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剛才情急之間,拿錯藥了,拿了瓶蒙汗藥給你,這個實在是搞錯了,要不,換一瓶?”徐陽很誠懇地對司徒瑯說道。
“……”司徒瑯幾乎被氣得吐血了,太無恥了,太無恥了,還換一瓶?你是不是還有瓶老鼠藥忘了搞錯啊?
拼了。
司徒瑯拄著短槍,硬撐起自己的身子,拼盡全力,一槍朝面前那張可惡的笑臉刺去。
在徐陽眼里,對方此時刺出的這一槍,歪歪斜斜,毫無威懾。
不過能吃了半瓶韋爵爺的蒙汗藥,還能起身作戰,這一點徐陽也是極為佩服的。
越是這樣,越是不能放他過門。
側身閃過這軟弱無力的一槍,八卦刀順勢往上一撩。
司徒瑯這次是真的倒下了。
心中帶著無限的眷戀,司徒瑯慢慢合上了雙眼,再多的不甘,再多的懷戀,也無法阻擋他離開這個世界的腳步。
鮮血,帶著他的生命一同流逝,體溫隨著鮮血的流淌,漸漸變得和周邊的雪水一般冰涼。
但愿來生,再不涉及江湖爭斗,做一個安安穩穩的普通人。
但愿,來生,還能與她相遇。
對不起。
他一生中最后的一個念頭,是腦海中映現的,風雪夜守在柴扉邊,等待他夜歸的素衣女子,臉上那一抹融化冰雪的笑。
之后,便是無邊的黑暗。
“呼……”終于干掉了這個可以說是穿越以來,最難對付的敵人,徐陽終于松了一口氣。
此人武功雖然不能說極高,可以說,根本排不上號。
但是此人,心機多變,思慮謹慎,綜合起來,委實是非常難以應付。
若是武功上對其沒有碾壓級別的優勢,想要對付這樣一個對手,實在是頭疼。
萬幸他還是有弱點的,徐陽也成功地利用了這些弱點,這才有現今的完美結局。
搜索了一下幾個人的身上,除了一些銀錢和傷藥,也只有從司徒瑯身上搜到的C級武功《烈焰槍決》還算不錯,徐陽又在司徒瑯身上找到了一個造型奇特的焰火發射裝置。
之前在何鐵銘身上也曾經找到過一個,當時徐陽并沒有在意,現在看來,這種焰火應該是四兄弟之間聯系的手段。
之前扔出去的鐵菱也被找到了,所幸完好,徐陽把烈焰槍、《烈焰槍決》和鐵菱、焰火都收進了隨身空間。
通過導航系統找到了一匹在外圍拴住的快馬,徐陽騎著馬,迅速離開了現場。
尸體不用掩埋,以對方的手段,很快就能找到被掩埋的尸體,何必這么白費力氣,不如節省點時間和精力,盡早恢復狀態,以應對即將到來的戰斗為好。
自己還有個最大的麻煩沒能解決。
四高手中的黃崇和費清,二人聯手,徐陽自問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務必得想個辦法,分開他倆才行。
徐陽默默思忖,然而直到策馬奔跑許久,也沒能想出什么好辦法。
就在往關外去的大道,大道旁邊有一處小村落,雜七雜八的十幾間茅屋坐落其中。
冬天農閑時節,天氣又不好,幾乎家家都關著門熬冬。
徐陽下馬,便去了一家看上去最大的茅屋敲門。
不久,在一陣罵罵咧咧的響動之后,門開了一條縫,從里面探出一個腦袋:“誰啊?”
探出頭問話的,是一個面容猥瑣的中年男人,圓臉,酒糟鼻,芝麻眼,看上去和后世一個脫口秀演員一個德行。
衣著倒是整齊,頭上歪戴了頂帽子,看到門外站著的徐陽,一身破舊的打扮,外加外套上還沾著一些血跡,中年人忙想關上大門,一邊還呵斥道:“家里沒錢也沒吃的,上別處要飯去……”
然而門卻被徐陽一只手擋住了,猥瑣中年人費了渾身的力氣也沒動分毫。
“你這人怎么這樣兒啊?我又不認得你,憑啥不讓我關門?”中年人有些驚恐的說道。
徐陽倒是不以為杵:“呵呵,這位大哥莫怕,我趕路錯過了宿頭,想要借住一宿,些許酬勞,給大哥買酒喝。”左手笑瞇瞇地遞出一小錠銀子,本來嘛,一個陌生人借宿,別人小心點也是正常的。
一見到銀子,中年人面上的驚恐瞬時變成了諂媚的笑容,這一小錠銀子足有二三兩的樣子,足夠一戶中等
人家一年所用,看樣子門外的不是乞丐盜賊,倒像是個大戶。
再想想自家里的東西,加起來怕也抵不過這錠銀子,能隨手掏出銀子花用的,怕是也看不上自己家里那仨瓜倆棗。
想到此處,中年人心下漸定,故作猶豫地說道:“這……這銀子太貴重,我家中怕是沒有錢來找換……”
徐陽知道他心里想得是什么,笑道:“這只是今夜住宿的謝儀,若是叨擾到了,還請見諒,如果有啥吃的墊墊肚子,另有答謝給大哥。”
雖然此刻徐陽附身的閻基也是同樣外形猥瑣之人,但是徐陽高手是做慣了的,自有一番派頭在,中年人沒見過什么世面,見了銀子心就動了大半了,看徐陽的派頭,緊推著門的手也就緩緩松開了。
徐陽進了屋子,看屋內并無他人,有些好奇:“這位大哥,未請教高姓大名,這么大的屋子里,就您一個人居住?”
見徐陽進了屋子,態度依然和藹,中年人之前懸著的心早已放下,作了個揖:“不敢托大,小人免貴姓張,叫張權,小名二狗,村里人便都這么叫我,客官一樣叫我二狗就是了,家里老婆帶著孩子回娘家了,我老母親也去哥哥家過年,只剩我一人看家。”
徐陽一聽也有點想笑,忍了一下說道:“那么張大哥,今晚就叨擾了,不知是否有什么吃的可以墊補一下,另外,還有沒有干草料,我的馬應該也要吃點東西了。”
張權面露為難之色:“這大冬天的,家里沒什么好吃的,只有窩頭伴咸菜,家里草料倒是還有些,是給拉磨的黑驢吃的,不過先供著客官的馬吃也無妨,過幾天天氣好了,我再去割一些就好。”
“那就多謝張大哥了,窩頭伴咸菜就不錯了,比我平時吃的干糧好太多了。”徐陽笑著又掏出一小錠銀子:“叨擾,叨擾,這點小小意思,還請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