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攸寧回以一笑,轉頭對著原主大伯道:“瑾瑜是我的夫君,沒有什么不能當著他的面說的,大伯有話直說便是。”
可惜,有些話白家大伯根本不能讓李家知道。
他咬了咬牙,繼續道:“這件事事關重大,甚至關系著白家村,白幽還是跟大伯出來一趟吧。”
宓攸寧自然知道他要說什么。
不過是白家村那點破事。
白家大伯說完,就走出了會客廳。
宓攸寧望著對方的背影,笑著起身。
如今屋內還有白家大伯娘與白曉芳在,她來到了李瑾瑜身邊。
輕輕福身,“夫君,我去去就回。”
李瑾瑜看她這副禮儀無錯的模樣,頗有些意味的笑了笑。
“去吧。”
宓攸寧轉身朝著客廳外走去。
在路過白曉芳的時候,卻停止了腳步。
此時的白曉芳眼中,可是藏著一些東西的。
那是對方還來不及遮掩的目光。
如同春心波動的少女一般。
宓攸寧沖她諷刺一笑,走出了會客廳。
而后者根本不在意,宓攸寧眼中的嘲諷。
她的目光黏在了坐在上手的男人。
這個男人雖然臉色蒼白了一些,可是那模樣卻是一等一的俊美。
她心中頗有些埋怨爹,為何這等好婚事不讓她來。
白白便宜了白幽這個女人。
然而想到如今李家的處境,她又滿意一笑。
哼,他們誰也得意不了多久
宓攸寧走出來,白家大伯正在走廊等著。
見到她出現,臉色快速黑了下來。
“白幽,嫁到李家不過三天,你倒是長本事了。”
宓攸寧雙手交握,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淡淡的瞥了一眼白家大伯。
“大伯,我們彼此彼此,當初你讓我畫押,嫁進來的。
一百兩就讓我嫁到了李府,剩下的九百兩,也足夠還你那十兩銀子了吧。
我們日后誰也不欠誰的,各自好自為之吧。”
白家大伯沒有想到她竟然知道此事,不禁皺起了眉毛。
然而很快松開了,面容一副無恥的模樣。
“你爹去世了,我就是你的長輩,理應接管你的嫁妝。”
“嗤……”宓攸寧嗤笑出聲,“大伯真是好大的臉,莫不是我們自家沒了男人?文翰如今已經進京科舉,他就是我白家的當家人。
爹爹雖然已經去世,可是官府戶籍,當家的人正是落到了文翰的頭上,怎么也不用勞駕大伯的。”
白家大伯不懂這其中的彎彎道道,今日他來此也不是為了這些事。
他不耐煩的皺起眉毛,直奔主題。
“白幽,今日我找你不是為了這事,白家村的珠子又少了,你可是偷偷帶出來了?”
宓攸寧聞言臉色大變,那面容帶著驚恐,還有壓抑的怒火。
“大伯,我喊你一聲大伯,就是記著爹生前在世兩家的情分。
而你如今竟然,將這等天大的事扣在我頭上,這是往死里逼我啊!”
白家大伯狐疑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見她面容情緒如此的真實,不由更加眉目深皺了。
“真的不是你?”
他語氣中還是帶著懷疑,顯然并不全信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