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承聽到徐陽這話,眼圈一紅,哽咽道:“恩公這是什么話來?沒有恩公,莊承早就斃命在刑仗之下,哪里還有生路,恩公再這么說,小人就無顏活在世上了!”
徐陽慚愧地搖搖頭,別人不知道,他心里早就羞愧死了。
莊承的命確實是自己救的,不過贓物早就被自己貪污了,若是能交出來,莊承早就可以重見天日了。
只不過冷月寶刀對自己實在是太重要了,畢竟是第一把A級武器,又有刀法技能加成這種逆天的屬性,就是拿徐陽身上所有的道具裝逼去換,他也愿意啊。
所以莊承的話,難免讓徐陽這種厚臉皮的家伙,面色也顯微紅。
幸好本來就臉黑,別人看不出來。
三人邊說邊聊,舉步來到一家酒樓,上去就點了一桌酒菜,算是給莊承壓驚。
三杯酒下肚,話題就熱絡開來了,展彤一個勁兒的夸徐陽,這半年在江湖上可說是風生水起,威名遠播。
徐陽暗笑,恐怕是惡名昭彰吧?不過既然有人這么夸贊自己,心里總是有些開心的。
徐陽又問及阮士中的情況,展彤說他進京后,不愿做官,只一心想回去整頓天龍門,侍衛處看在徐陽的面子上,幫他謀個了虛職,還答應暗中支持他統一天龍門南北宗,估計需要幾年時間才能達成心愿。
徐陽也是感慨,看來如今這江湖門派,不依靠朝廷做靠山,絕對是無法做大的,阮士中也是腦子清楚,他的功夫雖然高,放在大內侍衛處這種高手如林的機構里,也就顯不出什么來了。
還不如回去當土皇帝。
問及莊承的打算,莊承只愿意跟著徐陽,哪怕就是當個下人小廝也是甘心。
徐陽自然不會如此折辱于他,只說自己府內暫缺個管家,讓他安心留下,至于以后,慢慢再說。
莊承一口應諾。
關于那兩個特殊技能,“易容術”和“偷盜術”,則不是光天化日之下,當著展彤的面可以提的了。
回去以后,慢慢商量就好了。
酒足飯飽,各自盡興,徐陽又掏了幾千兩銀票給展彤,讓他打點上下。
莊承雖然是蔡小田撈出來的,但是這種人情總不能讓老爺子出血,該給的,徐陽是一點也不會吝嗇。
當然,以后侍衛處要是有人求他救命,這診療費自然也少不了。
一碼歸一碼。
展彤連連推托,直到徐陽佯裝生氣,才勉強收下了。
莊承見此,越發承情,更加堅實了他為徐陽賣命的決心。
三人就此分別,莊承跟著徐陽回了宅子。
到了自家地方,言語就隨意了許多,徐陽向莊承坦言,需要學習他的易容術和偷盜技術。
徐陽想學易容術莊承可以理解,但是偷盜算什么?非但不登大雅之堂,簡直就是鼠竊狗偷的技能。
徐陽耐心解釋,將來江湖風云變幻,誰知道會不會有什么重要的情報或者藥物在別人身上,若是學了偷盜術,大可不必殺人奪寶,于自身的殺孽也會少很多,也不至于結下什么不必要的深仇大恨。
莊承原本就極為相信徐陽,被他三言兩語居然就忽悠過去了。
當然原本徐陽想學什么莊承都會教,只不過徐陽并不想破壞自己在莊承心里高尚偉岸的形象而已。
不知道是徐陽太適合學這類技術了還是怎么樣,居然沒花幾天,就學會了“易容術”和“偷盜術”,雖然都只是技能初級,但也很厲害了啊。
連莊承都連呼意外,想當年他可是足足學了三年才出師的。
難道徐恩公有偷錢的天份?莊承暗自猜想。
罪過罪過,怎么可以這樣臆測恩公呢。莊承有些臉紅。
徐陽得意洋洋,全然沒有想到莊承會如此看自己。
好吧,就算知道了,以徐陽的臉皮,估計也都無所謂了。
剩下的,就只是經驗問題了,好在現在有藥物輔助,每天用來修煉的精力值都足夠用,看來只需要按部就班,遲早江湖上會有一個百面神君出現的。
最起碼,把這副猥瑣的臉給整一下吧。
徐陽算是明白,為啥后世那些棒子國的明星,幾乎個個都搶著去陣容呢,實在是基礎太差了,迫切需要提高啊。
想到以后可以用易容術來整蠱別人,徐陽心里別提多美了。
是的,他就是這么個耿直的男子。
在帝都足足呆了十余日,除了等待莊承出獄和學習特殊技能以外,徐陽還沉下心來,好好整理了一下自身武藝和技能。
現在自己除了被封印的越女劍法之外,武功方面還會胡家刀法,少林神拳,破玉拳,混元掌。
內力:胡家內功,華山混元功。
特殊技能:鑒定術,醫療術,毒術,解毒術,易容術,偷盜術。
將這些武藝和技能總結了一下,徐陽想到了很多將這些技能互相結合起來使用的方式。
比如利用易容術,冒充對方親近的人,接近別的武林高手,然后一刀砍死,這是最正常使用方式。
還可以利用醫療術,冒充大夫,接近武林高手,一刀砍死。
更可以利用毒術,降低別人的戰斗力,然后一刀砍死。
還可以利用毒術,降低別人的戰斗力,然后易容,冒充大夫,假裝替人解毒,然后一刀砍死……
好像有些單調哦,要不,試試一拳打死?幾項拳掌等級都有些低了,不一定搞得定。
那就兩掌打死吧……
徐陽都有些可憐那些得罪自己的武林高手們了。
黃河大營,夜已深。
弘晝撫著虬髯,眉頭緊鎖。
他到大營已經多日了,這次水災的程度,卻遠比他在帝都朝堂上預想的還要嚴重得多。
那些貪官,為了減免瀆職的責任,都在奏表上將災情往輕了說,一級級上來,輕了又輕,送到皇上手里,便成了“偶有水澇,不涉災荒”八個大字。
哪怕是乾隆和弘晝都深知這些家伙的老毛病,已經把災情往嚴重里估計了,弘晝仍然是無法相信,往年秋收之時,本應是倉盈庫滿,處處歡聲的黃河兩岸,居然已經成了眼前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