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早停了,暖洋洋的陽光射進窗內,她坐在床邊,伸了個懶腰,感覺舒服了不少。
換上衣服,下了樓。
站在柜臺后的珍看見她下樓,正在算賬的計算機都丟在一邊,跑過來:“天,你怎么一個人下來了?好了嗎?”
摸了摸她的額頭,才松了口氣:“嗯,退燒了。……你肚子餓了吧,我讓廚師給你準備了一些中餐,還是熱的,想著你病了肯定想吃家鄉的食物。你來吃吧。”
傅甯聽了,眉心一跳。
自己從住進家庭旅館開始,就感覺運氣好得有點兒過分。
經過昨天發燒,珍對自己的照顧,還有今早連中式早餐都給自己備好了,讓她更有些說不出的懷疑。另外還有昨晚她糊里糊涂中依稀聽到的對話聲。
她松開珍抓住自己的手,平靜道:“等會兒,珍,我有話想問你。”
“嗯?”
“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吩咐你照顧我?我能住進你的旅館,你對我這么好,也都是那人吩咐你這么做的,是不是?”
珍眉毛一跳,露出笑容:“你說什么啊,傅?”
“珍,昨晚我也聽到了你和別人的對話,你坦白跟我說吧。”
珍臉色一凝,又笑道:“昨晚?你不是發燒嗎,是在做夢或者幻覺吧。”
傅甯搖頭:“不是。珍,我能確定那不是做夢或者幻覺。那是個男人。”
珍見她都已經察覺了,終于,嘆了口氣:“你稍等一下。”
說完,拿著電話,撥通后走到角落里說了幾句,然后對傅甯說:“你先吃飯吧。那位先生等會兒派人過來。”
傅甯哪里還有心情吃飯,坐在一樓沙發上。
不一會兒,果然,一輛黑色轎車來了。
一個并不陌生的男子走進來,看見她,恭敬鞠了一躬:“傅小姐。”
是喬嶼煌的保鏢。
果然。
昨晚那男人,真的是喬嶼煌。
傅甯沒想到他居然跟來了美國。
看這樣子,他是跟著自己來的。
第一天她到紐約,他也跟在自己后面。
說不定,就是坐同一班飛機。
等等……
所以她第一天下飛機遇到打劫,警察就能及時出現,也不是她運氣好,而是他尾隨自己,才通知了警察
她鎮定下來,望向保鏢:“他為什么不明著露面?這算什么?暗中跟蹤我,監視我?”
保鏢只低聲:“嶼少提出過陪您一起來紐約,不過您當時拒絕了,所以他只能暗中跟著了。”
傅甯頓了一頓,沒錯,那天她是拒絕了他陪自己來紐約,他也沒再說什么了,卻沒想到他居然陽奉陰違,偷偷跟著自己……
他終歸還是怕她一個人第一次出國會有危險。
因為怕她會怪她,所以他一直沒出面……只暗中保護著她一路的周全……
想著,她想氣也氣不起來了,半晌,才開口:“他在哪里?”
“請跟我來,傅小姐。”保鏢做了個請的手勢。
曼哈頓區中心,某酒店。
傅甯被領進高層的總統套房內,看見熟悉的筆挺高大的身影站在落地窗邊,俯瞰著樓下的整個曼哈頓街區。
你是我藏不住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