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為什么她在臨走的時候,要跟自己說什么,讓自己一定要相信她?
自己當然一直在相信她。
可是她最后的這句相信她顯然意義深遠,她所指的,究竟是什么?
看著李小午領頭而行,在低聲跟江承業交談著什么,張慕只覺有滿腹疑問沒有吐露出來,他連忙試圖去追李小午:
“小午,你怎么了,要去哪兒?”
林高遠攔住了他:“張慕,以后李小姐的一切事情再與你沒有半點瓜葛,你不要再癩哈蟆想吃天鵝肉了,回你的藍楓湖種田去吧!”
張慕看著李小午,李小午沒有回頭,更沒有否認林高遠的說法。
他的內心無法復雜,大聲問道:“小午,我只問你一句,這是你內心真正的想法嗎?”
李小午忽然回過頭來道:“小慕,去一趟香港看看崔真真吧。
張平安不是錢學林的女兒,而是你和崔真真的女兒,她出生這么久了,你該去抱抱你的親生女兒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的語氣波動,只如同跟一個很普通的朋友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般。
然后她回轉頭,快速地走遠,再沒有回過頭看張慕一眼。
張平安是崔真真和自己的女兒?
這個消息如同一個晴天霹靂一般在張慕的耳邊炸響!
可是自己從來沒有跟崔真真發生過任何的關系啊!
張慕突然回想起來,難道那天自己在半昏迷的時候所做的事情竟然是真實發生的,而那個發生的對像,竟然是崔真真?
而且自己還和她連續發生了兩次,然后就有一個女兒?
這就是真相嗎?
原來自己現在已經有一個女兒,已經是做爸爸的人了。
自己真的徹底誤會了李小午嗎?這些日子來李小午的一切異常,李小午對自己的逐漸冷淡,李小午開始重新投向江承業,都跟這件事有關嗎?
自己與她將因此錯過,再無來往嗎?
自己還有和她在一起的資格嗎?
自己該怎么辦?
如果是那樣話,明明應該是她相不相信自已的問題,可是她在最后階段說的要相信她,究竟又是為什么?
張慕呆在當地!
林高遠卻得意的哈哈大笑:
“張慕,你以為你自己做了那些丑事,還把人藏到了香港,我們就一點都不知道了?
我告訴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現在傻掉了吧,在北川股東會上的那股子囂張去那兒了?去那兒了?哈哈哈哈!”
張慕驀然醒悟過來:“崔雨薇?”
林高遠更加得意,他看到李小午和江承業已經走遠了,才小聲對張慕道:
“當初你劈腿崔真真,還想調戲崔雨薇,后來崔雨薇不計前嫌,為了家族勉強同意與你交往,你一開始答應了她,卻為了想高攀李小午,又放棄了她。
現在呢,李小午跟我們江總走了,你還想不想那個崔雨薇了?
不過你晚了,那個崔雨薇已經被我用熟了,用透了,你還要嗎?看在你可憐的份上,只要你求我一句,我隨時把她還給你,讓你用我的二手貨。
不過那小妞是真不錯,就算是二手,也值!
怎么樣,張慕,只要你求我一句,我明天晚上就把她送到你床上,怎么樣,怎么樣?
哈哈哈哈哈哈!”
張慕明白了,崔雨薇所知道的那個關于崔真真、張平安的秘密,其實是張平安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自己那天沒有把崔雨薇當回事,她就去找了林高遠賣消息。
而林高遠把這條消息傳給了江承業,江承業又傳給了李小午,所以李小午對自己的態度才有了截然不同的轉變。
崔雨薇會有好下場嗎?
以她崔家的那種手段,她肯定不止是賣情報,更想利用自己的姿色釣上林高遠。
只是她未免太過天真了,林高遠的目的只會是她的秘密,而對她,自然不會像自己那么客氣,肯定是不吃白不吃。
所以最后只會有一個結果,賠了夫人又折兵。
張慕恨恨地罵了一聲:“豬!”
林高遠笑了:“得確是個豬,不過現在這個豬,你吃不到,她是我的,當然,看在我們的交情上,你要,我可以轉送給你。
哈哈哈哈哈!”
他大笑著,轉過身追江承業和李小午去了。
張慕站在問迅室門口,大趙陪在他的旁邊,他大致猜到發生了一些什么,可是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怎么勸,只好輕輕地拍了拍張慕的肩膀。
張慕沒心思管什么崔雨薇。
他突然間也沒有心思想自己與李小午之間的事。
他想起了崔真真,她一個人在港島默默生下了自己的孩子,是怎么樣的心酸?
那個從一出生開始就沒有爸爸陪著的寶寶,又是怎么樣的可憐。
一切自己要的真相和答案,現在就在崔真真那兒
不管基于什么樣的原因,自己必須去她的身邊,立刻,馬上......
在習慣的酒店和那個習慣的房間,閔柔舉著酒杯看著屋外,心情極其復雜。
外面的大雪已經停了,初升的太陽從單向玻璃外面射進來,讓屋子里多了別樣的光明。
李延河的舉動,真的讓她意外,也讓她失望了!
自己這一生的付出,一生的希望,一生的愛情,一生的扶持,就這么簡單的結束了?
那個自己以為熟悉的無法再熟悉的李延河,原來有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另一面?
這才是真正的李延河,那個深愛著曲玉霞,讓自己受著傷痛的李延河?
連續兩天的雪,讓窗外變成了一個白色的世界,風在嘶聲厲吼著,一如她現在想要狂吼的心。
而在這個房間里,卻是溫暖如同夏季,暖氣片加空調讓室溫達到了27度,即使只是赤著腳,穿著單薄的睡袍,依然感到燥熱。
再加上初升的陽光,更是讓人的心情有別樣的情緒。
可是閔柔不敢讓溫度下降,這會讓她冰冷的心凍到碎裂。
她一口又一口的喝著紅酒,直到整個人有點微醉的時候,終于可以不再想著李延河的事了。
門口傳來門鈴聲,閔柔知道是童安誠,她去開了門,童安誠進來以后,很小心的關心上門。
他看著閔柔的樣子,又看看桌子上的酒瓶,關心地道:“怎么一大早就在喝酒,是昨天晚上沒睡嗎?這樣折騰,身體怎么吃的消。
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只有身體是自己的,酒多傷身,不值得!”
閔柔腳步略略踉蹌地坐回到沙發,看著窗外的雪景道:
“昨天晚上睡了四個多小時,只是一大早就醒了。
突然就想喝酒,以前李延河在,肯定不讓我早上喝酒,現在不用顧忌他了,當然想做什么就做嘍!
沒事,我吃了早飯,不是空腹喝酒,這個酒量,剛剛好,沒醉,想讓我醉,至少還得一瓶以上。”
童安誠卻把她手上的酒杯奪了過來,然后連桌子上的酒和酒瓶一起給收拾掉了:
“酒入愁腸愁更愁,愁作相思思幽幽,這個時候,還是少喝一點好,保重身體,比什么都重要!”
閔柔微笑著打趣:“你不是更希望我喝醉嗎?我喝醉了,也許你就有機會了?”
童安誠去里面拿了一聲熱毛巾遞給她:“這樣的機會,我還是算了,我喜歡你,愛你,是發自真心,并不是為了想要得到你編的借口。
如果讓我選,我肯定選一輩子呆在你身邊,那怕你連手都不讓我碰也沒關系。”
閔柔大為感動:“安誠,為什么老李從來就沒有你這樣的溫柔?”
童安誠道:“因為你對他太好了,他覺得無所謂,所以就不珍惜。
而我卻連一點點機會都沒有,所以才像神一樣的把你供在心里,更覺得你是這世界最珍貴的寶物!”
閔柔笑道:“如果你得到我了,是不是也會像李延河一樣不在乎了,放棄了?”
童安誠連忙表態:“怎么可能,那完全不一樣,你是我一輩子的夢想,我等你等了一輩子了,如果有這樣的機會,就算我死了,也要把最好的給你啊!”
閔柔搖搖頭:“你們男人啊,都是心口不一,嘴上甜得如蜜一樣,轉頭就給扔了。”
童安誠舉起手開始發誓:“蒼天在上,如果我這輩子對閔柔有半分不好,就讓我腸穿肚爛,頭頂生瘡,腳底流膿,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閔柔聽他發的誓言之毒,心里也頗為感動:“好了好了,也沒有這么嚴重,我也不值得你如此!”
童安誠靠到她向邊道:“柔柔,我還能像上次那樣抱抱你嗎?”
閔柔點點頭:“雖然我目前半無主,但你只能像上次剛開始一樣,不能碰。”
童安誠坐在沙發上,斜抱著閔柔,兩個手果然很規矩。
他先小聲地對閔柔道:“前天晚上,李小午跟著江承業的飛機去帝都了,這個案件也完全撤掉了,不同意立案,結論就是一次普通的交通事故。
而那個駕駛員這次的交通肇事罪可能會判的比較重,算是給李延河面子。
昨天我去看李延河了,你一個人在家里打電話發脾氣,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