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種距離  413、欠下的,總是要還的

類別: 現實 | 成功勵志 | 八種距離 | 最上之域   作者:最上之域  書名:八種距離  更新時間:2019-03-31
 
鐵中流看著黃柏年閃爍不定的目光,繼續道:

“隊長,當然也可以這樣解釋,選拔賽中充滿了不確定性,除了實力以外,運氣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沒錯,那次張慕就是遭遇了壞運氣,最壞的運氣。

那么多人參加選擇賽,只有他的一份地圖是錯的。”

鐵中流的目光在眾人中轉了一圈:“地圖的錯誤可能只是印刷的關系,可是連傳給他的命令都是錯的,那這個結果就很明顯了吧?”

黃柏年霍地站起來:“小鐵,你認為我會為了自己的兒子,讓人故意把張慕刷下來?”

鐵中流也馬上跟著站了起來:

“隊長,你是我的隊長,救過我的命,是可以讓我放心把后背相托的戰友,我怎么可能會懷疑自己的戰友,懷疑你就等于在懷疑我自己。

你知道我的脾氣,如果懷疑你,一定會跟你直言相諫,根本不可能這樣傻坐著陪你一起喝酒。

更何況,如果你要把黃尚送進我們大隊,根本不用刷掉張慕,以黃尚的資質,大隊特設一個名額,也完全可以。”

黃柏年面色稍和,重新坐回座位上:“那你剛才說了這些,又說這事跟黃尚有關,到底算什么意思?”

鐵中流卻不坐下,而且是接著道:

“你不會利用關系把黃尚送進來,可是會有知道黃尚與你關系的人,為了拍你的馬屁,故意把其他人刷掉,把黃尚送進來。”

黃柏年沒有說話,臉色再一次陰晴不定。

黃尚的師傅卻在一旁幫腔:“鐵隊長,你這樣說有什么憑據?如果沒憑據,算不算血口噴人?”

鐵中流梗著脖子:“有時候,一個事件,不需要看證據,只需要看結果。

張慕被刷了,小尚上去了,這就是結果。

既然找不到動機,那么被送上去的那個人,就是動機。”

黃尚有師傅還想辯什么,黃柏年卻拍拍他的肩:

“行了,小鐵說的沒有錯,這事,小尚雖然不是始作俑者,但脫不了干系。

原來我一直對小尚很擔心,可是小尚進大隊之后,我當時確實心情特別好,以為小尚在部隊里特別奮發,所以進步迅速,現在看來,并非如此!

小鐵說的沒有錯,即使不說這些事,從我第一眼看到小張的時候,我就知道,從一個軍人作戰能力的角度,小尚和小張的差距實在是天壤之別!”

他看著黃尚,嘆了一口氣:“總還是糊不上墻啊!”

鐵中流也嘆了口氣:“隊長,其實這件事,根本不是在幫小尚的忙,而是害了他。

小尚在參加選拔賽的時候,已經心高氣傲,各項基本功都很浮夸,原本可以借著選拔賽受一受挫,磨一磨,沉淀一下。

就象這次一樣,他被張慕打敗以后,才開始尋思自己的不足,真正潛下心來刻苦訓練,有了飛速的進步。

可是那些人卻不理解這份苦心,反而使陰招把小尚推上去,結果小尚不僅沒有受到教訓,反而更加浮夸。

雖然他得了那么多獎,可是卻連一次實戰任務都沒有參加過,那說明現在的隊長對他的能力很是懷疑,根本不敢讓他出任務。

而所謂的獎項,大概也是送出來給你面子的。

這不是幫他,而是徹徹底底的在害他!”

鐵中流頓了一頓:

“那一次選拔賽以后,如果他能好好練一練,以他的能力,上次的這場比賽,即使不能贏,但是要平手,卻也不是做不到,那他就不會把輕舞輸掉。

可就是因為當初的作弊,最后才導致更慘重的教訓,結果連女朋友也輸掉了。

所以說,有些東西,欠下的,總是要還的,而且等到要還的時候,會連利息一起算上。”

他看著黃柏年的眼神,躬身道:“隊長,我說話直,您別往心里去。”

黃柏年苦笑道:“小鐵,咱們相交這么多年,憑的不就是有什么說什么嗎?”

他轉頭對張慕道:

“小張,我很抱歉剛才用那么粗魯的態度問你問題,我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輕舞在疫區的時候居然遇到了這么大的風險,我首先替她爸感謝你的相救之情。

你們兩個人在那種環境下一起經歷生死,又經歷離別,感情突飛猛進,倒確實是在情理之中,我現在沒有什么可以懷疑的了。

而且,不管從什么方面來看,你都比黃尚要出色的多,所以你的輕舞的事,我表示贊同,輕舞她爸那邊,我會去說的,等他回國時候,你們再見個面。

至于黃尚,小鐵說的沒有錯,他欠了你的,所以終是要還你的。

我不僅沒怪你,反而要感謝你,這一次的教訓,對他而言,也許是好事,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一飲一啄,皆是命定”

張慕聽前面的話題,倒是挺高興,但是后面的卻是越聽越頭大,自己就是幫慕輕舞拒婚的,任務完成就得了,絕對不能一輪一輪的沒完沒了。

可他現在上了架子了,想推也推不了,只好訕訕地笑著,點頭表示答應了。

慕輕舞也挺高興,這話一說,就表明自己的真的自由了,以后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再也不用被黃尚的事情牽到頭皮了。

黃柏年又問張慕道:“小張,今天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大家都算是自己人,所以呢,我有一件關于李愛慕的事想要跟你說一下,希望你不要介意。”

張慕想起李愛慕是李小午最好的朋友,如果有什么情況,自己當然需要及時了解,告訴李小午了。

黃柏年猶豫了一下,終于開口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應該對你說,但你既然是李愛慕唯一最親近的人,我覺得你有權利知道真相。”

張慕一呆,茫然道:“還有什么特別的真相嗎?”

黃柏年點點頭:

“李愛慕所在的單位,與我的條線其實有一定的關系。

凱撒事件以后,我曾經讓人調查,究竟是什么人阻礙李愛慕所掌握的那些資料向上面傳播,甚至為了達到目的,直接把李愛慕送到疫區的研究站去。

可調查結果卻發現了另一個真相,李愛慕的死,可能并不是一次實驗的意外,而是一次人為的結果。”

張慕嚇了一跳:“你是說愛慕她是被人謀殺的,是誰想要殺她,她跟誰結了仇,不惜要用這種惡毒的手段謀害她的性命。”

黃柏年沉聲道:“這正是我想要問你的問題,你既然是她的男朋友,一定對她的私生活了解的比較多,她有沒有跟你說過得罪了什么人或者發現了什么秘密沒有?”

張慕搖搖頭,依著李小午跟他說過的關于李愛慕的情況回答道:

“愛慕平時醉心于工作,我們兩個相隔南北,平時也很少交流各自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情,屬于那種柏拉圖式的精神之戀。

但是我知道愛慕對生活的要求一向都非常低,她對上層安排的工作一向都很服從,不愛參與任何的圈子,更不參與任何的矛盾糾紛。

她平時的交友非常簡單,簡單到幾乎沒有任何的朋友,更不會有任何的敵人,我也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想要謀害她。

說句笑話吧,到現為止我都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么,平時在干些,只是這次凱撒的問題很嚴重,她才跟我提了幾句,讓我一定要注意衛生和防護。

而我也正是因為她一直跟我強調的凱撒的嚴重性,再加上她突然就失去了聯系,才想著要去疫區找她。

可等我找到她的時候,卻已經是天人永隔,連她最后一面都不能見,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焚燒成灰。

而且她的單位說什么出于安全和衛生考慮,她的生活用品和資料一件都不能讓我帶走,連她的骨灰,都是經過單位領導特批才讓我帶出來的。

她的資料,也是她特意藏下來的,用了一種只有我們倆可以看到的暗號標記出來,讓我必須帶到帝都交到上面。

我出于萬般無奈,把裝資料的U盤放在她的骨灰盒里,才騙過檢查,帶了出來,最后通過單位領導交到了帝都。

所以說,愛慕最后的階段發生了什么情況,我完全一無所知,想讓我提供什么情況,我也沒有什么辦法。”

慕輕舞在一旁點頭道:

“這件事我是全程參與者,可以現場證明。

小慕根本主不知道李愛慕在疫區的位置,進疫區之后,只能一個旅館,一個旅館的慢慢尋找,才會在無意中救了我。

救了我以后,我們仍然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找,那個特定環境中,我們的故事曲折離奇,幾乎可以寫一本書。

幸虧最后我們又揭穿了幾個故意騙錢的假和尚,才意外的得知了李愛慕所的在位置。

可等到我們趕到的時候,李愛慕已經被送到焚尸間前,小慕與七八個武警對戰不敵,最后被電棍電暈過去。

而李愛慕單位的領導正是被他的情真意切所感動,才會特批小慕帶著李愛慕的骨灰離開疫區的。

這整個的過程中,張慕怕我再出危險,所以一直把我帶在身邊,我可以證明他們根本沒有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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