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外,馬乾坤見她來了,并不意外,帶著兩個年輕小太監上前攔住:
“皇后怎么來了。”
“本宮想見皇上。”藍又辭看見馬乾坤在這里便知道皇上也肯定在御書房。
“皇上正在處理公務,說了,暫不見人,皇后且先回去,老奴先跟皇上匯報一聲。”
“本宮不是外人,是皇上的皇后。見一見皇上都不行?”藍又辭沉冷了臉。
“皇后就別讓老奴為難了……”
藍又辭再不理會馬乾坤,走到門檻前便揚聲:
“皇上,妾身有事想見您,請皇上準妾進來。”
里面沒有任何回應。
“皇上,請準妾身進來!”
仍是毫無回應。
馬乾坤帶著太監過來苦笑:“皇后,您再這樣,皇上會生氣的……算了,先回去吧……”
藍又辭見門扇絲毫沒有動彈的意思,再見馬乾坤想強行讓自己離開,赫然咬牙:
“景昱,你敢納小姨子進宮為妃,就不敢跟我說幾句嗎?你幾個月不來見我,就是因為迎娶新人,作賊心虛?敢做不敢說,這就是你大金開國君主的氣概嗎?”
馬乾坤與碧草一聽這話,嚇得面如土色,立刻攙住她往御書房外面拉:“娘娘,快別說了!”
她被拉離了幾步,還不服氣,掙扎:“放開我。”
正這時,門開了。
一個秉筆太監疾步走了出來:“慢著!皇上有話傳達。”
馬乾坤和碧草松開手。
太監走到了藍又辭跟前。
藍又辭只當皇上要召見自己,理了理衣裙發髻,正要抬步,卻聽秉筆太監道:
“皇上說了,皇后本應大度,可如今妒忌成性,容不得娘家親妹進宮,卻叫人心涼,看在您正值產期,皇上不與您計較,只從今日起,暫請皇后在鳳儀殿,安心待產,無圣意,不得出來。”
碧草一驚:“皇上這是要禁足皇后娘娘?”
藍又辭也沒想到他竟會罰自己,錯愕半晌。
他心涼?南宮嬈才應該心涼好不好。
妒忌成性?敢情丈夫要娶妹妹,還將妻子從頭到尾瞞在鼓里,當妻子的連問一句都不行?
還未來得及多說什么,兩名太監已上前,坐了個請的手勢。
她眼淚一下子不受控地沖出眼眶,也不知道自己在為南宮嬈不值,還是有南宮嬈自己的情緒影響:
“皇上,我只想問,迎娶南宮惠兒,果真是你自己的意思?”
一片寂靜后,御書房內,終于傳來男人熟悉而沉著的聲音,估計猜到她不得到一個準確的回復不會走:
“是。”
“為什么?!”
“皇后這話問得稀奇,歷代君主后宮,豈會只有一人?便是現如今,朕的后宮,也不止你一個南宮嬈。多一個人又何妨?何況惠兒也是你南宮家族的妹子,也不是外人。”
一字一字,平靜得令人冷心。
藍又辭心臟被什么捶了一下。
是啊。
他說的沒錯。
歷代君主后宮,怎么會只有一個人?
“幾年了,皇后。朕已讓你專寵幾年了,自認也對得住你了。如今你妹妹分薄一下你的寵愛,你又何必妒忌成這個樣子?看來,朕真的是太寵你,讓你有些無法無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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