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種天衣無縫的請君入甕的手段,他的后心一陣陣發涼:“這言星河確實太卑鄙,太可怕了,如果這一切假設成立,那么他一定在對bxf搞什么鬼,而且這一次會把一次輸的徹底翻過來。”
“上一次,我們贏得實屬僥幸,這一次他做足了工作,有備而發,一定來勢洶洶,非同小可,我們必須早作準備,好好給他一點教訓。”
他緊緊的抱著夏青:“本來我都打算跟他言歸于好了,卻沒想到他是這種道貌岸然的卑鄙小人,他想欺負你,我一定要讓他再嘗嘗失敗的滋味,讓他知道卑鄙的下場。”
幸虧言星河沒有聽到這些話,否則他一定會瘋掉,然后朱導得掛掉幾十次。
夏青的心里一陣甜意,她更加緊緊貼著張慕:“小慕,你對我真好,真的真的好好,這輩子,老天讓我遇見你,真的是對我太好了。”
她胸前的挺拔柔軟緊緊壓著張慕,夏衣單薄,再加上夏青尺寸很大,平時不用硬式罩,而是使用軟罩,這種擁壓感就更加明顯,也更加強烈,兩人都是一陣陣的心旌搖動,難以自控。
可是兩個人都知道不能對不起李小午,所以,一切最多只能到此為止,張慕努力讓腦子想別的事情:“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言星河的仍然要對bxf動手,也知道了言星河的目標是北川,那我們未始沒有機會打贏這一場。”
“就是羅家濤這個家伙城府太深,根本不肯把實情拿出來與我們共享,我們才會顯得被動了。”
夏青想了想:“小慕,我有個想法,我覺得我們可以去北川一趟,跟羅家濤攤牌,只要我們的目標跟北川的一致,羅家濤沒有理由不跟我們合作。”
張慕沉吟了半晌,仔細盤算了一番:“嗯,你說的很有道理,本來我已經打算讓北川自己也跟我坦白,現在看來不能這么被動,總得有人先走出第一步,說干就干,索性明天我們去鄂北。”
兩個人心里還是有點燥,也難怪,如果這種情況下如果不燥,那就不是人了。
所以兩個人把第二天要說的細節,談判的策略詳細的分析了一遍,制訂好了計劃。
夏青又道:“小慕,其實我還有一個好辦法。”
“你說。”
“我在想,既然言星河想裝作對我有意思,我就釣釣他,真讓他愛上我,套出他的意圖和情報,再把他甩掉,你說好不好?”
“不好!”
“為什么?”
張慕嘻嘻得笑:“我怕肉包子打狗,一去不還。”
“那現在肉包子在你面前,你要不要吃?”
一切心事已了,夏青徹底放松下來,終于感到身體十分的疲倦,她說著說著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張慕也困得要死,也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夏青醒過來時發現張慕早已起身了,轉頭看自己身上,整個人快被汗浸濕了,身上的衣服跟沒穿似得,胸前紅紅的兩點,特別地明顯。
她有些得意,又有些嬌羞,更多的是開心。
幾天來的彷徨,不安和六神無主終于結束了。
加油!夏青!她對自己說。
她從小屋里走到操場上,外面陰天,偶爾會有幾顆小雨從天下掉下來,水汽彌漫,讓遠處的山巒隱著一片云霧繚繞之中,宛若仙境一般的存在。
而操場里的草綠綠的,一派生機盎然,讓夏青甜膩膩的心情越發的溫馨。
張慕不知道去那里了,她拖出來一把椅子,呆呆地看著屋檐上暗綠色的瓦松,不時會有水滴從瓦當上滴下來,打在屋子前面的青石板上,開出一朵小花,又飛快的消失不見。
明明是這樣無聊的事,卻一點也不顯得無聊
和昨天的患得患失不一樣,雖然現在她又不知道張慕去哪兒了,可是她知道只要自己在這里,張慕一定會很快回來,所以她連一點點打電話問張慕的心思都沒有。
所以現在的她,如同一位新婚妻子正在等他急盼著回家中的丈夫,這種感覺真好。
如果余生,一直能這樣,該有多美。
小慕,我愿意陪著你,不論貧窮富貴,不論天涯海角。
只要是你,就好。
張慕去了晨練,這是他十幾年以來的良好習慣,從來沒有改變過,今天特別需要這一場跑,昨天一個晚上忍的太辛苦,必須跑一跑揮霍一下精力,同時順便給兩人買早餐。
他已經打開了手機,來電提醒的短信飛快的跳了出來,最多的是夏青的短信,其余的大都是公司的短信,還有許辭和崔雨薇的來電提醒。
可是所有的信息都顯示完了以后,沒有等到他想等的短信,也就是說,過去三天多的時間里,李小午邊一個電話都沒有給他打。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關了三天機。
雖然努力的調整了自己,但是張慕的心里仍然十分難受。
拯救生命固然重要,可是真的忙到連給自己打個電話的時候都沒有嗎?
他努力的不去想這些東西。
不管怎么樣,李小午是愛自己的,也許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吧,他拼命給自己打氣。
他回到家里時,渾身象是從水里撈出來的。
夏青看著他滿頭大汗,很自然的接過他手上的早餐,然后抽了抽鼻子:“好濃的汗味,去洗洗吧?”
張慕點點頭,快速去沖洗了一下,又換了一套干凈的衣服,夏青已經把早飯擺開了,正等著他一起吃。
油條、白面包、饅頭,豆漿,這是張慕可以鎮上可以買到的所有品種了,本來還想買餛飩,不過想想買熟的回去肯定也成糊了,買生的回去燒燒又麻煩,干脆還是省了。”
不過夏青現在吃什么都香,明明平時不愛吃肉的人,居然把饅頭里的肉餡都吃的干干凈凈,一點不怕油膩。
吃飯以后,夏青仍然覺得有濃濃的汗臭味:“小慕,你怎么洗得澡,怎么還會這么臭?”
張慕有點茫然:“不可能啊,我洗頭洗澡洗得那么干凈,怎么還會有味道呢?”
他吸了吸鼻子,好象自己也聞到那股味道了,他東聞西聞了一下,突然明白過來了,對著夏青笑了。
夏青見他笑促狹,突然間明白過來,自己也已經三天沒洗澡了,她一聞自己身上,果然一股酸酸的味道,不由得大窘:“臭小慕,不是我的味道,是你的,你快承認!”
張慕哈哈大笑:“我承認,我承認。”
夏青羞紅了臉,急忙拿出換洗衣服洗澡去了,突然回過頭對張慕道:“小慕,你要不要來看,我不鎖門。”
張慕點點頭:“我一定來。”
夏青進了屋后面的洗澡間,想了想,只是掩了門,真的沒有鎖。
她開始慢慢脫下衣服洗澡,心里突然有些緊張,如果張慕真進來了怎么辦?自己是該迎合呢?還是該迎合呢?還是該迎合呢?
可是張慕始終不曾進來,她又覺得好遺憾,這個膽小鬼,這點都不敢,讓自己大好身材完全無處展示,真是暴殮天物。
洗完澡后,她又突發奇想,如果真空上陣,去張慕面前轉悠一圈,他會有什么反應,可最后仍然沒有這個勇氣,還是老老實實把衣服穿好了。
羅家濤不知道張慕為什么突然去北川,不過他相信張慕的到來肯定有很重要的事,而且對北川來說一定是個好事情,因此他沒有在廠里等,而是和父親羅成直接到了鄂北省的漢州市等著張慕和夏青。
他們把見面的地點約在漢州市的香格里拉大酒店,還給兩人開好了兩個套間,然后又派專車直接去了機場接張慕兩人,這樣的禮節,可以說是誠意到了極限。
漢州號稱千湖之城,香格里拉大酒位于漢州的最繁華的商業中心,也是漢州市檔次最高的五星級酒店,其位于頂層的豪華套間可以把旁邊鯇子湖的風景極收眼底,真正可以算得上風光秀麗。
欲話說,天上九頭鳥,地上鄂北佬,羅家濤的父親羅成有典型的鄂北省人的性格,喜歡不斷的嘗試新的行業。
所以北川最初在bxf上嘗到甜頭以后,就立刻想轉入其他行業。
恰好當時沉江市有一家地方煉油企業沉江石化打算轉制,羅成就抓緊機會,以很低的價格收購了沉江石化。
當時羅成以為是占了一個很大的便宜,但是他很快發現自己想的太過于簡單了,地方煉油企業的日子并不好過,設備老化落后、環保不過關、生產的油品質量不穩定、原油進口受限、銷售受限等等一大堆事,必須要大量資金投入。
為了解決這個無底洞的問題,羅成絞盡腦汁,先通過收購了一個上市企業的外殼,再把沉江石化裝進去,終于初步解決了資金問題。
但是要讓沉江石化徹底脫胎換骨之路卻是遙遙無期,他不停地嘗試定向增發航運、房地產、貿易等等一大批似乎完全不相干的行業,其實際目的也是為了解決沉江石化的大難題。
在骨子里,羅成又有湘南人的某些特質,一旦下決心做一件事以后,再不愿輕易放棄,所以又有外號“牯牛”
自從被言星河盯上以后,北川的日子很艱難,而且是全方位的艱難,銀行的抽貸所造成的壓力難以想象,即使羅成想盡辦法,北川依然依然如同漏船載酒,舉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