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不說話,徐然也不著急詢問,因為怕嚇到了小女孩,足足過了一分鐘,小女孩才抬起頭,看向徐然,怯生生道:“我,我叫小茵”。
“小茵,你能相信哥哥嗎”徐然看著小女孩,道:“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哥哥說,哥哥可以幫你”。
小茵用希冀的小眼神看著徐然,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又暗淡下去了。
“小茵,你不用害怕,哥哥會幫你的”徐然盡量把聲音放低,柔聲說道。
“哥哥,你真的能幫我嗎”小女孩看著徐然,眼中帶著點點期待。
“你把事情告訴哥哥,哥哥就會幫你”徐然拿出在錢富房間里面的照片,指著錢富問道:“他是你的誰”。
小茵看了徐然良久,終于開口了。
“他是我爸爸”
小茵的回答令徐然大吃一驚,但是卻在意料之內,因為徐然看到錢富和小茵的合照,就覺得兩人應該有關系。
而且徐然大膽的猜測,兩人該不會是父女吧。
剛想到這種可能性,徐然就搖了搖頭,把這荒誕的念頭拋出腦海,試想一下,天底下的父母,會害死自己的女兒?
女兒又變成鬼想要殺死自己的父親?
眼前這個女孩的名字,應該叫錢小茵了。
徐然皺了皺眉頭,錢小茵真的是錢富害死的,那么錢富也太喪心病狂了,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舍得殺死。
“先前你纏著的那個女人,是你媽媽”徐然繼續問道。
這次,錢小茵卻搖了搖頭。
徐然驚訝的看著后者,那個肥胖女人,不是錢富的原配夫人嗎,那么錢小茵也應該是對方的女兒啊。
“她不是我的媽媽”錢小茵聲音清脆的說道。
隨后,錢小茵給徐然細細的解釋起來,原來那個肥胖女人鐘楚紅是錢富的第二位妻子,在此之前,錢富還有一位妻子。
而第一位妻子才是錢小茵的母親。
錢富也是一位打工者,從底層爬起來的,慢慢的升職,又結識了南通快遞總公司某董事的女兒。
也就是肥胖女人鐘楚紅。
錢富為了坐上江海南通分公司總經理的位置,就拋棄結發夫妻,取了鐘楚紅,錢富也如愿以償的坐上了江海市南通分公司的老總位置。
錢富的第一任老婆,雖然被錢富拋棄了心中怨恨,但是為了女兒有更好的生活,就把女兒送給錢富養。
而錢富警告第一任老婆,孩子歸他可以,但是不準她探望女兒,見一面都不可以。
錢小茵的母親為了讓女兒過的更好,答應了下來。
往往事與愿違。
錢小茵的母親以為錢小茵跟著自己的父親過的更好,哪里知道后媽也就是鐘楚紅根本不待見錢小茵。
非打即罵。
錢富這貨也不負責任,雖然把女兒帶回家,但是并沒有管過,沉迷于紙醉金迷中。
錢小茵在錢富的家里過的很慘,父親不聞不問,后媽惡語相向,非打即罵。
錢小茵的死亡和鐘楚紅有直接的關系,鐘楚紅喜歡打牌,有一天輸了上百萬,回家看到錢小茵,便拿錢小茵出氣。
先是打了錢小茵一頓,然后又用繩子勒錢小茵的脖子,任由錢小茵哭喊,哭喊的越兇,鐘楚紅越興奮。
或許她的基因里,便隱藏著變態基因。
鐘楚紅消氣之后,發現錢小茵沒有了呼吸,這才慌張了起來。
錢小茵因為生氣被后媽虐待,心中早就積怨了濃濃的惡氣,死后就變成了小鬼。
鐘楚紅勒死錢小茵之后,就給錢富打了一個電話,錢富回到家看到女兒死亡,也有些懵了。
再怎么說,錢小茵都是自己的女兒啊。
鐘楚紅威脅錢富,不準報警,不準讓任何人知道,如果她因為殺人進了監獄,錢富也會從分公司老總,淪落為底層送快遞人員。
錢富過慣了榮華富貴的日子,怎么可能希望回到以前那種粗茶淡飯,蝸居在幾十平米出租房的日子。
連忙答應保密。
隨后,兩人偷偷摸摸的把錢小茵的尸體,用袋子裝起來,還特地買了一個冰柜,把錢小茵的尸體給冰封起來。
錢小茵七八歲了,也懂得了許多,看到自己的父親不僅不為自己伸冤,還幫殺人兇手隱藏她被殺害的消息。
錢小茵便化作小鬼,纏著自己的父親與后媽。
錢小茵對于兩人,心中充滿了濃濃的怨氣。
她不敢托夢告訴親生母親她已經死亡的消息。
周圍每一個人能夠看見她,錢小茵感覺無比的孤獨。
而上次徐然去快遞公司結賬,錢小茵發現徐然直勾勾的看了她一會兒,所以晚上便托夢給徐然。
讓徐然幫忙。
先前錢小茵之所以遲遲不開口,因為她生活的環境,給她帶來了極大的心靈傷害,認為除了親生母親之外,全部人都是壞人。
徐然再三詢問之下,錢小茵才說出了一切。
“畜生,錢富真是畜生”徐然知道來龍去脈之后,怒不可皆的說道。
錢富根本不配當一個父親。
“小茵,你放心吧,那兩個壞人會得到應有的懲罰”徐然看著錢小茵說道。
據錢小茵所說,錢富和鐘楚紅偷偷買了一口冰箱,把她的尸體凍在了冰箱里面,而冰箱便放在兩人的家里一間沒人住的房子里。
兩人不敢出去把錢小茵的尸體給扔了,因為扔在外面,總有一天會被人發現,而放在家里比較安全。
“哥哥,我想媽媽了”錢小茵語氣低低的說道。
“你媽媽在哪兒”徐然問道。
二十分鐘后,徐然來到了一條擺地攤的街上,只見不遠處,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婦女面前擺著地攤。
上面放著一些小孩子玩的玩具。
如撥浪鼓,玩具手槍,玩具機器人,還有氣球之類的各種東西。
錢小茵站在徐然的旁邊,眼睛一直盯著中年婦女,抿著嘴角不說話。
“媽媽,媽媽”
過了一分鐘之后,錢小茵走道中年婦女面前,低低的叫了起來。
而中年女子面前,沒有什么生意,有些愁眉苦臉的坐在地上,隨后思緒出神,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只要女兒過得好,做母親的再累也值得”中年女子心中喃喃自語。
其實她并不知道,她的女兒就站在她的面前,兩人已經陰陽相隔了。