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清雙眼看向周圍,將辦公室的情景打量了一遍。
隨即再次將視線,放到宓攸寧的身上。
宓攸寧捂著月匈口,臉上的痛苦表情不在了。
可是她的動作,讓宋云清知道這是犯病了。
學校很多人都知道,柳言哲的女兒有心臟病。
宋云清見她依然沉睡,伸手按壓額頭。
在他垂眸間,卻看到了桌前的棋局。
他雙眼瞬間露出了詫異與不可置信。
棋局破了。
他走上前兩步,認真的看著桌上的棋局。
這是他與柳言哲的對峙。
這盤棋已經下了有一個月了。
從半個月前,這盤棋局就沒有再動過。
如今倒是有了變化。
可是看著白子動過的地方,宋云清蹲下身子研究。
明明他把所有退路都堵死了,為什么白子還可以在團團圍攻下逃出生天呢。
俊美的面容之上,眉目輕輕的皺著。
那修長如玉的手伸出來,放到了黑子的盒子中,從里面夾出來一枚黑子。
那手指夾著的黑子,快速落到了白子的對面。
“宋老師,你要是將黑子落到那里,接下來就要滿盤皆輸了。”
就在宋云清剛落子,手還沒有收回來的時候,帶著剛睡醒的慵懶嗓音響起。
他勾唇,轉頭看向已經睜開雙眼的宓攸寧。
對方卡在沙發上,無論是那姿態,還是面部表情十分慵懶。
隨意的舉止生生釋放出幾分小女人的媚態。
不過是一個小女孩兒而已,卻又有著比成熟女人還有勾人的魅力。
宋云清將手收回來,他起身坐在沙發上。
他的目光柔和,嘴角勾起一貫的笑容。
“你爸爸呢?”
對上那雙看似溫柔的眸子,宓攸寧垂眸。
“不知道,我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爸爸。”
宋云清的食指敲打著沙發邊上,順著宓攸寧的目光看去。
桌上的棋盤已經進入了新的格局。
“你剛剛說黑子會滿盤皆輸,何以見得?”
他的聲音流露出幾分笑意,還有幾分隨意。
宓攸寧起身從白子的盒子中拿起一枚棋子。
“我要是落到這里,你就沒有退路了,這個位置看似十分不起眼,卻也至關重要的位置,一旦將其堵住,就沒有了任何的反抗能力……”
宋云清在宓攸寧落子的時候,臉上還一如之前風輕云淡。
可是在她開口后,宋云清已經發現不妥了。
他突然抬起頭來,盯著眼前的女孩兒看。
“之前落子的也是你?”
雖然是疑問,去也帶著幾分肯定的語氣。
宓攸寧抬頭對上宋云清,那消退了一些溫柔的眸子。
“是,之前就看到了,手癢就動了爸爸的棋局。”
宋云清所有所思的望著眼前的女孩兒。
好半天他再次恢復了,之前一貫的溫柔笑意。
“你,很好。”
說完這話,宋云清站起身往辦公室外走去。
“宋老師要走了嗎?”
宋云清也發覺了他有些失了禮貌,停下腳步轉身。
“嗯,突然想起還有點事。”
宓攸寧坐在沙發中,望著站在那的男人。
對方長身玉立,溫文爾雅,俊美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