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對劉警官道:“你立刻安排媒體的人來采訪這件事。
現在飛車搶奪案頻發,可是失主卻像剛才那個女士一樣,只管著自己的利益,而路人也是冷漠旁觀,似乎一切與自己無關,全然無動于衷,這樣的社會風氣,才讓這種惡性犯罪呈越演越烈之勢。
所以我們一定要表揚像張七這樣敢對邪惡宣戰的人,把他的事跡見諸媒體,還要為他申請見義勇為獎,我們要讓全社會知道我們對待這種極端邪惡的態度。
這一切都交給你了,有沒有問題。”
劉警官拍著胸脯保證:“屠隊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兩個劫匪被張慕打到心理崩潰,什么也不敢隱瞞,老老實實的交代出一個飛車搶奪的團伙出來,屠隊趕緊開始匯報布置,要在甬市實際全城范圍的緊急抓捕。
他們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劉警官他們離開以后,馬六才帶著女孩子從車上下來,這次他們看張七的眼神完全不一樣了:“七哥,你太威猛了吧?”
張七呵呵一笑:“小場面,毛毛雨,象這種小癟三,當年我一個打十個。”
那馬六把手機還給他:“小晴的手機號,我的手機號全存進去了。”
張七白了他一眼:“媽的,我給你手機讓你報警,你存個毛的號碼啊?”
馬六滿臉堆歡:“七哥,剛才那個領導說招你當輔警,如果真招進去了,你可就牛氣了,當時候看見小弟可不要喊打喊殺的!”
張七不以為然:“以后再說唄,我還沒想當呢?當警察那么多條條框框,這也不許,那也不許,那像我現在當保安那么自由,想揍誰,就揍誰。”
馬六看他的眼神簡直是崇拜了:“哥,那可是吃公家米飯的,雖然跟正式的警察差了不少待遇,可是也是有機會轉正的,那得多牛叉,你可千萬不要錯過!”
張七不鳥他:“你還是快把小姑娘送進去吧,里面可能都等急了!”
姑娘們進了場子之后,馬六也沒有再停留:“七哥,不好意思了,還有個場得趕,晚上一起宵夜?”
張七想了想:“再看吧,今天晚上輪到我值班,走不出去!”
馬六又道:“七哥,那小晴在這群女孩子中算難得老實的,你真心考慮考慮,我們出門在外,本地姑娘看不上的,像她這種的,年紀小,可以談談的,談的好,明年可以帶回家了。”
張七呵呵一笑,沒有回應。
馬六走后,一切又恢復了平靜,暫時沒什么人來,張七拿出馬六塞給他的煙,遞給老洪一支。
老洪點上了:“啊七,那搶劫的事,你就不該出頭。”
張七不解:“為什么?”
老洪道:“你傻啊,你看滿街的人,在你打架的時候,可有一個來替你幫忙的?全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算那個被搶了的,也溜得比兔子還快,沒人會道你的好,萬一你受傷,連醫藥費也得自己出,這么兇險的事情,你說你在圖個啥?”
張七呵呵一笑:“老洪,如果我告訴你,我不是為了見義勇為,就是為了打架圖個樂,你信不信?”
老洪呆呆地看了他一眼,卻發現他好象沒有在開玩笑,賅然道:“你瘋了,會沒命的。”
張七不以為然:“高興了,要做就做,我才不會管這么多呢。”
叮地一聲,張七的手機響了,他打開一看,手機里居然多了一個叫小晴的手機號,然后多了一條新信息:“七哥,我真名叫金彩霞,你剛才的樣子真帥!么么噠!”
老洪湊過來一看:“唷,這架打得值啊,那個警察局新來的屠大隊長看上你了,現在這小姑娘也看上你了,你上不上?”
張七把信息直接一刪,跟著把通迅錄里的名字也給刪了:“這妞連毛都沒長齊呢,要啥沒啥,半點沒胃口!”
慢慢地時間到了九點鐘以后,門口再也沒有新客人進來了,外面太冷,兩個人把保安臺子搬進了大堂里,然后坐在大堂一角的沙發里吹起牛來。
對講機里突然傳來聲音:“保安保安,都上777包房來,都上777包房來。”
老洪一愣,對張七道:“出麻煩了。”
他在對講機問道:“我是老洪,出什么事了?”
對講機那頭道:“有個客人要給阿晴下藥,被阿晴發現了,把裝著藥的飲故意打翻,他們就找小晴的碴。”
兩人急匆匆趕到777,里面的情況一片混亂,里面已經擠了不少人,三個客人,三個小姐,公主,少爺,領班,還有另外兩個內場的保安。
里面三個客人一看就是混社會的,一個光頭,一個卷毛,一個長發,脖了上一串粗粗的金鏈子,每個人的臉上脖子邊上都有刺青。
光頭掐著小晴的脖子:“媽的,臭娘們,老子好心好意化錢請你喝酒,居然敢打翻老子的酒,還說老子要給你下藥,你媽的哪只眼睛看見了?”
小晴想要說話,可是脖子卻被光頭掐住了,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其余幾個小姐縮在包廂的一解擻擻發抖,不敢說話。
領班連忙上前說好話:“幾位大哥,幾們老板,有話好話,小姑娘不懂事,得罪了幾位大哥,我替她陪不是了,來來大哥別生氣,我們走一個。”
光頭半點臉也沒打算給:“走你媽啊!把你們老板給我叫來,今天不把這事給我說清楚了,我把這店給拆了。”
光頭繼續掐著小晴的脖子,又用另一個手在她胸上抓了一把:“媽的,比個鹵蛋還小的貨,今天不給老子整爽了,老子就叫你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
小晴的臉色憋得通紅,她想拉開光頭的手,卻怎么也拉不開,只好無助地向張七投來試圖求救的目光。
“把手放開!”張七喝道。
坐在一邊的卷毛站起來,抓住了張七的肩膀:“媽的一個保安算那棵蔥那棵蒜了,敢管哥們的閑事。”
張七瞪了他一眼:“把你的雞爪子給我拿開,不然就別要了!”
卷毛哈哈大笑:“媽的,還沒見過這么囂張的保安,什么玩意......”
他話還沒說完,幾個手指就用張七抓在手上,只一擰,就成了麻花狀,張七把他整個手都翻了起來,折成了直角,卷毛沒有辦法,只好跪下來呼痛。
長毛眼見情勢不對,向張慕直撲過來,可還沒等他拳頭揮到,眼前突然黑影閃現,跟著臉上一痛,鼻子一酸,鮮血長流,原來張七一個頭槌撞中了他的鼻子,頓時成了滿頭彩。
張七喝道:“把手松開聽見沒有?”
他的手上一用力,卷毛頓時大聲呼痛:“啊啊啊啊!大哥你先松一松、松一松!”
光頭知道眼前這個人不好對付,他把抓著小晴的手松開,接著從腦間掏出一把匕首來,慢慢向張七挨過來。
小晴得脫魔爪,連忙向一旁閃去,和其他幾個小姐抱成一團,又驚恐又感激又擔心的看著張七。
光頭獰笑著:“看來今兒這事,不出點血是過不去了。”
張七點點頭:“是啊,是啊,我也是這么想的!我看你還不夠激動嘛,來,給你添點火。”
他的手中一用勁,只是咯咯連聲,卷毛三根手指竟然被硬生生的折斷,頓時痛的不停地慘號。
光頭火了,挺起匕首直刺而來。
張慕笑了:“這才有點意思。”身子一扭,已閃到了光頭的身前,抓著他的胳膊一輪,腰部一頂,一個過肩摔。
光頭頓時高高飛出,砰地一聲砸在玻璃茶幾上,把茶幾砸得粉碎,跟著又倒了地上。
張七反身扭著光頭的胳膊,把刀從他手上拿了下來。
長毛眼見形勢一對,偷偷向門口移動,想要逃跑。
張七喝了一聲:“站住!”
長毛果然不敢再動。
張七又道:“回來給我蹲著!”
長毛乖乖的回轉身,蹲到了地上。
張七舉起匕首在光頭的臉上一蹭一蹭地:“剛才你可是說要放點血的,說,給你留左耳朵呢,還是右耳朵呢,還是兩個耳朵都不要了。”
光頭連忙求饒:“大哥我開玩笑呢,這和諧社會動刀動槍的不好,我們坐下來慢慢說,慢慢說。”
張七呵呵一笑:“我覺得這個樣子說比較好,一般在這種情況下,人比較容易說實話。”
光頭已經嚇得冷汗直流:“是是是,哥,你要知道什么,我一定老實說老實說!”
張七問道:“為什么要給我們的小姑娘下藥?”
光頭連聲否認:“沒下藥,真沒下藥,我們就是玩玩的,真沒下藥。”
張七冷聲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敢說假話?長毛,把你們口袋里還有包里的所有東西都掏出來。”
長毛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直到張七盯著他才想起來張七說的是自己,他好漢不吃眼前虧,所幾個人口袋和包里所有的東西都倒在沙發上。
除了手機、一把零碎的人民幣,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包括香煙打火機身份證之類的東西外,幾袋藍色的藥粉掉了出來。
張七抓起藍色的藥粉,舉到光頭面前:“這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