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嶼煌不負爸爸為自己取的名字,堅強懂事地說:“我知道的,姨姨,我不怕,爸爸還要我保護媽媽呢。我會聽爸爸的話,照顧好媽媽的。”
舒歌喉嚨里哽了一哽,含笑:“去陪陪奶奶和外婆他們。”
喬嶼煌點點頭,朝苗恩美夏婉淑她們走去。
舒歌站起身,走到凰妃妃跟前,輕聲:“想哭就哭出來,我在這。”
凰妃妃卻只搖頭:
“”醫生本來說他只有兩年不到,但他撐了五年。比兩年一倍還要多。他為了我,已經很努力了,也完成了說多陪我久一點的承諾。老大,這么多年了,我滿足了,不難過。”
她不難過,舒歌卻忍不住落淚。
第一次看見喬錦旸,還是那么久之前。
那次她被傅南霆帶到酒店,第一次看到了喬錦旸兄妹。
“別哭老大。”凰妃妃身形一轉,望向落地窗外,日出東方,太陽升起來了,“他在世時,把一切都安排得那么好,甚至把自己離去后的一切都規劃好了,就是不想看見身邊人陷入一團絕望中,悲悲戚戚哭哭啼啼的。他這么自持而冷靜的人,我怎么能夠悲觀?”
頓了一頓,又充滿憧憬地一笑:“今天很暖和,太陽很大,喬錦旸最喜歡這種天氣,說是我們兩花園的花會生長得好,我也喜歡這種天氣,因為讓人看得見希望。”
舒歌淚決堤。
兩個月后。
凰妃妃送走喬玥兒上了飛機,陪喬國律夫妻回家,牽著小嶼回了房。
喪禮結束,喬玥兒沒走,一直陪她和爸媽。
但她看出玥兒心不在國內。
這些年,玥兒一直都在國外,幾乎是長居了。
顯然,那邊有什么人,讓她被牽掛住了。
她主動對玥兒提出,家里有自己,讓她該忙什么就去忙。
喬玥兒又待了一陣子,這才離開。
兩個月了。
生活,似乎一切都平靜下來了。
她的大半時間,都被充實填滿。
容不得她去傷春悲秋。
照顧公婆,管理喬家內務,照料小嶼,照顧她和喬錦旸留下來的花園……
有時,她會忍不住自嘲,喬錦旸,你真是為我留下了太多事,讓我沒時間去想你啊。
你是早就處心積慮安排好這些,是吧。
回房后,天色不早了。
凰妃妃對兒子說:“小嶼,你先睡。明天早上還要上幼兒園。”
“媽媽,你不睡嗎?”
“我再整理一下。”
喬嶼煌知道,媽媽這段日子一直在清理爸爸的遺物,也就掀開被子,下了床:“我跟你一起整理。”
母子兩來了書房,各占一角,收拾著喬錦旸留下來的東西。
她翻到了一本素描冊,隨手翻開。
上面是他曾經寫下的花程式。
就是那天中午,她跑來書房撞見的。
說起來,他還說過,準備種植這花送給她的。
可惜第二年,他身體越發衰敗,連下床都難,別說種植了。
這事,也就擱置了。
喬嶼煌湊過來:“這是爸爸寫的嗎?”
“嗯。這叫花程式,每一朵花,都有自己的花程式。看得懂花程式的人,才是真正的植物專家哦。”她唇月牙兒似的彎起來,將喬錦旸教給自己的教給兒子。
誰知道喬嶼煌根本不用她教:“我知道,這個是玫瑰的花程式。”
“什么?”
重生辣妻:傅爺,輕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