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怎么好端端的忽然要查他?
沈驍也沒多問:“是。我馬上去辦。”
幾站對著電腦做事,收到了謝彥珩的微信:
“明天我要出國,可能有幾個月不能回了,好幾個同學會來機場為我送行,你來嗎?”
舒歌一怔,立刻回復:“怎么突然會出國?還去那么久?”
“電視臺臨時派下來的任務,要去挪威拍攝極夜風光與當地原住民在極夜時的生活。”
北歐諸國的極夜每年都會持續幾個月,此時,國民們全天24小時都就見不到太陽,會保持幾乎半年時間住在黑夜中。
為了采訪到最細微的原住民生活細節,新聞人員去當地蹲幾個月,也正常。
不過他只是實習生,又不是正式電視臺工作人員,突然被派遣到國外,還駐扎這么長,又有點兒不正常。
舒歌眉微微一擰,許久才松弛下來,回復:“沒問題,明天我跟同學一起來送你。”
次日下午,舒歌請了半天假,去機場送了謝彥珩上飛機后,開車離開機場。
開回市區后,沒回藝網站,直接調了個方向,朝CBD地段開去。
在一柄寶劍般屹立在城市最中心的宏偉建筑物面前,舒歌停了車。
下了車,徑直走上臺階,走近程氏財團的一樓。
以前她來這里,通常會先通知阮素。然后阮素會親自帶她坐專用電梯上去。
今天也一樣,剛剛路上打過電話給阮素。
此刻阮素也早在樓下等著,看見她來了,臉色一動,跟往常不大一樣。
疾步過來,將她拉到了一邊,語氣有些尷尬:“舒小姐來了。”
舒歌也猜到了幾分,問:“他不讓我上去?”
阮素盡量說得委婉:“也不是……不過傅先生今天有點忙……要不你……”
“阮素,”舒歌直接打斷她,“跟我沒必要繞圈子,他怎么吩咐你的,直接跟我說吧。”
阮素見她倒是挺坦然無畏,也就明說了:“傅先生說,以后不許你上來。要是放你上樓……就炒了我。”
她一點不意外。
還真是干凈利落啊。嗯,挺符合這男人的性格。
撇清關系,一點兒不拖泥帶水。
“舒小姐,你和傅先生到底怎么了…”阮素忍不住試探。
“沒事。既然他不讓我上去,我也不為難你。走了。”
舒歌瀟灑地做了個拜拜的手勢,大步流星朝大廈外走去。
阮素見她離開,無奈地嘆了口氣,過了會兒,乘電梯上了樓。
來到高層,直奔首席辦公室,叩了叩門,聽到回應,推門進去:
“傅先生,我跟舒小姐說了。她什么都沒說,更沒鬧,走了。”
伏案工作的男人沒抬頭,眼皮子卻微微一掀。
居然沒吵又沒鬧?
就這么順利地走了?
卻也沒多說什么,嗯一聲。
一天的工作結束,日落之后,夜幕不可阻擋地降臨。
一下子,剛剛還金色漫天的夕陽天,成了霓虹與晚星交錯的藍絲絨夜空。
傅南霆開完今天最后一個晚間回憶,從阮素手上接過長大衣套上,乘坐專梯下了樓。
手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