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見宓攸寧如此之說,沒有絲毫的詫異。
“主子,當初您從那花壇中挖出來的東西,您看過后,卻又讓我埋回去。
甚至還不讓我告訴任何人,奴婢想來想去,感覺此時不對勁,這才來到皇后這里上交。
這件事可是您親口交代我的。”
宓攸寧皺眉,“咳咳……柳絮,我并沒有交代過你啊。”
而后她眼中流露出失望,“柳絮你我主仆多年,我從未虧待你,不明白你為何要這樣做。
你喊我一聲主子,如今卻來皇后這里,是否有些說不過去了,你這奴婢當得可是失了本分。”
宓攸寧說完,看了一眼周圍人的目光。
心道這柳絮,終究還是太過稚嫩啊。
而柳絮卻一心想要,將宓攸寧拉下馬,只有對方倒了,她才可以另尋她人做退路。
當時拿到那東西的時候,柳絮一心就想將朱顏扳倒。
如今聽聞宓攸寧這指責的話,她沒有絲毫的愧疚。
反而非常正義道:“奴婢進了這宮,只想活命,并不想死。”
皇后看著這主仆二人,按壓著額頭,“都閉嘴!”
她看向宓攸寧,“朱才人,你否認這一切,可有什么證據脫去嫌疑?”
宓攸寧懵懂的看向皇后,“嬪妾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如何脫去嫌疑。”
皇后看向桌上的包裹,那是之前她親眼看過的。
當時德妃、淑妃也在,這兩人也見過。
此時關系到太后,她不得不小心辦事。
如今這主仆二人對峙,情況不太樂觀。
如果是以往,她直接下令先打后問。
如今看來只能等皇上了。
宓攸寧見皇后,也頗為頭痛的模樣,嘴角彎起了一抹弧度。
她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媚兒眼疾手快的將人接住,“主子!”
這一現象,讓周圍的嬪妃看著,并沒有露出了詫異的面容。
之前這朱才人,就是一副快要死過去的樣子。
如今暈倒,也算是堅持的不容易。
至于是真是假,就無人得知了。
皇后見此瞇了瞇雙眼,“來人,將朱才人抬到后面去,請太醫。”
其實她也對這朱才人抱著懷疑。
因為是皇后寢宮里宣人,太醫沒多久就到了。
太醫給宓攸寧把了脈,眉頭輕輕皺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起身走向廳殿中。
“回稟皇后,這屋內的小主身體,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想必是日日惶恐不安所造成,要想改觀,還需找出病因。”
皇后與眾位嬪妃聽到這話,這才相信這朱才人是真的不好了。
由此皇后、德妃、淑妃看向跪在地上的柳絮,那目光就意味深長起來。
一個將死之人,恐怕還真的沒有必要用這東西,來做些什么。
“你退下吧。”
皇后對太醫擺擺手。
躺在室內的宓攸寧卻雙眼緊閉,真的昏迷了過去。
此時她進入了戒魂空間中。
做戲當然要做全套了。
這柳絮太過稚嫩,如今她算是將自己逼到了死路。
當然她也不會讓對方,就這樣死去的。
宓攸寧在戒魂空間中,看向那七彩琉璃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