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種距離  724、我是魚,你是飛鳥

類別: 現實 | 成功勵志 | 八種距離 | 最上之域   作者:最上之域  書名:八種距離  更新時間:2020-02-26
 
張慕表示贊同:“韓俊杰和小午在學術界的地位差距,確實不小,雖然我并不了解全部的原因,但是剛才你說的,肯定是重點之一。”

慕輕舞繼續道:“韓俊杰他們在正夏化工重建實驗室以后,實際上仍然在繼續他們在楊達還沒有完成的科題,可是如果有一天這些目標都實現了,我覺得韓俊杰肯定會一頭霧水。

我覺得很有可能的是,韓俊杰反而會來問你,接下去他該研發什么。”

張慕的頭有點大,根據他對韓俊杰的了解,他知道慕輕舞所說的絕非虛言,別說韓俊杰,有一段時間自己在方向選擇上不也是一片茫然嗎?

他想了想,說道:“還是問問韓俊杰吧,實驗室以前儲備了不少成果的,讓他先選擇一個作為方向。

小午以前留下不少課題,這些課題是無法在短時期內突破的,所以不用擔心韓俊杰他們沒有事情做,如果這次我贏得了與江承業的賭局,除夕夜我去問問小午下一步的產品方向,她應該會說的。

慕輕舞表示同意。

張慕忍不住問道:“小午她最近在做什么你知道嗎?”

慕輕舞很促狹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后她道:“前段時間反饋回來的信息,李小午重組了麗科,把協會的人都裝那到麗科公司里去了。

根據她的計劃,她正在瘋狂的搞一種叫反式藥物的新藥物和醫療方法研究,而且已經取得了階段性的成果,計劃會在三到六年之內把它推廣到正式應用。”

一提到這件事情,張慕便面若寒霜:“這件事情在我去虞市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他們對麗科的這種行為已經不是敲詐,簡直是掠奪。”

慕輕舞呵呵一笑:“麗科接受敲詐,可見也不是什么好鳥,所有資本都帶著血,麗科也不例外。

但是不管怎么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強取豪奪,真的為人所不齒?”

張慕忽然問夏青和慕輕舞:“李飛雨的媽媽曾經跟我說,屠一人是賊,屠萬人是雄,但是屠萬成雄的條件是為了拯救萬萬人而屠萬人。

所以,你們告訴我,為了所謂的大義,犧牲那些無辜的人的利益,真的是對的嗎?”

夏青想了半天,搖了搖頭:

“我曾經看到過這樣的一個選擇題,有一輛滿載著人的巴士眼看就要撞山,巴士司機只有緊急變道才可以拯救整車的人,可是唯一安全的路上卻坐著一個小孩,如果要拯救一車的人,就必須犧牲小孩的性命,這時候,該怎么選?

所以你的問題其實跟這個問題是一樣的,怎么選都對,怎么選都錯,對錯只在你自己的心里,別人無法幫你找到答案。”

慕輕舞卻道:“我不贊成這種觀點,每個人的權益都應該得到尊重,誰也沒有理由以公共安全或者全體人的利益任意剝奪少數人的權利。

當你把每個人的權利都看成一樣的時候,那么這種權利就是大義,所謂屠萬而雄,本身就是大義的淪喪,是獨裁者給自己的一種借口,是一種歷史的渣滓。”

張慕想了想:“你們說的都很有道理。

我相信小午處理很多的事考慮的更多的是大義而不是小節,可是我真的很不喜歡她這種處理方式。

就像輕舞說的,每個個體都應該得到尊重,誰也沒有資格任意犧牲誰。

以前在關于實驗室的時候上,她犧牲我,我能理解,但是小雪死后,她明明應該知道很多的真相,卻選擇一句話卻不說,真的讓我很是難過。

閔家從許家手中把麗科搶過去,她一點也沒有阻止,反而把它當作一種拉攏眾人的策略,所以麗科醫藥的事,也許在她開始設立的時候,就已經安排好了。

雖然有時候連我都覺得她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但是就算是神,也不應該任意的安排世人的命運,她一樣不應該。

所以我有時候很不理解她,也很替她難過,我覺得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她在天堂,而我在人間。”

張慕說這些的時候,眼中有濃濃的憂傷,最深的憂傷,因為這是他與李小午之間不同,真正的不同,是從最初就開始存在的不同。

夏青感受了這種憂傷,走過來,握住了他的手:“小慕,你別胡思亂想了,有些事,未必會是你想象的那樣。”

張慕黯然道:“夏青,你和我才是一個世界的人,輕慕是一個世界,而小午又是另一個世界。

我以前聽過一首歌叫《飛鳥和魚》,歌詞是這樣的:

我是魚,你是飛鳥。

要不是你一次失速流離,要不是我一次張望觀注,哪來這一場不被看好的眷和戀。

你勇敢,我宿命。

你是一只可以四處棲息的鳥,我是一尾早已沒了體溫的魚。

睡不著的夜,醒不來的早晨。

春天的花如何得知秋天的果,今天的不堪如何原諒昨日的婚盲,飛鳥如何去愛,怎么會愛上水里的魚。

我和小午之間,我是魚,一直潛在水里的魚,而她是飛鳥,高高在上,注定要飛翔于天空的飛鳥,我不曾知她,她也不曾真的知我。

所以,就算我最后贏了賭局,就算我們真的結了婚,我這她之間,也許也只是路人。

世人都說門當戶對,這個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夏青搖搖頭,很堅定地對他道:“這個世界,只有一個空間,你剛才說眾人平等,轉頭又要劃三五九等,你不覺得自我矛盾嗎?

相愛的兩個之間沒有距離也沒有障礙,連生死都可以不避,哪有這么多的想法?”

慕輕舞也來湊熱鬧:“是啊是啊,小慕你現在不要這么多想法,先一心一意把李小午給我贏回來,然后呢,她要是跟你觀念不一樣,你就揍她,揍到她服。

俗話說的好,三天不打,三房揭瓦,對付女人,尤其是像那樣高高在上的女人,你一定要狠狠地揍,揍得她威風全無,她保證什么都聽你的了。”

夏青笑了:“揍李小午?小慕看見李小午,能夠不跪下去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這話一說,張慕忍不住笑了,夏青說的沒事,自己那里舍得揍李小午?

他忍不住有點自嘲,自己明明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把李小午追回來,怎么又莫名的出現了這種情緒?

可是轉念一想,他又釋然了,他和李小午之間,深愛是事實,觀念之差也是事實,并不是只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才能相愛,也并不是只有相互完全認可才能相愛,求同存異也是一種相處之道。

他微笑著對夏青和慕輕舞道:“謝謝你們,能認識你們,真的是我的運氣!”

夏青卻微微搖頭:“小慕,我在最困窘的時候遇見你,你讓我見識了人性的光芒,讓我懂得了什么叫安全感,這是我的運氣。

輕舞說過,她也是在最危險的時候遇見你,而且你讓她相信人和人之間并不全是黑暗,并不全是利益,你是她靈魂某個可以依存的地方。

你對我們,從來都是全心全意,沒有保留,所以我們對你,也沒有保留。

所以,你剛才的歌詞是不對的,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即使無心插下的柳樹樹,最后也不會變成楊樹。”

慕輕慕卻是表示反對:“你稀罕是你的事,我才沒有這么稀罕他,他這個人就是好玩罷了,本小姐現在對他有興趣,就帶他玩玩,某天沒興趣,一腳就把給蹬了!”

夏青突然道:“輕舞,你別裝了,你和他之間,發生了吧?”

張慕臉色一紅,正要承認了,慕輕舞卻立馬反對:“就他,個子又不高,皮膚還這么差,又這么多愁善感的,一點不夠MAN,我能看上他?切!”

張慕滿頭黑線,只好表示無語。

夏青與張慕帶了禮物提前一天去了劉勁家里,劉傳鑄和童安誠都沒在,而劉勁的母親和童年的母親卻都在,兩個人一個干家務,一個抱孩子,配合的十分默契。

她們兩親家都對張慕和夏青很是熟悉,眼見許久沒有音信的張慕前來,自然十分歡喜,然后夏青抱著寶寶,兩親家卻和張慕扯了好一陣的閑篇,問長問短的。

但是張慕聽得出來,這兩親家都是典型的家庭婦女,對于工作根本不關心,她們問東問西,也是出于好意,所以也就跟他們認真的應付著,順利打聽一些楊木發生的事情。

扯了一會以后,劉勁來打斷了他們:“兩位媽媽,張慕過來是看寶寶和看我們的,你們在這里東拉西扯干嘛?”

劉勁母親道:“什么話,我們作為長輩,關心一下小張嘛,你那來這么多意見?

小張,那個飛雪不幸過世了,小午又嫁到帝都去了,你也該考慮一下自己的婚事了,夏青姑娘不錯,你們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也在考慮了。”

這一句話,就把夏青的臉給說紅了,張慕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劉勁先替他應付了:“媽,你扯什么呢,誰說小午姐嫁帝都去了,算了算了,你什么都不懂,別問了別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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