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編也謹慎地看向舒歌:“舒小姐,你現在是在整個新聞界的面前指證祝流云,這可是大事,不能由你一張嘴巴就污蔑別人的清白。”
舒歌慢慢上臺,拿過話筒,不慌不忙:“我當然有證據。”
祝流云冷汗直冒,握緊了那只沒有傷的手。
不可能。
舒歌電腦里的底稿升級全都沒了。
就連她用網站相機拍攝的那些照片原稿,她也刪除了。
哪里還會有證據?
除非她會變法術!
正這時,臺上的大LED屏幕一閃。
屏幕上,出現放大的兩份稿子。
一份是祝流云發表的那份毒品交易案的稿子。
一份是舒歌以前發表的舊稿。
兩分稿子,有幾行字,用紅線圈了出來。
明眼人,一看便看出問題。
舒歌拿起一根會議鞭,指著上面:
“大家應該看得很清楚,祝流云的那份稿子,有很多句式、習慣性寫法、高頻率用詞,都和我的舊稿一致。”
“比如,祝流云稿子中的這句話——‘追擊到底,決不通融’。我之前有七份稿子里,都使用過這句話,我已經全部勾出來了,大家可以看屏幕……當然,這句話很普通,并不是說我用了,她就不能用,但,大家就不覺得巧合嗎?為什么我經常用的詞句,她的稿子里就正好就有?”
“另外,大家可以看我的舊稿,我有個習慣,每一段的文字,不超過三句話。三句之外,就一定會換行。很遺憾,祝流云小姐的這份稿子,和我一模一樣,也是每一段三句話,第四句就換行。這么特殊的習慣,難道這又可以用巧合來解釋?敢情我和祝流云是雙胞胎,有心靈感應嗎?”
在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沒錯。
每個人寫文的風格,都是不一樣的,卻也是相對固定的。
有些作家,就算寫了一百本書,每本書還是容易用一樣的習慣性的用語與詞匯。
這就叫“文風”。
文風,是個很難改變的東西,就跟性格一樣。
這么看來,祝流云的稿子,還真的和舒歌的風格一樣。
難道還真是舒歌寫的?
秦晚晴也呼吸激動起來。
沒想到舒歌居然從這個角度來找出證據指證祝流云!
這丫頭,果然心細如發,厲害!
不過光靠這一點,也不算特別鐵的證據。
舒歌話音一轉,又開始進行反向指證:
“說完我的寫作習慣,再說說祝流云吧。大家可以看看屏幕上,祝流云所有舊稿,都有個很特別的地方,就是‘的、地、得’不分。比如“我親愛的媽媽高興地去買菜,勤快得很。”,她就會寫成‘我親愛的媽媽高興的去買菜,勤快的很。’全部都用‘的’。她的每一份舊稿,都是這樣,從來沒分過這三個字。可是,大家再看,在毒品交收案的稿子里,她的‘的、地、得’,全部區分得很好。莫非這又是一個巧合?那么,巧合是不是也太多了?”
秦晚晴更是激動,簡直像給舒歌現場摁贊了!
這都能挖出來,不愧是自己鐵桿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