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眼看到了贏深對秦時月的深情,看到他眼底只有秦時月。
想必,她的前世也該是幸福的。
靠近秦時月時,她似乎感受到她的感受,心滿滿都是暖意。
那是秦時月的感覺,不,也算是她的感覺。
前面有涼亭,秦天悅朝著涼亭走去,她已經沒有任何力氣朝著別處走去,周圍的熱鬧似乎已經與她無關。
秦天悅朝著涼亭走去,娉婷窈窕的身姿坐在涼凳上,神色有些恍惚。
有一抹視線落在她身上,秦天悅感受到陌生視線,抬眼看去。
卻發現不知道何時,涼亭早已經坐著一名絕色的男人。
確實是絕色,男人有一張比女人還要漂亮的面容,眉眼非常精致,可惜面容過于慘白,顯得有些病態。
他的墨發用一枚白玉簪子束著,身著深藍色素面錦緞袍子,哪怕這樣,也難掩尊貴。
此時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面容上,手中端著一杯青花瓷茶杯,蒼白的手指優雅慵懶。
男人身后站立兩名高大的黑衣男人,護在男人身旁,涼亭里面并未有任何人,只有他們兩人。
也是她恍惚,竟然沒有注意到。
“抱歉,我這就走。”
秦天悅收回目光,眼底閃過一抹光亮。
這個男人,她好像見過,三個月前,她似乎在郡城救過他。
郡城是很有名的水鄉,那里物產豐富,她途經那里,無意之間遇到這個男人,他當時身邊并未有任何人,她見他昏迷過去,蹲在地上為他治病。
當時的她也是戴著面紗,他應該沒用見過她的樣子。
沒想到今日會在這里見到他。
“姑娘,留步!”
磁性的嗓音響起,秦天悅回身看向男人。
男人揚起唇角,修長筆直的身軀站起身,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姑娘看著很是面熟,不知我們是否見過?”
秦天悅眸色微動,“公子想必認錯人了,我并未見過你。”
說罷,她朝著男人點頭,轉身朝著涼亭外走去。
看著她離去,男人低聲咳嗽一聲,因為咳嗽,薄唇顯得有些詭異艷麗,他揚起唇角。
“主子。”
男人身后的一名侍衛從懷中拿出一瓶藥,恭敬的遞到男人面前。
男人揮手拒絕侍衛的藥,目光一直落在秦天悅離去的背影。
“是她!”
那張有些病態的精致絕麗容顏上帶著笑容。
“主子,你說的難道是……那位救過你的姑娘?”
三個月前,主子去了郡城,那里是主子母親的故鄉,沒有讓他們的人跟著他,一個人走著。
沒有人敢跟著主子,卻不曾想主子的病發作了,等他們找到他,主子已經醒過來,要他們找一個人,幾個月后,他們都沒有任何線索,只能作罷。
男人嗯了一聲,目光變得深幽起來。
沒有人知道,那個時候他差點死了。
自小就因為從娘胎帶出來的病,讓他被斷定活不過二十五歲。
死又何懼,反正這個世界上也沒有愛他的人,他愛的女人也愛著另外一個男人,哪怕他再怎么爭搶,也無法得到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