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櫻咬牙:“舒歌,你不是什么圣母,何必在我面前裝善良,可別說你今天來醫院,是專門好心給我送吃的,有什么話,直說吧。”
“沒錯,我不是圣母。冒犯過我的人,我從沒想過輕易原諒。但,你也不是,不是么?”
“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喜歡的男人為了另一個女人三番五次傷痕累累,這次更是性命都差點丟了,可那女人卻將他當備胎和垃圾,怕是到現在都沒來醫院看他一眼,你不覺得氣憤?可別告訴我,你還能把舒傾舞當成朋友。”
文櫻捏拳,胸脯起伏不平。
舒歌緩緩走到她旁邊,臉一俯,湊到她耳邊,繼續:
“在這兒守了他一天,不眠不休,這兒所有的醫生護士估計都認為你是他的女朋友吧?說起來,你們兩個也挺配,同學這么多年,感情應該不淺,學歷、家庭和經歷都門當戶對,要不是舒傾舞在那兒纏著他不放,興許他早就被你打動了,你們兩個,也不是沒可能在一起。”
提起這個,更仿佛戳中了文櫻心底的怨懟,臉色漲紅,脫口而出:
“沒錯!都是舒傾舞,對他釣著不放,明明不喜歡他,卻又不清楚,這才讓簡曜對她惦記不放,總是抱著希望,為什么,為什么男人都這么蠢?對他好的,不喜歡,對他不好的卻當成寶?”
說著,再受不了,捂住臉,淚水從指縫滑下來。
舒歌看著精神瀕臨崩潰的文櫻,冷冷一笑:“哭要是有用,這世界就完美了。遇到事兒,大家都去哭一場,什么都能解決。”
文櫻哭聲不休,又氣又羞惱地狠狠瞪一眼舒歌:“你說什么風涼話……你今天來就是為了笑話我嗎??”
舒歌搖頭:“你喜歡的男人把舒傾舞當成寶,那你就讓他知道,舒傾舞并沒有她想象總的那么完美,不就行了?”
文櫻抽泣驟消;“你是想讓我干什么?”
舒歌擺出個無奈的彎彎眼,漫不經心地輕輕摩挲纖白玉指:“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總不會還讓我手把手、一步步地教你吧。”
文櫻不再說話。
卻又嗤一聲,看向舒歌:
“你這是想利用我對付你堂姐?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幫你?我和你的關系,可沒那么好!”
“就憑你喜歡簡曜,就憑你現在痛恨舒傾舞,”頓了一頓,舒歌輕緩了聲音,“就憑——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文櫻死死叩住下唇,噤了聲。
“還有,你不是為了我對付舒傾舞,更不是幫我,而是為了你自己。慢慢考慮吧。”
舒歌話已至此,轉身就朝電梯口走去。
雁姐也及時跟上。
進入電梯,轎廂門緩緩合上。
舒歌臉色才松弛下來。
宛如打過一場小戰役。
渾身的肌肉都有些繃。
雁姐低聲:“舒小姐,你說那個文櫻能有法子對付舒傾舞么?”
“她和舒傾舞同學了好些年,關系又這么密切,對舒傾舞私生活的了解,怎么也比我深。雁姐,聽過一句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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