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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2章
她這一路走來，靠的都是兄弟。
她曾經對黑羽真的是過過命的。
要說面對此時的黑羽身上的這一刀，她要是無動于衷的話，那么她都會瞧不起自己。
“21，知道我為什么會亢奮嗎？以前我沒這個毛病……”
悄悄刺下這一刀的時候，還是偏了那么一點點。
雖說只有一點點，但是，卻不會直接要了黑羽的命。
但是，不急救，一直流血，命沒的也快。
悄悄看著黑羽沒有說話，她的腦子轉的快，黑羽這么問她。
那就一定有原因，而這個原因也一定和她有關。
悄悄緩緩的站起身來，她低頭看著黑羽，黑羽則是仰著頭看著她。
悄悄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解脫，那銀灰色的眸子，漸漸變的飄渺。
悄悄的心狠狠一顫，呼吸重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沒有可用的東西。
她跑出密室，扯過床單，走過來的時候，把床單團成一團。
狠狠的壓在黑羽的刀口上，“別特么的說，是因為我，別說是因為我……”
悄悄手上的動作很重，雪白的床單上，瞬間就被血給染透了。
那次任務的每一個畫面都在腦子里閃過，然后所有的畫面都匯聚成，一個畫面。
那就是她活下來了，那樣的任務，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而她只是被封存了記憶，那么她能活著的代價是什么？
“沒用，活不成了……”黑羽抓住悄悄的手，血腥味充斥在兩人之間，帶著死亡的氣息。
“門在哪里？”悄悄出去又找了一下，還是沒有找到門，沒有……
“頭發是我……給你剪的，好看嗎？”
黑羽的氣息很弱，床單根本就阻斷不了血流不止。
“我看不到，我特么問你門在哪里？”
這時的悄悄已經忘了自己的手臂有多疼。
忘記了剛才黑羽剛才對她做過什么事情。
有些事情就是這么操蛋，一刀下去后，再特么悲情的發現，原來她殺的這個人，為她做過那么多。
“和我說說……話，我想聽你說……”
黑羽再次抓住悄悄的手臂，用盡了最后的力氣。
悄悄蹲下身子，她知道沒用，這一刀下去，流了這么多血，救不活了。
“說特么什么？說你就想死在我手里？”
悄悄紅了眼睛，吼出來的話，帶著憤怒的顫音。
“這個世上……只有你能……殺我，我的命……是你的！”
黑羽想要伸手去碰悄悄的臉，可是，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活著對……我……太痛苦……”
黑羽的眼閉上又睜開。
“他們對你做了什么？”悄悄抓著黑羽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那白皙的小臉沾上了血。
“能控制……我的藥……比毒……更厲害！”
黑羽最后還是說了出來。
悄悄直接坐在了地上，和她想的差不多。
“我來猜猜，我特么猜猜……你用被他們控制為代價，換了我活命，對嗎？”
悄悄失笑著問道。
黑羽沒有說話，悄悄知道她猜對了。
“因為我恢復了記憶，所以他們讓你殺了我是不是？”悄悄又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