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依說話向來不過腦子,這一點她自己也是很清楚的。
這句話一問出來,辛依都想把自己的腦子給按壞。
明明是不過腦子的一句話,可是她竟問出了幾分撒嬌的味道來。
不是吃腦子補腦子,怎么還越吃越沒腦子,哦,對,她吃的是豬腦。
黑羽看著辛依,那一雙銀灰色的眸子里。
本來蘊著的火氣,不知怎么的就淡開了,而黑羽自己卻渾然不知。
辛依這一句話問的聲音很軟,因為吃多了,整個人都犯了懶,說出的話就帶著甜甜的嬌憨聲。
所以,黑羽聽了后,蘊著的火氣,也不由的散開了,這是一種軟化。
黑羽的眸子緩緩一瞇,這只兔子怎么敢這么問,按壞了嗎?
她以為她的手有多厲害?還是她說能按壞的東西,是有多脆弱?說壞就壞?
辛依被黑羽那冰冷的眼神看的,打嗝都被嚇回去了。
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就那么看著黑羽,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
“你別這么看我,我害怕,要是真的給你按壞了,我給你治……”
辛依想著她爹給的那二十萬,在她兜里是捂不熱了。
聽了辛依的話,黑羽驀地就笑了。
削薄的唇角勾起的冷笑,嗜血駭人。
畢竟曾經的冥王,是聞了血的味道都會亢奮暴虐的人。
他以為她就是一只又笨又饞的兔子,卻不想也和其他女人一樣。
用著各種方式想要接近他,裝無知?裝純情?裝呆賣傻?
“你想怎么給我治?”黑羽坐直,微微前傾,倏然捏住辛依的下顎問道。
當下顎被攫住的時候,辛依只感覺捏著自己下顎的不是手指,而是冰冷的器械。
怎么治?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辛依的聲音有些抖,真的是被嚇到了。
怎么治,她怎么知道,這不是該問醫生嗎?
又是這個茫然無知的表情,搞了一出又一出的事情,就為引得他的注意。
然后,又一副傻憨的玩著欲擒故縱。
昨天不還是一臉茫然無知,不知道按了哪里,又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樣嗎?
是誰咬了他一口就跑的?怎么這會就問是不是按壞了?
要給他治……
怎么不順帶問問他,把沒把他的手咬壞呢?
一想到如此,捏著辛依下顎的手,又加重了幾分力道,“你怎么會不知道?嗯?”
辛依感覺自己的下顎就要被捏掉了,她抓著黑羽的手,想要把自己給解救出來。
但是,她用力掰黑羽的手,他捏著她下顎的力道就加重。
辛依只得順著黑羽的力道傾身過去,避免被捏拽的更疼。
辛依皮實,要是換一般的小姑娘,被這么捏著,早哭了。
看著辛依傾身過來的動作,黑羽唇角的冷笑更深了。
“怎么,又想把我撲倒?這樣的招數用一次兩次,再用第三次,你以為還會管用?”
黑羽的話音剛落下,辛依就搖著頭,看在黑羽那里就是在回答,不管用。
而辛依搖頭的意思,卻是,我不是要撲你,你趕緊放開我。
而就在這時,辛依護士服的扣子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