去傷害無辜的人,所以就把這個給忽略了。
可是蔣臣一早就想過這個問題,只不過后來聶挽歌被下了降頭,所以有些分身乏術而已。
“恐怕她是想借著這次機會可以東山再起,只不過我最好奇的是,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按照常理來說,一具尸體變成尸煞之后就不會輕易的受人操控,更不可能乖乖的待在這里任人擺布。”
聶挽歌現在就想知道這個在背后想暗害她的人到底是誰。反正她是知道,如果蔣臣也知道了,恐怕就算不把那個人凌遲,也會讓她上刀山下火海一樣的痛不欲生。
“行了,現在是白天,聶家人基本都不在,現在陽氣重一些尸煞也能容易對付一些。”
聶挽歌覺得師傅的話說的非常有道理,所以她第一時間就是跟緊他的腳步。
蔣臣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家的小貓兒,這一下子成為了她師傅陣營里的人是不是變得太快了點?
果然,地下車庫還是有問題的。雖然沒有被鎖住,可是蔣臣卻一眼就發現了不對。
地下車庫當時就是聶韻她爸爸幫著修建的,除了他們家沒有人知道地下車庫下面居然還有一層,而且通道口還被封住,如果沒有留意根本就不知道。
“沒想到他們還留了這么一手,這下面居然還有這樣的玄機。”
下去之后果然看到了那對母子,只不過他們身上留下的尸油少了一些,而且身邊還放著一個玻璃瓶子,看樣子沒多久之前應該有人過來。
看到有人來了,他們的表情都變得猙獰了很多,雖然被鐵鏈鎖著,可是聶挽歌覺得這根本就困不住。
事實上的確是這樣的,他們還沒等靠近,這煞嬰就狠狠地吐出一口氣,不過被聶挽歌的師傅堪堪躲過。
“你們都小心點,這要是被他吐出來的氣撞上了,恐怕我這身體都受不了。你這細胳膊細腿的說不定一命嗚呼了都有可能。”
聶挽歌知道師傅不是在開玩笑,所以也就盡量小心一些,而蔣臣直接就站在她的身前保護著。
“你們今日遇上我就算是倒霉,不管做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是你們的終結之日!”
他把早就準備好的符紙拿出來,聶挽歌這才看到明明就是自己畫的那張,一下子就明白了,根本不是畫的不好,而是她這個師傅想省力氣,所以就直接用她畫出來的那些了,還說是自己畫的不好!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也不是追究的時候,聶挽歌只能盡量不打擾他,讓他安心的處理這一切。
不過這個過程好像的確是出乎她想象的復雜,因為他這個師傅到了現在才知道,她動手畫出來的東西好像用起來是挺吃力的。
他也是這個時候才有些后悔,所以回頭一臉哀怨的看著聶挽歌:“早知道就不用你的了,沒想到非但沒派上用場,反而還搞出事來。”
不過還好他有所準備,手里突然射出幾顆類似于棗核的東西,居然穩準狠的定在他們的脊背中間。
不過這一招還真有用,那個母尸煞竟然就這樣被定在了原地,根本就沒有再動的機會。
只不過煞嬰卻只是被影響了一點,但是卻沒有太大的變化畢竟母尸身體里的煞氣都被之前在肚子里的孩子給吸收了。
蔣臣的雙手上源源不斷的流出黑氣,這黑氣越來越多,就像個大網一樣將煞嬰圍住。
可是好像根本沒有用一樣,它只要用力一掙,這黑氣就在空中慢慢消失。
“這怎么回事?為什么蔣臣的攻擊都沒有用?”
聶挽歌的師傅搖了搖頭,原來這煞嬰必須懂陰陽的人才好處理,就算是蔣臣也不容易對付。
聶挽歌這個時候才發現他的身上居然有東西,雖然不明顯可是卻還是被她看到了,因為那東西還散發著淡淡的綠色。
其實這一次還是聶挽歌細心,因為她師傅還有蔣臣并沒有看到。
“恐怕這一次的事情又和旱魃有關,通過她身上的尸油然后來提煉煞嬰身上的尸油,還真是有頭腦。”
聶挽歌一開始根本就沒想過這一層,難不成這中間就是因為有聶家人的串通,所以她才會中了降頭還不自知?
“挽歌,這次就要你幫忙了。你用自己的血畫好一張符紙,從煞嬰的右邊攻擊過去,為師就趁這個機會控制住他。不過你千萬要抓緊時機,不要讓他傷了。”
蔣臣一聽本來想接替聶挽歌的,可是他畢竟是僵尸,雖然不怕符咒可是還是小心為好,所以聶挽歌還是決定自己來比較好。
不過這煞嬰還是第一次碰到,犯怵還是有點的,不過蔣臣和她師傅都在,也沒什么可害怕的。
聶挽歌的手指一破,淡淡的血腥味就蔓延出來,這讓煞嬰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眼底的那種貪婪幾乎是瞬間就要把她吞噬了。
“咯咯咯……咯咯咯……”
聶挽歌越聽這笑聲越覺得有些起雞皮疙瘩,不過她還是原模原樣的按照師傅的話做了,只不過這符紙并沒有太大的作用,僅僅是暫時的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不過短短的幾秒鐘也夠了,他從手里拿出一條墨線,然后瞬間就纏住了他的身體。緊接著一道符紙就貼了上去,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再動的機會。
“我這七顆棗核再加上墨線和符紙才能把他制服,真是不容易,要是再不行我就連看家本領都得拿出來了。”
不過最后是聶挽歌處理的,因為她對引火的符咒還算是比較熟練,所以這燒毀這對母子尸煞還是能夠辦好的。
這里很快就冒出來一股黑色的氣體,而且還散發著難聞的味道,不過好在燒起來的速度很快,沒用多久就干干凈凈了。
“果然是老了,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都沒有做什么就覺得身體疲憊的不行。我要去好好休息休息,其余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吧。”
聶挽歌沒說別的,只是好好囑咐他了幾句。
看來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找這個聶韻好好的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