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了子宮,再不能生孩子,蘇醒后還得面臨被指控的罪名……
哪個好點兒的男人還會要?
他寄托在女兒身上的指望,全沒了。
甄佩儀則淚水漣漣地抽泣著:“廣寒,傾舞不會有事吧…為什么到現在還沒完全清醒…”
雖是度過了危險期,但到現在還沒醒么?
不遠處,舒歌她對于舒傾舞的心理是矛盾的。
一方面,希望舒傾舞早點清醒,也能早點兒受到法律的制裁。
另一方面,卻又希望她能醒得晚點兒,——因為她一醒,警方必定會找她問話。
到時,她可能就會說出那幾個黑道人士的外表特征與奚爺的名諱。
警方可能會順利地抓獲那些人。
而哥哥……萬一牽涉其中,只怕也會有事。
所以,她才會想過來看看舒傾舞目前的情況。
看到舒傾舞目前還沒醒悟,不知怎的,心頭舒了口氣,對著媽輕聲道:“走吧。”
夏婉淑攙著女兒剛轉身,甄佩儀不知怎的聽見了腳步聲,發覺到了二房母女來了。
忽的眼淚一止,擦把臉就狠狠地沖過來:
“臭丫頭,你給我站住!”
這話,自然是沖著舒歌嚷的。
保鏢立刻上前,擋在母女前面,一把扭住甄佩儀的手臂,制服地壓下去:
“放尊重點!否則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若是平時,甄佩儀一看面前幾個彪形大漢,肯定不敢多造次。
此刻卻陷入了癲狂的狀態,一屁股坐地上,哭得也更大聲:
“都是你,是你害了傾舞!我家傾舞那么單純,根本不可能得罪那種不三不四、手段兇殘的社會人士,肯定是你惹了他們,才害得傾舞被你連累!……你這臭丫頭,為什么他們剖的不是你的肚子,為什么不是挖出你的孩子,為什么啊——”
夏婉淑本來想帶著女兒離開,一聽這番惡毒的話,腳步一剎。
真是被這個大嫂氣得不知道是笑還是怒了。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倒打一耙的無賴人?
明明是她家女兒自己先與殺人犯合謀,想要害死女兒,才會自作自受,遭此劫數,反而還怪在了小歌頭上!
舒歌其實對甄佩儀已懶得動怒了。
秋后螞蚱而已。
卻覺得媽牽著自己的手氣得發顫,也就松開手,任由媽去了。
一松手,夏婉淑就幾步沖到前面,兩耳光摔在甄佩儀臉上。
甄佩儀被甩得仰天而倒,剛爬起來,就見弟媳婦指著自己鼻子咬牙:
“你女兒單純?你女兒單純會到處散播小歌不是舒家親生女兒的事?會聯系連環殺人案兇手害小歌?會三番五次害小歌?不要臉的見多了,你這種不要臉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女兒就是活該!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才讓那些人來收拾你的女兒!等醒了以后,洗干凈屁股坐牢吧!就算小歌不說什么,我也會把你的女兒告到底!”
甄佩儀被叱得懵掉,捂住火辣辣的臉頰,半天說不出話。
舒廣寒已趕過來拉住妻子,生怕她再說什么引起二房母女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