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霆眸色濃了幾許,這丫頭難得對自己主動投懷送抱,卻還是將她的臉托起來:“知道我是誰嗎?”
她迷迷瞪瞪地盯著眼前的男人,軟兮兮地說:“知道啊,你是大變態傅南霆。”
他臉色僵了一下,卻好看了一些。
看來,這丫頭還是認識他的,不是酒醉后隨便抓個男人求抱抱。
舒歌見他不動聲色,急了,拽住他襯衫更緊,生怕他走了:“陪我。傅南霆。”
嬌滴滴的一句話,沒人能拒。
況且,是這丫頭主動邀請的。
傅南霆不客氣了,坐在了床上,靠著床背,用毯子將她一裹,抱在懷里。
懷里的人似乎安定了不少,慢慢的,呼吸已均勻平緩下來,應該是睡著了。
不多時,他聽見夢囈聲從懷中飄出:“……為什么…”
他俯下身,才聽見她在囈語什么:“……傅南霆,為什么是我?”
他當然知道她在說什么。
為什么明知她喜歡的是自己的侄子,他還對她抓住不放。
她跟他之前根本就不認識。
他眸色漸斂,俊朗的臉龐被窗外灑進來的月光遮住大半,薄唇啟合間,聲音低沉似黏膩化不開的墨: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這句話,自然沒有回答。
懷里的人早已迷糊糊浸入了夢鄉。
次日一大早,舒歌睜開眼,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只覺四肢舒坦了不少。
酒意已退下了。
卻又一個靈激,下意識朝周圍望去。
昨晚她喝多了,他非要她在這里留宿。應該是酒莊里的套房。
可進了房間后,便沒了意識。
他——
沒對自己做什么吧?
查看了下自己,除了衣服有些凌亂,似乎也沒什么異樣。
倒也是。
昨晚自己醉得不省人事,估計那男人也沒性致對自己怎么樣吧!
剛舒了口氣,門開了,一個年輕女侍者探進頭來,見她醒了,捧著一套嶄新的衣服走進來,禮貌道:“舒小姐醒了?三爺在樓下等您,說讓您洗個澡,換身衣服,就送您上學。”
看看時間,確實不早了。舒歌沒多說什么,去了浴室。
洗完澡,換上酒莊這邊給自己準備的新衣服,她拿上自己昨天帶到酒莊的書包,下了樓。
傅南霆正坐在大廳的一張按摩沙發上,眼眸輕闔,神情一派享受。
一個酒莊男侍者正在為他按摩肩頸部。
舒歌走過去,有些好笑:“和客戶吃個飯,第二天就累成這樣。體力不行啊。”
體力不行?這丫頭嘗試過他的體力嗎?
傅南霆眸光一爍,也不惱,示意侍者退下,活絡了一下手臂:“還不是拜你所賜。”
舒歌一挑眉:“什么意思?”
他站起來,走到她面前,俯下頭頸湊到她耳邊:“壓在我手臂上,讓我抱著睡了一夜。還不準我按摩?”
舒歌臉色一變,惱羞成怒:“傅南霆,你趁我喝醉了趁人之危?!”
“是你自己主動要求的。”
舒歌一怔。
沒錯。
她喝醉了以后,的確會有些與平時大相徑庭的行為。
這也是她一般不喝酒的緣故。
昨日也是想著有謝老在,應該沒事。
誰知她竟然被他抱回了套房內,還在他面前失態了?
也不知自己做了什么……
想想就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