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霆暫直支身,走到門口去接起電話。
屏幕上是孟姍。
天色不早,孟姍給兩人送晚餐來了。
夜幕降臨。
傅南霆盯著舒歌吃完飯,自己才吃。
兩人吃飯時,孟姍在外面等著。
等兩人吃完,上樓來取兩人吃完的盤碟,傅南霆順便問了句:“那小子跑完了嗎?”
“剛剛罰完跑圈,又被元首叫上樓去了。元首這口氣估計還是難消。看來,有這小子受的了。”孟姍回答。
舒歌一詫,問起來,這才知道虞君槐被罰的事,不禁說道:“要不我去跟元首說說,給他求求情吧?”
不管怎么樣,虞君槐都是因為為她摘花而被罰的。
再說,他也是自己救命恩人。
傅南霆望一眼她:“那小子皮糙肉厚,沒事。”
“人家是你的兄弟,又救了我,是應該的。走吧。”
舒歌說著,已對孟姍說:“孟秘書,勞煩您帶我去找一下元首好嗎?”
孟姍見她執意,也就做了個請的姿勢:“跟我來,舒小姐。”
傅南霆看著兩個女人一前一后離開,臉色黑了一黑。
這小女人,和君槐那臭小子好像才認識一天不到吧?
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
挺著大肚子還要親自去給那小子求情?
卻也只能大步跟上。
元首府書房。
得到楚修止的允許,孟姍走出來:“元首請舒小姐進去。”
傅南霆一擰眉,只當楚修止這會兒正氣頭上,不會見舒歌,沒想到居然同意了。
舒歌正欲進去,傅南霆開聲:“我跟你一起進去。”
孟姍知道他是怕楚修止遷怒于舒歌,好幫她擋火氣,也沒說什么。
兩人一進書房,正看見筆直立站在書桌前的虞君槐,身上穿著件兒被汗水淋得透濕的灰色背心,露出精壯的胳膊,與肌肉結實的肩膀,顯然是剛被狠狠訓斥過一番,面紅耳赤地訕訕站在楚修止面前。
舒歌忙走過去,對著楚修止求情:“元首先生,您別怪虞君槐。”
楚修止顯然余怒未消:“舒小姐別以為這小子救了你,你就欠了他的人情,他昨晚救你是天經地義,是他的職責,應該的,你不用幫這小子求情。這小子的莽撞勁兒,我早就想治一治了。”
舒歌見楚修止似乎還有意繼續罰虞君槐,一下子脫口而出:“他是看我對那些鳶尾花有興趣,才幫我摘了一朵,說起來,我也有錯,楚叔叔大人有大量,算了吧。”
傅南霆眼眸一瞇,楚叔叔
他喊楚修止都沒喊得這么親密過。
顯然,這也是楚修止準許她這么稱呼的。
楚修止亦是被舒歌的一聲楚叔叔喊得臉色一松,怒氣都消弭了大半。
又眼梢一挑,似乎勾起幾分心緒:“你對鳶尾花有興趣?舒小姐也喜歡鳶尾嗎?”
舒歌這會兒想著救虞君槐,順著楚修止的喜好往上爬,點頭:“嗯。”
楚修止臉色更加舒緩,就像是心頭寶得到了別人的認可一樣自豪。
終究,狠狠瞪一眼虞君槐:
“這次就算了。你這小子手再欠,可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