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讓她對著這位嘉妮公主下跪,對于自己這個現代文明社會出生的人來說,還是不習慣。
嘉妮面對江芷汀的恭敬很是受用,一看性子就高傲慣了,目光滑到舒歌身上,見她沒有行禮的意思,不經意地蹙蹙眉:“你就是傅上將帶來的那個記者?”
江芷汀代替舒歌回答:“是的……”
話還沒說完,嘉妮瞇了瞇眼線濃郁的狹長深眸,不滿地打斷江芷汀:“我在問她。請你不要插嘴。”
舒歌總算明白為什么陳叔說這位王室貴族成員很難搞了。
半會兒,用英文回道:“是,我叫舒歌。”
“sugar?”嘉妮長長眸梢飛起,語氣帶著些嘲諷,徘徊在她身上的目光卻又矛盾地有些妒忌。
這個東方女孩似乎也并沒高攀這個名字。
不管是從哪個國家和人種的審美來看,她都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兒。
白膚賽雪,眼眸含情。
而且還是上將這三年第一個主動帶過來赴宴的女人。
上將從進了宴會廳開始,仆人就幫她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隨時匯報給她。
聽說,上將讓她一路挽著進來,雖然是因為腿受傷了,不方便,可為什么偏偏是讓她挽,而不是讓江老師挽?
說明上將對這女孩不一般。
還有,聽說上將這次親征孟里區剿匪,這個女記者也跟去了。
上將正是因為救她,腿才受傷,后來,也是這個女記者一路貼身照顧上將。
這個神袛般鎮守珂里的東方男人一直對自己巍然不動,是因為喜歡這種類型嗎?
想到這里,嘉妮的嫉妒心騰騰又冒出來幾分,輕哼一聲:“……聽了你的名字,再看看你本人,不過如此。”
老外在含蓄方面不如東方人,在隱藏情緒方面更是如此。
舒歌此刻能完全看出嘉妮對自己的排斥和刁難,回敬:“殿下倒是比您的名氣更加讓我驚嘆。”
白癡也聽得出她是在諷刺自己,嘉妮一擰眉:“你在侮辱我嗎?”
“我哪個字在侮辱殿下?”
嘉妮拗不過她,氣呼呼:“傅怎么會看上你這樣的女人,到王室做客,不講禮節,還嘲諷東道主!你們國家不是自恃是文明古國,禮儀之邦嗎?我看也就這樣吧。”
“不好意思,我國的禮儀是給君子的。對于給臉不要臉的人,我們國家只有打狗棒招呼。”
嘉妮不是很懂她的話,卻約莫聽得出她在諷刺自己,東方人罵人不帶臟字,卻能把人罵得無地自容,頓時揚起手臂便呼過來。
怎么著,罵不過就上手了?
舒歌一步后腿,順勢抓住嘉妮的手腕。
這位西非公主牛高馬大,比她要足足高七八公分,力氣也不小。
用蠻力對付沒什么好果子。
身子一閃,借用柔道中的巧勁,將她帶到了一邊。
嘉妮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勃然大怒,何曾受過這種羞辱,捋了袖子正要借題發揮,卻見有兩個男人匆匆走過來,將她制止了。
江芷汀趕緊過來,趁機拉舒歌到一旁:“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