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樣會不會被人發現?”
舒歌抬頭看去,只見自己好像身處在公園河中心的涼亭里。
一對少年男女并排坐在亭子的欄桿上,面對著月色下波光盈盈的河心。
兩人保持著一定距離,沒有靠得很近,似乎有些拘謹,又有些害臊。
說話的,是少女。
夜風習習,環境清幽。
是夏季的一個普通長夜,也是個很適合談情說愛的夜晚。
少女說話時,轉過頭,去看旁邊的少男。
舒歌看得一清二楚,少女……
是年輕時的靳鳶。
她呼吸凝住。
有美一人,清揚婉兮。
這個時候的靳鳶,粉嫩如冰雕雪鑄,看起來,似是最多才十六七歲。
是一個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候。
烏黑的長發綁成兩條長辮,肌膚賽雪,略圓鼓鼓的蘋果肌,不像現在這么纖瘦,多了幾分嬰兒肥。
可是仍抵不住是個天生的美人胚子。
挺翹嬌小的鼻子,紅潤潤的涂了花汁般的唇瓣,讓人恨不得一親芳澤。
明明穿得很淑女,一襲長裙,卻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此刻將長裙提得高高,綁在腰上。
露出兩條均勻纖細的小腿,懸在河水上面,一搖一晃,渾身天真無邪畢現。
舒歌終于能夠理解容子萱對靳鳶的形容了。
沒錯,年少時的靳格格,真的是美好溫柔的。
完全沒有現在的冰冷,高高在上,拒人千里。
正這時,少年的聲音回應:“不會的。這地方很遠。你家里人和我家里人都不會猜到的。”
她心里咯噔一下,想要走近一點,看那少年是誰。
可惜少年坐在欄桿上,前面并沒路。
不方便。
只能等他轉過頭。
小靳鳶被安撫得安了心,又搖了搖兩條小腿:“你怎么對這地方這么熟啊,是不是經常帶女生來啊?”
少年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怎么可能?我這是提前調查了很久,才知道這個地方。”
小靳鳶見他委屈了,這才高興了,確定自己是第一個被他帶來這里的人:“我逗你呢。傻瓜。”
少年這才不生氣了,卻還是氣鼓鼓:“以后不準這樣說。”
“好啊,那你笑一個給我看。”小靳鳶歪著腦袋,盯著他。
少年顧著男性的尊嚴,似乎不大情愿賣笑。
小靳鳶抬起雙手,將少年的臉一托,掰過來:“笑不然我不高興了哦。”
少年這才勉強挑起唇,露出個笑容。
“是啊,這樣才好看嘛。”
舒歌想不到靳鳶小時候這么會撩,又這么熱情主動,忍俊不禁,想起她如今的涼薄,又笑不出來了。
這么活潑可愛、無憂無慮的少女,到底是經歷過什么,才變得像現在這般冷清,對每個人都是戒備深深、少言寡語?
目光停在那少年轉過來的臉上,更是差一點兒叫出聲!
那是——
少年時代的楚修止。
沒錯。
是楚叔叔。
絕不會弄錯。
那濃眉大眼,星辰般的英武瞳仁,纖薄而弧線漂亮的唇……
與楚修止如出一轍。
靳鳶和楚修止果然早就認識!
重生辣妻:傅爺,輕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